《穿越即是雷》 第21部分阅读

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的问道:“你们是怎么从皇宫到了悲喜楼的?”

安以颜挥了挥手,“别提了,一言难尽。诶,我说这马车怎么是你的啊?”

聂夭摇头,“这马车不是我的。”她指了指站在马车不远处守备的几个黑衣卫,“上次你跟踪随日去悲喜楼的时候,我也有让人在暗中跟着。不过怕被随日现,所以并没有近身跟踪,只是远远的吊着他罢了。可是在随日进了悲喜楼后,就连我的人也没有察觉他是什么时候从悲喜楼出来,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所以这些天我就一直命人在暗中监视悲喜楼的动静。刚刚听说悲喜楼的人从里面运了一个箱子出来,直奔城外,我因好奇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所以就过来了。我来的时候,正赶上悲喜楼的车夫想把箱子连带你们推到悬崖下面去,所以我就让黑衣卫出了手,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没有想到却是你们。”

安以颜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木箱如今已被搬下了马车,就放置在离前面的悬崖不远的地方。她悄悄的吐了口气,若是聂夭晚来一步,如今她和顾柘就已经被推下去了。

安以颜一边暗骂梗和歹毒,原来还有这个后招;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暗笑原来顾柘也很愚蠢嘛。能跟她一起跑到这种箱子里面,方便梗和处理他们,可见顾柘的智商实在也是比她高不了多少。安以颜在心里埋汰顾柘埋汰得极爽,根本不计较自己这种蠢也要拉上别人的心理算是怎么回事。

聂夭静静的看着安以颜咧着嘴角也不知道情不自禁的在笑些什么的傻模样,忍了半晌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打断了她的自我陶醉而再一次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从宫里到悲喜楼的?”

“嗯?”安以颜回过神,虽然她并无意为梗和谨守秘密,但这种事情却也毕竟关系到她自身的安危,多一个人知道对她也就多一份危险,但聂夭在这里现了他们,若没有一个交代,似乎也是有点说不过去。

就在安以颜略略感到为难的时候,顾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在审问吗,黑衣守大人?”

第九十一章 势力之道,此消彼长

安以颜回头去看,顾柘仍旧坐在小箱子里面没有出来,他的一只胳膊搭在箱沿上,支撑着整个上半身的重量。

安以颜凑过去,涎笑,“嘿嘿,王后大人,您醒啦。”

顾柘本是搭在箱子上的手臂转撑上安以颜的肩膀,后感到他的吃力,赶紧暗暗用了力气将他扶了起来。

他抬脚迈出箱子,接受聂夭的行礼后,表情淡淡的道:“黑衣守大人来得正好。对于我们是怎么出宫的,这个中缘由极其复杂,更牵扯到一些皇室秘密,请恕在下不便向大人详解。不过既然大人适逢其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还请大人帮我们一点小忙,并请大人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聂夭静静的听他说完,沉思了一下,回应道:“王后若是要聂夭送两位回宫,那也算不上是什么帮忙,不过是份内而已。至于守口如瓶,王后也该知聂夭并不是喜欢嚼舌之人。”

顾柘微微一笑,“如此自是最好。”

聂夭退开一步,微微躬身,“王后,安公子,聂夭的马车就在林外,先请两位上车,聂夭随后就至。”

顾柘微微点头,往林外走去。

安以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几个黑衣卫也紧紧的跟着他们以行保护之责。

走出一段距离,安以颜觑了觑左右,贴在顾柘的耳边低声道:“喂,你恢复记忆了?”

顾柘轻勾着嘴角,也学安以颜的样子咬耳朵,“没有,不过黑衣卫的领的官职历来都是叫黑衣守,所以这样叫总不会错的吧。”

安以颜挠头。“我怎么没听过有人叫她黑衣守地。”

顾柘耐心解释。“因为最一开始设黑衣卫地时候。黑衣守只是一种私底下地称呼而已。他们属于是王上地私人密探。上不得大雅之堂。但随着黑衣卫地势力和权力越来越大。黑衣卫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特别地朝廷部门。直接受王上地调派和指示。不过。黑衣守在表面上也还是有其他地职务。只名义上是以她表面上地职务为主。顺带兼职为黑衣守。但实际上却正好相反。不过因为名义上只是兼职。所以一般而言还是会尽量避免称呼黑衣守这个称谓。”

安以颜不懂。“那你还故意叫她黑衣守?”

顾柘别有深意地回眸瞥了紧跟在他们身后地几个黑衣卫一眼。“黑衣卫最初之所以被设立。是为了与外戚对抗。”

“哦。”安以颜应了一声。正等着顾柘把话继续说下去。却现他根本无意在往下说些什么。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所谓外戚不就是指你们顾家?顾柘一脸你终于领悟了地笑意。“是呀。据说在三代以前。家里曾经出过一位权倾一时地祖先。他不仅极得王上宠爱。而且手掌大权。甚至差一点就自己称王了。”

“咦?”安以颜极其诧异地看着顾柘。惊叹。“那你们家还能存活到今天啊。”

顾柘耸肩,“所以你该可以想象曾经的顾家是多么有权势吧。那时建立黑衣卫的,正是我那位祖先的女儿,她在继承王位之后,却一直没能得到实权。为了夺回王室的权利,她建立了黑衣卫。并最终把她自己地亲生父亲逼死在了宫里。不过顾家是自从有王室以来,就已经存在的百年大家,就算那位王上想要彻底的铲除顾家地势力,可经过他们的一场父女相争,朝廷本就已经动荡。所以为了稳固朝廷,那位王上也就不得不顺应传统,又迎了一个顾家男子为后。但为了压制顾家,黑衣卫一直都被保留了下来,直到今天。所以。就算是现在,我们顾家与黑衣卫也不过是貌合神离。而对于上一位黑衣守,我听家里的长辈也从来都是没有叫过她在朝廷上的正职的。”

“这样啊。”安以颜应和了一声,随即疑惑道:“诶,奇怪了,你怎么失忆了还知道这么多事情啊?”顾柘理所当然道:“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小时候就知道的啊。我现在又不是失去了全部记忆。”

“哦。”安以颜应了一下。

两人已经来到林外的马车前,跟在后面的黑衣卫紧跟了几步,为两人掀开车帘,两人坐进去。

安以颜将头靠在车厢上。嘴里嘀咕。“这回不会又遇上行刺吧。”不知为何,听顾柘讲述完顾家与黑衣卫的恩怨史。她就有一种坐在聂夭地马车上就极不安全的感觉。

顾柘疑惑的看她,“你被行刺过吗?”

安以颜斜他一眼,“是啊。就在不久之前。”被您老人家的亲生弟弟。虽然行刺的目标并不是她。

顾柘仍旧回以疑惑的眼神,他感觉得到,安以颜的神色中隐隐的有些怪罪他的味道,但他并不确定她口中地行刺是否与他有些什么关系,所以顾柘选择闭口不言。毕竟,在现在的情况下,他无法为他所不记得的事情负责。

等了一会儿后,聂夭回来。登上马车后,坐在了离两人最远的位置上。

马车驶动。三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顾柘和聂夭本就是不太爱说话的人,对于闲言碎语一类,两人就算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也并不喜欢在其上浪费时间。更何况,此刻坐在车里的,也并不是可以闲谈的对象。

而安以颜先前被撞击了一路,这时正隐隐的脑袋犯疼,不想说话。

没有人打开话匣,三人也就安安静静地一路奔了回城地方向。

车子停下时,安以颜撩开她旁边的窗帘子往外去看,见是一处窄巷里头,不由奇怪,“妖妖,我们不是要回宫吗?”

聂夭伸手从外面接过两套衣服,“王后和安公子既是想秘密回宫,那穿着现在这身肯定不行。所以自作主张命人替两位准备了两套衣服,还请两位换上。”

聂夭说着,将衣服递到了安以颜手上,然后起身下了车。

安以颜看着手上地衣服,是两套一模一样的常在宫中见到的内侍服装。她将衣服递到顾柘面前,还是涎笑,“大人,您先选?”

顾柘几乎算是白了安以颜一眼,“两件有不同吗?你一会儿喂喂的叫我,一会儿又大人大人的,时倨时恭,算得上是一脸的真小人了。”

安以颜不服,“我什么时候小人了啊?我这不是经常忘了您是大人嘛。再说您自己不也是忘了。嘿嘿,现在反正除了我,没人知道您失忆。甚至于就连您自己都不知道您是怎么失忆的。您要是不想让别人现这件事情,那回到宫中,您要仰仗着我的,可还多着哪!”安以颜挤眉弄眼的捅了捅顾柘。

顾柘淡笑,“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安公子您让我仰仗呢?”

安以颜拱手,“诶,好说,好说。”

顾柘轻哼了一声,拿过衣服换上。

安以颜嘿嘿笑着,也把衣服换了过来。

两人换完衣服,聂夭重新坐上马车,驶向宫门。

两人再下车时,才知聂夭已经安排了几个内侍侯在宫门。她将两人排入到内侍的队伍里面,带着众人一起进了宫门。

通过宫门与内宫之间的大广场,一路无碍,然后就在聂夭带着众人往内院里走的时候,迎面走来的一人却正把一行人给拦个正着。

第九十二章 漫长的……

安以颜垂下头,迎在他们去路上的,是上次见过后就又好久没见的猊今。说来也是奇怪,好像很多人,她跟他们都不熟,但却都彼此坦承的见过。想想,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最不好的地方是在于,其实在这么个相对还算是保守的世界,真要见到白花花的还并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一旦见到就很难不记忆深刻----就算她从没有刻意的去记过。但不可辩驳的,当身材修长,一身红衣,长未束的猊今远远的迎面向他们走来的时候,她脑中最先浮现的却是他倚坐在楚宁的大床上,只用被单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却露出了整个上半身和修长的双腿的样子。而这很不好,嗯,甚至称得上糟糕,因为一下子就让她显得像个色女了。虽然实际上是或不是并不重要,但显得是,却是个非常让人不快的状况。

安以颜一边支着半只耳朵听猊今和聂夭寒暄,一边胡思乱想。反正他们说的也不过是什么聂夭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身边怎么带着内侍啊,然后聂夭就用她淡漠的公式化的声音撒着明显是在应付的小谎一类的无关紧要的话题罢了。

倒是察觉到身后有视线粘在她的身上,安以颜飞快的往她的斜后方瞥了一眼,顾柘正抿着嘴微笑的看她。

安以颜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地老实垂头站着。

一会儿后。聂夭与猊今的寒暄结束,各自前行。猊今从她的这一侧走过。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安以颜可以明显的感到猊今注视在她身上的强烈目光。但那又如何,就算是认了出来,以猊今之身份和聪明也顶多是把疑惑放在心里,断不会去找聂夭地麻烦。聂夭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费心在猊今勉强编造一个更为可信地理由。安以颜无所谓的从猊今的视线中走过去。不需要自己担的心就不要瞎去担,这样才能轻松的过活嘛。

聂夭将两人直送到顾柘的住所,然后离开。

顾柘带安以颜进去将衣服重新换过。

屋子里面没有旁人,侍女和内侍们见两人穿着内侍地衣服回来,虽说都极为惊讶,却也毕竟没人敢过问什么。顾柘将所有人都打出去。自己亲自拿了衣服过来要安以颜换上。

安以颜一边将内侍的外套脱下,一边看着坐在床边再没有其他动作地顾柘。“怎么?你不换吗?”

顾柘只是将与内侍服装配套的小帽摘下,将头弄散,轻摇了头。

安以颜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又抓过自己的一绺头远远的对比了一下。顾柘见她的样子好笑,不由问道:“你在做什么?”

安以颜用头滑在脸上,感受着质地柔滑触感。摇头,“没呀,就是觉得你的色不错。很黑呢。我的就不是太好。色很淡,又很细。超微长长一点地话就会分叉了,所以不能够留得像你的这样长。”

其实安以颜也并不是真地很喜欢将头留得过长,就是现在这样及腰的长度也已让她很不耐烦。只不过是乍见顾柘将长全部散下来的样子,一时兴起的感叹罢了。

顾柘很随意的坐在床边上,头散着,直披到床沿还要稍稍往下的地方,他的两手把玩着刚刚摘下的藏青色软帽,搭在腿上。两条笔直而修长的腿则随意的交叉着伸向前方。这样的顾柘,突然的就显出了一丝迷茫而孤单的样子,使得安以颜不自觉的就开始说着这样没有什么意义的闲扯的话。

顾柘笑了一下,却是看起来不甚在意的探问:“对了,刚刚那个人是谁?”

“嗯?”安以颜反应了一下才回答,“刚刚那个人?你指猊今?”

“猊今……”顾柘微微的偏着头,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安以颜点头,“嗯,我也不太知道他啦。不过他好像蛮受宠的也就是了。顾柘沉默了一下,突然失笑着低喃,“你知道吗?我知道总有一天我是会成为王后的,可是在知道这样一件事实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我以为那会是今后的某一天才会生的事情。可当你突然的现原来你所以为的未来其实早已生的时候,那样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奇妙。”

安以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挠头,“嗯,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顾柘抬头笑看着她。“我的意思是说,在我现在所拥有的记忆的时段中,我都还没有成为王后呢。可事实却是,我已经是了。可我甚至不记得王上的样子。”

“啊。”安以颜无言可对的虚应了一声,因为顾柘一直都是一副适应良好的样子,所以她并没有想到原来其实他也会害怕和迷茫,“嗯,王上很漂亮的……”

“呵,是吗?”顾柘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安以颜也就默默的将自己的衣服换好。然后,她见顾柘还是一副垂着头失神的模样,不由张开双臂,向他高声说道:“你看,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大呢?”说着,她上下的挥动手臂呼扇了两下。虽然她跟顾柘的身高其实并没有差上很多,但穿上他的衣服,安以颜根本就还是很明显的撑不起来,就算离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还相去远些,但也可以很轻易的看出来拖沓。

顾柘微微的轻笑,“如果有人问起来的话,你可以说是在我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水塘了,我好心借你衣服呢。”

安以颜撇嘴,“我哪会掉到水塘里那么笨。”

顾柘抑制着几乎就要泛在嘴角的大笑,“你这样说,别人也会以为是我在搞小动作故意把你弄下去的,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觉得你笨。”

“那你不就被当成坏人了吗?”

顾柘笑着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好人被人欺嘛,我总要树立一些坏人的形象不是!再说,你不是说了嘛,站在你这一边的,就是好人。那么我们是站在一起的吧,所以实际上,我也是好人,对不对呢?”

“呃,”安以颜看着顾柘难得明媚的笑容,不由多少有些愣怔,“,是呢。”

顾柘两手撑在床上,笑,“那就好啦。”他看看窗外,“嗯……天好像要黑下来了呢?你也要回去了吗?你应该是住在宫里的某处的吧。”

安以颜点头,“嗯,要回去了。”

顾柘温柔的嘱咐,“那走路的时候要小心哦。”

“好。”安以颜一时有些转不过弯的傻傻应了,然后转身离开。她走到房门时,顾柘却又突然叫住她,“哎,我还只知道你姓安呢……”

“啊!”安以颜赶紧道:“我叫安以颜的。”

“安以颜……”顾柘重复,“安以颜,你会帮我熬过这一段日子的吧?”

“呃……”安以颜不得不点头,“嗯。”

顾柘微笑。

安以颜转身。

“安以颜……”

她再转回来,“嗯?”

她等了一下,“什么呀?”

“……长留,没有进宫来吧?”顾柘最终略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安以颜望了下屋顶,进来了,又被你赶出去了。“没有。”

顾柘安心的送出一口气,“那就好……今天可真是漫长的一天……”

“……嗯……”

第九十三章 明白吗?

安以颜拖着脚步走回自己的小院时,远远的就看到柳济生等在小院门前翘以盼。

见到安以颜终于回来,柳济生奔至她的面前,“以颜,你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安以颜懒懒的往里面走,“没啊,会有什么事情。”

柳济生跟在她身后念叨,“你早早的就被王后叫去,可是直到现在才回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好几次的去王后那里找你,可他们根本不让我进去,所以我只好在这里等你。还好你终于回来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安以颜敷衍着,“我没事啦,只不过是跟着他进行了一场奇妙的旅行而已。”

柳济生惊疑的瞥了她一眼,小心问道:“什么奇妙旅程啊?”

安以颜挥手,“没什么,累死我了,我要去睡觉了。”

“哦,”柳济生应了一声,跟着安以颜进了屋子,见她瘫软一样的倒在床上,他犹豫了一下,上前推了安以颜一把,“以颜,你吃饭了吗?肚子饿不饿?”

安以颜半天没有反应,好一会儿后,才猛的支起脖子道:“饿,我就说我怎么这么难受呢,我都忘了我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

“咦?”柳济生惊异,“王后难道不让你吃东西吗?”

安以颜又倒下来,脸侧趴在床上,“嗯,他也没吃……”

柳济生小心道:“你们做什么了呀?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吃饭?”

安以颜拉上他地袖子。吩咐。“先别问这么多了。给我去张罗点吃地来。好吧!”

柳济生犹豫了一下。点头。“好。那我去让人给你弄点吃地去。”

安以颜满意地看着柳济生出去。刚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见一个巨大地阴影从头上罩了下来。安以颜一惊。猛地坐起身来。再看时。却见狼袭正坐在她地面前。他地屁股地位置就正好是安以颜地脑袋刚刚倒着地地方。

安以颜惊魂甫定。不由厉声指责。“你干嘛呀?是想要吓死我还是想要坐死我啊?”

狼袭地脸色也并不比安以颜好上多少。他地眼睛死瞪在她地身上。语调阴阴地道:“你去哪了?”

察觉到狼袭异常地不善,安以颜有些一时反应不及,“嗯?什么我去哪了?我哪也没去啊……”

狼袭瞪了她一会儿,揭穿她道:“我今天一整天,几乎把皇宫跑了八百圈来找你。结果你跟顾柘从宫外回来。”

安以颜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狼袭。外面太阳已经下山,屋子里面有些昏暗。可仍旧可以隐约的看见狼袭脖子周围的衣服上一圈湿迹。显是被汗水弄的。虽然时值盛夏,但不知是否因为是练武之人的缘故,狼袭的身上几乎很少看到汗渍。然而此刻。不仅脖子周围湿了一圈,再稍稍向外一点的地方,还漫着一圈白色的盐渍,像是湿过了不知多少次后又干地痕迹。

安以颜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狼袭的头,“对不起,辛苦你了。”

狼袭摆头躲开她,继续执著的问:“你到底去哪了!”

安以颜叹气,身子瘫了下来。如同一块烂泥一样地堆在床上,“狼袭,我今天无意中现了皇宫里的一个大秘密,现在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任何不应该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知道它。你想知道吗?”

狼袭静默了一会儿,闷声道:“下回,如果再遇上什么事情,就大叫。就算有些地方我不能跟你进去,但听到你的声音的话。我会去救你。如果无法大叫,也想办法留下一些线索,不要让我找不到你,这宫里面,有的时候比外面还要危险。”

安以颜愣了一下,微笑着将两只手轻轻的搭在狼袭的胸前,脑袋贴上去,“我知道了,狼袭。谢谢你。”

狼袭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别扭的道:“我只是怕,如果让你出了事。王上就又会想出什么点子来整我。”

安以颜轻笑,理解似地蹭着狼袭的身子点了点头,“我明白,我都明白的。狼袭,你真好。”

安以颜眯着眼睛,一边蹭着一边在狼袭的怀中找着舒服的姿势,却不料狼袭猛的一推,将她一下子推了个不稳,摔在床上。睁眼再去找狼袭的身影时,就已经不见。安以颜小小的抱怨了一声,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柳济生端着食盘再进来时,安以颜已经睡得极熟。

他将食盘放在旁边地桌子上,走近安以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收回了要推醒她的手。柳济生在她的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的坐到床沿,将她粘在脸上的碎别到耳后,静静的看着她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安以颜早早的醒来,狼吞虎咽的吃了顿饭。

将吃完时,就见楚宁宫中的女侍来招。

安以颜咬着筷子,愣怔了一会儿,楚宁从前找她,从未选在这样一大清早地时候。

草草地又扒了几口饭,安以颜跟着女侍直奔楚宁宫殿。

进去的时候,楚宁正在由几名女侍服侍穿着朝服,其中一个正是昨天放她和顾柘进屋地那个。

安以颜走近楚宁,未及开口,就已听对方说道:“铵盐,最近一段日子外面不很太平,安全起见,你就不要再随便出宫了吧。”

安以颜愣了一下,迟疑道:“怎么突然这样说……”

楚宁结束换装,微笑的转向安以颜,“不是说了最近不太平嘛。如果你实在想要出去,就等过些日子再说如何?”

安以颜默默的站了半晌,“就是因为不太平?”

楚宁走向安以颜,将她的一缕长抓在手中把玩,“对,因为不太平。铵盐,你一定不知,不仅外面不太平,就连我的屋子里面昨天都丢了东西……”

安以颜心中一颤,没有说话。

楚宁微笑着直视着安以颜的眼睛,“所以,铵盐,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你明白吗?”

第九十四章 专业动作还需专业人士

安以颜决定趁着晚上的时间爬墙试试。

因为楚宁已经下达了不许她再随便出宫的命令,所以再要大摇大摆的出去就变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怀揣着对于乐小白的现状的无知和很有可能救他一命的解药,要安以颜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宫里似乎也是一件颇让人感到为难的事情。虽然时隔他们被喂下毒药已经太久,但既然她仍旧活蹦乱跳的呆在这里,那么就不能说乐小白就一定已经一命呜呼了。

现在回想当初分手时的情形的话,不得不说安以颜还是对乐小白有些情绪上的怨恨。在她离开之前,其实乐小白已经很明白的表示了不会再跟着她乱跑而希望两人分道扬镳的心情。所以,如果乐小白真的在那之后死掉,其实也已经是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了。但是,既然知道了,那么至少不该什么都不做吧。

并且,楚宁之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下达命令,似乎也是颇为让人感到难解。这一次,两人没有再彼此坦白,安以颜不知道楚宁是否已经察觉她和顾柘偷了解药以及生在其后的事情,也不知她的禁令是一个时间上的巧合还是就是因此而来。猜忌,这大约是两人彼此互通了身份之后的第一次吧。

兼且除了楚宁之外,顾柘也成了安以颜的一个问题。除了她,现在没有人知道顾柘失去了记忆。就算他真的看起来总是一副应付自如的样子,但那晚的请求,还是让安以颜多多少少的产生了一丝动摇的。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这样弃他而去呀,虽然在此之前,两人的关系也实在是还没有到达要不离不弃的地步。

基于总总原因,安以颜与自己打了个赌,并且秉持效率原则把这个赌约与狼袭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她能够凭借一己之力,逃出这里,那么接下来去寻往乐小白的路,就由狼袭负责带她前往。

这当然是等于违背了楚宁地命令。以往不论是安以颜要去哪里,实际上都是在楚宁的允许范围之内的。所以大个子的保镖在乍闻这个赌约的时候,不能不说是为难。

但在安以颜连续的拒绝了午饭和晚饭地时候,大个子不得不现身引导,“绝食是没有用的。”

“……绝食是没有用的。”

“……绝食是没有用地……”

“……绝食……”

“你能不能换套说辞!”安以颜暴怒。

“……如果你能换个方式地话。那我自然……”

“咕噜噜……”安以颜地肚子暂待了嘴地职能。“……饿了就该吃饭。”

“……不吃饱地话。你怎么往外爬呢。不要输了耍赖。”

安以颜反应了一下,猛的跳起来冲向狼袭。狼袭敏捷地闪身到一边,眼睁睁的看安以颜一扑无着而摔在地上。

安以颜呻吟着抬头,“你让我扑一下会死吗?”

狼袭很无所谓的站在一边,“不会,不过你在打赌前受伤,那也是因为自己地失误。所以如果影响了结果,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安以颜无语的爬起来。“我要吃饭!”

终于吃饱喝足,天也黑了下来,安以颜拿着狼袭慷慨借给她的专业爬墙工具。趁着月黑风高的夜色偷溜出小院,来到宫殿外墙底下。

她站在墙根底下,将头仰到极致,仍旧看不到墙头。退后几米,终于隐约看清了墙的高度后,她又开始希望自己没有看清过。

安以颜摆了下手,远远看来很像是在抓耳边的蚊子。正常情况之下,安以颜觉得只要这样一摆手,身边就该突然的冒出人来。才合逻辑。然而她摆了下手后,除了蚊子在她耳边叫得更响了之后就没有丝毫的其他反应。安以颜转头看了一圈,又朝着四周使劲地挥了几下手,终于,狼袭出现在她身后安以颜拽住狼袭,指着围墙道:“你觉没觉得今晚围墙特高?”

狼袭抱着胸,随着安以颜的手指装模作样的望过去,“它一向这么高。”

安以颜怀疑的看他,“你是不是知道我爬不过去。所以才会答应跟我赌的?”

狼袭也看着她,“你应该早就知道这围墙的高度吧。平常出宫门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

安以颜狡辩,“那平常我又没从要爬它的角度看过它。”

狼袭摊手,无言,扔给安以颜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然后退到一边。

安以颜忿忿然地怒视了狼袭半晌,然后提着狼袭给她的爬墙工具----就是那种连着绳子的三角铁钩----走到墙下适当的位置,使劲甩了几下后,顺势抛了出去。

铁钩在半空中滑了一个优美的圆弧。然后当的一声撞在城墙的中央。又摔了下来。

而在安以颜的手中,原本应该抓在手上的绳索。却早在她将铁钩甩出去地同时脱手掉在了地上。

安以颜两手交叉在胸前,闷闷地站了片刻,喃喃道:“我有预感,就算我把铁钩扔上去,等我爬到一半也会摔下来,然后被一班闻声赶来的侍卫拿着刀抵在脖子上送到楚宁那去。”

狼袭高兴地,“哦,这么说,你是打算放弃了?”

安以颜弯身捡起连着铁钩的绳子,“当然不是,我只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她说着,拖着铁钩就往回走。

狼袭在她身后跟着,“嗯,我觉得你可以定个五年计划什么,先练练身体,从臂力和腿力开始,等到你有能力爬出去了,你再来尝试。”

安以颜停下来,认真的看了狼袭一会儿,“狼袭,跟我在一起,你真是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狼袭诧异,“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有那东西。”

安以颜摇头,“可惜领悟幽默的能力还稍微欠奉。”

她感到抱歉似的拍了拍狼袭的肩膀,然后既然前行,可没走几步,却又重新停了下来。

狼袭也跟她停下,“怎么?”

她回身,拽了拽手中的绳子,没有拽动,“好像钩住什么了……”

“嗯……”狼袭往别处看,“那你最好快一点把它拔出来……”

“我在努力啊!”安以颜两只手都抓在绳子上,使劲的往外拔它。

一个用力,绳子向上抡起,连在其上的铁钩也随着绳子的末端向天空花了一个不规则的半圆,冲往安以颜身后的方向,而她则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伴随着安以颜的惊呼的,却是几声惊慌的惨叫。安以颜回过身,正好来得及看见几个不知何时摸了过来的侍卫正慌忙的向四周散开。而在她们散开的中心点上,则是一个倒地的侍卫和她刚刚甩出去的那支铁钩。

第九十五章 宫杀

天底下巧合的事情是很多的,正好也是个极为微妙的词汇。而恰正是这样的事情才更加的让人觉得命运之存在。

安以颜坐在台阶上,仰望星空,试图窥探或利用命运。

在她前后,各有几名侍卫呆立着。

原本,因她不仅试图从围墙逃宫,并且还大约真是一不小心的用爬墙的铁钩砸死了一名侍卫,她们本来是打算要将她暂时软禁起来,以待明日一早由王上或王后示下的。然她一开始还很平静的任由她们带走,可谁知走到这处台阶,安以颜却突然失足跌倒,之后却再不走了。这若换做是其他人犯事,侍卫们自然容不得他说不走就不走,但人人都知道,安以颜现下在楚宁那里所得到的殊宠,是其他人从不曾得到的,所以,倒也还是没人敢上来硬拉她走。

形势僵持了,侍卫们当然不能就这样任由她一直呆到明早,而王上那边是万万惊扰不得的,也就只得去通报了王后。

于是顾柘乘夜来时,就正见到安以颜满脸天真的仰望着星空的样子。

他走到她面前立定,侍卫们自然的散开在一定的距离之外。

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后,顾柘才开口问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安以颜收回投向天空的视线,迷茫的寻到顾柘的身影,看了一会儿,才道:“你来了!”

顾柘却把视线洒向天空,“你刚刚看着它,在想什么?”

安以颜偏着头,沉思,“嗯,我在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柘斜睨向她。“什么?”

安以颜解释给他。“杀人。我刚刚杀了一个人。虽然是误杀。但……我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柘地嘴角现出笑意地同时。鼻间却轻轻地哼了一声。“哦?怎么说是一件好事?”

安以颜道:“我刚刚一直在想。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去做地事情。或一直坚守着不肯放弃地事情。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硬壳罢了。我们以为它很硬。硬到没有什么可以打碎。但事实上却不是那样。一旦。某一天。它被有意或无意地打碎之后。我们就会现其实以前一直觉得不可原谅地事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顾柘抱起胸。“请问。我们是在谈你杀了侍卫地这件事情吗?”

安以颜点头。“当然。”

顾柘却轻轻摇头,“我没看出来你说的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安以颜低头。捧着脸,“是吗?”

静默了一下后,顾柘道:“我只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停下来。不论是杀人,或是背叛。”

安以颜抬头,愕然,“背叛?什么背叛?”

顾柘微笑。微转过头下令,“安以颜逃宫杀人,此乃死罪。带下去乱棒打死。”

众人皆愕。

安以颜猛地站起来,“顾柘你不能杀我。”

顾柘笑问:“为什么不能?”

安以颜语塞,“你……”

顾柘笑着接口,“如果你是担心王上知道之后怪罪,那倒不必,我自有说辞。”

说完,他就再也不听安以颜说些什么。转身离开。

安以颜垂下手臂,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顾柘的背影越走越远。

一个侍卫走上来,自己也有些迟疑,“安公子……”

安以颜看她。

她也看着安以颜,然后又与自己的几个同伴迷茫的互相看着。

楚宁宠爱安以颜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虽然她现下真是犯了死罪,然而未有楚宁亲口话,根本谁也不敢轻易地动安以颜一根毫毛。谁也不知道明早楚宁若是得知安以颜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乱棒打死。会不会迁怒于她们。然而顾柘又乃是一宫之长。若是违背他的命令,她们的处境也仍旧堪忧。几人一下子便被夹在两难之中。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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