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梳桐神功,当初不论有何事发生,他都定会先来将安以颜杀死。
然而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思量间,一道有别于安以颜的攻击的剑气突然从后而至,展翼慌忙回身。却见来者竟是当初救走了张无意的柳清桐。而在他的人所组成的包围圈的外围,血魔教的一干教众也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齐垓和秦络本是一直在水云堂的人的围攻下疲于奔命,虽然这些人的武功都并不是很高,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两人虽不至于受损,但也有些捉襟见肘之感。
血魔教的人一来,立时解了两人被围攻的境况,瞬时轻松下来。
而在安以颜一边,随着柳清桐的到来,张无意也随即加入战圈,反把安以颜空了出来。
她退到一旁,乐得轻松观战。
虽不时有水云堂的人过来暗袭,然秦络很快穿过重重人网,赶到她身边,再不需她来动手。
一战竟至天明。
张无意此来,显是准备充足,人数上比之只想要围杀安以颜等人的展翼多了数倍。战及尾声,水云堂的人就已经死了七七八八,该逃的也全都逃了。
地上除了凌乱倒着的尸体和伤者外,就是已然熄灭的火棒,点点余烟蜿蜒升起,碳焦味混在血腥味之中,却反倒让人麻木的失了味觉。
经过一夜激战,在张无意和柳清桐的联手下,展翼也已是在勉力支撑。
柳清桐反手一剑,刺进展翼胸腔。
展翼最终惨然一笑,摔倒在地,气绝身亡。
安以颜在旁边看着。
张无意和柳清桐也已经微微的喘息,歇了一下,张无意对着已然结束战斗,而已经围在周围的教众中的一人微一示意,那人就已经知机的走了上来,将一柄厂方盒捧给了张无意。
张无意接过,送到柳清桐面前,“这是送给清桐的谢礼。”
柳清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柄长剑。
安以颜虽不识剑,可只看剑柄简单古朴的造型,和轻薄锋利的剑身,也知道这是一柄极好的宝剑。
然而柳清桐将见横在掌中,一手轻轻抚着,却不见本该有的欣喜,而是有些失魂。抚过片刻,他手上突然使力,将长剑从中折断,扔在地上。
张无意愕然,“你疯了,清桐!”
柳清桐看他一眼,再不说一眼,转身遁去。
张无意愣了一下,瞪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微一挥手,血影堂的人如同来时一般快速的退去。
一时之间,小屋的周围又霎时冷清下来。
安以颜眼看着这些人离开,也怅然的看了一圈周围。
却见了之远远的站在一处高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安以颜正觉惊异,了之却微微合十双掌,似是念了一声佛号,随之也翩然远去。
齐垓和秦络自然也看见了了之,齐垓不解的喃喃道:“这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以颜挠了挠头,突然失笑道:“说不定他还真就只是想看看人间疾苦。”她虽笑着,可笑里已不自觉的多了悲戚的意味。
齐垓无法理解的摇了摇头,上前背起展翼的尸首。
他现下只有右臂,有些不便。秦络赶紧上前帮忙,可一边将展翼置在齐背上,他一边奇怪道:“齐兄,你这是干嘛?”
齐垓微微苦笑,“虽然展翼该死,可当初关素心为我疗伤,尽心竭力,无论如何,我都该将展翼的尸首给她送回去,也算报答她了。”
安以颜和秦络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也不知该说什么。
齐垓已笑道:“自此一别,也不知可否再见。他日若仍有未竟之缘,就痛饮一场吧。”
齐垓说完,也不等安以颜和秦络回话,就已经背着展翼一步一步的往下坡走去了。
安以颜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四周的遍地哀鸿,摇摇头,她进屋与秦络收拾了东西,也要离开。
然而再出屋时,却见小屋又已被团团围住,黎尚站在人前,神色冷峻的看着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已经无所谓了的真相
以颜百无聊赖的待在军帐里,外面一部分人正在收拾t[京。
黎尚这次来,带了两万部队,可回去的时候却只带走了一半,另一半全部留在了埋有宝库的山内,将整个大山围了个里外不通。
本来他与展翼合作,也就不过是迫于形势。虽然黎尚一开始的时候就派了探子一路跟踪,然而毕竟寻宝者们都是江湖中的佼佼人物,前半路虽然跟下来的,可走到后半路的时候就完全失去了他们的痕迹。好在展翼派人联络他们,他们这才把握到安以颜等人的行踪。
可是展翼毕竟是江湖人士,与他们根本不是一路。现在展翼身死,水云堂元气大耗,以后也未必还会存在,黎尚反倒觉得少了麻烦。尽管因此防卫宝库的任务变得更加艰巨,但到底暂时还可以应付。
而他此来,除是代嬴阙确认宝库的规模外,就是要来抓安以颜回去。
虽然他没有能够亲自进入密洞,可根据展翼的口述,黎尚更加确定了绝不能让里面的宝藏落在别人的手中。然而他却又不能不回京城,于是便只得留下了一半人在这里留守,然后带着另一半回去。
将安以颜和秦络安置在主帐,他则亲自督促着回京的将士收拾行囊。反正他也不怕两人逃跑,虽然现在只是客客气气的让两人随他回京,但他觉得他们应该明白,不听话的下场可以要面对两万精兵的围堵。
而安以颜也的确是非常听话,只不过因为无聊所以而有点烦人。
只要逮到黎尚一进主帐,安以颜就立刻缠着他问个没完没了。
“黎大哥,你告诉我嘛,你到底要带我们回普庆干嘛啊?”虽然她当初是不怀好意的发动了这次的寻宝,可明面上,嬴阙可是根本不知道她心底里面暗藏的小小心思的。说到底,这根本就是嬴阙暗许的,不管会带来多少麻烦,没有人能够拒绝一笔庞大宝藏的诱惑,就算是一国之主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参与到寻宝本身,可在他心中,天下根本没有什么不是他的。安以颜若真能把宝藏找到,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通常我们总是以为皇帝是最有钱的,要什么都有,可事实上他们也常常的为钱财发愁。可如果能够得到这笔意外的钱财,那自然总比让它世世代代的埋在深山老林里为号。阙是这样想的,所以就算今天惹出了什么麻烦,安以颜觉得他也不可能也不应该会算在她的头上。于是这样大批人马的压她回京就实在是成了一件让人费解的事情。
黎尚很不耐烦地瞥了安以颜一眼。终于停下急冲冲地步伐。站定说道:“你难道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安以颜猛摇其头。
黎尚想了一下。终于将她连自己也不知道地处境告知。反正本来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安以颜早晚都会知道。
事实上。这件事情非但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更是此刻普庆和边界地区地人民口耳相传。已经达到封锁不住地消息。
事情正是起源于雁翎被参。
因为与西硫地将军白绮交从过密。雁翎被参通国。
:刻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嬴阙不愿,也要将雁翎调回京城。于是嬴阙立刻给雁翎去了密诏,要她利用与白绮的友好关系,将白绮骗入东境内,然后抓捕。
安以颜无法得知嬴阙究竟是在密诏上怎样的使用了语言,只是听黎尚的意思,雁翎本不愿如此出卖朋友,可嬴阙于她,却更是既为主又为友,二选一下,她终于还是听从了嬴阙的安排。并最终顺利将白绮骗来,抓住。
这样一来,不仅雁翎通敌的嫌疑被解,她同时也是立了大功。可本来应该立刻将白绮压入京城,然而雁翎因为犹豫,竟再三拖延了入京的日期。
结果,就在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压白绮入京的当口,乐小白却突然出现在军营。雁翎当年虽对乐小白不善,但毕竟却是旧识。尤其她心中本就愧疚犹豫,又想起乐小白本是西硫人士,此次反倒将他迎入内里,打算好生款待。没有想到,乐小白却在只剩下他两人时,趁她不备而偷袭于她,并挟持她而救走了白绮。
现在,乐小白带着白绮回到了西硫军队。而雁翎则因被乐小白重创,又因白绮被人救走,朝中再度有人说她是敌国j细,与白绮合演了一出苦肉计要欺骗嬴阙。现下雁翎已被剥夺了身上的职位,赶往普庆述职。而黎尚则奉阙之命,来把安以颜带往京城。
看着安以颜有些愣怔的表情,黎尚虽
没有什么表示,可到底心里觉得有些怜悯。
当年初遇两人,就知道两人原本不是一路,不过是因他们而巧遇在一起罢了。他虽最初的时候喜欢聪明懂事的乐小白多些,可越到后来就越发现他根本不是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可惜,多次的试探都被他一一化解,结果一直到最后,黎尚也没有能够弄清乐小白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次的事情,看安以颜的样子倒是确不知道,然而嬴阙已经震怒,又抓不到乐小白,于是免不了要安以颜来带他受罪。
黎尚出去,继续忙碌着安排回京的事情。
主帐里面又只剩下安以颜和秦络,外面倒是有很多的人。
安以颜有些失神的,一次又一次的喃喃念叨,“乐小白……白绮……乐小白……白绮……”
她念了半天,然后突然抬头问秦络,后者对于黎尚所说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秦络,你说乐小白突然失踪,难道就是去救白绮了吗?可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是怎么知道雁翎抓了白绮的事呢?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就他知道吧。”
这里毕竟也不是互联网发达的让人害怕的现代,有点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故意打探,实在是很难知道。
秦络坐在一角,保持着自进来就没有变过的闲适,“他知道很自然,因为是我告诉他的。”
安以颜一愣,“你……为什么?”
秦络笑看着她,“乐小白,其实不叫乐小白,他叫白楽,是西硫将军白绮的弟弟。
”
安以颜消化了好半晌后,失笑,“原来,我一直连他的真名都没有搞清吗?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络道:“很简单,师父早知要得回东的王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一直打算从西硫入手。可事实上,西硫其实也是固若金汤。不过在师父看来,西硫却还是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西硫的王是个女人。女人就总是要生孩子的,尤其西硫王又肩负有为西硫产下继承人的责任。然而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最为危险,不论是西硫也好,还是东也好,每十个生产的女人中,都会有三四个死于难产。就算不是难产,也还有别的原因可以致死。所以,师父想尽了办法要把猊今送入宫中,只要西硫王能够生下他的孩子然后死掉,师父相信猊今就可以控制住整个西硫。最一开始,师父打算是要把猊今混入顾家,因为一来,猊今就有望成为王后。他把年幼的随日抱来,打算几年之后把猊今稍做易容送到顾家充当随日。可他没有想到,顾家的孩子身上竟然都有一种奇怪的血印,根本就没有办法让猊今假冒。只得最后寻了别的路来进宫。为了日后方便控制西硫,师父对西硫所有掌管权势的人家做了彻底的调查。而白家就正是西硫历代以来手掌西硫军权的家族。白家这一代一共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白绮是白家老大,而白楽身为唯一的儿子则是老幺。事实上当年白家本来是打算将白楽送入后宫的,因为这个的关系,顾家还曾有一段时间与白家不睦。虽然西硫历来的惯例都是由顾家的人成为王后,可到底这惯例早就被人不满,除顾家自身以外,根本再没人想要维持。而白家身为西硫手掌军权的家族,他们家的人若入后宫,自然不能够用等闲的封号轻易打发。当时很多人都猜白楽究竟能不能够入宫与顾悕争夺后位,然而没有想到,最终白家长姐白绮却以白楽自幼习武不适入宫的理由替白楽将这场注定的争斗挡在了门外。”
安以颜可没有想过乐小白竟然还有着这样一种显赫的身世和可叹的经历,竟然只差一点点,她与乐小白就会同成为一个女人的丈夫了。
安以颜边听边神经质的傻笑了一下,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乐小白穿着一身华服伺候楚宁的样子。不搭,实在是不搭,好在他没有进宫。
听了个大概后,安以颜终于醒悟过来不对的地方,“那么你早知小白的身份,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秦络耸了下肩,笑道:“你不想再知道为什么师父是送猊今入了宫,而不是别人吗?要知道,依照师父的计划,有一天能够掌管西硫的可是今。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信任猊今吗?”
安以颜看着秦络,觉得他就有点像是那些阴谋小说里最后忍不住总要把自己的阴谋一吐为快的人物一样,不过她还是顺着他问道:“是呀。为什么呢?”
秦络很神经质的笑道:“因为事实上,你根本就不是师父故事中那个被迫逃亡的皇子,猊今才是。只有他才是嬴阙
母的兄弟!师父的毕生愿望,就是助猊今得回他认为t7力。可怜,随日这么多年,却对此一无所知。他被师父从顾家抱走,然后养大,一心一意的认定要效忠师父,却根本连自己真正的主子其实就是自己自小到大的玩伴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以为你真的是我们所有人一直在效忠的皇子,最后还为你丧命。真不知道,猊今知道这一切之后,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秦络最后终于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的脸上满是疯狂,再不见平日里头洒然的样子。
安以颜愣了半晌,灵机一动道:“那天,你根本就没打算要救随日出来……”
秦络好容易才停下笑,“我的确没打算要带他出来。”他的手抚上安以颜的脸,缓慢的以指腹摩擦,“很讽刺不是吗?其实从小到大,猊今信任的一直就只有随日而已。可是他害怕随日有一天知道他自己是被师父从顾家抱来的事情而憎恨师父和他,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对随日隐瞒一切。可是现在,就是因为他对随日的隐瞒,所以随日才会在如此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死掉。多有意思啊。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场悖论一样吗?”
安以颜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为什么你们要骗我,把我卷进这件事情呢?”
秦络笑道:“当然是为了宝藏。告诉你,师父早就发现你给随日的宝藏是假的,他也知道就算逼你,你也未必会把真正的宝藏给我们。所以他就设计安排了一场戏。他将你没有的另一半藏宝图和你给随日的假图全都辗转送去点仓,然后命我把你带去与点仓派的人会合,让你亲眼见到点仓的人被袭击,然后留下苏无休一条活口,让他带着两张图来找你。你得到了另一半宝图,又有苏无休这个点仓唯一的生者,自然就要去寻宝。等你找到了宝藏,师父本打算到时候就杀了你,得到宝藏。可却没有想到你一开始就把事情搞大,而完全的扰乱了他的计划。”
安以颜喃喃失笑道:“原来如此,我本来还在想为什么一切都会如此的巧合……原来这根本就是你们一手的计划。可是现在呢,宝藏反而等于落入了嬴阙手里,你们怎么办?”
秦络摇头,“不是我们怎么办?而是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办。难道你不明白吗,从我一开始配合你的计划,我就已经背叛师父了呀。现在,宝藏在嬴阙的手里,师父他为了夺回宝藏,一定会开始调动他在东的全部势力,这样正好可以牵制住嬴阙手里嫡亲的军队。到时候他就不得不与西硫谈和,这难道不就是你一开始的愿望吗?”
安以颜想了下,“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你师父呢?”既然这一开始就是个骗局,那又怎会搭上真正的忠心?
秦络捧起安以颜的脸,“主子还记得吗?你承诺过的,如果我愿对你效忠,那么你就是我的。你看,现在只有我在你身边,白楽为了救白绮,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舍你而去。而我,却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我是你的,所以,你也是我的,对吗?”
安以颜被迫的仰头与秦络对视,后者的眼睛已经睁得极大,然而却完全不具有正常而理智的神采。
安以颜终于明白,秦络是想要一个人属于他。没有任何附加意义的,只是纯粹的属于他一个人而已。她不明白他是因何而有了这样一种几乎疯狂的执着,甚至任由这种执着销毁了他全部的理智。但安以颜隐约明白,虽然秦络一副因置随日于死地而后快的样子,可他到底也会想既然随日的身世如此,那么他自己又是因何而被戚老头养育。再加上一同成长的三人中,虽然某方面很单纯的随日觉得三人的友谊亲密如同真正的兄弟,但事实上身为主子的猊今和知晓大部分真相的秦络之间其实并不那么融洽。更可能,秦络一直是在三人中扮演了一个不得不忍让退却的角色。
对于秦络所说的一切,安以颜已经没有过多的感觉。连日来的死亡和变故早已在事实上让她感到疲惫,同时她也终于明白,原来不论是身在何处,做些什么,她都不可能永远的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谈笑间看橹灰飞烟灭。
到底,人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并不全部是来自于先天注定,更可能的是取决于日后的境遇。
而她与这个她本以为误闯而无关的世界,其实也早在她一来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不可否认的联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监牢
以颜和秦络,虽然表面上看来并未被当做阶下囚来对t|际上却又一般无二。
两人被黎尚严密监视着带回到东的京都普庆。几乎是一到普庆,黎尚立刻安排下秦络,然后带着安以颜入宫去见了嬴阙。
见面的地方竟然是安以颜曾经来过一次的嬴阙的寝宫,墙上仍旧挂着他以为是楚宁实则乃是猊今的画像。嬴阙背手站在画像前,微仰着头凝望。
安以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此刻倒更是心情复杂。上一次见这画像的时候,她因知道画像里面的人实际上是谁,所以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等着以后看好戏的心思。而今她比之前还更要知道这人与嬴阙的关系,却反倒觉得有些可怜他了。
见黎尚已将安以颜带来,他挥挥手示意黎尚下去。
房间中只剩下两个人时,嬴阙才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安以颜道:“安以颜,你可知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安以颜没有什么笑意的笑了一下,“不会是要我的命吧。”
|吗?”
安以颜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句话啊,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皇兄不让你说话,你不要怕他,你对我说句话,好不好,求求你……”
去。
]
偏殿里面很快只剩下安以颜和嬴阙两人。
安以颜自在的走到一处座位上坐下,然后抬眼去看嬴阙。
他的视线牢牢的定在她身上,似乎自己也没有想到安以颜扮作女装后竟会有如此效果,“你……”
安以颜失笑,“我什么,不是你让我这样打扮的吗?”
=有想到……”
安以颜嗤笑,“没有想到什么?”
旧是我东国的囚犯。”
安以颜耸肩,很无所谓的道:“那你就再把我关回去好了。”
:络,还有你的那些随从一起。不过这一次,你给我好好的待在黎府,没有我的命令,你最好哪也别去。”
安以颜被嬴阙一说,才想起她先前留在黎府的小桃花源的那些村民。阴错阳差他们将她当成主子一路跟随来此,可到头来却不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真正的主子搞出来的阴谋罢了。
笑了一下,安以颜道:“这是要软禁我咯。”
安以颜想了一下,“好吧,那我先去把衣服换下来。”
“等一下。”阙唤住往外走的安以颜。
后回头,“干嘛?”
x打扮。”
安以颜愕然失笑,“什么?”
想逃跑也没那么容易了。”
安以颜忍着笑,没有说话。刚刚她进殿门时,虽然只眼角瞥到了一眼,不过嬴阙失神的表情却还是没有被她漏掉。现在她已经有点忍不住在心里面怀疑,嬴阙是不是天生就有这种喜欢男扮女装的人的怪癣啊。以前是因为误会猊今是楚宁而喜欢上猊今,现在又因为她的女装而失神,阙明显就是有这方面的偏好嘛,与误会什么的,根本没有关系。
安以颜点着头退出去,“好,好,走了。”
被宫中的侍卫一路押送至黎府,时隔月余后旧地重游,黎府竟然还颇有了一番变化。
黎尚在府门处同禁卫做了交接后,一路亲领着安以颜重回以前就特别为她辟出来的小院。
安以颜一路跟着,一路不忘打趣,“黎大哥,怎么我才走了多长时间,您的府邸就翻新啦。干嘛,特意翻新了之后来迎接我啊。”
安以颜本以为黎尚不会理她,没想到他静默了片刻后,竟开口道:“等新年过后,黎某就要与刘大人的女儿成亲了。”
安以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刘承!你要娶刘承的女儿!开玩笑的吧,你不是喜欢雁翎吗,为什么不娶她,你们之间现在又没有什么阻碍。”
黎尚行了一段后,猛的回身面向安以颜,“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希望你不要像公主一样那么理所当然的就自以为我喜欢谁或不喜欢谁。”
安以颜好笑的反问,“我不自以为,我问你好了,你喜欢刘承的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女儿吗?”
黎尚的表情丝毫不动,仍是一片冷然,“从一开始,就无所谓喜欢或讨厌。黎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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