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器自然化解不了仙尊的一击,可这件被凤羽命名为‘鸾凤心’的护心镜,却可以无限次碎裂,以碎裂吸纳和卸去攻击过来的力量,然后又能够重新愈合恢复,中间的间隔仅仅一秒而已,功效堪称逆天。
“大衍冰皇镜像术。”
凤羽的纤毫未损,让玲珑产生了被愚弄的错觉,凤眸中蓝炎翻滚,转瞬间分裂出四十九道分身,与本尊联合起来刚巧是一个大衍之数,分身所握的冰皇镜是万幽阴脉的元气模拟出来的,尽管远不如半神器,却能够媲美绝品道器,而四十九道分身释放出的气势,居然不弱于本尊。
分身之术繁多,可如此奇妙的分身之术,凤羽还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分身力量和本尊类似的分身之术的确存在,好比一气化三清,凝聚出的三道分身,实力最高时接近本尊的九成,可那仅仅是三道而已。
四十九道分身,四十九件绝品道器,还有更加恐怖的本尊和半神器,哪怕这大衍冰皇镜像术只能持续一呼吸、施展一招,也是极其恐怖的绝杀之式。
试想一下,五十名仙尊的全力一击,仙君恐怕也要忌惮一分,凤羽还没自负到,认为自己达到媲美仙君的程度,九幽令眨眼间祭出,在这种状况下,避在琉璃宝塔内也难保安全,唯有九幽令这种诞生于上一个宇宙的神秘神物,方才有十成的把握抵挡住这可怕的攻势。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一个耳光
[正文]第四百五十九章 一个耳光
大衍冰皇镜像术,幻化出的四十九道分身,挥舞着模拟出的冰皇镜,璀璨的光芒如海潮般涌向凤羽,咆哮着的冰蓝色光海,让神明在这一刻都会显得渺小,域外星空,小行星连环爆炸,干涸的表皮崩裂,孤寂的暗黑星核也抵抗不住,软化、粉化,最终消弭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并非故意针对,仅仅是泄露的余波,破坏力就大到如此惊人的程度,那么被锁定为目标的凤羽,所要承受的攻势会是何种光景,大概想象力再丰富的人也预测不到。
凤羽凝重得深吸一口气,大衍冰皇镜像术较之上次的神罚,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佑操纵的神罚,便让一片大6陷入恐慌,亿万生灵惊若寒蝉,凤羽庆幸这次交战地点选在域外星空,不然能在余波下逃得性命的,估计十不存一,忘尘山脉同样会遭受无法弥补的损失。
九幽令上隐隐散发着暗青光辉,任何试图纠缠住它的法则,尽皆被绞碎,没有庞大的声势,安静得古怪,可玲珑依旧察觉到令牌的不同凡响。
“借道九幽,召唤阴兵,无尽攻势,六门吞噬。”
九幽有着无穷无尽的阴气、死气,像是一座没有界限的兵源宝库,阴兵的力量自然不及四十九道分身,可他们也拥有着分身不具备的优势,众多到让人倒抽冷气的骇人数量,宛若是从无数蚂蚁巢中暴走而出的黑蚂蚁。
世间有一个真理,无论两者之量去填补的方式一定会奏效,成还是败的关键仅仅在于数量的级数是否足够。
当冲上去的阴兵超越了一个天凤皇朝的人数,镜光的推进速度明显一滞,尽管阴兵在以疯狂的速度锐减着,可令牌沟通九幽,释放阴兵的速度不仅与阴兵毁灭的速度持平,如今更是胜上一筹。
但大衍冰皇镜像术也不可能如此简单就被破除,虚空轻轻颤抖,浅浅的波纹荡漾,四十九道施展秘法,不断的在虚空中跳跃,阴兵连反应都来不及,别提追上她们的步伐了。
阴兵终究是没有灵智的死物,杀伤力多来自于蜂拥而上的自杀式袭击,可玲珑心思剔透若琉璃,分毫不差的控制着每一具分身,使得她们比泥鳅还要滑手,神鬼莫测的跳跃轨迹,将阴兵引入一座又一座可怕的杀阵陷阱。
伴随着阴兵的气焰被压制,不少分身腾出了手脚,将矛头重新直指凤羽,琉璃宝塔、玄武盾、青龙枪、云翔剑、无量镯,纷纷被祭出,以来抵挡玲珑分身。
这大衍冰皇镜像术无论如何逆天,可凤羽相信它一定存在致命的弱点,持续的越久,这个弱点肯定会渐渐浮出水面,到时候他就不必应付的如此被动了。
然而分身的恐怖是毋庸置疑的,应接不暇的凤羽,也难逃捉襟见肘的命运,染血的伤痕密布,虽然大多连筋骨也未曾伤及,可从外表上乍一看,却给人十分悲惨的感觉。
“嗡”。
大道嗡鸣,喧天波澜,一口绛血流淌着轮回的昏黄光辉,鲜血滴落宛若化成一轮绝美的夕阳。
凡是忘尘宗的弟子,心神均是剧烈颤动,他们惊恐万分的揉着眼睛,竭力否认眼眸所看到的一幕,凤羽惨白的脸色,失去了大半的血色,众人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诋,居然陷入了下风,这比死亡还让他们感到恐慌。
冰蓝色的幻影从凤羽的胸膛穿透而过,晶莹的镜面上还沾染着尚带余温的血液,四十九道分身消散,元气化为流光回归玲珑的身躯。
“士别三日,还需刮目相看,你太过大意了,明知道会露出破绽,我还会隐忍到那一刻么?”
凤羽望了望胸口的窟窿,血痕从嘴角溢出,鸾凤心的防御范围有限,玲珑这一击故意偏离心脏,却捣毁了不少其他重要器官,尽管到了仙尊境的修为,器官是可以借助天地元气重造的,可沾染上冰魄寒气,这个时间就会被拉长许多,而玲珑是万不可能留给他这段时间的。
他没有时间后悔,可心底的惊骇却难以平复,这一次受创,不全怪罪在他轻敌,玲珑精妙的敛气之术才是关键所在,能够潜伏他身周十丈之内,还不被他的神识扫出,着实可怕。
“我还没有输。”
“我知道。”
玲珑淡然的一笑,凤羽执掌着九幽令,凝聚出黄泉之珠,真正的秘术还没有祭出,自己这回伤得了凤羽,其中侥幸的成分居多,若是凤羽底蕴尽显,纵然她依仗刚刚的玄妙敛气之术近得了凤羽的身,攻势也未必能够再击实。
“可我还是要继续战下去,直到你或者我先倒下去为止不可。”
玲珑接下来这句话,让凤羽也不禁变了颜色,由于此刻的伤势,他所拥有的优势锐减,力量即便强于玲珑,差距也是微乎其微,如果玲珑抱着两败俱伤、与他共赴黄泉的念头,后果不堪设想,届时只怕没有真的赢家,以他对玲珑的了解,这个在感情上执拗的像头蛮牛的傻女人,极有可能会这么做。
“呵呵,好久没见你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了,真有点怀念。”
展露出的笑颜若雪峰之巅的冰莲,可凤羽却琢磨不透玲珑此话的真正意味。
“首先声明,我不是和你开玩笑,问你一个问题,韩智敏已死,若是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隐居山林,你愿意抛弃所有的一切么?”
玲珑眸光深邃,有淡淡的希翼在其中流淌,但她的脸色未变,既不僵硬也不柔和,让人看不出喜怒。
“若是我告诉你,智敏还没有死,你会放过她么?”
“什么!”玲珑五指捏碎虚空,黑洞碎片从她指尖滑出,天地都感受到了她无边的怒火,“你居然又欺骗我,你不是说我暗算她,让她香消玉殒了么!”
玲珑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她不甘的心暗暗嘶吼着,凤羽泼到她身上的脏水,她无言的承受了,她不屑去争辩。
智敏趁她不备,横刀夺爱,如果不是对凤羽有过承诺,她是决计不会放智敏一条生路的,听到智敏的死讯,她心底的确是欣喜的,尽管被人诬陷,她也甘之如饴,可凤羽现在告诉他智敏未死,这让她难以遏制心底的怒火和嫉恨。
“你是在懊恼下手下轻了么?”
玲珑对智敏的态度让凤羽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犹疑,女人一旦被爱情这个魔鬼影响,究竟会发生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无法确定玲珑纯净的心灵不曾被邪恶的念头玷污过。
“对,实在是太轻了,她居然未死,看来我当年就该直接冻死她,不过也好,如今你又变心了,这种滋味我倒想让她也尝尝。”
近乎病态的笑声,比那个大窟窿还让凤羽痛苦,玲珑提出归隐山林的时候,他的心还暖了一下,期盼着又挽回局面的机会,可现在的玲珑变得陌生到让他胆寒的地步。
在凤羽记忆深处,那个直爽义气的莫家大小姐逐渐模糊,至死不渝的爱情仿佛渐行渐远,一滴血泪从他眼角坠落,哭,这个名词本来已经在他人生的字典中消失,连智敏发生巨大变故时,他也仅仅是慌张,可就在这一刻,凤羽感到十分的无力,像是陷入泥潭,奋力的挣扎,不过是徒劳一场,反倒让自己陷得越深越快。
“你今日来,有考虑过要怎么处置无邪和曦鸾么?”
“处置?”仿佛没听出凤羽话语中的寒意,玲珑嘴角依旧挂着邪邪的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如何?”
“莫玲珑,你好毒的心。”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让天地顿时静得落针可闻,对,凤羽扇了玲珑一耳光,没有道力、没有法则,仅仅是纯粹的力道,这样的攻击对仙尊而言,根本不痛不痒,可玲珑的双眸却瞬间布满了血丝,血色浓郁到像是浸染了万人鲜血的血池。
耳光,这辈子第一次有人扇她耳光,扇的如此的无情,扇的如此的冰冷。她没料到凤羽会扇她耳光,所以她硬是愣在那里,承受了这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神器攻击还要锋利,割裂的东西是肉眼不可见的,可那才是玲珑一声最珍惜最悉心呵护的东西,哪怕是冰皇镜,在这样东西跟前也是不值一提。
一瞬间,玲珑好像被抽空了全身力量,什么生死决斗,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失去了意义,那双空洞的眼眸,是在告诉她,那个人不爱她了,甚至连恨她都不屑于恨了,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动力被釜底抽薪了,爱恨如今真的成为了过眼烟云,永远抓不回来了。
“你若不服,可来杀我。”
钻心的八个字,遍体鳞伤的玲珑如何受得住,一口逆血涌上,喷出膻口,溅在凤羽鲜红喜服的衣角。
玲珑紧闭双眼,任由自己的身体像羽毛一样随风飘落,她的心从来没这么疲倦过,也许死对她才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凤羽终是不忍,可欲要动身前,一道黑白光影掠过玲珑坠落的轨迹,将伊人救走。
“落凤羽,从今以后,玲珑只属于我,与你再无瓜葛,你好自为之。”
第四百六十章 星空洞房
[正文]第四百六十章 星空洞房
东方鱼肚泛白,笼罩大地一夜的乌云,被金色的阳光穿透,清晨的微风拂动,驱散着空气中的浑浊。
域外星空,凤羽默然静立了一整夜,将所有人晾在一边,却没人敢吱声抱怨。
“凤羽。”
曦鸾从背后环抱着凤羽的腰,脸颊轻轻地贴在凤羽的后背,极尽温柔的呼唤着凤羽的名字,她最擅长本领就是看穿人心,可她此刻却不舍得去看凤羽的心,她害怕看到千疮百孔、看到停止死寂。
无邪无法飞到域外,所以沉重的担子全压在曦鸾肩头,曦鸾明白玲珑对凤羽的影响力是无可取代的,她此刻唯一能为凤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温暖的避风湾。
凤羽沉寂的眼眸泛起几丝涟漪,“曦鸾,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痛?”
“那是因为你爱得深,爱得真。”曦鸾的耳坠轻微的摇晃着,流淌出清丽的音符。
“爱得深、爱得真,可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曦鸾,你可知道,刚刚那一巴掌挥下去的刹那,我便后悔了,后悔到我的心被淹没在苦海里,对玲珑,我始终恨不起了。”
曦鸾感到手背上突然一凉,仿佛有冰晶散落在上面,是凤羽的泪,为别的女子流淌的泪,可曦鸾兴不起丝毫的嫉妒,莲藕般的臂弯抱得越发紧了。
“恨不起来,就不要去恨,人生一分苦一分甜八分平淡,无论沁人心脾的甘露,还是摧心断肠的苦酒,都值得去珍藏,千万不要颓废于过往,别忘了,你还有我,还有无邪,还有智敏。”
凤羽忽然转过身,曦鸾一时没反应过来,娇躯就被凤羽反搂在怀里,“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今天我还迎娶了两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娘子,该罚该罚。”
“你?”
曦鸾惊疑的声音戛然而止,樱桃小嘴被猛然堵住,深情的吻犹如狂风暴雨,无间隙的袭击曦鸾的红唇,舌尖攻破牙关,两条濡湿的舌头在曦鸾的嘴里磨搓着打起结。
“不可以。”
曦鸾推开凤羽,酥胸起伏不定,弥散出暧昧的香气,让凤羽的冒出火来了。
“曦鸾。”低沉的一吼,凤羽墨黑如漆的瞳孔凝视着曦鸾,让她避无可避。
“下面,下面的人在看着呢,何况现在是白天。”结结巴巴的说完,曦鸾害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
凤羽灼热的目光,让她无法拒绝,尽管他们还没有正式拜堂,可这种俗礼在她眼中一文不值,那区区三次叩首能够代表的了什么。
“谁敢看。”
水无痕吓得立刻粉碎掉玄光冰镜,尽管好奇星空中旖旎春光,但谁也不会认为那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去看凤羽和曦鸾演绎的活色春宫图,长了十颗脑袋估计也不够砍的。
“现在可以了吧,域外可不分什么日夜。”
凤羽拔下束发的簪子,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开,眼底的好像要一口将曦鸾吞下去。
“无邪。”
曦鸾凝脂般的肌肤在发烫,粉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鼻息也渐渐变得急促而粗重,在尚且清醒的一刹那,曦鸾喊出了无邪的名字。
说心里话,她自然希望能够独宠,得到凤羽全部的爱,可玲珑和智敏的前车之鉴,还血淋淋的摆在她眼前,一个生死未卜,一个遗憾分别,若是这般,曦鸾宁愿不要完美无缺的爱。
既然已经默许了玲珑和智敏在凤羽心底占据一席之地,多一个无邪,也不过是再多分出一份罢了,目前凤羽身边仅有她们两人,如果姐妹同心、守望相助,日后在凤羽心目中,她二人的地位只会升不会降,反之,若是两人争得头破血流,亦或者是暗地里比拼阴招,说不定又会让什么狐媚子钻到空子,到时候她们岂非是给别人做嫁衣。
曦鸾煞费苦心才找到了如意郎君,这个傻,精明如她才不会去犯,她越是大度,凤羽就越是会记住她的体贴和温柔,何况凤羽现在情伤未愈,争风吃醋会让凤羽不胜其烦,若是凤羽厌倦了情爱之事,后悔药一箩筐一箩筐的吃,估计都不够用。
“我的甜心,还是你了解为夫的心意。”
凤羽眉宇间露出淡淡的邪气,言行举止也和往常有不小的出入,但曦鸾没有从凤羽身上嗅出魔化的味道,所以这仅仅是凤羽暂时的转变而已,强悍如神明,在遭受打击之后,也需要发泄,如果凤羽还像以往那般正正经经,反倒古怪了。
“夫君大人,那你该如何奖赏我呀?”渐渐意乱情迷的曦鸾,顺着凤羽的话接下去,声音透着淡淡的狐媚磁性,对雄性的诱惑简直是无敌的。
对,她就是要诱惑凤羽,她要嫁的不是谦谦君子,柳下惠那样子的坐怀不乱、辜负美人心,她像来嗤之以鼻。
对于所爱的人,本就应该展现出最真实的自我,表达出心中最原始的愿望。爱了,还怕什么,所谓的人言可畏,不过是被吓退的伪道学,用来伪装自己薄情寡义的障眼法而已。
“为夫自然要好好奖赏你,待会儿一定疼你疼到飘飘欲仙。”
凤羽舔了舔嘴唇,左手食指的指甲在虚空轻轻一划,一道倩影被吸扯出来,身穿同样颜色的喜服,仅仅是样式略有不同,华丽的珠钗,精致的耳坠,衬托得那张有点假小子风格的俏脸,宛若荷塘中的一朵染粉的莲花。
突如其来的移形换位,让无邪略显慌张,身子刚刚站稳,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落入了魔爪,凤羽的左手在她身躯上游走,挑弄着她敏感的部位,看到躺在凤羽右边怀里的曦鸾,无邪一瞬间搞清楚凤羽的打算,眼睑惊慌失措的垂下,修长的睫毛颤动着,红嫩的双唇抿得紧紧地。
“无邪,你害羞的模样,真是让人蠢蠢欲动。”
没有适应凤羽的改变,无邪一下子被凤羽大胆的给弄懵了。
她在忘尘山脉中,一直很担心凤羽的伤势,奈何法力不够,无法跨越天宇,行走于域外,可看到凤羽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有半分受伤的迹象,估计巨龙也没此刻的他健壮。
“不喜欢么?”
“不,不是。”无邪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否认道。
无邪这从未显露过的风情,凤羽是打从心底欢喜,不经无邪应允,他就含住了那双润泽的红唇,凤羽吻得快舒服的叫起来,尽管不是第一次吻无邪,但如今的感觉却与上次大不相同,甜的像蜜豆,软的像棉花,香味似茉莉,柔润若油脂,两片唇瓣,滋味万千,让凤羽尝了又想尝,欲罢不能。
“喜新厌旧的坏夫君,有了无邪妹妹,就将我抛之脑后了。”
差点被凤羽吻得背过气去的无邪,听到曦鸾的嗔怪,连忙慌张的向曦鸾摇手。
凤羽挽住她的双臂,含情脉脉的说道,“看你平时挺聪慧的,这次怎么如此容易上了这个小妖精的当。”
凤羽左手握住曦鸾尖翘的双峰,狠狠地捏了一把,曦鸾不甘心的反掐了一下凤羽的腰,吃味的说道,“谁让她上次气我,一报还一报,这回吓吓她,我们之间的账总算是扯平了。”
尽管上次是曦鸾自己跟凤羽闹别扭,可无邪如果不声称要嫁给凤羽,点燃导火索,两人之间的摩擦也不会那么快就激化。
不过曦鸾心底还是要谢谢无邪,如果她和凤羽不分开,没有品尝到凤羽离去后留给她孤单寂寞的滋味,她也许永远看不透自己的心思,那样子说不定她和凤羽的关系只能止步于吵吵闹闹的兄妹,其实这才是她接受无邪最主要的原因。
“姐姐,真的不生我的气。”
无邪对曦鸾一直怀着愧疚,何况曦鸾是人欲道的始祖,无邪无意间总是将她视为师傅或者师姐一样的亲人长辈,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却不敢在曦鸾面前造次。
曦鸾拉过无邪的手,唇角浮起甜甜的笑容,“你叫我一声姐姐,自然是我的好妹妹,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妹,哪怕这个家伙有一天抛弃了我们,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曦鸾,天下有那个女子期待丈夫抛弃自己的,搞得我很会始乱终弃一样。”
凤羽眼中假装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无邪关心则乱,樱唇又印在凤羽的嘴巴上。
“傻妹妹,你被他骗了,他是脆弱的人么,如果是,我们姐妹又怎么会被他套住。”
“什么套住不套住的,我又不是人口贩子,还是难不成你期待做我的女奴。”
“你找打。”
曦鸾举起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挥下,就被黄泉之气缠住了,凤羽从美丽的皓腕一直亲吻到洁净的腋下,尽管隔着一层喜服,曦鸾还是感受得到那种黏黏的暖度,怒气一下就湮灭了,小腹却是火焰肆虐。
“一刻值千金,佳人在怀,浪费时间在唇舌上,实在是大煞风景,剩下的功夫,还是让夫君好好疼爱你们吧。”
首饰、丝带、喜服、亵衣,裹袜,漂浮在域外星空,三具坦诚相见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
第四百六十一章 讹钱的小贩
[正文]第四百六十一章 讹钱的小贩
时光匆匆若流水,离那场惊心动魄的婚典结束,差不多过去一年多了,可有关婚典的一切事宜,仍旧为世人津津乐道,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一般平民亦或者低等修士而言,凤羽和玲珑简直是从神话中走出来的人物,那惊天动魄的域外一战,被添油加醋、极尽浮夸,最后搞出了神乎其神的数个版本,连亲眼见证过的人,也深深着迷于说书人精彩绝伦的讲述。
凤羽与玲珑暧昧不明的关系,更是关注的焦点,旁征博引、想象猜测,说什么的都有,几乎借鉴和拼凑了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爱情故事中所有的经典桥段,不伦恋、三角恋、负心薄幸、嫌贫爱富,有的没的,听得人眩晕不已。
这一日,神赐帝国帝都的第九大街上,衣着朴素的一男两女,沿着官道一侧闲逛着。
第九大街是远近闻名的交易场所,神赐全国有四分之一的交易在这里完成,拍卖会、兵器铺、玄功阁、丹药店,在大街两侧林立,数量庞大的交易同样带动了其他商铺的发展,贩卖美食、华服、首饰还有各种小玩意的小店铺,穿插在各种高楼大厦之间,满足了交易顾客各种需求。
三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不显眼,不过男子貌似不太富裕,却娶了两房妻室,还是让路人多看了两眼,但也没人会无聊到去过问陌生人的闲事,毕竟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属中庸之资,不丑但也仅仅是不丑而已,反正是那种丢进人堆里很难再找出来的类型。
“鸾姐,你看这玉镯好看么?”
三人驻足在一个贩卖玉石器物的摊子,连店面也没有的摊子,货色自然不会很好。
玉的品质固然不佳,但雕琢者倒是有点奇思妙想,手艺也是炉火纯青,其中一名女子正拿在手中的玉镯,玉色光泽圆润,触之生温,中心部分被镂空,以枫叶红的细沙填充,乍一看宛若染血的锦绣山河。
“妹妹喜欢,买下就是,店家这玉镯几个钱?”
看到三人略显穷酸的模样,小贩原本不太愿意搭理他们,不过听到客人豪气的话语,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商人重利,给他们钱赚的就是大爷。
“两位夫人的眼光就是高,这个玉镯可是出自名家手笔,看着雕工、看着意境,我这儿一年也未必碰得上一两件,您看一两黄金的价格合适么?”
小贩谄媚一笑,他那自卖自夸的本事可算是登峰造极,一个有点意思的玩意,几乎被他赞美的像是值得顶礼膜拜的艺术品了。
“一两黄金?”
站在两女中间的男子,不明意味的看了小贩一眼,嘴角浮起轻蔑的笑容,由始至终,他的两只手都没有闲着,不是握着两女的手,就是勾着她们水蛇般的蛮腰。
两女也是情意绵绵注视着男子,这让小贩嫉妒不已,虽说两女的容貌一般,可他自己老大不小了,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心底暗自和男子对比了一番,发现对方没哪一点比他强的,除了腹诽老天爷的不公平,对男子轻佻的举止,他更是嗤之以鼻。
“客官要是嫌贵,付不起这钱,我倒是可以送给这位夫人。”
玉镯自然不值一两黄金,亦或是说只值一两百个铜板,毕竟再费尽心思的雕工,也无法抹去材质上的先天缺陷,他不过是漫天要价,等着客人坐地还钱而已,在第九大街,胡乱喊价和拦腰杀价几乎是不成文的惯例。
现在小贩嫉妒心作祟,既要出一次风头,还要让男子在他两位夫人面前掉架子,小贩从口音分辨出三人不是神赐人士,他下意识的认为外乡人不敢在第九大街上闹事,可惜他还不清楚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注定他要悲剧了。
“这镯子你不卖么,为什么要送我?”
“这个,这个,对了,我觉得和夫人投缘,想跟夫人交个朋友。”
对上那双天真的眼眸,小贩突然一阵心虚,随口搪塞了一个理由出来。
“投缘?你和你有什么缘分呀,区区一个镯子,就要跟我做朋友,你不免太瞧得起这个镯子了。”
女子依旧柔弱的侧倚在男子怀里,可手中的玉镯已然被捏碎成粉末,和其中的细沙,一同从那葱白玉的指缝隙间流淌飞散。
小贩顿时瞠目结舌,一秒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大喝道,“你不买便算了,如今毁了我的货物,这一两黄金你们付定了,不然我就送你们去衙门,牢里的饭菜可不好吃,你们好好掂量掂量。”
喧闹声很快吸引住临近几个摊贩和不少行人的目光,这正符合了小贩的意图,做生意做成猴精的他,此举就是要坐实玉镯价值一两黄金的‘事实’,反正玉镯毁了,死无对证,由不得三人抵赖。
“呵呵,夫君,居然还有人敢向你讹钱耶。”
“无知者无谓而已,他如果仅仅是贪财,这一两金子给便给了,可惜他的心思不安分,不敲打敲打,他只怕不会悔改。”
“羽,我是惹麻烦了么?”
“麻烦,这天下什么麻烦敢惹上我,何况就算你惹了天大的麻烦,我也会将天捅个窟窿,我的小邪儿,你安心看好戏就行了。”
三人无所谓的样子,让小贩很光火,尤其是男子看他的眼神,充满着不屑,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你知道我姨夫是谁么?”
“你姨夫是谁,我有必要知道么?”
男子的漠视,让小贩感受到莫大的屈辱,小小的嫉妒和贪念渐渐演变成不忿与憎恨。
“我告诉你,我姨夫是帝都虎卫军右军都督慕容剑君帐下的偏将,你今天得罪了,我姨夫是不会放过你的。”
看热闹的人,听到慕容剑君的名号,纷纷不自觉的肃穆起来,由此可见慕容剑君在神赐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小贩不提他姨夫的姓名,反而拿出慕容剑君这个招牌,就是要先声夺人,吓唬三人。
“慕容剑君是慕容家的什么人?”
“慕容都督的名讳,你也敢直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知道小贩是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不过男子一点也不介意,依旧轻松惬意的微笑着。
周围神赐的百姓,起初还有些可怜三人被无良商贩坑钱,毕竟一两金子足够支撑三口之家十年的吃穿用度,谁会相信这么个破摊子上会有如此名贵的镯子,可男子如此轻蔑地呼喊慕容剑君的名号,让他们在所谓的名族情结驱使下,渐渐有人用嘴巴诛罚三人,激烈的气氛中,污言秽语开始横飞,小贩没预料到情况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几乎笑开了花。
“慕容剑君是神赐的皇帝么,慕容振国看来是老糊涂了。”
“谁这么大胆,敢非议我家老爷。”
一座华丽的四架马车正巧路过,听到男子洪亮的声音,立时停下,一个目若铜铃、双臂如山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中下来,手握的一对千斤石锤,好似传说中的巨灵神。
“是你说我家老爷老糊涂么,那倒要请问你有何根据,如果说不出来,我不得不请你移驾去慕容府解释解释。”
“悍血将军逐生,他不是在外作镇守边疆么,为何突然回到京师?”
“你难道还没听到风闻么,皇帝陛下要晋升逐生将军为护国元帅了,有消息说将军回京的日期就在这几日,但没料到将军会如此的低调,不愧是传说中悍不畏死、勇冠三军的铁血战神。”
私下的议论声,既多又杂,但突然出现男子的身份也渐渐浮出水面,神赐帝国第一将军悍血逐生,一双石锤、横扫千军,阻击龙渊、抵御野人,立下赫赫战功,几乎是全神赐男儿的偶像,女子心目中的英雄。
“四十多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不过骨子里的傲气与霸道却是没有丝毫的削减。”
男子词语一出,顿时一片哗然,从外貌分辨,男子明明是才弱冠不久的年龄,四十多年前,他估计还没投胎吧。
“将军,这个家伙污蔑剑君都督、污蔑慕容老太爷,如今更敢挑衅将军,看他不是我神赐人士,极可能是敌国的j细,还请将军明察。”
逐生并没有被小贩蛊惑,他自己活了七十多岁了,又是修真者,自然清楚修为高深者,能够返老还童,何况对方的气度虽然内敛不发,却让他有种要下跪臣服的冲动,他的大脑搜寻着四十年前的所有记忆,希望找到和眼前男子相对应的片段。
“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一时间能想起我才见了鬼,不过这个牙牌你该认识吧。”
逐生还没听清楚,手心已多了一枚琥珀牙牌,顿时后背发寒,这份手段取他首级,岂非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松,这让心存忌惮的他,瞬间放弃了反抗的念头,一位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能不得罪就千万别不得罪,莫看他统领千军万马、风光无限,可一旦得罪了高等级的修士,那死亡不过是下一秒的事情。
仔细辨认着牙牌,一个‘雪’字,让他彻底慌了神,这个牙牌他一生只见过一枚,是属于她小姐的,不过自从四十多年前,小姐遇到那个人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小姐佩戴这枚琥珀牙牌。
第四百六十二章 子欲养而亲不待
[正文]第四百六十二章 子欲养而亲不待
“敢问,公子是否姓落?”
替逐生驾车的马夫狐疑万分,他是逐生帐下的亲兵,跟随逐生东征西讨十多年了,却从来没看过逐生如此紧张的神色,哪怕是帝国太子亲临,这位铁血战神也始终淡定自若,除了慕容家的嫡系血脉,谁也无法令手染数万生命的悍血将军这般恭敬的对待。
微微点头,没有多做言语,仅仅是丢给逐生一个眼神。
第九大街的气氛中透露着诡异,繁华的街道却无人敢喧哗,巡城的卫兵听到悍血将军的名号,第一时间内赶到,卫兵长神情激动,向着崇拜许久的战神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然而逐生却视若无睹。
“逐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恕罪。”
第九大街上,满是眼珠子落地的声音,每个人都仿佛见到了梦魇,惊吓得呆若木鸡。
跪下了,神赐未来的元帅,居然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得给一名不明来历的青年人叩首,一个巨大的问号在所有人心底浮起,青年的来头究竟有多大,竟连见神赐天子也无须下跪的悍血将军行如此大礼。
围观者俱在好奇,唯有小贩脸色泛白发青,恐慌在他脑海里泛滥成灾,从逐生屈膝的一刹那,他就清楚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了,这个神秘人物,莫说是他一个普通商贩,就连他那所谓的姨夫估计也吃罪不起。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仿佛拥有魔力一般,逐生听到后,瞬间站起身,毕恭毕敬等待着男子的吩咐。
“逐生,雪儿还好么?”
像是要故意折磨小贩,男子完全不谈如何处置他。
“雪儿?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
“鸾儿,你轻点,轻点,我的耳朵快被你扭断了。”
又是牙齿落了一地的声音,身份神秘的人物,居然是个妻管严,这实在是太挑战众人的神经了。
“鸾姐,先听听羽解释么,下手别太恨了。”
“无邪,你别心疼他,这个花心大萝卜,不好好管着,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青春少女呢。”
“鸾儿,绝对是误会,我一直视雪儿为妹妹,不信你可以问逐生,逐生别愣在那里,快替我澄清呀。”
“公子,您的家事,我这个外人不便多嘴。”
“还敢说其中没有猫腻,无邪,我们走,倒要看看夫君口中的妹妹,究竟生得一副多么惹人怜爱的容颜。”
醋坛子翻了,满条大街都充斥着浓郁的酸味。
“好你个逐生,你敢暗算我,看我以后这么收拾你。”
无形的威压,压得逐生汗流浃背,可逐生始终犟着嘴,一言不发。
“你是叫逐生对吧,别担心,有我们姐妹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鸾儿,我不过随口一问而已,你这干醋吃得也太没边了。雪儿和梧桐一样,仅仅是我疼爱的妹妹,四十多年未见,雪儿肯定也和梧桐一样嫁做,你就不要去打扰人家的清静生活了。”
“公子,小姐还云英未嫁。”
逐生脱口而出的话,让凤羽差点吐血,避开曦鸾凌厉犹如神剑的目光,又对上无邪幽怨的眼神,凤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逐生,领我们去见见你家小姐。”
逐生原想开口婉拒,不希望给小姐招惹麻烦,可曦鸾的一个眼神,他整个心神仿佛都被夺舍了,吓得他惊若寒蝉。
凤羽大婚时,逐生领军在外,错过了那场盛事,但有关凤羽和他两位娘子的消息,他还是耳闻到不少,尽管是神赐的统帅,可他很对天下形势一清二楚,如今执掌三片大6的人,不是某一位君主,也不是某一宗门的宗主,而是眼前掩饰容貌的青年。
而今看来他的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逐生心底那一丝侥幸被摧毁殆尽,满腔的后悔涌上心头,温婉善良的雪儿小姐岂会是她们的敌手。
心意已决的曦鸾,九头神龙也拉不住,凤羽无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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