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太腹黑》 第33部分阅读

绝望的死去。你知道吗,这就是你们背弃了我的代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夜重华一声怒吼,作势又要往绮罗的身上踹去。

只是,他的脚还落在半空,却见绮罗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片乌黑和灰败,下一秒她的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

“不好,她服毒自尽了。”站在一旁的馨儿看到绮罗的反应,惊呼出声。

夜重华更是惊慌失措突然的扑到了绮罗的身边,一把将绮罗抱了起来,右手更是抠住了她的下颌,“你不能死,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只是,夜重华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绮罗牙缝中藏着的毒药,入口即化,更是无药可解。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是痴痴的看着夜重华,眼底竟然是浮出了一抹幸福来,“老爷,就算是你为了夜阑心也好,今天你能够说出这一句‘不想让我死’那就够了。”

“绮罗,把解药交出来。”夜重华紧紧的抱住了绮罗,奋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只是,怀中的人生命已经开始流失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变的冰冷起来。

绮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说道,“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永远别想得到,我就算是死,也有夜阑心陪葬,这就够了。”

说完这话,绮罗身子一软,就再也没有了呼吸。

夜重华绝望地摇晃着绮罗的身体,如果绮罗说的是真的,那么,夜阑心就真的中毒了。那样的毒根本就无药可解。

是他,是他先害得自己的夫人,被囚禁数十年,不见天日。

也是他,害的自己与最爱的女人的女儿名声败坏。十几年来,感受不到任何父母的温情,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而绮罗却不给他任何可以挽回和弥补的余地。这就仿佛有人用刀,在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鲜血淋漓,却有无可奈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木讷的呆站着的以芙夫人却是在看到绮罗的尸体之后,突然声嘶力竭地尖叫了起来。

那尖叫声嘶哑、凄厉,在这幽深的竹林里面,显得格外惊悚骇人。

仿佛压抑了十几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出来。十几年的痛苦纠葛在这尖叫声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尖叫声落下,以芙夫人的身子也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夜重华惊慌失措地扑了过去,飞快地将以芙夫人给抱了起来。可是他脚下的步子还没有迈开,却又顿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白举,又看了一眼面上并无任何表情的夜阑心,心中又是痛恨,又是愧疚。

这个时候,救以芙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他想要东山再起,他想要重新获得皇帝的信任,他更想要变成以前那个权倾朝野的右丞相。

但是此刻,他更想弥补他这些年来犯下的过错。

此刻的夜阑心,心中也是十分的复杂。

这十几年来,夜阑心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不知道,但是,从自己穿越过来的处境,便能瞧出一二。

原来归根到底,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以芙夫人,根本就不是她真正的娘亲。

而自己从地道里面救出来的那个女人,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

也许是这个身体对母亲潜意识里面的依赖,在看到以芙夫人忽然晕过去的时候,夜阑心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想跟上夜重华的脚步,可是,却觉得脚下有千斤重石,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清凉缓慢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醇厚的大提琴,温润,却又挑拨着人的神经。更如同一道清泉,缓缓的沁入山谷,将夜阑心胸口的怒火缓缓熄灭。

夜阑心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热情的大红色。

而在那大红色的映照之下,一张绝世的容颜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怎么又是你?为什么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出了什么事情?你总是能这么快的出现在我身边?”夜阑心有些烦闷地说着这话。

可是,君无邪却能够在这话里面听出一抹心酸和无奈。

夜阑心不管她再怎么强大,她也是人,她也渴望亲情渴望温暖,就如同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君无邪更是对面前的人儿又多了几分怜惜。

他缓缓地看向了白举,“如果你想去看以芙夫人的话,那就去吧,这里有我。”

没有了往日里的吊儿郎当,此刻的君无邪面上的表情十分真挚。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面,缓缓流淌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看一个人是不是在说假话?看他的眼睛就够了。

也许是因为君无邪这一刻的眼神过于温柔,又过于认真,让夜阑心,突然想要放下心中的包袱,将这一个烂摊子就直接给他。

夜阑心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扔下了一句,“这里就交给你了”之后便,朝着夜重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倒是这个时候,幽深的竹林里面,只有白举被数十人怎么团团围住。

他冰冷的双眸里面透出寒光,直直的射向了君无邪。

脸上带着几分嘲讽和轻视,白举漫不经心的开口,“王爷,这一趟浑水你还是别淌的好。”

倒是君无邪,原本轻松的脸上浮出了漫不经心。他看了一眼白举,说道,“这可怎么办呢?本王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王爷,有些闲事你可未必管得了。”白举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杀意。

“管不管得了,可不是你说的算。”说完这话,从君无邪的身后,迅速地穿出了几道黑影。

那几道黑影身形快如闪电,更是夜重华带过来的家丁无法比拟的。

白举眼看着君无邪已经动了手,他整个人也跟着动了起来。只不过,与平时文质彬彬的他有些不一样,此刻他周身充满了力量,如同一只正打算外出觅食的猎豹,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杀意。

君无邪冷眼看着白举干净利落的动作,漂亮的桃花眼里面浮现出了一抹深意,“看来,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欢喜楼的四大护法,现在只剩下三个。但是很快的,就能从其他地方,调配一个填补上来。

君无邪散漫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将白举团团围住,打得他节节败退。

嘴角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付白举这样的人,若是还要他亲自动手的话,那欢喜楼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白举双拳难敌四手,在挣扎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便被欢喜楼派出的人给生擒了。

此刻的他,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可是,身体却是暴躁的反抗着。喉咙里也是发出沙哑的怒吼,“君无邪,不敢这么对我。”

君无邪冷冷的笑了,那双妖媚的眸子里面,瞬间荡漾起了千万种风情。即便是现在生命垂危,白举也不免被这一抹,灿烂过百花的笑容给迷了眼睛。

只是在下一瞬,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君无邪袖子里面的红绫,便飞射了出来。

那红菱犹如一把尖锐而锋利的爪子,竟然是穿过了,他的胸骨。

这突如其来的痛苦,让白举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君无邪,那愤怒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而此刻君无邪的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现在你倒是说说看,看我到底是敢还是不敢?”

白举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喜怒无常的长乐王。不是说他体弱多病吗?不是说他无权无势吗?可这些顶级高手又是从哪里调配过来的?

白举在脑袋里面转得飞快,到底是谁在背后默默的支撑着,到底是谁?谁才是君无邪这个病秧子的后盾?

“知道吗?能够生擒你的人,可都是欢喜楼的高手。欢喜楼白大人应该听说过吧,那里面有九九八十一种酷刑,不管是谁进去了,没有脱一层皮,去掉半条命,是不可能出来的。白大人只管嘴硬,看看欢喜楼的人是不是有办法撬开你的嘴。”

说完这话君无邪广袖一甩,便飘飘然的离开了。剩下被擒住双手,完全动弹不得,就算是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的白举。

刚才他不过是被人为进了一粒入口即化的药丸,此刻,别说是逃跑,就连舌头和眼珠子他也没有力气再挪动分毫。

欢喜楼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恐怖的存在?

而君无邪到底跟欢喜楼又有什么关系?

带着满脑袋的问号,白举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欢喜乐的人给带走了。

原本灯火通明的竹林,在下一瞬间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安静。晚风瑟瑟,将高耸的竹叶吹得沙沙作响。浓密的乌云缓缓的散去,皎洁的月盘缓缓的探出脑袋,将,柔和的白光缓缓地洒向大地……

整个晚上,夜重华几乎都没能合眼。他守在床头,目光沉沉的落在已经昏睡过去的以芙夫人身上。

江牧已经来过了,也替以芙夫人施过针了。

江牧说,以芙夫人这是受惊过度。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过往的一些让她十分痛苦的事情,所以才受到了刺激,昏厥了过去。

只等他开几副安神定气的药,服下去之后,就可以慢慢转醒。

夜阑心此刻也在床头守了一夜,一张俏脸上也显现出了疲倦之态。

夜重华有些尴尬,却还是开口说道,“阑儿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不过夜阑心却没有抬眼,只是淡淡地说,“还是我留在这里吧,娘亲醒来之后,最想见的人未必是你。”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夜重华的心,也让他更加愧疚。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阑儿,这一切都是因为绮罗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耍手段,我们一家三口也不可能会变成这样。”

自始至终,夜重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但凡是他在多花一些心思在娘亲的身上,就不可能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事到如今他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一个死人的身上。

这才是让夜阑心真正看不起他的原因。

“那夜倾心呢!”夜阑心冷冷的开口,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夜重华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记闷雷在耳边炸响。

夜倾心是他与绮罗所生,而且这么多年来他都将夜倾心当做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现在再来看,夜倾心的存在却像是一个笑话。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夜重华,自己曾经做过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看着夜重华沉默的样子,夜阑心这才说道,“夜大人最好是好好的处理这件事,否则,娘亲醒来之后,它将会成为娘亲最大的心病。”

就在夜阑心的话音刚落时,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扭过头去,发现面带薄纱的夜倾心正飞快地跑了过来。

夜重华在看到夜倾心的时候,面色不由得大变。现在的夜倾心,不是他的心头肉,却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

而且,绮罗总归是在自己身边陪伴了十几年。虽然是用以芙的身份,但是她却霸占了大夫人的位置。如果说骗他是因为爱他,夜重华还能够理解的话,那么,她在竹林与兵部尚书白举私会,做出那些苟且的事情,那又要怎么解释呢?

在崇尚男权的东陵,戴绿帽子是所有男人都无法接受的耻辱。

绮罗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是回头却又与兵部尚书做出那些苟且的事情,这才是夜重华最最不能忍受的。

现在再看夜倾心,夜重华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心思转动之间,夜倾心已经跑到了以芙的床头。

她抬头看向夜重华,满心悲伤的问道,“爹,娘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回事呀?不过短短一个晚上,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

此刻的夜重华心头十分烦躁,他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夜倾心一眼,甚至有些害怕,再多看她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亲手杀了她。

“这里没你的事情,你赶紧回去。”夜重华冷冷的开口,清冷的脸上尽是嫌恶。他告诉自己,若不是定苍开口求娶,他真的会一掌将夜倾心给劈了了事。

夜倾心狐疑地看向夜重华,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的态度会在一夜之间,有如此大的转变。

“还不走?”夜重华心中烦躁,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夜倾心被夜重华,吼的身体轻颤。

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目光从夜阑心的身上划过,心中百转千回:肯定又是夜阑心这个贱人在父亲面前挑拨。

“那我先回去了,”说完这话,夜倾心有些依依不舍的多看了以芙夫人两眼这才终于转身缓缓的离开……

正文 第十章 母女相认 倾心挨打

章节名:第十章 母女相认 倾心挨打

接下来的几天里,夜重华都派专门的小厮守在以芙夫人的门外。

原本以芙夫人在锦华苑里面的房间,也是被搬到了锦绣苑。

夜阑心接替了夜倾心之前的位置,常常守在以芙夫人身边照顾着。

这几日以芙夫人有时候清醒过来,但是却不愿意开口说话。只有在看到夜阑心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些笑容来。

更甭提瞧见夜重华了,每当他出现在锦绣苑,原本还挂着笑容的以芙夫人面上就清冷了起来。

那冰冷的目光看向夜重华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夜重华一开始还有些耐心,可几天下来,再次面对以芙夫人的冷脸时,也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

他一把握住以芙夫人的双臂,有些急切的凑了上去,“夫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以芙夫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眸就躲到了夜阑心的身后,那水润的眸子瞬间就溢满了泪水。

夜阑心也是适时的站了出来,沉着一张脸说道,“夜大人,她虽然是你的夫人,但也是我的娘亲。如果你想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我夜阑心第一个不答应。”

一句话噎的夜重华面上一片青紫,他无奈的望着以芙,“我只是想弥补一下她,我怎么可能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呢?”

不过他的话说出来却是无比的苍白,夜阑心也不言语,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生生的将夜重华看的老脸一红,他讪讪的看了以芙一眼,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留下来的念头。

眼看着夜重华离开,原本还有些紧张的以芙夫人神情一松,紧紧握住夜阑心皓腕的手也是顺势就松开了。

夜阑心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她缓缓的接过馨儿递来的清粥,慢慢的喂着以芙夫人。

吃到第三口的时候,以芙夫人却是将头别来了。

夜阑心也不强求,只是配合的将碗放下,“还在生气吗?”

夜阑心的话音刚落,以芙夫人原本还有些淡然的脸上突然就暗淡了下来。她清瘦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阑儿,我好像能记起一些事情了。”

听到这声“阑儿”,夜阑心突然就觉得以芙夫人这些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心头莫名的涌上来一丝暖意,她也跟着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说过江牧是个好大夫。”

“原来我被囚禁在石屋里面的时候,我做梦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走出来。可以让我看看心爱的丈夫,可以看看最疼爱的女儿……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以芙夫人淡淡的抬起眸子看向夜阑心,那双眸子里面有无奈,挫败,但是更多的却是疼惜和后悔。

这几天,为了刺激她的记忆,馨儿会不停的将这些年发生过得事情告诉她。

原本夜阑心还打算避重就轻,可是江牧却说,太过于平淡的叙述未必能成功的让她恢复神志,最好也是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

事实证明,江牧的话是对的。

早在两天之前,夜阑心就发现以芙夫人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

在她一个人的时候,脸庞上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淡淡的哀愁来。兴许别人没有察觉到,但是却被夜阑心给看在了眼底。

以芙夫人满意的看向夜阑心,忍不住伸手轻抚上她细致的脸庞,“阑儿,若是知道会让你吃这么多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夜重华,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说的夜阑心胸口发酸,她笑着摇头,“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你不嫁给夜……夜大人,也就不会有我了。”

以芙嘴角弯了弯,眸子里有太多的情绪。

半饷之后,她才继续说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娘不在,你受苦了。”

这一声“你受苦了”,宛如十几年压抑着的感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夜阑心望着以芙夫人清瘦的脸,眼眶也酸涩了起来。

一旁的馨儿看见这一幕,也禁不住红了眼眶。只是她偏偏又特别不喜欢这种伤感的场景,此刻她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娇嗔的责怪道,“夫人小姐,你们母女两个能够重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怎么这会儿反倒是哭哭啼啼的?”

以芙夫人也连忙伸手抹去眼泪,笑着握住夜阑心的双手,“没错,这是喜事我们不能哭哭啼啼的。”

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长乐王呢?上次那件事之后,他怎么样了?”

夜阑心道,“你别担心他,他能耐可大着呢。死不了。”

见夜阑心这样口没遮拦,以芙夫人不由的假嗔,“阑儿这说的什么话?人家可是在替你办事。”

以芙说着,扭头看向馨儿,也不管夜阑心是不是真的愿意就直接吩咐道,“馨儿,改天将王爷请过来,我要亲自谢谢人家。”

在馨儿心底,早就已经将君无邪当成了自己半个主子。

这阵子,小姐老是对王爷不冷不热,她这个做丫鬟的都快要急死了。倒是自家小姐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什么事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意。要知道王爷那可是香饽饽,多少妙龄少女正伸长了脖子等着呢!

如今见夫人愿意出面推一把,馨儿依然是喜不自禁,连忙开口应下了。

夜阑心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心中有些无奈,却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曾有过的温情。

“阑儿,”以芙夫人突然开口,“琦萝那日说你中毒了,你可曾叫江牧小神医给你瞧瞧?”

想到那日琦萝所说的话,夜阑心面色微微一沉。

在二十一世纪她听说过一种病,初期的时候,人会健忘,然后越来越严重,人也会渐渐的痴呆,忘记一切,对一切都失去了辨识能力,最后变成活死人,最后渐渐死去。

在科技那样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种病尚且无药可医,更别提在天穹。连江牧那样的?神医都因为这种毒而伤透了脑筋,看来琦萝当年的确是恨透了以芙,才会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

不过为了不让以芙夫人担心,夜阑心依旧是笑着道,“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你忘记江牧的本事了吗?”

对于江牧的本事,以芙夫人是深信不疑的。

她点点头,原本轻松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阑儿,当年你的婚事是夜重华一厢情愿的应下的。这几日,我见那位长乐王样貌十分不凡,对你也是深情款款……”

见以芙夫人话里有话,夜阑心也不由得正了正面色,“娘,你有话便直说吧!”

以芙夫人缓缓的开口,“当初夜重华娶我的时候曾经说过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人。可时间证明了一切,他让我失望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指望任何人,但是我希望,你这辈子永远也不会与人共事一夫。不管对方如何优秀,如果他做不到这辈子只有你一人,那你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

“娘……”夜阑心似乎没有料到以芙夫人竟然会提这样的要求。她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却又被以芙夫人给打断了。

“我知道在东陵要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很难。但是……你不是别人,你是夜阑心。”以芙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不容置疑的神情。

见以芙夫人如此认真和笃定,夜阑心面上松了松。她缓缓的环住以芙夫人,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娘你放心,这件事就算你不嘱咐,我也会这么做得。”

听见夜阑心这么说,以芙夫人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母女两个正打算再聊一些心事,锦绣苑的门口,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夜阑心好奇地扭过头去,发现阿九正快步地走了过来。

“阿九发生什么事情了?”夜阑心好奇的问道。

“二小姐过来了,正在门口吵吵嚷嚷的说要进来看大夫人,门口的那几个家丁拦也拦不住。”有阿九在,要是不想让夜倾心进来,是十分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夜阑心嘱咐过,让阿九这段时间不要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来。

突然听到夜倾心的名字,以芙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暗沉来。

夜阑心看到以芙夫人的表情,知道她这会儿子还不能接受夜倾心的存在。于是她便自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我来应付吧,馨儿你留在这里照看大夫人。”

锦绣苑的门口,有三两个家丁正将夜倾心拦在了门外。

此刻的夜倾心更是气得浑身发颤,面色狰狞,压根就忘记了当初自己温柔大方的模样。

拦在夜倾心面前的两个家丁面露为难的说道,“二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你就不要为难小人了。”

这几日夜重华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差了许多,也冰冷了许多。这让平时就十分受宠爱的夜倾心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而现在就连几个家丁也敢不将自己放在眼底。

夜倾心更是又羞又气,她指着两个家丁的鼻子便开口骂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你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吗?大夫人,那可是我的亲生母亲。本小姐要见自己的亲生母亲,未必还能让你们拦着?你们两个要是再不让开,我就叫我爹把你们赶出去。”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夜倾心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还是又相府的二小姐。这些主子之间有什么矛盾,他们几个下人夹在中间可是十分为难。一时间,两个家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声音,“我当门口是谁呢,不知道大夫人正在休息吗,这么吵吵嚷嚷的?”

那两个家丁回头一看,就瞧见夜阑心身穿一袭浅蓝色的长裙,正袅袅婷婷的立在他们的身后。

此刻的夜阑心更是想救星一般,那两个家丁忙不迭地讨好的走到她的身边,“大小姐您来啦?”

夜阑心淡淡地抬眼扫了一夜倾心一眼,轻轻地点头。

这一幕更是让夜倾心,气的够呛。

这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对自己对自己趾高气扬的,可是对夜阑心却是唯命是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真是气人。

“夜阑心,是你让他们拦着我的对不对?”

夜倾心愤怒的指着夜阑心,原本的端庄态度,已经消失不见了。此刻的她,满肚子的愤怒,仿佛随时都要爆发一样。

夜阑心看向夜倾心,缓缓得道,“我可从没开口要他们两个拦住任何人,这话,你得去问你的父亲。”

夜倾心但是不敢相信:自己这几天见不到娘亲,都是因为父亲的嘱咐?

心中气闷的夜倾心瞬间将矛头指向的夜阑心,“夜阑心,我才不相信呢!你不要以为你封了一个什么明珠县主,就可以霸占我在爹娘心中的位置。要不是你在父亲面前挑拨离间,他又怎么可能会不让我见娘?”

嘴里说着这话,夜倾心心中更是十分确定:从小到大,娘亲和爹最宠爱的就是自己。虽然她只是一个右相府的嫡女,可是各种吃穿用度,跟那皇宫里面的公主却是相差无几的。

而就从前两天开始,她根本连爹娘的面都见不到。

她能够感觉到爹好像是在刻意躲避着自己,所以她才会想着要来见娘亲,让娘亲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这几天以来,她每次到锦绣苑都碰了一鼻子的灰。别说跟娘亲告状,就连娘亲的面都见不到。

守在锦绣苑门口的下人只说,以芙夫人身染重病,不能见人。若是强行见人,不但病不容易好,恐怕还是要传染给别人的。

这种哄小孩子的假话,她夜倾心怎么可能会相信?

就算是娘亲真的身染重病,为什么夜阑心却能跟她呆在一起,自己却被拒之门外?

素来受尽宠爱的夜倾心在受了这些日子的冷落之后,只觉得浑身发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以飞快的速度开始扩散开去。

“夜阑心,你这个妖女,是不是你将娘亲软禁起来,不让她跟我见面?”夜倾心越想越害怕,在这个右相府里面,没有以芙夫人作为后盾,她就什么也不是了。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听到夜倾心这样毫无章法的话语,夜阑心脸上浮出鄙夷的神态来,“挑拨离间这种事情,我就算再怎么努力,恐怕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所以,有空还是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而不是在这里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你……”夜倾心被夜阑心的话给气的个半死,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斗嘴皮子竟然不是夜阑心的对手。

想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夜倾心干脆直接绕过了夜阑心,作势就要往锦绣苑里面走,“我懒得跟你耍嘴皮子,我现在就要进去见大夫人。”

那两个家丁受了夜重华的嘱咐,此刻一见夜倾心要往里面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两个人忙不迭地冲上去,一把挡在了夜倾心的面前,“二小姐,老爷说过,要是让您进去,我们的小命就不保了。二小姐,对不住了!”

看到这一幕夜倾心的是气得七窍生烟,她本来就不会武功,这会子脸上的伤刚刚好,也不敢与这些家丁去拉扯,这样太有失身份。

可现在这种无力感,却是她这一辈头一次感受到。

这种无力感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漩涡,将她所有的力气都吸了出去。让她连想要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由夜阑心那个草包随意玩弄。

想到夜阑心刚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想到只要有夜阑心的地方,就有君无邪无微不至的关怀,夜倾心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涌上了脑袋。

她一把拎起裙摆,作势张牙舞爪地就要朝着夜阑心那边扑了过去。“夜阑心,你这个疯子,我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夜倾心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如今瞧见她朝自己扑了过来,夜阑心眸子一冷,一把攥住了她扬在半空的手腕。

“你”夜倾心扑了个空,心中的郁闷更是不能发泄,便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夜阑心你这个贱人,还不给我松手”

只是夜倾心那咒骂的话还没有说完,夜阑心便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右手更是抡圆了,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扇在了夜倾心的脸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夜倾心只觉得右脸火辣辣的疼,俏脸上瞬间肿胀了起来,五个指痕更是血红打眼。

耳朵“嗡嗡”作响,夜倾心被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望向夜阑心,“你,你竟然敢打”

“啪!”

又是一声脆响,夜倾心的左脸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两颊都是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是沁出了血丝来。

“第一巴掌,是替你娘教训你。第二巴掌,是告诉你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夜阑心冷眼看着夜倾心,缓缓地动了动自己的右手手腕,仿佛夜倾心只要再敢出言不逊,她就会继续这样教训下去。

夜倾心被打懵了,也被打怕了。

此刻的夜阑心眼神冷冽的如同地狱里出来的修罗一般,周身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寒意。

光是这逼人的眼神,就足够唬的夜倾心心惊胆战的了。

见斗不过夜阑心,夜倾心嘴角一撇,转身就跪倒在了锦绣苑的门口,竟然是大哭大闹了起来。

她瘫软在地上,一边捶地一边痛哭出声,“娘亲,你赶紧出来看看呐。夜阑心是怎么欺负我的,娘,你从来就是最疼爱倾儿的,你要是再不出来替倾儿做主,倾儿就要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打死了。”

夜倾心哭的撕心裂肺,若是叫外面的人瞧去她这副摸样,恐怕都是会笑掉大牙的。

当初的夜倾心在景阳名声极好,不仅温柔大方,更是心地善良。那可是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心的哭上几天的娇人儿呢!

可谁又知道,这位在外伪装的十分完美的人儿,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狰狞可怕的。

“娘,您出来看看吧。求求你了,你不是从来就最疼爱倾儿的吗?现在倾儿被别人如此欺负,您也不管的吗?”夜倾心犹如泼妇一般,瘫软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不管身边的家丁如何劝说,她都压根儿都是听不进去的。

夜阑心的性子最是厌恶女人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特别当演出者还是夜倾心的时候。

清冷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夜阑心手上的凝了一些内力,缓缓的朝着夜倾心身边走了过去。

以芙夫人这几天故意在夜重华面前装疯卖傻,就是为了避免这两父女的马蚤扰。

估摸着,她现在暂时还没有彻底接受这个现实吧?

一个女人被人关在地道里面,暗无天日的待了十年。而在这十年里面,原本自己的丫鬟却假装成自己的模样,享受着丈夫的疼爱,还跟自己的丈夫生儿育女,这样的耻辱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而现在,夜倾心这样闹,就是为了将以芙夫人逼出来……

“娘,娘,你出来见见倾儿啊”夜倾心此时正哭号的带劲,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身后周身气压已经极低的夜阑心。

眼看着夜阑心掌心就要劈上夜倾心的后颈,从锦绣苑的拐角之上,却是传来了一道略带疲倦的声音。

“你们一个个在这里闹什么?”

这声音让夜倾心的呼号之声夏然而止,更是让夜阑心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面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瞧见以芙夫人朝自己递过来一道安抚的眼神。

这一眼带着几分笃定和认真,仿佛她能够走出来,已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了的。

夜阑心抿了抿唇,也罢,这件事早晚都要面对的。早些解决了,反而是能够早日轻松些。

想到这里,夜阑心也打消了强行将夜倾心拖出去的想法,反而是朝着以芙夫人那边走了过去。

倒是夜倾心如今看见以芙夫人,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她甚至顾不得伸手去擦哭的乱七八糟的脸,爬起来就朝着以芙那边扑了过去。

一路跌跌撞撞,夜倾心几乎是跪倒在了以芙夫人的腿边。她一把抱住了以芙的腿,就仿佛抱住了自己生存的希望一般。

“娘,娘,你要为我做主啊!”夜倾心哭的泪涕横流,伤心不已。同时,她更是扬起了脑袋,将自己那张被夜阑心打的红肿不堪的脸毫无保留的露在了以芙夫人的眼前。

娘亲最是疼爱自己,以前自己但凡是磕了碰了,她都是心疼上好几天。

如今,看见夜阑心这样对待自己,还不把那个贱女人给生吞活剥了去?

以芙夫人低头,看到了那张与绮罗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顿时生出痛意。而她的目光也没有错过夜倾心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一抹得意洋洋,心中陡生的那一抹痛意瞬间转变成了厌恶。

当初,绮罗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其实也见过这种算计的眼神。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沉浸在与夜重华的甜蜜爱情里面,将一切事情都抛诸脑后,所以才让绮罗有了可乘之机。

让她与她的姘头联手,将自己掳走,强行夺去了自己的幸福,还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强压下心头的痛楚,以芙夫人淡淡的看向夜阑心,“阑儿,这是你干的?”

见以芙夫人这么说,夜倾心面上的得瑟愈发的明显。想到待会儿以芙夫人的责骂和处罚,想到待会儿就能看见夜阑心痛苦后悔的样子,她仿佛连脸上的痛意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别人恐怕是不知道,但是她夜倾心却清楚:在夜阑心这个草包的心中,除了当初与她在桃花坡定情的定苍之外,以芙夫人就是她的精神寄托。

别人的唾弃责骂误解,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以芙夫人一个眼神。

只要以芙夫人的一句话,就能成功的将夜阑心那个贱人推进十八层地狱!

夜阑心这个时候也是面上并无太多的起伏,她淡然的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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