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太腹黑》 第22部分阅读

无所谓的耸肩,“就凭着左相今天跟我耍的花样,就证明了他的胆子也不小。”

馨儿无奈的呼了一口气,眼中有些担忧,但更多却是畅快!

自家小姐胆子可真大啊!

她让左相三步一拜九步一跪的到了清心寺,可是等左相真正到了清心寺的大殿之后,才会有人告诉他剩下的红景天早就在他刚到麒麟山脚下的时候,就被人送回给了白桓宇。

左相扑了一个空,还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会发怎样的雷霆震怒。

想到左相那狮子吼,馨儿还是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

不过这个时候,馨儿更是惊叹于自家小姐的心思缜密。

从左相将银子送到右相府的时候开始,一道针对于他的连环计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只要他胆敢耍花样,夜阑心就会想法子拖延时间。

她最初的安排原本就是,以午时作为分割点。如果左相真的担心白花侬的性命,不过从银楼里面取兑票,是耽误不了多久时间的。

只要一切妥当,左相的人便可以再午时一刻之前到达麒麟山脚下。

那个时候,事先准备好的红景天便会毫无疑问的立即送上。

只可惜,左相还是有些自以为是。

今日她卖了白桓宇一个面子,只是让左相为自己愚蠢付出了一些代价而已,并没有牵扯上白花侬。

这,便是她做人的原则。

她求财,人家给了钱,那她就不会要人命。

“好了,小姐你看这样行不行?”馨儿细致的替夜阑心簪上了最后一串珠花,将手上的铜镜置于她脑后。

夜阑心原本就不太会打扮,也是十分相信馨儿的手艺,根本就不用看。

她缓缓的起了身子,朝着前院走了去,“叫上阿九,把我上次去麒麟山时候准备的原料带上一点,我们一起去皇宫。”

在她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之前,夜阑心走到哪里都是会将阿九带在身边。

在这个东陵景阳,想要她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不得不防。

而在右相府的门口,等了许久的墨舞耳朵微微一动,微蹙的双眉轻轻一松:总算是出来了!

夜阑心走到了马车边上,也不用开口,便瞧见墨舞长了眼睛似得跃了下来,替她准备了矮凳。

矮凳刚刚放下,夜阑心恰好走到马车的边上。

这一举动让馨儿和阿九看的目瞪口呆:这个什么墨舞的,真的是个瞎子吗?怎么好像什么她都能看见似得?

夜阑心却是见怪不怪了,她配合地踏上了马车前座,刚直起身子来,便瞧见面前的木门有内而外的被人推开了。

当她抬起眸子的时候,却瞧见一只歆长且白皙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股熟悉的松竹香气也是迎面而来。

夜阑心像是没看到那只手似得,身子一轻便自己钻进了马车。

这边才刚坐定,她便开口了,“原来尊贵的长乐王也会做接送别人这种差事?”

原本还沉浸在别的事情里的君无邪,在看到夜阑心之后,心中的事情仿佛一个瞬间便自己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爪哇国去了。

最是厌恶与朝廷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们打交道的他,可想到那个时候自己身边还有夜阑心的时候,心中的不悦烦闷也瞬间消散了。

此刻的君无邪面上挂着散漫慵懒的笑容,也不在意夜阑心的无视,更是将她的“冷嘲热讽”当做对自己亲近的方式。

要知道,换做别人,夜阑心恐怕连话也不愿意说呢!

怎么一想,君无邪面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整个东陵只有一个人有这种荣耀,被盛宠一时的长乐王如此看重,想必是小阑阑往日常去清心寺烧高香,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

见这个妖孽一语双关,先是厚脸皮的将自己夸一遍,然后又将左相在清心寺被整的事情拐弯抹角的说出来,夜阑心鼻尖亦是溢出一声冷哼来,“王爷的消息还真灵通,不过王爷恐怕猜错了,阑心就算再诚心也比不上左相。要知道,我夜阑心心眼可是小的很,若是谁招惹了我,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王爷您平素最是喜欢招惹我,你可要小心些。”

说完这话,夜阑心便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的脑袋,打算小憩一会儿。

反正从这里到皇宫还有些距离,她可没打算跟这个妖孽一路就这么斗嘴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君无邪才有空将夜阑心打量一遍:今个儿她

面上是当下最时兴的泪妆,峨眉淡扫,胭脂轻点,让平日里的清冷褪去了一些,多了一些灵动和娇媚。

而发间的那一串淡黄|色的珠花簪在而边,更是将她衬得人比花娇。若往日的她是那不沾染半分俗气的仙子,那现在便是褪去了青涩和冷意的绝代妖姬。

她身着一袭浅绿的长裙,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清新和蓬勃向上的气息。

这,好像是自己送给她的云锦料,今日她果然穿的这个!

云锦腰封将她的细腰掐的不盈一握,胸前也是被这腰封给勒出了绝美的线条。

这微微仰首的动作将胸前的衣襟微微扯开了一些,下巴那柔和的线条顺着脖颈一路延伸,那一截白嫩细致的肌肤最后隐在了一片翠绿之中,胸前微微带出来的阴影更是妖冶动人。

从没食过肉味的君无邪目光在那一团白嫩上顿了一瞬,下一秒,只觉得有一股诡异的火热从胸口“砰”的一声炸开。

那急切的,膨胀的,又有些悸动的热意突然扩散开去,让他口干舌燥。

他飞快的将目光挪开,绝美的脸上已经飞起了两抹红霞,更是妖冶迷人。

不过片刻之后,他一张俊脸上又是瞬间暗了下来。

夜阑心这边正眯的舒服呢,冷不丁兜头一件外袍将她从头罩到了脚。

她没好气地一把将该在脸上的外衫扯了下来,冷着俏脸质问,“你又要干嘛?”

君无邪这个时候才将目光重新挪回到夜阑心身上,还染着红晕的脸上带着不自然,“衣服丑死了,挡起来省的碍眼!”

这话差点没让夜阑心气结,她身量高挑,就算现在不过十五六岁,但整个身子已经是发育的很好。

只怪这里是民风保守的古代,若换做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她往外面一站,那绝对是真经的模特胚子。

再丑的衣服往她身上一套,那也能穿出几分风韵来。

这可是馨儿说的!

“我偏就喜欢穿这丑的!”夜阑心冷冷的瞪着君无邪,作势就要去扯那外袍。

可她的手还没触上衣襟便被君无邪稳稳的给握住了,他眼神别扭的看向窗外,支支吾吾的道,“就这样吧,我是你未来夫君,在我面前你反正丑惯了,出门在外被人嘲笑就不好了。”

这话差点没气的夜阑心劈手就要给这妖孽一掌,倒是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上马车的馨儿大声的嚷嚷道,“小姐,这可是王爷送给你的云锦料做的衣裳,整个东陵就再也没有别人穿的比你好看了!我看王爷根本就是怕你这么好看的样子被别人看去了……”

这话还没落音,馨儿的右脚就已经迈进了这温暖的马车厢里。

只是那脚还没有落地,她便感受到头顶有一道极其冷冽的眼刀射了过来。

馨儿抬头,果不其然的撞上了君无邪那冷到骇人的目光。那目光冷的如同极寒之地的冰川,光是一眼便能让人血液凝结。

馨儿只觉得几滴冷汗从脑门上滑落,那迈出去的右腿也是缓缓的缩了回来。

她挠挠头,有些尴尬的道,“我、我就是来看看小姐还缺了点什么,我这就下去,跟阿九坐后面的马车。”

说完这话,馨儿几乎是屁滚尿流地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末了,还不忘伸长了脖子朝着马车里面拍君无邪的马屁,“我就说刚才缺了点什么,小姐的这一身云锦,配着王爷准备的外袍,那才是绝配!小姐,你就这么穿着吧,挺好的。”

说完这话,她才拽着阿九,飞快地钻进了后面的马车里面。

倒是一边的阿九一头雾水,“馨儿,我觉得小姐那套云锦裙挺好看的,你为啥要说假话?”

馨儿满头黑线地伸手戳了一把阿九的额头,“这你就不懂了,那云锦裙的款式可是当下最时髦的,只能穿给自己的男人看!”

馨儿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那款式好看是好看,不过取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衣襟那儿开的有些低。而且那中衣的款式更是特意为闺房之乐而准备的,还有那腰封一掐,将胸前的风光衬的越发打眼了……

她怎么就忘了未来姑爷是个醋坛子呢?这要是被别的男人看了去,未来姑爷非宰了自己不可!

“你丫鬟都说你这样穿着最得体!”君无邪将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倒是夜阑心一头雾水,原本要将外袍扯下来的动作也是顺其自然的改成了整理:馨儿这个丫头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成了君无邪这个妖孽的狗腿了?

“王爷倒是会收买人心,就连我最亲近的丫鬟也向着你了。”夜阑心将外袍理清楚之后,才端端坐了起来。

君无邪望着在这方面有些迟钝的夜阑心,一肚子的话便在胸口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去,当下便是后悔当初送云锦这个举动了。

不过,他面上依旧是怡然自得的缓慢,“我可是她未来的姑爷,不向着我还能向着谁?”

“哼!”夜阑心鼻尖溢出冷哼,对于君无邪这种自恋过了头的男人不置可否。

见一切都准备就绪,墨舞也是将马缰轻轻一拉,两辆马车便朝着皇宫而去。

自从穿越而来,这是夜阑心第一次到东陵的皇宫。

恢弘大气的宫殿林立,大红色的挖墙根上,连绵不绝的是那翻滚着的祥云。

金色的琉璃瓦一层层的蔓延开去,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更将那金銮殿衬得雄伟异常。

只是马车穿越在高高的红墙里,却带出了一股压抑和谨慎的气息,让人莫名的有些窒息。

马车穿过林立的高墙,终于是停在的庆延门外。

所有人,不管是皇孙贵胄,还是后宫妃子,到了庆延门就必须要下来步行。

夜阑心和君无邪自然也是不能例外的,他们从善如流的在太监的引导之下,朝着那传说中的金銮殿走了去。

馨儿和阿九的身份过低,即便是她们也十分想去金銮殿开开眼界,可却还是被拦在了庆延门外,只能是与墨舞一同在马车上等着他们的消息。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装潢亦是十分威严耀目,宽敞的前厅几乎能同事容纳下上千人。

“长乐王,夜阑心觐见!”

一道清脆尖锐的高唱之后,文武百官的目光瞬间朝着大门这边聚拢了过来。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背着阳光并肩而立,不卑不亢地从金銮殿的大门而来。

那耀目的阳光将那两人笼罩着,让人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他们的容貌,却越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绝美孤傲的气质。

“儿臣参见父皇!”

“民女参见皇上!”

君无邪和夜阑心异口同声,缓缓的跪下见礼。

“免礼平身!”君逸天威严的声音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总归是经过了十几年的沉淀,这份王者霸气的确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的念头。

君无邪和夜阑心两个人缓缓起身,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算是看清楚了他们的容貌。

经过晋王府那一夜,夜阑心的名号不说是传遍了整个东陵,在景阳城恐怕无论老少都听过她的名字吧。

在场的文武百官中,除了那日在晋王府见过夜阑心的,其余的人对她都是抱着极大的好奇心。

如今一见,这个夜阑心容貌不凡,天生便带着几分高贵淡雅的气质。

她美则美矣,但是那夜一手掌控五条火龙神,将有草原雄鹰之称的胡将军整的好像是丧家犬一样的人,真的是面前这个清冷却又稍嫌单薄的少女吗?

心中浮起狐疑,众人忍不住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说的无非就是那些,这个女人当真有这般厉害吗?

面对旁人的质疑目光,夜阑心从来就不甚在意,自己有什么能耐,自己清楚便行了。

倒是君无邪一张俊颜却是完全的沉了下去,他素来体弱,也是从不出现在金銮殿之上的。

听说他性格乖张,脾性诡异,当着皇帝的面,甚至连晋王府的门都敢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原本就对这个长乐王抱着几分畏惧之心,这个时候抬眼偏又接受他那淡淡的目光。

那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可扫过之处却无不凝结成冰,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人像是瞬间被人点了哑|岤一般,慌忙低下头去,哪里还敢非议长乐王身旁的那位?

君逸天此刻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沉沉的落在夜阑心的身上。

这个夜阑心不但聪慧过人,就连胆识也是过人的。

今日自己故意将她喊到金銮殿之上,就是瞧瞧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之下,这个夜阑心到底有几分本事,是不是真的有资格当长乐王妃。

“朕还记得当日在晋王府的庆功宴上,我曾经说过要派人去调查本月初八夜阑心的行踪”说道这里,君逸天将尾音拖长了一些,同时一双鹰眼也是瞬也不瞬的落在夜阑心的身上,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不过很可惜,夜阑心双目恭谦的微垂,在听到自己这话的时候,依旧是清雅淡然,仿佛压根儿就不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一般!

沉得住气,不错!

君逸天在心中又给夜阑心添上了一笔,这才继续说道,“不过很可惜,昨天夜里,卷宗库突起一把无名大火,将这个月出入城记载的卷宗全部都烧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君逸天的脸上似乎微微松了松。

他抬起眸子扫了一眼依旧一脸散漫的君无邪,眼中似乎有什么耀目的东西一闪而过:这才是他君逸天的儿子,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将自己的意思理解透彻。

如果长乐身体能够好起来的话,那该有多好?

不过君无邪此刻却不是这么一番思量:庆功宴上,皇帝开口说要查初八的卷宗时,曾经意味深长的看过他一眼。

他君无邪不蠢,甚至可以说是极其聪慧的。

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

不过,这一次他会让墨舞去放那一把火,并不是为了成全皇帝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念想,而仅仅是想要夜阑心身边再少一些麻烦而已。

因为,他要夜阑心心无旁骛,没有任何负累,轻轻松松、一心一意的当自己的长乐王妃。

“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夜阑心就一定是沁月公主口中那个少女之前,朕不会妄下定论。这件事朕会一直派人去核实,那个少女朕也会全力寻找,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为止。”君逸天威严的开口,鹰眼扫过众人,瞬间带出一股让人只觉得万分压迫的窒息感。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列位臣子一听皇上都已经表态,自己若还是纠结那便是忤逆了。

既然皇上的意思是要将这件事抹过去,那么做臣子的只需要配合便好了。

摸透了这其中的门道,那些大臣们更是集体划一躬身,“皇上圣明。”

倒是立在金銮殿正中央的夜阑心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什么真相,什么证据,不过就是皇帝的一句话。

强者为尊,皇权为上。

在东陵,只有拥有绝对权力和实力的人,才有拥有真相的权力。

满意的看着一众臣子俯首称臣,诚惶诚恐的高呼“皇上圣明”的样子,君逸天接着说道,“朕今日召夜阑心前来,其一是为了商讨长乐与她婚事;其二,也是今日要与众卿家商议的事情”

众臣子听着君逸天这话,眼底露出一丝诧异来。

能够让君逸天说出“商议”二字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庆功宴上夜阑心立下奇功,挽救东陵免失国体,其聪慧才智不输于男子,朕打算册封她为明珠县主。不知道众爱卿意下如何?”

君逸天一席话不但将文武百官给惊着了,同样也是让夜阑心眉心微微一蹙。

若是换做平常女子,在听到如此殊荣落于自己身上的时候,恐怕喜的找不到北了。

不过夜阑心脑子里此刻却是转的飞快:皇帝打算给自己封个县主,而且不是颁布圣旨,而是要与文武百官商议。

这不是明摆着要非逼着他们都心甘情愿的点头吗?

到时候就算还有人有意见,那也是他们自己当初点头应下的。

只是……

夜阑心扭头看向君无邪,到底这个皇帝是为了用县主这个身份留自己在东陵呢,还是因为自己与夜家脱离关系之后,身份不过只是一个卑微的民女,他觉得若是不给个有品阶的命妇名称就配不上他那个儿子呢?

突然,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高呼道,“皇上三思啊!”

君逸天微微侧目,发现走出列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兵部尚书白举。

这白举正是左相白振刚的侄儿,亦是在白振刚的提拔之下,爬到了今日的位置。

“夜阑心虽然替东陵立下功劳,但是这种连父母都不认的人,怎么能够当县主?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有损皇上英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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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他是妖怪

章节名:第七十五章 他是妖怪

75、

白举的话说完,众人无不一阵唏嘘:皇上明摆着要封这个夜阑心当县主,他却来这么一句。

这不是完全置皇上的意思于不顾么?

要知道,右相倒了之后,左相可是一家独大。

白振刚是太后的亲外甥,一时间更是权倾朝野。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后并非当今圣上的生母。听闻当年皇帝生母允妃与太后关系也并不和睦,允妃死后,皇帝却是一如既往对太后十分孝顺谦卑,甚至让她掌管着后宫凤印。

但是,现在的白家按理来说,应当低调行事才是上佳之策。

而这个白举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难道就不怕皇上怀疑他的目的么?

“噢?”君逸天淡淡的扫了白举一眼,丝毫不露半点情绪。

偏就是这淡淡的反应,让白举一时有些疑惑。

今日他出声阻止,就是听说这个夜阑心以白花侬的性命来威胁左相府的事情。

原本这个事情不该是他来出头的,可是就在刚才,他竟然听说左相被夜阑心逼得竟然三步一拜,九步一跪的上了清心寺。

这个妖女小小年纪却心肠如此歹毒,若是让她封了县主,往后岂不会更加嚣张跋扈?

左相如今约莫正在往回赶,如果他在场的话,肯定也会跟自己一样阻止这个事情的发生!

75、

迎着白举那几乎能够吃人的表情,夜阑心微微挑眉,看向身边的君无邪,“我和他可是有什么过节?”

君无邪一双凤目里面盛满了无所谓,“你与他没有过节,不过过了今日,你与左相的过节却是大了。而这个白举,就是左相的侄儿。”

君无邪的话音落下,夜阑心的面上浮起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这是侄儿替叔叔来抱不平来了!

“皇上,这个夜阑心品行低劣,从来都是景阳城的女霸王。”白举大声的将夜阑心过往的罪状一项项的列了出来,“在外横行霸道,现在更是连生养自己的父母都不认。立这样的女子为县主,实在是有损国体,望皇上三思。”

夜阑心原本对于这个什么县主的位置根本就不感兴趣,不过有些人却见不得她好。

那今日这个县主,她还就非当不可了!

“白大人是么?”夜阑心此刻笑的一脸温婉,她端端地朝着白举那边走了几步,顿在他面前。

白举从来就瞧不起女人,只觉得女人娇弱聒噪。

此刻看到夜阑心对自己还是一副谦卑有余的样子,心中不由对她更是轻蔑,只是抱拳朝着夜阑心方向象征性的一比,算是应声。

夜阑心也不恼怒,面上依旧温婉如初,“白大人说我品行低劣,横行霸道,白大人是亲眼所见,还是亲身经历了?”

白举面露轻蔑,知道是这个夜阑心哪里敢惹自己?“我自然是听说……”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夜阑心一张脸却是陡然就变了。

她扬起声音就将白举的话打断,“堂堂兵部尚书光是凭着几句流言就断定我夜阑心品行不端,那我是不是随便寻人放出白大人卖国求荣的流言,我就可以将卖国贼这顶帽子扣在你脑袋上?”

夜阑心这突变的态度,还有声色俱厉的样子,让白举一下给呆住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他才涨红了脸,“你简直胡说八道!”

夜阑心面上勾出一抹得体而又大气的笑容,稳稳的朝他福了一个身子,“白大人说的没错。刚才阑心的确是胡说八道了,因为阑心也没有亲眼瞧见你卖国求荣,自然不能胡说八道。阑心在这里向白大人赔礼道歉了!”

“哼!”

白举瞧见夜阑心假惺惺的样子,心中气闷,一摔袖子表示懒得搭理她这个女流之辈。

倒是君无邪一脸散漫的开了口,“白大人,夜阑心一介女流都明白知错能改的道理,白大人身为东陵的兵部尚书,却不知自省,真是让本殿好奇你是如何爬到这个位置上的。”

经过君无邪一点,白举才知道刚才夜阑心那一番举动,不过是在嘲讽自己罢了。

一时间,他的脸上青白交加:夜阑心那些流言虽然是自己听说的,但是此事未必空|岤来风,如果她当真品行纯良又如何会让那些流言弄的满天飞?

不过,她刚才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并没有亲眼所见

想到自己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白举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怒道,“就算那些真的是流言,你不过一介女流,庆功宴上说不定只是你一时运气,所以才会赢了胡国太子。”

“是不是运气,我待会儿自然会证明。”夜阑心目光灼灼的看向白举,“我看白大人如此针对我,并不是什么品行问题,而是因为左相吧?”

见夜阑心竟然自己个儿的将她戏弄左相的事情说了出来,白举心中一喜。

原本他还不知道要如何将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来,没料到夜阑心竟然自投罗网。

这一次他非要在皇上面前好好告上一状,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竟然敢戏弄堂堂左相,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白举转身朝着皇帝便是一跪,“既然夜姑娘自己也说了,那今日白举便在这里为左相向皇上求一个公道!请皇上为左相做主!”

听到白举这话,君逸天面上更是浮出了一抹兴味,“哦?白爱卿你且说说看,要还一个什么样的公道给左相。”

“想来皇上还不知道,”白举扭头看向了夜阑心,眼底带着几分厌恶和几分得意,“今日乃是清心寺一年一度的大祭祀,麒麟山人潮拥挤,景阳几乎一半的人都会去到清心寺求一个平安顺心。”

君逸天听到这里,便出言打断,“清心寺是景阳最大的寺庙,大祭祀这件事朕知道。”

白举继续说道,“可堂堂左相却是从麒麟山的脚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地上到了清心寺的大殿。”

此话一出,有些消息并不灵通的大臣们更是登时就瞪圆了眼睛:堂堂左相,权倾朝野,在东陵,几乎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很显然,君逸天对左相这一番举动也是十分好奇,双目炯炯的看向白举,“接着说。”

白举点头,朝着身侧的夜阑心便是一指,“就是因为她!”

众人一愣,目光也是整齐划一的看向了立在金銮殿正中央的夜阑心。君逸天更是微微挑眉:又是夜阑心?

正当大伙儿屏息等着白举接下来的话时,从金銮殿的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喝声,“没错,就是因为她夜阑心!”

众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引得将目光朝着大殿门口转了过去,只见左相白振刚此刻正一脸怒容地站在那里。

话音落下之后,他更是撩起衣摆大踏步地走进了金銮殿,目光亦是如狼似虎一般落在夜阑心身上。

白举见左相这般反应,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这个马屁拍对了。

“老臣参见皇上!”左相朝着君逸天一跪。

“爱卿平身,”君逸天虚手一抬,“刚才左相所言是何意思?”

左相缓缓起身,转身沉沉的看了夜阑心一眼之后,开口说出的话确实让白举惊得差点下巴脱臼,“多亏夜姑娘提点,老臣今日才会特意去清心寺虔诚跪拜,为皇上和太后祈福。方丈大师为老臣批字,批出了‘寿与天齐’四字,老臣特意前来进献给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话一出,就连夜阑心一张俏脸上也是浮起了一丝困惑:她那可是摆明了要打左相的脸,按照左相那个暴脾气,恐怕不会就此罢休才是。

今天这吹的是什么风?

本来夜阑心的本意是打算让白举将这件事捅穿,到时候白花侬中毒,自己被人放暗箭的事情也会被一并捅出来。

她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那两日后她与沉鱼郡主的比赛,闹得越大便越好。

目光闪烁之中,夜阑心却瞧见了身边的君无邪那散漫的面上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冷意。

这种冷意,还有目光里那自得和轻松的模样是她所少见的。

难不成,这件事又跟君无邪有关系?

君逸天见左相对夜阑心并无敌意,刚才那一番还似有替她撑面子的意思,“那朕刚才所言,要封夜阑心为明珠县主的事情,左相有何见地?”

原本以为左相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没料到他双手一扶,“夜姑娘的确聪慧过人,胆识也是过人。只要夜姑娘能够证明庆功宴那日,她一次请出五条火龙的事情是真的。那老臣对她册封明珠县主的实情绝无异议!”

白举一双眼睛登时睁的溜圆,他急急的说,“二叔,你怎么”

只是白举的话还没有说完,左相一双鹰眼一瞪,里面是满满的怒意和不满,“蠢货,还不给我闭嘴?”

莫名其妙的被骂一通,白举心中委屈,却不敢发作。

对于夜阑心的本事,君逸天也同样好奇。

古人对于神鬼一说,从来都是抱着敬畏的态度。

如今又人能够将这事摆上了台面来说,自然是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夜阑心,不单单是他们,就连朕也想知道当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这话,君逸天眼前又出现了那晚夜阑心一手驭五条火龙的场面,那样壮观的场面,依旧是如同做梦一般。

君无邪那一双漂亮的凤目中也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位未来小媳妇的本事,却还是对她那些不同于常人的手段感到万分好奇。

此刻的夜阑心没有丝毫忐忑,面上平静依然。

因为自己今日出门的时候,叫馨儿将以前制造土制炸弹留下的一些原料带了过来。

若是自己与他们说那些原理,恐怕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理解。

只有自己将那日的场景重新演示一遍,他们才会彻底信服。

“如果皇上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话,那无论待会儿发生了什么,也希望皇上不要责备于我。”

进皇宫是不允许佩戴任何兵器的,若她在金銮殿里面放一把火,被有心之人拿了把柄,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夜阑心你简直大胆,怎么能跟皇上谈条件?”左相不悦的瞪着夜阑心,眼中似乎盛着满满的不甘和愤怒。

“这不是谈条件,阑心不过一介平民,自然没有资格跟皇上谈条件。”夜阑心朝着左相清淡的勾起了嘴角,面上却是丝毫不退让,“阑心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君逸天一愣,没有料到夜阑心竟然如此胆大,不过就是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让君逸天弯起了嘴角。

懂得利用一切机会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也是一个人聪明必备的条件。

夜阑心这一点,他喜欢!

君逸天畅快一笑,“既然你提出来,朕自然允了你。”

“多谢皇上!”夜阑心清爽应声。

同时,也是让她身边的众人后退了几步,在她周围空出了一片宽阔的空地。

看样子,夜阑心是打算再一次将火龙神请出来了。

那些没有资格参加晋王府庆功宴的大臣们一个个兴致勃勃,想要再见识一下当日壮观的场景。

夜阑心从怀里拿出三包粉末状的东西,分别是一些黄|色粉末,红色颗粒,还有一些||乳|白色的细微颗粒。

只见她先是抹了一些白色粉末在手上,然后又取了一些红色颗粒,双手轻轻摩擦了几下之后,只听得几声低低的“哔啵”脆响,一股黑烟便冒了起来。

紧接着一会儿,那细致的掌心之中就已经燃起了一小撮火焰。

光是这一幕,已经足够当金銮殿所有的人目瞪口呆了。

那些粉末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东西,竟然在完全没有打火石的状态下,就这么自己燃烧了起来。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那东西竟然根本就没有烧伤夜阑心的双手。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夜阑心又淡然的取了一些黄|色粉末洒在了那一小撮火焰之上。

粉末与火焰接触的那一瞬间,只听见“噗”的一声,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火舌瞬间扶摇直上,身子瞬间膨胀了数十倍,遥遥晃晃地在半空中吐着火舌。

那样子大有要将整个金銮殿吞没之势。

那些没有见过火龙神的大臣们,被吓白了脸,更甚的直接低呼一声,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君无邪看着夜阑心面前的那三包粉末,那不是与当日自己从斐尔那里摸过来的东西一模一样的吗?

君逸天更是激动的几乎要站了起来,夜阑心又一次将火龙神给请了出来,那就代表庆功宴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夜阑心她本来就有这个本事!

“夜阑心,你赶紧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逸天大声的道。

这个时候,夜阑心又抓了一些白色的颗粒往火焰根部一洒,原本燃的热烈的火龙像是遇到了水一般,瞬间就萎缩了下去,最后化成了一团黑烟消散于空气中。

这一幕幕奇异的场景,看在众人眼底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让人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但是,如果她告诉斐尔,这些被胡国的人视为神鬼信仰的东西,不过是二十一世纪大家玩烂的把戏,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呢?

没错,那黄|色的粉末就是硫磺粉,那红色颗粒自然就是燃点很低的红磷了。

而最后那一包白色颗粒便是没有经过提纯的硼,硼能够隔热阻燃,也能与硫磺和红磷反应将火熄灭。

当初自己一道晋王府后院,便嗅到了空气中有硫磺燃烧的气味儿。

之前自己在制造土制炸弹的时候,也嗅到过硫磺燃烧的味道,这过于相同的味道让她对斐尔的三个鼎炉里面装的东西产生了怀疑。

最后,待君无邪将那粉末带过来之后,她更加确定了那三个鼎炉里面装着的就是硫磺、红磷和硼。

虽然这些东西还没有提纯,也显得有些粗糙,但用来糊弄人,那却是绰绰有余了。

夜阑心自然没办法跟他们解释这些化学反应,只说这三种东西是埋在很深的地底下的矿产,自己曾经在一本名叫《诡话连篇》的奇谭异志里面见到过。

这种东西在胡国十分常见,经常有卖艺的人靠着这点小把戏来换一口饭吃。

所以,才会对这三种粉末的特性了解的这般清楚。

此一番话,让原本那火龙神产生极其敬畏心情的众人,突然就丧了气。

原本当成神明来看待的东西,最后被人告知不过是街边贩夫走卒用来骗人的把戏,不由得怒火中烧。

君逸天心中也是愤怒多于诧异:那胡国太子所谓的火龙神鉴别英雄的手段,也不过是他们事先准备好了那白色的颗粒,这才让那沁月公主免于被火烧伤!

想到东陵唯一最是才华横溢的晋王,竟然被如此不堪的一个把戏弄的烧伤了双手,君逸天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心里更是盘算着,得找个机会将那一盘给扳回来才好!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中的时候,君无邪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既然你们想知道的夜阑心已经解决了,那我想大家现在对于夜阑心册封明珠县主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君无邪的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的挪到了夜阑心的身上。

从最初的被质疑,到现在的另眼相看?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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