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太腹黑》 第21部分阅读

儿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待会儿只要小姐被以芙夫人忽悠的心软的时候,她就偷偷跑去找长乐王,相信他一定有办法的!

就在馨儿思量之间她们几人已经是走到了左相的面前。

夜阑心连正眼也没有瞧夜重华三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金子,心中掂量了一番,“就这些,恐怕没有三百万两吧?”

左相心中暗惊,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分毫。

放在院子里的这些金子说是有一百万两,但是若真正清算称量起来,恐怕只有八十出头。

想着夜阑心不过是一介女流,就算自己在数量上动一些手脚,她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因为换做任何一个平常女子,看到这么多金子,早就已经乐昏头了,哪里还记得别的?

想到这里,左相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噢,院子里这些不过一百万两左右,这是订金。剩下的金子,我会在拿到红景天之后,全数奉上!”

夜阑心一双美眸微微一眯,方才左相眸中闪过的贪婪她没有错过:看来这个老狐狸临倒头还想跟自己耍花招呢!

心中主意已定,夜阑心再也没有多看那金子一眼,转身便招呼馨儿和阿九,“我们走!”

馨儿和阿九不明所以,但主子有吩咐,她们亦是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要走,再也没有多看那金子一眼。

一旁的二夫人有些沉不住气,一看夜阑心要走,当下就喊道,“阑儿,若你嫌麻烦,我们先替你收下这些金子好了。你一个人也搬不动!”

夜阑心脚下的步子未停,更是将二夫人的话当成了空气。

这让得不到回应的二夫人甚是尴尬,也是万般的气恼。

“夜阑心,你要反悔?”左相一见夜阑心转身就要走,当下就急了。

他快步走到夜阑心的面前,大手一伸,便将她们主仆三人给拦了下来,“你若是再耍花招,我保证你不但得不到这些金子,还得给花侬陪葬。”

左相面露狠厉,嘴里也是丝毫不让。

不过他的话却是让夜阑心胸口里面的一把火“轰”的就燃烧了起来。

只见她赫然转身,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面闪过冷意,声音也是冷的彻骨,“左相,耍花招的是你而不是我夜阑心!”

她目光如炬,寸寸射入左相的心底,仿佛将他心中那不能见光的一面也敞开在阳光之下,这让左相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倒是立在他身后的白桓宇有些无可奈何,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现在这么一幕。

昨日父亲就在庆功宴会上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厉害,怎么他今日还会抱着想要跟她耍把戏的想法呢?

“首先”夜阑心顿住脚步,目光再次扫过放置在地上的枣木箱子。

这些箱子总共有三十个,在目测那箱子的长宽高,以金子的密度相计算,满打满算,这满地的金子不过八十万。这个左相倒是会算计,当自己是白痴么,二十万黄金就想这么瞒下来?

目光灼灼的望向左相,夜阑心清冷的开口道,“这三十个箱子里,最多不过八十万两金子。左相竟然说有一百万两,是您不会算数,还是以为阑心是傻子?”

夜阑心的话音落下,更是让左相心中一惊。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夜阑心:这个女人是妖怪吗?

从她出现到现在,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她怎么能将满地的金子算的如此清楚?

也不管左相和夜重华他们露出惊诧神情,夜阑心继续道,“其二,我记得我当初曾经告诉过左相。我要的是兑票,不是黄金。”

夜阑心这话让左相心中又是一惊:没错,他故意提前将存在银楼里面的金子给兑换出来。第一是为了在数量上忽悠夜阑心,第二这是为了挑起夜重华与她的争端,只要夜重华起了贪念,那这件事就会好办很多。

只不过,他却是小看了夜阑心。

原本以为昨夜的事情,是恰巧,是夜阑心好运;却不料今日才发现,这个夜阑心实在是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其三,”夜阑心伸出第三根手指,冷冷的说道,“我记得我说过我必须要见到三百万两黄金的兑票,否则你们休想知道红景天到底在哪。”

说完这话,夜阑心扭头看向了馨儿,道,“馨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馨儿看了看日头,配合的道,“午时。”

夜阑心轻轻点头,再看向左相的时候面上已经带上了轻蔑,“看来花侬小姐的命,在左相的心里也不过尔尔。否则,怎么会放着还有三个时辰好活的白花侬不管,反而在右相府跟我耍心眼?”

听完夜阑心的一席话,馨儿此刻亦是满脸的崇拜:自家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此刻,左相的一张老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太轻敌了!

也许是昨日江牧赠的那几粒药丸让他放松了警惕,让他以为夜阑心容易对付。

他可真是老糊涂了,难道他忘了那日砸浮幽塔他吃的亏了吗?难道他忘了那般骄傲自负的斐尔被她整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的样子吗?

“左相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所以我不想跟你做生意了!”夜阑心说着这话,转身便要离开。

那些金子她势在必得,但是她开的价,必须一两不少。

不给点颜色瞧瞧,他们一个个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吗?一次两次的,总是学不乖!

就在夜阑心又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白桓宇却是快步走了上来,一个旋身便拦在了夜阑心的面前。

他动作轻柔,丝毫没有半点冒犯之意。

不过,却还是引起了夜阑心的不悦,她微微蹙眉,“白公子,阑心对你的为人还是有些信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白桓宇微愕:这个夜阑心是在说,如果自己跟父亲一样,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么?

心中闪过一抹苦涩,他只觉得明明自己离她这么近,可却为什么会有一种相隔千里的错觉呢?

如今父亲这般,两个人的距离恐怕又要拉远一些了。

想到这里,白桓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也不辩解,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叠 准备一指高的兑票,递到了夜阑心的面前,“这是你制定银楼的兑票,上面有皇商御印,还有掌柜的私印。”

在东陵,私刻印章那是死罪,更甭提是皇商的御印了。

所以,白桓宇手中的兑票是假的那个几率几乎为零。

夜阑心淡淡挑眉,没料到白桓宇这边还有一手准备。看来,他是一早就知道左相会有些小动作,所以才做了两手准备。

白桓宇戚戚的看着夜阑心,面上眼底都带着恳求,“我只有花侬一个妹妹,我疼惜她甚至胜过自己的生命。如果夜姑娘还愿意给白某一个面子,就请收下这些兑票!”

夜阑心目光沉沉的看向白桓宇,在他的面上看到了对家人的情意。

这份情意她上辈子没有福分感受,这辈子也没有,所以才会对亲情那般的渴望。

只可惜,夜家实在太让自己失望了。

“馨儿”夜阑心面上的神情微微一松,清透的眼神递向了馨儿。

馨儿会意,上前便将那一摞厚厚的兑票接了过来。

这一摞兑票不重,可是放在馨儿的手心,却让她觉得重有千斤。

这么多钱,以后终于可是顿顿吃肉了!

夜阑心自然是不知道馨儿心底这一番没有出息的思量,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十分难堪的左相,面上勾出一抹淡笑。

倒是馨儿这些日子摸透了自家的小姐的习性,但凡是能让自家这位冷性子的小姐露出这种略显诡异的笑容,必然是有人要倒霉了。

“夜阑心,钱你也拿了,赶紧把红景天给我交出来!”左相对上她满是嘲讽的笑容,心中十分不爽,当即高声怒吼,只为遮掩自己的丑态。

倒是夜阑心面上依旧恢复了往日的清淡,“还有三个时辰,左相若是快马加鞭,相信半个时辰便能赶到麒麟山下。哪里有人正在等着相爷呢!”

听到这个消息,左相差点没气了个仰倒:这个夜阑心是存心想玩死自己吗?从这里到麒麟山自己再快也的一个时辰,花侬只有三个时辰好活,再耽误下去,恐怕……

想到这里,左相几乎是一阵旋风似得,就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看着左相渐渐跑远的身影,夜阑心还不忘在后面补充一句,“左相您可得记住,那人只认你一人,若是换了旁人,即便是杀了他,也不会将红景天交给你的!”

左相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原本心中还有着想要派人去取红景天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夜阑心这个女人长得貌若天仙,可那心肠却是无比歹毒,手段也是十分狠辣,以后断不能再招惹了!

倒是白桓宇此刻心中百味杂陈:这个夜阑心实在是有些可怕!

她似乎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只要爹一耍心眼,耽误的并不是她夜阑心,算计的也不是她夜阑心,最后,这一切都会落在花侬的身上。

若从最开始爹就没有想要算计她的想法,那么她也会一早的将这个消息告知!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腹黑可怕了!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这样如同有着毒液的玫瑰花,就算她再有毒再可怕,却给人一种如同罂粟一般的致命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征服,想要看看她臣服之后会绽放怎样的美丽。

强行压下心中绮念,白桓宇挤出一句“多谢夜姑娘”之后,便转身追了出去。

倒是站在原地的夜阑心面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表情,对着白桓宇的背影说,“白少爷可别谢的太早。”

这句话从身后传了过来,也让白桓宇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恐怕这件事没想象那么简单。

不行,自己得马上追上去!

两位主角离场,这场戏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左相派来的侍卫们,也是66续续的开始收拾摆放在前院空地里面的枣红色木箱。

望着他们一箱箱将那耀目的金子搬出去,二夫人只觉得有人用刀在剜她心头的肉。

可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那三百万两的兑票,已经被夜阑心的丫鬟揣在了怀里,这些金子她可没那个单子拿!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二夫人像是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歪到一边的时候,却听到夜重华那不容置疑的声音,“阑儿,把兑票交给为父。”

夜重华的声音此刻停在二夫人耳里,就如同天籁之音。

原本抽干了的力气,在下一个瞬间回复,她连忙直起身子,飞快的走到夜重华身后,大有要分一杯羹的架势。

夜阑心立在原地,静静的望着这个自称为自己父亲的男人,嘴角勾起冷笑。

馨儿更是将那银票紧紧的护在怀中,生怕夜重华会过来抢。

见夜阑心面露奇怪的笑容,夜重华心中有些不舒坦:生为父亲,这般索要女儿的钱财,说出去的确是有些难听。

不过,刚才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话却又浮现在他耳边。

想到自己今后很有可能就靠着这笔钱东山再起,想到自己才是夜家的一家之主,夜重华底气又足了一些,“你年纪尚浅,而且尚未出阁,为父怕你护不住这些兑票,若是让强人抢了去,就得不偿失了。”

夜重华看向夜阑心,却见她依旧没有开口,只当她被自己说动了,这般算是默认了。

没想到原本性格极其倔强的她如此好说话,夜重华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心中对夜阑心微微生出一丝愧意,又补充道,“待你与长乐王成亲之时,为父一定会替你准备最豪华的嫁妆,一定让你嫁的体体面面。”

说完这些,夜重华便朝着二夫人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从馨儿那将那些兑票拿过来。

大夫人去拿,显得有些掉价;这个差事最是适合见钱眼开的二夫人,那兑票一张起码有五十万两,谅她也不敢私藏。

二夫人得了这个示意,只当是夜重华全部信任了自己,更是眉开眼笑地领着身边的两个丫鬟朝着馨儿就走了过去。

馨儿望着二夫人身后两个腰粗膀圆的丫鬟,紧紧的护住了怀里的兑票。

脸上也是露出了毫不退让的神情,大有谁敢上来抢便同归于尽的架势。

不过那两个丫鬟平素就是二夫人的专职刽子手,此刻又有老爷和二夫人撑腰,那里会怕馨儿?

只见她们走过去,一把就压住了馨儿,三两下便将她按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厉害的,更是一膝盖顶在了馨儿的背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原本藏在她怀里的兑票也是露出了一个角来,馨儿拼命的挣扎,嘴里也是愤怒的骂道,“老爷,二夫人,这分明就是小姐的东西,你们这样,和你们嘴里说的强人又有什么两样?”

二夫人此刻眼底只有那明晃晃的金子,哪里还能听进去馨儿说什么?

她只是飞快的上前,仿佛因为怀孕而笨重的身子也变得极其轻灵了起来。

“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夜家能够做主的只有老爷,甭说这些兑票,就算要你们的命,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赶紧老实点别动,省的吃苦头!”

见馨儿挣扎的愈发厉害,二夫人便拿眼刀子削那两个丫鬟。

她们手上一个用力,生生的将馨儿压得动弹不得。

二夫人喜滋滋的伸出手,看着那一摞厚厚的兑票,仿佛看到夜芙蓉出嫁时候的那十里红妆。

一时间,就连要触上那些兑票的手也开始微微轻颤了起来。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摸上哪兑票的时候,突然横空一只素手猛的握住了她的右手手腕,那素手带着十分的力道,竟然是逼得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顺着那素手往上一看,二夫人陡然看见夜阑心那张凑近的俏脸。

只是现在,那张几乎黑透了的脸上却是诡异的勾起了一抹暗夜的笑容,如同罂粟一般带着几分毒意和狠厉,“想要我的东西,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这话之后,她也不管二夫人那错愕的脸上,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阿九!”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一抹浅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的划了过来。

“啊!”

“啊!”

原本还跟在夜阑心身后的一个单薄丫鬟在这个时候赫然出拳,那一拳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道,但是落在二夫人那个两个丫鬟的身上,却是将她们打的整个人都横飞了起来。

两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之后,那两个丫鬟口吐鲜血,竟然生生的摔出去十来米远。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两个丫鬟砸在院墙之上,那铜墙铁壁般的院墙被她们砸出了两道裂痕。

再看那两个丫鬟,胸口上一个偌大的凹陷,整个人几乎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两眼一翻彻底死了过去。

而那边阿九才刚收了招式,另外一拳就已经凌厉的攻了出来。

那清秀的脸上没有阴鸷的表情,一如夜阑心第一次见到她一般的单纯清澈,只是那一拳却是毫不犹豫地朝着二夫人鼓起的肚子上打了过去

二夫人整个人彻底吓呆了,甚至连要护住肚子的动作都忘记了。

因为刚才,就在她眼前,自己那两个粗壮的丫鬟被打的时候,她亲耳听到了胸前骨头碎裂的响声。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只剩下毫无知觉的冰凉四肢。

这一拳下去,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连她恐怕也要立时去见了阎王!

也就在那铁拳即将打上二夫人肚子上的最后一刻,夜阑心却是淡淡的开口了,“阿九!”

这一声犹如天籁般的“阿九”就像是一个开关,让阿九的铁拳在最后一刻顿住了。

下一秒,阿九便站直了身子,憨笑着走到夜阑心的身边,笑眯眯的回应,“小姐!”

见阿九收了拳头,二夫人只觉得整个身子陡然就被人抽走了力气,如云朵一般,轻飘飘的瘫倒在地上,竟然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已经彻底吓傻了。

倒是夜重华回过神来,愤怒地冲过去,将瘫在地上的二夫人上半身揽进怀中。

他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倒是一直立在一旁的以芙夫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底生出淡淡恨意和失望。

若是刚才这个臭丫头一拳到位,将这个马蚤狐狸打死了才好。

那样,夜重华和夜阑心的关系就再也无法修复了。

心中惋惜,她却还是只能装成贤惠的样子,红着双眼道,“阑儿,你何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孩子是无辜的啊!”

夜重华原本的担心因为以芙夫人话瞬间燃成了怒火,“夜阑心,你的心肠实在太歹毒了。竟然要杀自己的姨娘,若刚才是我和你娘,是不是你也要一并杀了?”

听了这话,夜阑心依旧是面无表情。

对这些人依旧绝望,所以不会再有任何愤怒和恨意。

她淡扫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二夫人,道,“生死这种事情没有如果,要不是她肚子里还有一条命,她会跟刚才那两个丫鬟一样。”

见人命在夜阑心嘴里如此风轻云淡,夜重华更是气的差点吐血,“夜阑心,你、你”

夜阑心微微躬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夜重华和以芙夫人,冰冷的语气如同地狱修罗一般,丝毫不带任何感情,“我夜阑心从来说到做到,从昨晚开始,你们就不再是我夜阑心的父母。如果你们胆敢再觊觎我的任何东西,你们的下场会很难看。”

“你……”夜重华简直要气疯了,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以芙夫人更是气红了眼眶,“夜阑心,我十月怀胎生下了你。早知道你会变成今日这般六亲不认的样子,我当初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夜阑心嘴角一勾,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你们给我一条命,昨日我已经还给你们了。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不要再用血缘这两个字来压我,因为你们根本不配!”

说完这话之后,夜阑心才领着馨儿和阿九朝着锦绣苑而去。

这枯败的空气里,缓缓的飘来她毫不在意的话语,“两日之后我便会搬出去,这两日里面,谁还想来找麻烦,我恭候大驾!手段最好不要在这么幼稚,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听着这话,夜重华自觉地一口气憋在胸口,急促的盘旋着,似乎找不到一个出口发泄。

半响之后,只听见夜重华“哇”的一声,竟然整口血喷在了怀里的二夫人脸上。

二夫人亦是被这一喷给弄清醒了,只是才回过神,便觉脸上湿漉漉的。

伸手一摸,却发现自己两手竟然全部染上了血迹,当即连尖叫声都忘了,两眼一翻,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前院,一抹玄青色的身影正半倚靠在那浓密的大榕树的枝桠之中。

透过那茂盛的枝桠,一双狐狸眼里面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儿。

这个男人望着手忙脚乱的以芙夫人,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没想到这个夜阑心也是个厉害角色嘛,难怪就连左相那个暴脾气也治不了她。”

鼻尖溢出一声轻哼,男人一个转身,身形一闪,竟然在眨眼之间就消失了踪影。

也就是在这眨眼的瞬间,那抹玄青色的声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朱雀大街的人潮之中。

原本惹人注目的狐狸眼被一定黑色的薄纱帽遮住,他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再对夜阑心说道,“看来,还非得我亲自出马了么?”

只是

男人一双狐狸眼不悦的扫过朱雀大街上极度拥挤的人潮,面上闪过一抹不耐烦:今日好像是麒麟山清心寺半年一次的大祭祀,也难怪朱雀街上的人野蠢蠢欲动,看来是打算去清心寺求个平安顺心吧?

“大祭祀?”

脑海中突然划过这三个字,也让男人那双狐狸眼瞬间瞪的溜圆。

刚才自己躲在榕树上的时候,好像是听到夜阑心要左相去麒麟山找人要东西?

这么拥挤的人潮,左相赶过去的速度肯定会大受影响。

而且,夜阑心之前好像还说了一句,白桓宇“谢的太早了”?

这个腹黑女莫不是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左相?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男人按了按帽檐,身形一闪便朝着麒麟山那边赶了过去:他到底要看看,夜阑心这个恶毒的女人打的什么算盘!

昨天实在太累了,所以72章还没捉虫的,回头从新捉虫,不习惯的亲们今天再回头去看一下。今天又在喝喜酒,真是羡慕别人有男朋友能够结婚呀!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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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愉快哦!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册封县主

章节名:第七十四章 册封县主

74、

一年一度的清心寺大祭祀,几乎掏空了半个景阳的人流。

午时正是传说中阳气最为旺盛的时辰,此刻没有祈福的人拼命地往上面挤;

已经得了福包的人们也是削尖了脑袋要往上面挤。

原本还算宽敞的官道,在这蜂拥的人潮里面,也显得拥挤不堪。

一般的马车挪动的都是十分缓慢,更甭提此刻还驾着马匹一路狂奔的左相了。

这一路上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几乎全部都是黑压压的脑袋。

左相拉着马缰,气的一双眼都红了。

“都给我让开,官府办事,都给我让开!”前面有左相府的士兵策马扬鞭,替左相开路。

马鞭破空在空气中划出响亮的声音,更是让那些路人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就要往一边躲。

若是他们动作慢了一些,那鞭子变要朝身子上招呼。

左相焦躁的拉着马缰,“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身边的士兵有些尴尬的开口道,“相爷,今年是一年一度清心寺的大祭祀,所以人特别多!”

“他娘的!”

前面的路被人清干净了,左相一夹马肚子,手里的鞭子重重一抽。

嘴里也是愤怒的将夜阑心骂了一万遍,“这个臭丫头,她最好天天祈求神明,让她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非弄死她不可!驾”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相一行人的马匹已经到达了麒麟山的脚下。

正当他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厮已经挤过人群,朝他走了过来。

那少年看到左相之后,便是恭敬的拱手见礼,“小的见过相爷。”

左相这个时候还在喘着粗气,眼看着这个小厮自己找上门来,当下也是一肚子怒火,“你是夜阑心派来的人吧?赶紧把红景天给我交出来!”

那少年却是一点也不胆怯,只是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封帖子递到了左相的面前,“夜姑娘说,相爷看过这封信之后,自然知道东西在哪。”

“故弄玄虚!”左相没好气的一把将那帖子劈手夺了过来,心中更是将夜阑心又狠狠的骂了一顿。

只不过,当左相耐着性子将帖子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一张老脸更是又红变紫,最后憋成了铁青。

“夜阑心,你这个女人!”

左相一声怒吼,扬手将那帖子撕了个稀巴烂。

此刻的他双目赤红,就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的猛兽,焦躁无比的在原地打着圈圈。

他敢保证,这个时候夜阑心如果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冲上去将她生吞活剥了!

花侬的性命,和他白振刚的颜面,这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这要他如何选择啊?

就在左相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个青衣少年却是已经赶到麒麟山的脚下。

他目光一扫,便看到了左相正如同一只被人扼住了喉咙的野兽,正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转着圈子。

就在青衣男人打算上前去看个真切的时候,从他身后一个玄白色的身影正要朝着左相那边走过去,却被刚才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给截在了半路。

两人低语了两句之后,白桓宇原本焦急的脸上陡然一凝,似乎有些惊讶,但是更多是为难。

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一咬唇,飞身上了自己的骏马,扬鞭朝着刚才来的方向策马而去。

这一番举动越发将青衣男子的好奇心给吊了起来,夜阑心这女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心中一番思量之后,他还是选择留在了麒麟山。

因为他想看看,像夜阑心那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到底敢把位高权重的左相整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就在他一个闪身,跃上了左相身后不远处阿德一颗高树上之后,眼前发生的一幕却是让他惊呆了!

在东陵几乎要成为一个神话的“武神”白振刚;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

身为当今太后亲外甥的左相;

就连皇上都忌惮三分的左相,他竟然当着景阳几乎三分之一百姓的面,就这么跪倒在了麒麟山脚下的石头台阶前。

原本还在匆匆忙忙赶路,打算去清心寺抢一个好位置的平民,像是突然被人点了|岤道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们惊恐的望着跪在地上开始磕头的左相,好像见了鬼一样。

难道左相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吗?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虔诚的竟然从山脚下便开始跪拜了?

围观的人群里面,看热闹的属于多数;也有少部分人幸灾乐祸:没想到这些大官贵族们也会有办不到的事情呐?不是说权力通天吗,怎么如今倒是要求菩萨了?

左相磕了一个头之后,整张脸已经涨的又红又紫:这辈子他跪天地,跪父母,跪帝君,就再也没有给任何人下过跪。

如今却是被夜阑心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娃逼得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直到入了清心寺的大殿。

左相一双赤红的眼睛猛的抬起来,一道道如同利刃一眼的目光刺向那些看热闹的人们。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左相这目光极其凶恶,且带着十足十的杀气。

被扫到的那些人只觉得头皮一紧,心中猛的一跳便赶忙垂下了眸子!

原本跟在左相身后的士兵也是将手中的大刀猛的抽了出来,那利刃在阳光的照耀下的显得尤为夺目。更是将那些围观的人吓得惊叫出声,当下就要逃命去。

“都给我站着不准动!”那士兵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让原本还要四散逃命的人们像是被点了|岤道一眼,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都给我跪下低着头,谁敢抬起来,就地格杀!” 那士兵又是气势如虹的补充了一句。

刹那间,只听见一阵整齐划一的衣物摩擦声,原本还站的乱七八糟的人们瞬间跪全部跪倒在地上。

不但连眼睛都不敢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左相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因为心中还担心着白花侬的状况,所以只能是硬着头皮一步步的朝着清心寺的大殿走了过去……

这一幕倒是让,立在树上的青衣男子面色浮现了一丝凝重。

那双狐狸眼里面也是溢出了一抹诡异的冷:左相的二女儿白花侬中毒,命不久矣,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料到的却是:夜阑心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可以让左相那样一个铁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按照她想要的方式这样去做。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左相自己也应该清楚:夜阑心这摆明了就是打他的脸,而他竟然只是咒骂了几声,却没有真正的反抗。

只能说,这个左相虽然是个暴脾气的破皮破落户,但至少他是有血性的。

愿意为了自己一个生命垂危的女儿做出这般,常人不能接受的举动。

青衣男子冷冷的望着左相渐行渐远的身影,那双狐狸眼里面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夜阑心是么,我真是越发期待我们的见面了呀!”说完这话,男子便从怀中摸出一个极其精致的口哨,以双唇掩之,一阵极其诡异却穿透力十足的哨声冲破了云霄。

这哨声,没有内力的人是听不到的。可即便是有内力的人,也不会对这种毫无章法的哨声产生什么兴趣。

可就在这几声哨响之后,麒麟山幽深的峡谷里面,一个被茂密树枝遮掩住的山洞缓缓的露出正面目来。

原本遮挡在前面的荆棘林缓缓挪开,一群身着黑色异服的男子身姿极其利落的从山洞里面窜了出来。

一个紧接着一个,从哨声响起到落下,密密麻麻地几乎有近五十个人。

片刻之后,数辆奢华无比的马车从麒麟山的深处缓缓驶了出来。那暗红色的百宝顶盖上,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石镶嵌着,在阳光的映射之下,更是璀璨夺目到让人不敢逼视。

而那几辆马车前后,分别由二十个身着异服的青年男子簇拥着。

光看他们身上的衣料便是极好的,再看他们周身的气派和冷意,更如同在军营中摸爬滚打过的士兵一般……

这张扬的车队刚刚拐上官道,瞬间就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因为晋王府的庆功宴,景阳已经引来了四位身份极其珍贵的皇子和太子。

如今,这又是那一波呢?

一辆暗红色的八宝顶盖的豪华马车正停驻在右相府的门口,马车前头两只浑身雪白剔透的骏马停驻着,时不时轻甩马鬃,发出低低的嘶鸣。

这个时候,坐在马车前面的黑衣少女便会轻抚两下马背,亲昵地安抚着两匹骏马。

当那微凉的却又柔软的手触上马背的时候,那雪白的骏马又是低鸣了两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墨舞微微蹙眉,倾身朝着马车里面的人儿说道,“爷,可要我再进去催催?”

透过那虚掩着的车门,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

此刻,他依旧是一袭代表性的热情火红,墨黑的长发随意挽着,妖娆的披散在肩头,流散出来的却是不可抵挡的惑人魅力。

薄唇微微一启,君无邪嘴角上扬,“不着急。”

“是!”墨舞轻轻点头,继续轻抚着身侧的马儿,也不再说话。

若是平常,若是谁敢让自家主子等,恐怕爷早就将那人碎尸万段了。

不过如果这个人是夜阑心,那么一些都是有可能的了!

而锦绣苑里面,馨儿正细致的替夜阑心装扮着。

看着夜阑心明显就有些抗拒的样子,馨儿连忙解释道,“小姐,这是去见皇帝,那可是一国之君,你若是太随意了,恐怕会有藐视圣上之罪。”

从这些日子的观察看来,馨儿倒是瞧出了自家小姐的一些改变。

原本冷情的她似乎多了一些表情,而从来就是霸道莽撞的她也是对人情世故这些方面多留了一个心眼。

这样也好,至少这样代表小姐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馨儿总是记得自家小姐说过的一句话,“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那人生便会精彩很多。”

小姐说的可真好呀!

原本夜阑心就最是喜欢简洁明了的装扮,也最是不喜如那些达官贵胄的小姐们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满头都是金步摇。

如今听了馨儿的话,却是微微阖上眼睛。

罢了,自己哪里知道东陵的民俗风情?

衣着打扮这种事情,还是都交给馨儿吧。

馨儿小心翼翼的替夜阑心盘了一个飞云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小姐,你到底把左相怎么了?”

听到馨儿这话,夜阑心阖上的眼睛微微一睁,面上浮起浅笑,“怎么这么问?”

馨儿目光依旧停在夜阑心的发髻之上,左右打量观看着:“我记得你每次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如果笑了,那就代表那个人要倒霉了。”

夜阑心一愣,这个小表情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呢。她抬眼,透过铜镜看向馨儿,“是么?”

“当然啊!”馨儿用力的点头,“晌午的时候,你分明就有瞧着左相笑。我估计左相在麒麟山那边肯定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夜阑心面上浮起淡淡的表情:没错,得罪了她夜阑心的人,她绝对不会轻饶。

只要有机会,之前欠她的,她都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夜阑心抬眼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沙漏,约莫着这个时候,左相也应该在往回赶了吧?

扭头看向馨儿,夜阑心朝着她轻轻勾了勾指头,“过来!”

馨儿好奇的将耳朵凑了过去,细细的听着夜阑心说话。

只见她一张俏脸听了夜阑心说的话之后,更是由红涨成了紫色。

“就是这样!”夜阑心清清淡淡的说话之后,以这四个字结束。

剩下馨儿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家小姐,“小姐,你居然敢这么玩左相,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夜阑心有些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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