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 第9部分阅读

你个笨蛋,体力还不如我好呢。死去吧!”韩洽彤很是怀疑,眼前这个禽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脱了。以前的时候他不是很强壮嘛,还很能喝酒。这就是韩洽彤对秦若寿的第一眼印象。不过现在都已经改变了,因为秦若寿太不争气了。

“起来走咯。”韩洽彤拽起坐在那抽烟的秦若寿说。

秦若寿被她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烟还没吞下去却被灌进了食道,“咳咳!”秦若寿被呛得只咳嗽:“你……咳咳,你干什么……咳咳,啊?会出人命的。”

“出了人命,你还能让你那爸爸把我抓进去不成?”韩洽彤问道。

“怎么可能?不过也说不准,可能就地把你解决掉。哈哈哈!”秦若寿总算占到一次上风,有这样的机会很不容易啊,秦若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

“鬼屋到了!”韩洽彤很兴奋地喊道,右手指着前方的一个贴满恐怖图片的房子说道。

“嗨!我以为什么地方呢,这样外面看着很恐怖的地方里面很垃圾的,你知道什么啊?在这干兴奋!”秦若寿狠狠地打击了韩洽彤的好奇心。

“切!就直接说你不敢去就玩了,何必在这自作清高?”韩洽彤向秦若寿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迅速跑向了售票处。

谁怕谁啊!来啊,不就是进鬼屋么,这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根本不惧!秦若寿自己给自己打气。

“这有两张票,你先进还是我先进?”韩洽彤把票在秦若寿眼前晃了晃,带着些许挑衅的味道说。

“女士优先,我也绅士一会。”秦若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

“哈哈哈,紧张了吧?跟在我后面,别走散咯。”韩洽彤拉起秦若寿的手就冲了进去。

秦若寿以前去过的那一家鬼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这一次他却有点怯意,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变得这么怯懦。韩洽彤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可能是单纯为了玩耍吧?秦若寿的闹还有许多的疑问在飞速旋转,手心传来的温柔又冲击了他的感觉神经末梢,有她在应该没问题,至少她跑不掉,于是秦若寿握紧了韩洽彤的手,紧紧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可刚走进去,秦若寿只是感觉眼前一黑,脚下变得软绵绵的。眼睛开不见任何东西,他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他有一次想起了那句:花非花,雾非雾……身体为什么在下坠?

“欢迎进入冥界!”

秦若寿慢慢清醒了意识,耳朵里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句话。这座鬼屋的名字就是:冥界。他感觉有点不对头,自己的手怎么被韩洽彤松开了?秦若寿站立在原地没有乱动,想慢慢适应这瞬间的黑暗。

“救命啊!”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这声音很像韩洽彤,秦若寿赶紧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光亮闪耀着,四周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我靠,这地方……太……

no5 沾花惹草

秦若寿和魏宋远陪着那小畜生玩了一下午,渐渐的那只狗狗对二人产生了好感,就跟在秦若寿脚跟后。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晚上,赵盈被楚思生带了回来。魏宋远看到后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妈呀,今晚又要……在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中……哦,一想就崩溃。

“怎么了?头痛么?”赵盈走到魏宋远跟前说。

魏宋远赶紧摆好姿势说没事,但他最后还是拉着秦若寿去了网吧,尽管禽兽是刚刚起床,留下了楚思生和赵盈单独在别墅里。

楚思生有个不好启齿的念头,希望赵盈的性情能够稍稍放浪一些,就像她的名字,能够再迎合自己一些。是的,她还不够放浪,只是最近,不知道怎地,突然变得像燕如婉那样中规中矩了。

这个时候夜风隔了窗帘吹进来,吹得赵盈的睡衣起了许多涟漪,她的身体也跟着波动起来,楚思生的心也被一点点吹皱了,他有些兴奋,又欣喜压制了,朝浴室走过去。

擦着身上的水,他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和挑剔自己,一边酝酿着,神往着。他上床,赵盈没有变换姿势,就这样背对着他。他俯下身去,抚摸了她的头发,然后沿着他身体的曲线,缓缓地温存地一路抚摸下去。他听到赵盈的呼吸不那么均匀了,他开始拨弄着她肩上的搭带,要把手深入她的睡衣里去。这个时候他听到赵盈的声音:

“睡吧。明天学校还有重要的事。”这声音是坚决的,几乎听不出睡意。

楚思生的手弹起来,在空中停住了,停了一会儿。他终于转过身,觉得自己的欲望好像突然从嘴里吐出的口香糖,在黏腻中冷却下来。

他有些不屑地看了看赵盈,打开台灯,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点燃,随即又掐灭,把灯关上了。

这件事情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赵盈很少来找楚思生,理由是学校快要考试了,需要忙的事比较多,没有空闲。这让楚思生心里感到有时候空落落的,像是水杯里的水,一点点蒸发掉了。

走在大街上楚思生看到女性都会习惯性地瞟上一眼,给自己那空虚的灵魂些许安慰,仅以此还可以看得出自己还是个男人,那就应该做男人的事,这事秦若寿很禽兽的定论。

而魏宋远依旧是不问风花雪月,每日三餐、睡觉,至于其他的事情全当是无关紧要的。看小说我就去楚思生和秦若寿都说他是没心没肺的家伙,魏宋远也懒得解释,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楚思生可以看得出:魏宋远或许已经习惯了他原来那般无拘无束的生活,现在突然的变故让他这样原本滛逸的人变得更加麻木了。可他们都知道魏宋远在兄弟义气上从来不会吝啬。就像他们去过夜生活的时候,魏宋远总喜欢在门口给他们把风。

虽说现在楚祥东在这座城市,依旧挡不住楚思生堕落的灵魂飘向那些黑暗笼罩的场合。

这天晚上楚思生和秦若寿和平常一样来到ktv,让魏宋远回去睡觉或玩他的游戏去,看魏宋远却不肯走。

“那就进来一起玩吧。”秦若寿拉着魏宋远走了进去。

自从上次魏宋远很少在ktv待着,因为韩洽彤,也因为他不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魏宋远是个内向的人,音乐对他来说很遥远、很陌生,自己是个乐盲。ktv不是他的领域,为什么要踏入?

楚思生叫了小姐来陪酒、陪唱、陪……,秦若寿在一旁兴致很高地点唱着暧昧的歌曲,就像自己是个大明星般,卖力的吼着,全然不顾听者的感受。

“禽兽,你能不能不吼!虽然俺不懂音乐,但你现在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完完全全不是音乐,倒是像你在床上的狼嚎!”魏宋远抽完一根烟,实在受不了秦若寿的声音,说了这些话,引得包厢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秦若寿根本不管他说什么,自己一个人陶醉在黑暗的空灵里。管你好受难受的,只要自己觉得快乐比什么都好,秦若寿心里乐滋滋的。魏宋远突然感觉和他们两个兄弟的关系,渐渐拉远,距离产生的并不是美,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孤寂。魏宋远点上一根烟,微亮的火光中他看到楚思生左手右手各搂着一位很风马蚤的女人。

畜生这是怎么了,从走出校园的那一刻就不断带领他们学习尝试新的东西,难道最后还要……魏宋远想到了那次在楚思生兜里找到的一包白粉,他不敢再往下去想。只好静静地一个人在那抽烟,并不理会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女人小声地对身边的姐妹说:“这个男人是不是那玩意不好使?咯咯。”与此同时嘴角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就像发现新大6一样。

魏宋远心里有火在燃烧,但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没有起身暴打她们,只是拽过那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股之间:“他是不是很和你口味!”

女人被魏宋远这一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感觉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一根金箍棒一般的棒子,能屈能伸:“没……”她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想做?”魏宋远歪着头问道。

“为什么!”女人很惊讶,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有这么强的克制力,如果是按照她的经验,接过的客人的g情早已经呼之欲出了,这个人却很镇定?

“找他们去,我现在根本不需要。”魏宋远松开女人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说道。

魏宋远真的很不习惯在这里面多待上一秒钟,他在楚思生耳边喊了一句:“有事,先出去一下”便打开门走了出来,走廊上绿色红色的灯光不断闪烁,像是一个个闷马蚤的中年妇女在扭动着臃肿的身体。魏宋远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比喻。

魏宋远一直走到门外,城市的夜景比白天还要喧嚣,没有他想寻觅的那种静谧。抬头看一眼天——灰色的天。当他目光坠入茫茫人海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韩洽彤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哦,他终于记起了,认识晓灵就是在韩洽彤的带领下,k歌的时候遇见的。但现在晓灵早已经无影无踪,要不是今天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故人,或许魏宋远会永远不会记起,有一个叫晓灵的女孩曾在他的生命的羁旅中经过。

魏宋远并没有叫住韩洽彤,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这片灯红酒绿的场合,这就是她的天堂,但并不属于魏宋远,于是魏宋远一个人到大街上压马路,暗夜在逐渐寥落的街道上轻轻移动自己的身体,努力回想过去的不快乐,好让它们在这个时候渐渐散去,可回忆总是越集越密,犹如一团乱麻,要用刀把他们砍断……一了百了!

这边楚思生带领着秦若寿放下麦克风,坠落到女人的怀中。

楚思生很老道地和两位他认为婀娜多姿的女人调情,手放在一个女人腿上来回抚弄,另一边则是在她的耳边呢喃着;秦若寿很直接,从不拐弯抹角——亲吻着女人的脖颈,口中还发出滛荡的声音……当他们兴致即将达到高嘲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灯被人按开,包厢又恢复了灯火通亮的状态。

一个女孩站在门口灯开关处,秦若寿抬头看一眼:天!怎么是她!

没错!韩洽彤闯进了他们的包厢。

“你在干什么?这些日子没有想过我么?”显然韩洽彤觉得很是委屈,被秦若寿冷落了这么久,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尽管秦若寿曾带着她去过楚思生的住处,可韩洽彤根本没有记住行程。今天有人打电话告诉她,在ktv见到了那次她带着的那个帅哥,都知道他是韩洽彤的男朋友,所以很小心地照料着他们。

“我……”秦若寿不知道怎么说。

“我们只是玩玩。”这是楚思生在一旁开了口。秦若寿却感觉大事不妙,看韩洽彤来势汹汹,定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次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秦若寿拉起楚思生,放了几张钞票在桌上想往外走。

“沾花惹草!你就这么点出息?”韩洽彤坐了下来,让包厢里的女人都出去了,自己怒目圆睁地看着秦若寿。

秦若寿被她彻底打败了:“你说你是在做什么,我有我的自由,不想别人干涉我的生活。”

“我现在都在眼中成外人了?你真不愧‘禽兽’这个响亮的名字。”韩洽彤拿起桌上的烟点上,说道。

楚思生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并没有想到韩洽彤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也有点慌,他只知道韩洽彤和赵盈关系不错,因为赵盈从第一次和她见面之后,就和她结下了闺中密友一般的情意:“没什么的,你误会了,韩洽彤。”

“肯定是你带头做的好事,我看到魏宋远站在外面,很郁闷的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单纯的沾花惹草?”

韩洽彤不知道打哪来的这么大的气。

楚思生和秦若寿都不太了解和其他的性格,毕竟相处的时间不足一个星期,了解一个人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实践。

韩洽彤的心情就像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你想玩,给我打声招呼不就得了,非跑着来,让他们看笑话?让她们还以为我满足不了你个禽兽!我们这一行最忌讳这,你两个白痴!”

“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秦若寿见韩洽彤的语气有所缓和,轻声问道。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窝囊过,今天却在这个小女生面前抬不起头来,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一番,起码在床上让她驯服成一只温顺的羔羊。

乱七八糟的事情慢慢解决了,韩洽彤带着他们到了自己的那家ktv,照顾尤佳地“伺候”了他们,从此秦若寿身边又多了一个女孩子——韩洽彤。

就这样楚思生依旧会带着秦若寿去沾花惹草,冬天生活很精彩。年轻人的那份冲动还隐约可见。

no6 孩子不是你的

这一天秦若寿来找楚思生,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秦若寿认定这就是畜生所说的他的义父,便叫了一声“楚叔叔好!”

当楚祥东看到秦若寿的第一眼,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定在那不知道改怎么做:太像了!简直太像了,就相当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看小说我就去这个念头在楚祥东的脑海里打转。

虽然秦若寿是个男孩,但和当年的她真的很像。

楚祥东把他拉到一边,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很慈祥地问道:“小伙子,你母亲今年……”问到一半楚祥东突然停住不知道该怎么说,贵庚?芳龄?也许是一时激动把能用的词语给吞进了独自里,嘴角生涩吐不出适合的词语。

“我母亲你认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母亲,除了在梦里!”秦若寿已经麻木了十几年多,自从他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都是在他爸爸的单位里长大。他说起这些话来很平淡,楚祥东却感觉心被紧紧揪了一下。

这是真的么?楚祥东心里开始猜测着什么,难道这男孩是……楚祥东不敢再往下想,犹记得那年她把身体给过自己,可当时自己喝的烂醉,细节很少铭记于心。那个后悔啊,若延绵万里的长城。

秦若寿不知道楚祥东在想什么,只看到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在沉思,脸上的表情时好时坏,就像夏天的天空阴晴不定:“楚叔叔,您怎么了?”

楚祥东这才愣过神来:“哦,没什么?刚才问及你的痛楚,叔叔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

“叔叔您客气了,这感情上的创伤经过时间的磨灭,已经无关痛痒了。那畜……思生哥在哪?”秦若寿本来想叫楚思生“畜生”,但注意到场合,立马改口说“思生哥”。

“哈哈,你们是不是都叫他‘畜生’?这名字很个性啊。他呀,可能在房间里睡觉。”楚祥东打开电视机,自己坐了下来,就让秦若寿找楚思生去了。可楚祥东心里并不安宁,这男孩就是她的儿子么?为什么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秦风怎么样了?他满脑子都是疑问,所以他决定去找一下秦风。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楚祥东独自一人坐着出租车就来到了公安局,他早就已经知道秦风已经坐到了局长的位置,如果去他们家找,还不如来这方便,局长绝对不会擅离职守的,除非他的这个座位上长刺——他不想在那坐了。

秦风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喂,局长秦风,有事请讲!”话语中不乏命令的语气,也许是下命令下多了,改不回来了。

“秦局长,这有个人说是你的战友,要求和你会面。放他进去么?”传达室的警卫说道,眼睛不禁在楚祥东身上瞄了几眼,打量着自称“局长战友”的陌生人,因为他的口音不是本地的,所以警卫要警觉一些。

“他在跟前吗?让他接电话!”秦风对着话筒讲道。

警卫把电话递给楚祥东:“老禽兽,怎么样还记得我么?我回来探亲。”

“怎么能不记得呢?除了你谁还敢叫我‘禽兽’这个美名。”楚祥东笑着说。

“楚留香!把电话给门卫!”秦风听出了楚祥东的声音,想让门卫赶紧放他进来谈谈,“小李,让他进来。他是我的故友。”

楚祥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地想地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楚祥东对秦风说:“我要带我儿子回去!”

“你怎么什么都和我抢?当年你和我抢女人,如今你又……”秦风只是稍微抱怨一下,没有显出生气的样子。

“我知道你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可你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总的有个人去照顾他吧?我想我能够教育好他。你看你现在,他都不上学了你也不管!”楚祥东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台词。

“好了,好了。我可说不过你,只是我怕他不会接受这个现实。”秦风又点了一根烟。

“只要你放心,什么都不是问题!”楚祥东说完,便走了。他不想在秦风家多待半秒,看着房间里的照片他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过去。

秦风在他身后喊:“还没一起吃个饭呢?”

楚祥东朝身后挥挥手:“不必了!”秦风看不到楚祥东脸上是什么表情,楚祥东心里仿佛有了一种阴谋得逞的兴奋。走到车前,让司机下来,让手下都先回去等着,自己一个人开车走了,他是去找楚思生和秦若寿。

楚祥东一路狂飙,连红灯都不顾,一路杀到楚思生住的别墅。交警看到他的车牌颜色是黑色的,也没有敢去追踪他。

到达目的地之后,楚祥东突然觉得没什么必要说什么。走进客厅,里面空无一人,楚祥东看了看手表,原来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估计他门都去吃饭了,也就没有和楚思生打电话叫他们回来,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睡起来。

当楚祥东醒来的时候,便闻见饭菜的香味儿,是谁这么伶俐能干,做出这么诱人香甜的饭菜。他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在厨房里忙活。

“你是谁啊?”楚祥东问道。

那女孩看了一眼楚祥东,继续做饭。

“怎么不说话啊?”楚祥东兴趣盎然地想勾引一下这个小女孩。

“父亲,您醒了。”楚思生这个时候从房间里出来说道。

楚祥东没有甩楚思生,继续问那女孩:“这姑娘怎么腼腆起来了,是谁,说清楚嘛。我又不认识。”

“她是禽兽的婆娘。”楚思生答话道。

“谁问你了!”楚祥东听了这话有点不高兴,本来还以为是楚思生请的小保姆呢,现在居然得知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没法下手了。楚祥东也真不愧是秦若寿的亲爸,比秦若寿还要禽兽。

“伯父好!”韩洽彤端上一盘美味佳肴放在餐桌上,“这一桌菜马上就要做好了,忙得狠,所以刚才没有回答伯父的话,望您见谅。”

楚祥东听到韩洽彤清甜的声音,仿佛年轻了许多,他很少和年轻女子打交道了,也就是偶尔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快活一下,但那些女子,楚祥东认为是剩饭残羹之类的,尽管这样想是很禽兽。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楚祥东在调查户口。

“小女子姓韩,名恰彤。年龄我自己都记得不太清楚。”韩洽彤羞涩地说道,心里在骂秦若寿怎么还不出现,死哪去了!

“好名字……”楚祥东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也许因为楚思生站在旁边,也许是良心发现——觉悟到这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女朋友,自己未来的儿媳,只好改口扯别的事情,“阿寿,干什么去了?怎么留你一个在着忙活,太不像话了,回来我替你教训他。”楚祥东口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秦若寿,自己才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就这样一直隐瞒着?不是办法。有机会总会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的,毕竟纸包不住火。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秦若寿拎着一捆啤酒回来了。

“谁让你买的酒?国家不是有规定,未满十八岁禁止喝酒么?你怎么不听呢?”楚祥东看到秦若寿手里的酒便嚷道。

“这有未满十八岁的么?”秦若寿很纳闷,无缘无辜被长辈说了一通很迷茫,有气又撒不出来,就像憋尿一样难受。

“这个女孩子满十八岁了?”楚祥东接着说。

“怎么没满,她都快二十了。”秦若寿声音高亢地说。

楚祥东点点头,“哦。”旁边的楚思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义父真是老j巨猾啊,居然这样就套出了韩洽彤的年龄。

秦若寿喝了很多酒,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劝他少喝点,因为都喝得挺多的。这顿饭吃完的时候,桌上的才还有很多,酒却一滴不胜,就连冰箱里的那些都被拿出来消灭掉了。这群人似乎是不醉不休。

到最后只有楚祥东一个人是清醒的,他看着倒在桌上的秦若寿,又点头又摇头的,不知道怎么办。其实他并不知道,秦风已经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了秦若寿,不然秦若寿也不会无缘无故买这么多酒,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no7 灭绝人性

也许喝醉了之后谁都想忘记过去,可这些都是幻想。看小说我就去酒精暂时麻醉了繁琐的思绪,但酒醒之后世界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喝完酒之后所做的事情都是不由自主的,被酒精怂恿着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楚祥东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只能摇摇头,他们还都年轻,没有经历过沧海桑田的变迁。楚祥东担忧着这群涉世未深的孩子,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陷阱,每个人都带着一张或几张面具,到最后连自己将死的时候也不会明白这写真相。悲哀啊!楚祥东叹息着把他们几个抱到各自的房间,然后一个人收拾餐桌上的生菜残羹。

仿佛从前的那些画面又浮现在眼前,楚祥东找过秦风之后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秦风对他说过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咀嚼这些话语的同时,他还在猜疑着秦风对自己的儿子——秦若寿说了些什么,今天吃饭的时候,秦若寿的表现很是怪异。

整个饭局虽然还是那么热闹,但秦若寿一直沉默着喝酒。也许是想得太多了,楚祥东淡忘了自己手中的盘子,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想抚摸一下自己的头发。

“嘭”——

他手中的盘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楚祥东赶紧蹲下身子收拾碎片,由于太匆忙手不小心按在了一片尖尖的碎片之上。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本来像楚祥东这样曾在军校受过训练的人是不害怕流血这点小事的。但这一次他却十分紧张,左手紧紧地捏着流血的那根手指,思考着什么——血光之灾。

不知道为何楚祥东开始变得有点迷信,收拾好这残局之后,便出门去造了一位算命先生占了一卦。

凶卦:先生会得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这东西会马上得而复失……楚祥东听到这便打断了算命先生的话:

“这一劫难可以破解么?”

“众生万物环环相扣又彼此存在着……”

楚祥东又一次打断了这位婆婆妈妈的家伙的废话:“你就给我支个招就行,这些行话我就不听了,我相信你!”说完楚祥东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元钱摆在算命先生面前。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算命先生见钱眼开,手脚麻利地先把钱守在腰包里。

“好吧,现在说我该怎么做吧!”楚祥东动了动身体,准备仔细听这位大仙娓娓道来。

“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会得到一个对你今生至关重要的东西,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其中一定是艰难险阻并存的……”

“先停一下,我说您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完?”楚祥东专门用了“您”这个称呼,他实在是受够了这个大仙的那些废话。

这位大仙似乎觉得拿到钱就不怕他了:“你找什么急!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不知道吃奶还要解开扣子呢!”

楚祥东想发火,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赶紧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你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以得到那样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在你得到那件东西的时候,难免会失去另外的一部分东西。有得必有失嘛!”

这个道理楚祥东还是明白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居然感觉到自己被耍了,这么半天一句中用的话语都没有听到,算命先生在这说了半天废话!

“算了!我知道怎么办了,不用劳烦你再为我指点迷津了。”说完,楚祥东扬长而去。留下算命先生再那沾沾自喜,但他不知道他的生意会就此结束。

楚祥东拿出电话给秦风说了几句什么,十分钟不到的功夫一辆警车从楚祥东身边呼啸而过,急停在算命先生的地摊前,从车上下来了几位穿着深蓝色警服的干警,手脚很利索地把那个骗子的当家一扫而空。

楚祥东点上烟,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回了别墅。

别墅里的孩子们都还在睡觉,楚祥东默默无闻地走进秦若寿的房间,想抚摸一下自己的亲生儿子,沧桑斑驳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楚祥东想:还是到都清醒的时候再说明白吧……

夜幕降临。

楚祥东又从外面买回了晚饭,等着他们醒来。这寂静的时候最容易陷入回忆的漩涡,停滞在过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他们几个相继醒来,楚祥东看着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招呼他们做过来吃晚饭。

晚饭过后楚祥把秦若寿单独叫了出来,两人走出了别墅之后,便坐着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车后飘扬的灰尘不停地飞舞着。

秦若寿隐约可以感觉得到楚祥东在用期冀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所以他就是不扭头与他对视,只顾着观看这个城市的浮华夜景,它们若急流勇退般的从秦若寿的视线里散去,一闪而过的那种,但秦若寿还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把楚祥东——自己的亲生父亲晾在一旁,视之若无。真他妈的禽兽,简直灭绝人性!

楚祥东在一旁并不怎么生气,嘴唇有好几次都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可就是开不了口——欲说还休,他自己都想骂自己一句:堂堂大老爷们,如今怎么就他妈的在这关键时刻变得婆婆妈妈!

这位传说中的黑道老大在自己儿子面前似乎被折磨得一点没脾气,就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改凶恶的本性,温顺得就连羊都甘愿相信,这家伙就是自己的伙伴。当然这里所说的羊是指秦若寿的养父——秦风。

出租车行驶了约莫半个钟头的路程,楚祥东让司机停车,付给司机一张大钞,说了句不用找零了,便叫上秦若寿一起下车,因为他想边走边谈。秦若寿手脚灵活地开了车门走下车,站在马路边等着楚祥东。而楚祥东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老态龙钟的样子,开车门下车花的时间相当于秦若寿的两倍,难道他真的老了?楚祥东拍拍秦若寿的肩膀,向前走了起来,秦若寿紧跟其后,这样的场合秦若寿突然产生了对楚祥东的某种不可言喻的依赖感,也许这就是父子之间的血肉相连吧。

“我想事情的真相你已经听……”楚祥东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给“秦风”这个名字加个头衔,“听你父亲说得一清二楚了。”最后他还是很别扭地用了“父亲”这个字眼。

秦若寿直视着楚祥东,目光中夹带着愤慨,还有一种叫做不解的意味在其中:“您安排阿生来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难道在您的心目之中就没有比金钱和自身利益更重要的东西么?感情在您的眼中到底有没有分量?”秦若寿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是那么尖锐,都是那么凶狠。让楚祥东觉得这样很没有情面,还好周围没有熟人都是来来往往的过路之人,所以楚祥东还是有一些心理优势,年龄在那放着。

他走过的桥比秦若寿走过的路都多,不是因为楚祥东生在水乡;他吃过的盐比秦若寿吃过的饭都多,也不是因为他口重,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楚祥东经历的沧桑变故和潮起潮落比秦若寿这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多。

楚祥东没有说什么,看了看秦若寿,摇了摇头,便向前走去。

秦若寿在他身后大喊:“你还有没有人性!”

楚祥东被这话镇住了,为什么这孩子会这么说?难道是秦风对他说了不属实的东西,让他产生了极其歪曲的念头?

楚祥东决定再去找秦风谈谈这孩子的情况,他让秦若寿回去好好思量一番,再说这说那。刚才因为秦若寿的那话,楚祥东差点有打他的冲动。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秦若寿赶紧消失在他眼前,说不定哪会万一有个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

no8 折腾使劲折腾

楚祥东大半夜给秦风打电话,一接听就吼道:“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秦风被弄得一头雾水,自己一直在单位上班,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楚祥东这是怎么了?他睡意朦胧地问道:“你得狂犬病了?大半夜怎么乱咬人啊!”

“我没病!头脑清新得狠!你给我出来!”楚祥东对着电话吼道。请牢记

“你他妈的还是老样子,还说没病,总是喜欢半夜溜达,去哪?你说吧!”秦风边穿衣服边说。

楚祥东想了想说:“就去你上次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吧!”

“你拉倒吧,这都几点了,那小餐馆早就关门了。”秦风穿好衣服,开门走出去。

“那你说去哪,最好找个僻静点的地方!”

秦风随便说了个地方,便挂了电话。

这一边楚祥东却不知道在哪,听着手机里的收线声怒骂秦风。他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师傅说了地名,自己安静地坐在后座上想着见面后该怎么做。他顺便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很悠闲地抽着。这个时候却听见司机师傅说:“先生请不要在车内抽烟!”

楚祥东彻底崩溃了,我今天招谁惹谁了?怎么干什么事情都这么不顺当呢?他随手把烟头扔到车窗外,安静地坐在那,像个很乖的孩子一样。楚祥东心里很乱,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慌乱。他坐在座位上,感觉屁股底下一直在冒汗。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那股热气一直窜到他的每个末梢神经,而且他的鼻子也闻到了一种布料烧焦的味道。看小说我就去

“先生,你屁股底下怎么冒白烟了呢?”司机师傅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楚祥东的屁股底下有异常,便问道。

楚祥东欠了欠屁股——“啊!”他大叫了一嗓子。

原来刚才他扔掉的那个烟头并没有扔到窗外,而在那一瞬间未熄灭的烟头又被风吹回了车内。

它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楚祥东的屁股底下。刚才楚祥东感觉到屁股发热正是由于烟头的原因,因为车座是海绵造的,着起火来比较容易引染到周围的东西。倒霉的事情再次降临到楚祥东的屁股上……这还不算什么,更倒霉的还在后面。

秦风在那个饭庄等待了很长时间,不见楚祥东的到来。他想难道是楚祥东拿他耍着玩不成?秦风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还不如自己回去睡觉呢。他为了确认一下楚祥东的虚实,还是决定给楚祥东打个电话。

楚祥东正在郁闷着呢,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谁呀!”楚祥东大喊道。

“我!”电话另一头的秦风也吼道!

“滚蛋!老子现在心情不爽!”楚祥东没时间搭理秦风那个老禽兽,对这电话吼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楚祥东说完便有些后悔之意,这个老禽兽来的不真是时候么?我真是把自己气糊涂了。还是先解决好现在的问题吧。

可楚祥东刚想下车,司机却开口说道:“这位先生,你如果自焚请不要在我的车里面!你看我那车座子都被你烧坏了,你叫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这个是我的饭碗啊!”

楚祥东正在气头上,司机的话无非是火上浇油,让楚祥东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此刻只想动手活动一下。楚祥东低着头不语,对着司机点了点头,他的拳头早已经攥得很紧,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司机才不管这些,整日听着汽车的引擎声,对于这样细微的声音他是听不见的。他又对楚祥东喊了一嗓子:“你怎么了?自作孽不可活!赶紧赔点钱再交上你的车费就下车吧!”

楚祥东佯装从口袋里掏钱的样子走到司机跟前,很温柔地打开车前门,二话不说便一脚踹在司机的腿上。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司机此刻才明白这回遇见了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儿,想拿起对讲机呼叫同伴。

楚祥东赶在司机说话之前,从他手里夺过对讲机,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一个稀巴烂。这是楚祥东开口说道:“我说不赔偿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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