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王妃 作者:风行烈
简介:
风行烈:
笑我疯癫,笑我痴狂
性烈如火,傲视四方
伤心苦痛,吞入愁肠
人间自有真情在,何故不将心扉敞
这个身傲然又自大的自恋狂是谁
这个自负偏激目中无人的家伙又是哪个
但是,她看似猖狂又极端损人的话语居然句句点中要害,命中红心
他堂堂凌国战神竟然输给了个女人
凌羽翔深吸了几口气,想死的念头都生出来了。
急报入耳,原本的颓然变成了欣喜,那个无数个日日夜夜几乎折磨得自己不复昔日的男人终于恢复了丝神采。
“定是她,绝对是她”
天涯海角我也定会找到你,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次你别再想逃走
向温和的秦涵嘴角终于勾起了疯狂的笑容,
大漠的风沙吹打着青篱的长发,每年的这个时日,他都会在这里,盯着着那漫天漫地的黄,那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颜色,整天整天
他咬紧了牙关,丝鲜艳的红及不符格调地从紧握的指尖蹦出,滴落在风沙中,转眼不见。
我明明警告过你我明明提醒过你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行烈,你真的死了么,你真的不会再拍着我的肩膀同我说,我们是极好极好的朋友,以前或许不是,现在和将来却永远是了么
你可知道,我从没有当你是朋友,从没有
你给我的个馒头,让我在地狱之中感受到了天堂的温暖,你说你是大户之家,若我能够有番成就,便让我做你的侍卫,随你左右。我拼命地努力,学有所成,终于在堂皇大殿上又次看见了你。你傲然猖狂,自信耀眼,你是大秦风王,我便是你最忠臣的下属。然那天,你对我说,活下去,这是命令。
而第二天,几个熟知情报的兄弟悲痛传讯,你在紫禁之巅七刀刺心,跳入了万丈深渊。
告诉我,告诉我行烈没有了风行烈的世界,你让奚随风怎么活没有了风行烈的世界,你让奚随风如何随风夜之间,发白如雪。
个从地狱中跌打滚爬带着双妖异的血瞳走出来的人,怎么还能称之为人
然而,你说,你是恶魔。
我冷笑,如果你是恶魔,我又是什么
我取人性命无数,双手染满鲜血,黑白两道无不惧怕,江湖门派听闻我名无不闻风丧胆。
你却浅笑嫣然说不用你亲自动手,已经颠覆苍生血流成河涂炭生灵无数。
呵,原来我们是同类。既是同类,柳无歌对你交心次又有何妨
伤害你的人我个也不会放过
让你痛苦的人,我会千百倍地偿还给他们
明明早就知道不可能得到你
为什么擅于控制感情冷淡无情的我
仍旧无法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
[风起京都:第章 情利孰重]
“菁华,这杯是父亲敬你的酒,好女儿,为了族人苦了你,父亲真的很过意不去。”男人额间的几缕白发随着漫天黄沙轻舞,虽然人并不是那么苍老,整个人却已散发着股沧桑,他深切地注释这眼前的女子,满眼是数不尽的悲痛。
片天地,眼望不尽的黄色,大漠的边缘举目,依旧能够感受到沙漠和自然的惊心动魄。
中年男子的旁还有名年轻的男人,袭青袍随风飞舞,俊朗挺拔,以相同的姿势,递上另杯酒,暗哑着声音接着道:“妹妹,这是为兄敬你的酒,你为了我们南藩甘愿牺牲自己,为兄敬佩。”
那风沙飞舞之间,白色的素衣女子就那么淡淡地站着,她就是这次南藩前往凌国和亲的菁华公主,这厢上演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幕父兄同女儿妹妹别离的感人场面。古往今来,多少年轻的女子,带着所谓的勇敢和族人的寄托走上了这样条道路。
她应该会满面感动地接过酒杯,或是感慨场表达自己的离乡伤痛,或是与父兄拥抱处大哭番以示即将去不复返的天伦。
只可惜,她什么也没有做,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般地,静静站着。
藩王尴尬笑,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向软弱胆小,此去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片大漠,或许她已经悲痛到失去言语的能力了吧哎,只是她总还是他的女儿。
“菁华,为父知道你伤心,只是这是族里的规矩,你还是喝了酒再上路吧。”
菁华还是没有回答,面庞上淡淡的薄纱紧贴着脸庞,看不出究竟有什么表情,时间让父兄面面相觑,同时皱了皱眉。
这没道理啊,菁华虽然怯懦,但是却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丫头,此时她却完全没有接这杯酒的意思,而按照规矩,不喝下这杯酒,她便仍是族中女子,不得离开南藩
“父王,皇兄,你们认为,菁华应该喝下这杯酒吗”直沉默的女子突然放开了声音,听似明丽的声音却透着股淡淡的冷,藩王和王子双双感觉到了阵刺耳,继而更加凌厉地皱了皱眉头。
“菁华,你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却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藩王放下酒杯神色不悦,紧接着口气严肃起来:“这次和凌国的和亲对我们南藩很有好处,而且如果你不去和亲,如何能代表我族的诚意难道你不知道战神凌羽翔的铁骑已经在我们的家乡踏过遍难道你忍心让这样的战事再次发生次”
那英俊的皇子也颇为诧异:“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和亲的事情早就是决定好了的,王爷的人都已经和你相处了这么久,这路行来你遇到了麻烦还是叶侍卫救了你,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却想改变主意了”
菁华公主依旧是那样懒散地站在那里,只是淡淡笑了笑:“父王,你可曾有询问过菁华句话,可曾经同大大方方和菁华商量过次菁华有说过要前往凌国和亲,做那个劳什子的王妃么”
劳什子的王妃周围几个侍卫面色同时变,双双带着不屑和冷意的目光打量过来,若不是这个女人是王爷的王妃,他们早就先赏她两巴掌了
这根本就是对凌王爷的侮辱对他们堂堂大凌国镇远王的亵渎
“王妃,你说话最好注意些”
作为凌王爷的贴身侍卫之的叶飘,当然不会像其它人那般敢怒不敢言,他人虽坐在不远处的马上,声音却已经明显表示了不满。
事实上谁不清楚,这个所谓的王妃,不过是团皇上不要的废纸
和亲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个小小的南藩国,竟然也敢使出这样的招数,想浑水摸鱼吗好,那就随了你们意,给你个和亲的对象又如何这个对象身份地位极高,声望极好,你们有什么满意的吗
谁敢说不满谁能说不满南藩王脸苦笑打落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天下谁不知道,那个凌羽翔凌王爷是代天骄,人中豪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不近女色,从不
凌羽翔讨厌软弱的女子,相当讨厌,他更为讨厌作为筹码的女人,曾经他年少气盛方独自领军之时,也有敌军对他用过美人计,然而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在下刻就成了乱棍之下的亡魂。
那个传闻中的凌羽翔,面对女子时的心狠,更甚面对男子。
嫁给这样个男人的女人,偏巧是他最痛恨的那种性格的女人,有幸福可言笑话天大的笑话
菁华公主没有理会身后俊脸上泛起阴霾之色的叶飘,反正那人算得上她的下属,这路上他还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她仍然在打量着自己副“爱女心切”模样的老父,唇边突然卷起嘲讽冰冷而疯狂的笑容。
“父王,我不关心那位凌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毕竟那是很久以后的事,眼前我却要纠正个错误,你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言自愿为了南藩那般高尚,而是你这位父亲为求己平安,想要讨好帝王不成而遭到抛弃的牺牲品。”
四下里突然陷入了片无声之中,方才还敲锣打鼓的族人纷纷瞪大了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眼睛,年轻英俊的皇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轻笑的少女,连冷酷惯了的叶飘也忍不住惊讶地抬了眼睛。
惊骇绝对的惊骇
这是那个传闻中的软弱少女,胆小怕事的菁华公主她她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老藩王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被憋死过去。
惊骇过了接踵而至的便是愤怒,第个怒火高涨反驳出声的不是老藩王,却是年轻的皇子。
“菁华,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要什么都满足你的父亲难道愿意将你送走这是为了全族人的利益,这是为了让我们的家乡不会血流成河这些事情你或许不明白”
“不明白我有什么不明白”她突然冷笑着挥宽大的白袖,扬起抹淡淡的沙尘,神色之间满满的肆意嘲弄:“是不明白战神凌羽翔不收我这个无能王妃就会用他的铁骑踏遍我们南藩,还是不明白凌王把我嫁给凌王爷就会对我们南藩诚心相待父王,皇兄,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些理由实在太过可笑么”
“他堂堂战神凌羽翔,收兵再犯像什么话再说,不是我自贬,南藩可有值得他大凌国前前后后几次三番劳师动众的资本其实在凌羽翔命令吹响边号的时候,南藩的命运也已经决定了,父王,你不是个无知稚子,难道你就真的看不懂看不透南藩的处境难道不把我这个南藩第美人献出去就换不得片安宁之所换不来族人的幸福生活”
“只是,你怕了,经过那场大战你胆怯了,你怕你这个藩王之位不保,你感觉到了对你的王位的威胁所以你要想尽切办法将你的地位巩固,所以拉拢大凌国就显得势在必行。父王啊父王,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为了你的族人献出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为了你的利益之心将我这个南藩第美人当成了物品正因为我这个菁华公主是这样件物品,所以你根本连我的意见也懒得询问,或者,你根本就从没想过询问,是吗”
好个仁慈善良的父亲啊好段感人至深的亲情啊所以菁华公主才会跳入万丈深渊,葬身冰冷的南藩河中吧
菁华公主,也曾努力地想去相信那个曾今将自己宠爱上天的父亲吧也许在菁华公主极小的时候,那个心意装满的都是女儿的父亲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吧只是那些只能称为追忆的情感曾几何时全变了样那些满怀关心的爱护为何变成了冰冷无情的交易盘算
多么讽刺的话语多么可怕的言论那亲人之间的背叛,赤裸裸的出卖,又要那个胆小懦弱的她如何面对如何活下去
菁华公主声音转,换了种异常轻柔而深沉的语调,称呼竟然也变成了那许久许久不曾提过的两个字。
“父亲,你真的不在乎从前那个你宠爱的女儿吗还是,你坐上了这个王位以来,被这个位置的魔力所左右,变得再也不是你自己了以前的你毫不犹豫地会选择你的女儿,可是如今,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王位,情利孰重你在决定把我送出去的时候可曾问过自己这样句话”
不是“父王”,而是“父亲”。
藩王阵木然,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惊的,那苍白的脸色却突然显得老了十几岁,颈间阵阵耸动,原本咽下去的口血突然口气喷了出来,在漫漫风尘中凝结出层血雾,那般残忍地让这个老人在片惊呼中瘫倒了下去,他口中却喃喃地吐出几个字:
“华儿华儿,为父不该啊”
菁华突然沉默不语了,连原本脸上的缕冷笑也全数收了回去,仿佛经历了场大战般,此时终于重重呼出了口气,只手拿起直放在旁托盘中的杯酒,仰脖子喝了个干净,长袖轻轻飘扬,再也不回头地踏上了华美的宫车。
情利孰重真的再给他次选择,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女儿的生命吗
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将真情放在利益之前
悔不当初,多讽刺的句话如果后悔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你后悔,你道歉,菁华就能够活过来了你认错,你伏罪,你所做过的切就可以权当没有发生过吗既然你当日是那般选择,自然是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的
不过就算是替菁华用她贯激烈的手段方式报复了过去,为何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丝难以平复的在意老藩王最后吐的,口鲜红的血隐隐在眼前弥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富丽堂皇的宫车内,懒洋洋托着脑袋的“菁华公主”低低声长叹,不知是为了那个老藩王,又或是为了谁。
[风起京都:第二章 长路漫漫]
辈子有多久
辈子谁能轻易地出口
辈子,人要怎样才不会变要怎样才不会失去自我
“我们要做辈子的兄弟,辈子的朋友,辈子的亲人,我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又是行烈,我只有你,有我就有你你能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那温和的音容笑貌夹杂着几率灼人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却显得模糊不已,渐渐淡去。
很想问,你说过的,有我就有你,你说过的,做辈子的友人,你说过的,要我永远陪在你身边,那般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可是最后为什么你又要亲手打破这切的切
是不是,人们总是不记得自己的承诺,总是将出口的话语顷刻之间忘得干干净净
微微的阵温热的风拂过脸颊,她略显得迷蒙的眼神,下刻便警觉的泛起了清醒之色,随后淡淡掩盖了其中的锋芒,几缕苦笑爬上脸庞。
有些事情其实是忘不掉的,越是想忘记,就偏偏记得越发清晰。
其实风行烈也不知道辈子究竟是多长,只知道那是很久很久的段路,段漫漫长路。而她,既然活了下来,就还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记着便记着吧,只有弱者才会哭着闹着叫嚣着逃避,她风行烈不是那样的人。
出了南藩的沙漠,便是大片的平原,在绿色随处可见的视野中,风行烈懒洋洋地招手,探到窗前,那个冷冰冰的侍卫再不情愿也只得放缓了速度,凑到窗边。
“王妃有何吩咐”
“这是到哪里了”
“回王妃,我们已经出了南藩,进入了大凌国境内,以现在的速度,不出半个月就可以到达京城。”叶飘边用贯冷冰冰的声音回答,边抬眼打量了眼目光飘忽不定的女子,在昨天以前,他从许多地方听说这个女子懦弱又胆小,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却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如果听到了那样番说辞,见到那样怪异的父女离别的场景还能说这个“荣华王妃”是个草包公主,那飘叶定会毫不犹豫扭下那个人的脑袋该死的那样精辟的言论,那样句句击中箭靶的说辞和身傲然万事掌握于手中的胸有成竹之色,他只在王爷个人身上见过
南藩为什么要让这样个公主来和亲为什么经过种种调查,所有人对她的评价排开她美的没有天理的容貌之外除了“草包”还是“草包”,在这样个美的吓人的女人身上,如果这是种韬光养晦,那就太过可怕了
没有理会阴着脸陷入沉思的叶飘,风行烈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又是声低沉长叹。
“大凌国还真是,远了啊”
思绪飘到了几天以前,未免显得有些可笑的遭遇。
那日清醒,却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床边哭得死了爹妈似的丫头跪了满地,眉头皱的都要拧成团了,那破口而出的称呼差点让她招架不住。
“王妃您终于醒了,您吓死我们了”
王妃什么王妃哪个王妃风行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让她想想。
她跳崖自杀未果落入了南藩河中,似乎是见到了具飘零的已经被泡的浮肿的连容貌都认不出来的女尸,当时的她衣衫破烂不堪,顾不得许多就换下了女尸身上的衣服,顺着水路寻找出路,只是伤势太重连她的内息都压制不住,昏迷之前似乎瞧见抹黑影匆匆赶来
她被救了他们把自己认作了那个女尸难道那个女尸是个王妃可是就算服饰相同,容貌怎么会没有差别呢但这些丫头的神色语气却似没有半点异常,而这具身体也千真万确就是自己,那便只有个可能她和那个什么王妃长的模样,天杀的这这也凑巧的太离谱了吧
不过连穿越这种多少年来难得见的奇事都让她遇见了,这次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多么吃惊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几个丫头口中套出了大致情报以后,风行烈却真的头痛了。
这个王妃是南藩第美人也就算了即将去和亲却被帝王另行安排也就罢了可是和亲的那个对象那个人居然该死的是那个凌羽翔那个在战场上和她平分秋色的也是这个时代唯能够与她抗衡的战神她是该为老天的玩笑捧腹呢,还是该为自己的遭遇悲哀
什么帝王恩宠,赐妃镇远王说白了就是人家看你不上,随便找个地方把你打发了。
天下谁人不知,战神凌羽翔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只有姿容的女人
这个从小到大都是“草包”的公主,在这行接待人员中受到的是什么待遇便不言而知了。那副副的冷眼,双双的白眼让人不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有外债几百万两的银子收不回来。
想她代天骄如今竟然成日被人鄙夷蔑视向自负的风行烈买块豆腐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至于后来了解菁华公主的身份,揣测局势,替死去的菁华公主报复那个南藩王,都只是她时任性的产物。她顶了菁华公主的身份活下去,总不好意思点报酬都不给人家吧另外还有几分其它的原因么不提也罢
和煦的春风之下,风行烈单手托着脑袋,唇边漾出副极为和善可亲的招牌笑容,心里却在思索着眼下的形势,只手轻轻搁在窗口的木栏上,食指忽高忽低缓缓敲击出诡异而奇特的节奏
此时三月已过,百汇关战刚会过凌羽翔不久却又要与他见面了,只不过立场和身份却让人惊讶,这命运女神真的挺爱作弄人。
窗外的叶飘瞧见这抹太过诡异的笑容,不知怎的,竟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相对这边的悠闲自得,遥远的官道上,另方人马却是卯足了劲头赛马式的奔行。
五条人影御马狂奔,硬生生带起了大片的劲风。
当先人,红袍银甲,雪白骏马,仔细看去,双狭长而透着星星寒光的凤眼幽暗深邃,剑眉入鬓,五官俊挺,整张脸就如艺术家精工雕塑的作品般,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明明是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偏又将身浓烈的炽红之色穿的豪气干云,激扬狂放,身厉烈风华,只叫人不敢逼视却又舍不得移开双眼。
他勒住坐下神骑,凛凛笑道:“看来是我赢了。”
后面跟着的四个轻甲男子,却是愁眉苦脸,似乎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不乏,忍不住纷纷抱怨:“王爷,你的追风可是万中选的好马,若论骑术,我们也甘拜下风,这叫我们怎么跟你比呀。”
“是呀是呀,凌王爷您神勇无双天下谁人不知,我们本来也不是您对手,您就放过我们吧。”
瞧着旁边几人接二连三的附和,红袍男子淡淡笑,目中流露出几分气恼无奈:“你们别给本王扣高帽子,我知道你们的骑术虽不及我也不会差到这个地步,未战先怯者必输,我不能责备你们不敢放开与我比试,到底还是觉得没劲儿。”这些人呐,憋来憋去就那么几句赞美的话,那么几句恭维的词,他从小听到大,不是王爷英明就是王爷神勇,耳朵都快听出油来了。其实也不能说他们胆色不足,这世上,又有谁能够真心与他比上比又有哪个有这个实力
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轻叹声,可惜啊可惜,这天底下唯能够与他较高下的人,竟然不是死在战场上,实在是可惜了这个人。
不过以那人的本事,应该怎么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可他竟然就那么死了
嘲讽的勾起嘴角,帝王之信,果真从来就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
轻甲男子等见意图被点穿,干笑两声存心转移话题,又问:“王爷,您这次奉旨回京,是要迎娶王妃的吧”
凌羽翔听到“王妃”两个字,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
皇兄急召回京,边关局势突变,战事已定。
只是南藩小国,突然提出和亲攀附,皇兄似乎怀疑他们背后有些隐藏得极深的问题。
和亲公主,或许有些利用价值,所以皇兄赐婚
但是他却警惕地感觉到,这明摆了是皇兄畏他手中兵权的威胁,所以利用个草包王妃来提点他了。当年之事,皇兄也不是不知道,他明里暗里拒绝了多少女人,全王府的人手指加脚趾也数不过来,而此时皇兄却以强硬的态度塞给他个素有草包之称的王妃
罢了声苦笑在心,难道他还真的有心同皇兄计较什么自古君主,哪个是真正能够不防备下属的即便是他的亲弟弟,在他手中的兵权有能力威胁到他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留情地限制提醒自己。
不过,王妃这位子
凌羽翔冷笑声,扬马鞭,座下“追风”在官道上扬起阵嚣张的尘土
他才不会把这个什么王妃当成他的妻子他这辈子根本没打算娶妻,更何况,这个软弱的王妃完全是他最为讨厌的女人类型
滚滚尘烟,长路漫漫,谁又知道这些看似没有交集的路径究竟通向哪里。
机缘,总是在无数的巧合之下才会发生的。
[风起京都:第三章 她不简单]
大凌京都,繁华似锦,风行烈从帐子里看了眼窗外,不禁暗叹声,这凌羽翔果真有本事,凌国都城目前的大半政策都是出自他手,可是他又却偏偏不肯坐上那个位置,而是远走他乡,制止了场皇室夺权的操戈,成了名驻守疆土的绝代名将。
缕极为缓慢的嘲讽的冷笑轻轻绽开,风行烈眯起眼来,可惜啊,即便是如此,你以为你那个当了皇帝许多年的兄长就会对你绝对信任吗
你带军远走他乡,固然是为了远离朝廷内政,减少了和朝中大臣结交攀附的嫌疑,当然也给了皇帝把持朝政重新建立好自己班底的机会,片苦心日月可鉴,可是若他要怀疑你,又何尝不能说你拥兵自重,远离国都,天高皇帝远地自行发展扩军意图谋反
心中突然多了几分不诧,闷闷低哼了声。
老毛病又犯了,说到底,凌羽翔如何与她何干她干嘛要为这个素未谋面还曾经在战场上令她头痛了好阵的对手愤愤不平
帝王之信,虚无缥缈,凌羽翔此时大约早就猜测出了秦国那场内乱的原因,也知道此时的风行烈应该
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或许他应该不会这么傻了吧
思索之间,车辇已经停了下来,终究是到了目的地。
叶飘仍旧是副死人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声音飘了过来:“王妃,到了。”
坐了许多天的车,终于踏上了土地,不过风行烈连声感慨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听见声绝对称得上悠长的马嘶,股冲击力十足的劲风扑面而来
道口不知何时出现了匹骏马,迅若流星,快如闪电,尚未来得及眨眼,那片炽红之色顷刻覆盖了整个眼膜,白色的马,红色的衣袍,银色的战铠,以及俊美得毫无天理的人。
风行烈眉头微皱,心思蓦地转,声冷笑凝在唇边,望着横冲直撞眼见到了眼前的白马,却丝毫不理会耳边那连串的惊呼,竟然是躲也不躲,避也不避,就那么直直挺挺地站着,从容不迫冷静十足副天塌地裂不为所动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顺着白马打量上去。
眼看着就要撞到面前美得足以冠之倾国倾城的女人,那白马上的男子这才猛勒缰索,骏马长嘶声,人立而起,不偏不倚千钧发地避过了她,免去了场流血事件。
又是阵嘀滴答嗒,四个无奈苦笑的轻甲男子终于驾马赶了上来,不过见眼前这般场景连原本意欲脱口而出的抱怨声都忍住了。
那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红袍白衣时之间竟然是那么的亮眼,两个神色各异各怀心思打量对方的人突然显得那么的协调,仿佛他们本就应该站在起,此时的对视之态如此自然
周围连小虫挥舞虫翼的嗡嗡之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四下里早已是片安静,人人抚着心头长长舒了口气。
天虽说是有惊无险,这二位的见面也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了点吧
不过还没等他们放下心来,声清脆的笑语却差点把所有人的胆子吓破。
“马是不错,不过人嘛”翩翩的白色衣袖轻轻荡,在略略带着嘲讽的浅笑摇头副不屑顾的样子做完之后,她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昂首挺胸地走进了上有“凌王府”三个大字的门坎,留下了片死水般的寂静。
众人的思想停顿了下,紧接着惊愕不断,天哪这个荣华王妃不是被吓傻了吧这个素来胆小懦弱的女子,竟然说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只有冷冰冰站在边的叶飘的眉毛略微挑,却没有太多惊讶。
被屁股甩在门外的凌羽翔愣愣盯着她隐入门内的身影,终于反应过来以后险些傻眼
紧接着,股无与伦比的愤怒狂乱席卷了神志。
她她她她,她就这么走了
凌羽翔瞪着眼睛望着早已空荡荡的大门为之气结。
竟然也不问自己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或者表示下担心或是害怕,又或者发挥她应有的本性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地呜咽几声,而是就这么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没有丝毫尴尬没有半点犹豫地走进他的家里,还对自己嘲笑讽刺,副没事人的样子拍拍屁股把他甩在门外自个跑进去悠闲了
他这厢句话也没有,半个字也没有吐露,可是看装束也应该知道,自己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镇远王了吧招呼没有个,甚至从头至尾她连半点行礼的意思都没有还有那句该死的嘲笑他什么时候说不会追究了那位怎么就走的那么放心,那么干脆,那么坦荡无虑
不过他这镇远王府地处京城,方才马匹惊早就引得无数眼线侧目远观,要是小题大做谁知道落到有心人的眼里会传成什么样况且说到底也并非她的过错,以凌羽翔向的作风来说,他还真就最多气得骂两句,不能把她怎么样。
要说冷落她,对她不理不睬,人家方才那态度看来,她可不像京城里排队等着送名帖的女人,根本不当你是个啥。要说狠狠修理这个女人,她实在也没有多大的错,人家南藩公主初到此地不懂你们大凌国的规矩,所有的切都是无知之举,不知者不罪还不行么借口都难找到
凌羽翔自打出生以来,不论官场战场向来都是叱咤风云,还真没吃过这么大哑巴亏种种考虑看来,他所谓的门前示威简直输得败涂地彻彻底底,输给了个女人,还是个著名的草包王妃
但为什么看着她潇洒自如狂妄自大的样子,他虽愤怒却诡异地没有丝杀意,心头反而隐隐透着股激赏之情莫非他的脑袋出了问题
凌羽翔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地平静下来,郁闷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下里人人提心吊胆静悄悄的,哪有半个敢开口说话
凌羽翔压下怒火长舒口气,向身后命令道:“进去”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这个荣华王妃,这个草包王妃,又是怎么回事
干人等才惶恐不安地鱼贯而入,心里却纷纷替那个胆敢如此不敬的“草包王妃”担忧起来,倒不是说他们多有良心,只是主子起火奴才遭殃,谁知道这二位要是吵起来,会不会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啊
“叶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内堂屏退了闲杂人等,凌羽翔对边的叶飘发出了疑问。作为凌羽翔的贴身护卫,叶飘随了他多年,个眼神个浅问都可以透出许多深意,他们之间不需多做解释。
叶飘当然听懂了,眉间的冷意在见到凌羽翔后有稍许融化,声音却仍是冷冷冰冰。
“她,不简单。”
叶飘只说得上四个字,因为风行烈给他的感觉也只有这四个字。
这路上,风行烈丝毫没有隐蔽任何言行,什么情况下都显得坦坦荡荡,这让叶飘根本无法下手查探,他只知道,风行烈明明就清楚他的盯梢和监视,却视若无睹,毫不理会。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他的观察,他的行动就像是完全掌握在她手里似的
既然如此,她以往在南藩的那些怯懦软弱又是做给谁看的南藩有那样个人有必要让她这般吗如果是这样,南藩或许真的像皇上所说那般,有些隐藏的极深的问题吧。
凌羽翔早就平复了心中激起的愤怒,此时仍然觉得讶然,他竟会轻易就对个人散发出怒火,他明明就是极为克制的人,是他太过放松,还是他的王妃手段太过高明
不简单叶飘这样形容个人,的确是少数,沉吟声又道:“说说你看到的王妃是什么样的。”凌羽翔总算深切体会到了,传言的确不可信啊
“高傲,自负,自大,自恋,有时话语极为伤人,但是却能点明重点。”叶飘回忆着当初南藩的那场离别戏码,又道:“王妃性格激烈古怪,和传言完全不同,不过,王妃断不是个单纯的女子,有些话,她决计不会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哦言下之意,门口的那几句话,也必定不是纯粹的冲动所致凌羽翔眯起狭长的凤目,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上扬,细细思索起来。
凌羽翔憋屈得想吐血,风行烈却快活得要死,这路上的闷气总算在这刻消散了个干净。
镇远王代战神名动天下的绝世天骄
关她屁事啊她干嘛要买这家伙的账你是代英豪难道我就比你差了你好像也不过就是和我齐名而已吧
原本菁华公主这个“荣华王妃”就只有个面子上的称号罢了,背地里还不知道人家把她当成什么东西呢至少风行烈就从来没在周围人的态度里瞧见对王妃的尊重,那些人不过是面子上恭维着罢了,眼神中深深的鄙夷和不屑叫风行烈几次都有动手扁人的冲动。
方才大街上明知道凌羽翔存心折自己的面子,存心要她出丑给她难堪,她就让他也知道知道出丑的滋味
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我风行烈在千军万马中在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上走得少吗你那明摆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冲撞我还怕了你不成这套骗骗小孩还差不多,在我面前,也敢端得上来
如今镇远王回到京城,王府内外不可能没有眼线,若是王府有大动静谁知道高高在上的凌王会不会知道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会随意猜测番凌羽翔,在这样敏感的关头,你敢对我怎么样吗风行烈根本是有恃无恐。
果真,凌羽翔的确没同她计较什么,只是印象比原本似乎又恶劣了几分,连再次的接见也省下了,给她划了王府内最好的西园作为住所,又派了堆丫头奴才来让她自行挑选,更让王府内的所有下人来她的西园见礼,这般礼遇算是给足了她这个草包王妃的面子。
风行烈也不客气,顺手挑了几个伶俐的丫头留下,就这么在西园住了下来,分毫没有提起半点有关凌羽翔的事,成日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赛比神仙。
[风起京都:第四章 床头闲话]
晃数日过去,这天早上风行烈好梦正酣,耳旁阵喧闹却将她吵醒过来。
风行烈支起半个身子,裹着被子揉着眼睛不耐烦地看过去,触及那片火红之色,马上颇为不耐地撇了撇嘴。看到这家伙,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事
凌羽翔来此原本属无奈之举,据说他这个王妃赖床相当彪悍,要是她性子来了,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今日偏又有要事,只得亲自来“请”。
到此处瞧她慵懒惬意的模样,不知怎地却突然有些不忍心硬把她拖起来了,刚想叫人不要声张,那些瞧见他容貌的小丫头却满面惶恐地慌乱起来,个不小心把手中的盆子打翻了,三四个接二连三跑过来收拾,边悄悄偷瞧着他,边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哼凌羽翔心头阵怒意,原因无他,床上的那人被吵得醒了。
不得不承认,凌羽翔对他这个陌生到极点的王妃有着十分怪异的感觉,或许是她与传言中的差距引起了他的兴趣吧,他向最恨攀附人的女子,可是对这个明摆了是个筹码的和亲公主,他却完全讨厌不起来。
即使据他了解,这菁华公主对他言语上几次三番的不敬,上回在王府门口还让他丢了个大大的面子,凌羽翔仍然无法对她产生丝毫的反感。这样的心境,连他自己都觉得诡异,连数日,他根本无法理清自己的心情,是以直没有来见他这位王妃。
她朦朦胧胧地看过来,这时凌羽翔才算是正经地瞧见了她的样貌,柔顺的乌发紧贴着雪白晶莹的脸颊,俊秀的瓜子脸上双眉轻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点点邪气,眼梢微翘,自成股傲气,红唇艳如鲜花,脖颈修长优美,那张脸没有处不是精致动人,作势打哈欠的手也是纤长白净,如青葱般透明。
但见她撇了撇嘴,懒洋洋地又打了个哈欠,副不想看见你的模样,让凌羽翔的心里没来由地阵别扭,我就那么惹人讨厌我就那么难以入目我就不堪到你连见眼都烦吗他可是堂堂战神凌羽翔论容貌天底下能与他争锋的男人不过寥寥,论才学谋略他战神的称号和这个大凌国中切的切难道不足以说明吗怎么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地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作为和亲的筹码,她的眼光仍在皇兄身上打转
念及此心头微微窒,唇边原本的柔和也变得僵硬了许多。
“王妃真是好兴致,大好的时光你却浪费在张床上”
听到这般别有深意的话,风行烈就是再胡涂也被刺激的清醒了,她美丽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手托着脑袋手支起身子,分毫没有见礼的架势,只懒洋洋地笑了笑:“王爷也是好兴致,大清早的不去商议国事战事却跑来扰人清梦。”
听这话中带刺别有深意的话语,凌羽翔心头的不快莫名其妙消了个干净,说得出这种话的她,明摆了极为高傲的她,哪会愿意做个筹码个棋子她的目光又怎么会短浅到只看着帝王身上的利益,看不到危险呢呵,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不行礼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向来是不喜欢那些繁琐规矩的,至于这口气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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