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刀。
姚小陶一惊,弯刀立刻出鞘,架上关素心的脖子。
“你要干嘛?”
关素心很平静地看他,“齐大侠的伤口已经炎,如果不把炎的部分刮干净。恐有性命之虞。”
姚小陶瞪大眼睛,倒吸了口气,“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
齐垓叹了口气,无奈道:“小陶。你是大夫,还是展夫人是大夫?还不把刀子收
姚小陶犹豫了一下。之后乖乖收刀。
关素心取过蜡烛,用焰火给刀刃消了毒。“齐大侠,会很痛,您忍着点。”
齐垓点头。
关素心在姚小陶的瞪视和赵小妹的监督下动手削去了齐垓炎地部位,然后为他上药包扎,并写了一剂方子,要赵小妹按时给齐垓煎服。
本来众人是打算第二天便离开章瑙,可当安以颜带着人要走的时候,却被关素心拦下,言辞厉色不许齐垓离开,并称齐垓若是再不好好治伤而急于赶路,终会死在本不致命的伤下。
安以颜没法,只得答应了关素心再多留三天。
三天里,关素心不仅时时候在齐垓左右,帮他煎药换药,更是悉心教导赵小妹一些基本的护理工作,让她日后方便照顾齐垓。
其他几人,除秋无双外,最后也都在她的坚持下,将伤给她看过。
其中姚小陶在齐垓的压迫下不得不给关素心看了伤势后,立刻就被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因为受伤之后,他一直没有真正地好好修养,伤处非但没好,反而更有恶化的倾向。可姚小陶一直嘴硬强忍,没有将此事告诉众人,此次被关素心现,立刻禁止他再行胡来。许是知道他绝不会乖乖听话老实修养,关素心倒也没有强迫他不许再练功,只是按他的伤势程度帮他规定了强度,让他不致因为过度地练功而毁坏身体。
用心记下姚小陶的恢复计划,齐垓向关素心道:“展夫人,这几天多赖你殷勤照顾,让你费心了。”
关素心微微一笑,坦言道:“齐大侠说这样地话,岂不是在折杀我嘛。虽然大侠仁厚,什么都没有对素心说。可素心到底不是傻瓜,展翼在外面做什么,素心虽然管不了,却也不是一无所知。他总是说他身为一派之主,自有他的迫不得已之处和必行之事,这些素心都管不了。可是素心也有素心地原则,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明日要与展翼成仇之人,只要素心认为该医,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姚小陶愣愣的看着关素心,道:“可是你不怕展翼生气吗?”
关素心微笑,“他有他地必行之事,素心也有啊。而且,水云堂前面的大厅是他的行事之所,可这里是后庭,是素心的地方。素心愿做什么,都是素心的自由。”
姚小陶含糊的应了一声,这才想起这几日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看见过展翼出现。
此后,虽然还是对展翼有刻骨之恨,可姚小陶对于关素心却已是另眼相看,再不给她冷脸。
秋无双同安以颜坐在房顶上,远远的看着姚小陶跟在关素心屁股后面给齐垓拿药。
秋无双笑道:“很了不起吧。短短几天,关素心就连姚小陶都给收服了。”
安以颜看着她,“你恨她。”
秋无双摇头,“我讨厌她。”
安以颜笑,“有差别
秋无双苦笑,“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关素心是个假好心的虚伪小人,我观察了她很久,可后来我才现,这个人,竟然真的就是一个好到让人讨厌的人。她与展翼其实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可偏偏展翼爱她的就是她的这份良善。虽然他们两个为此而吵了无数次,可展翼到底是容了她这点。我没有办法恨她,因为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如果我是展翼,我大概也会选择她吧。可是你明白那样的感觉吗?明明她才是那个后来,可偏偏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展翼本应该就是属于她的。我才是应该退出的那一个,明明我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可是好像我只要做出一点点伤害她的事情,我就会变成一个罪恶滔天的坏女人了。所以,我是真的很不甘,如果那个人不是关素心,我也许早就已经放下这件事了。可正因为介入我与展翼的是她,所以我才不能够放手。我不甘心,凭什么就因为她足够好,所以我被伤害就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就因为她纯真善良,就可以不付伤害他人的责任?是不是展翼爱她至深,我就该潇洒成全?我才不要。”
安以颜道:“可是你也没想过要去对付关素心。”
秋无双冷哼,“对,因为我不恨她,我恨的是展翼。我恨他抛弃我时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就算我这一辈子被毁掉,我也绝对不会要展翼好过!”
安以颜叹息着倒在瓦片上,再也没有说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二十八章 休息
出了章瑙,再行了三天,也一直都没有碰上较大的城镇。因为临行的时候被关素心郑重警告,勒令众人绝不可再为加快行程而耽误伤势,安以颜无法,只得让行程慢了下来。
毕竟,就算她不管别人,秦络和随日可也是受了伤的,总不能连他们也不让好好的休息。
所以这几日,众人都是早上太阳都升到了正中天的时候才收拾上路,晚上太阳没有下山就找地方休息。三天下来,连过去速度的一半都没有
不过这样相对悠哉的生活,倒也的确让众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连带心情也较为放松下来。
马车停在一处河滩上,虽然已是深秋,河里却还有些活鱼。
姚小陶一下车,立刻就冲向河边,然一进水,就开始叽哩哇啦的大叫“好冷。”
赵小妹跟在他身后,见他立马就要退回来,竟然抽出随身的佩剑指着他,“回去,不抓到鱼不许上来。”
姚小陶苦了脸,“小妹,水好冷啊。”
赵小妹不理,“刚刚是你跟我们说你自己多么会抓鱼,烤鱼的技术又是多么多么好的。引得一车的人都说要在这里休息,烤鱼吃了,现在还说什么水冷。”
姚小陶哈下腰,“不是,真的很冷嘛,你看……”先前还是一副苦求样子的姚小陶手碰到冷水,立刻变成一脸捉狭,撩了水就往赵小妹的身上泼去。
赵小妹站在岸上。没有什么阻挡,身形也快。脚下稍微一动,就避过了姚小陶的冷水攻击。可被戏耍了地怒气却也立刻作。她将佩剑往剑鞘里面一递,挽了袖子就要下水去抓姚小陶出气。
可她刚动。肩膀就被齐垓按住。劝阻道:“别下水了。身上还带着伤。小心沾到伤睛。点头应允了一声。就要跟齐垓走到离河边较远一点位置去。
姚小陶见自己被晾在了一边。心生不满。大叫道:“齐大哥你偏心。我身上也还有伤呢。你怎么就不怕我地伤口沾水?”
齐垓回头冲他笑。“你不是吹嘘你抓鱼地功夫了得嘛。快快地抓了鱼上来。就不用担心伤口沾水了。”
姚小陶撒了娇。却没得到预想中地安慰。立刻觉得委屈起来。撅了嘴。他故意重重地把脚踩在水里。激起水花以泄怒气。
齐垓回头看见。无奈地叹了口气。高声跟他喊。“小陶。你让俺省点心吧。是你说要抓鱼地。男子汉不能说话不算数吧。可也别去踩水。小心真地湿了伤口。”
姚小陶听见“男子汉”三个字。立刻也为自己幼稚地行为红了脸。也不敢回说什么。低头就去水中找鱼。
同一时间在岸上,柳清桐正在拉人陪他去捡柴。
本来捡柴这样的事情,一向都是乐小白和了之在做。反正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又无聊枯燥的工作,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诸位大侠派主是绝不愿做的。从前像是张无意和展翼这样地人出门,身旁都必定带着一大帮的随从,任何事情都轮不到他们来亲自动手。而柳清桐一向害怕麻烦,就算出门也只是身上带着干粮,从不自己生火做饭。事实上,以他其实极度低能的料理能力,就算能把火给生起来,饭也是做不熟地。于是干脆不做,自然也就免去了捡柴火的麻烦。
可是某次安以颜兴之所至,抢在乐小白和了之要去找柴之前随口就说要柳清桐去捡。
柳清桐倒是也没有拒绝,可没有想到,他进了林子,因为觉得一根一根地捡柴实在麻烦,最后干脆踢到了一颗小树,扛着出来。
众人傻眼的看着柳清桐撇在地上地东西,一时之间都摸不准他们是要就这么直接把树烧了,还是先劈开再烧。
好不容易最后劈开,可因为柳清桐弄出来的小树是长在极为潮湿地地方,所以根本无法点燃。
迫不得已,乐小白和了之只得再进了林子。
秦络见状,本是耳提面命安以颜,下次不要再出这种随兴所至的主意。安以颜郑重的点头答应。
可出乎众人的意料,下一次的时候,柳清桐竟然主动请缨,要去捡柴。
众人有些犯傻的愣在当场,直到柳清桐随手把姚小陶拎走,大家才猛然想到:他是不是被这种无谓的事情激起好胜心了呀?
答案一时之间倒是不得而知,只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姚小陶便抱着一堆的柴火抱怨不已,反观柳清桐身上倒是没拿一点东西。
姚小陶哭诉,说柳清桐老老实实的捡了一会儿柴后,又嫌麻烦。找了一株靠近林边较为干燥的大树,就要他拿着弯刀去砍。
柳清桐自己吝惜宝剑,不肯动手,就来逼他。他不愿意,柳清桐抽出宝剑就要杀他……云云。
众人小心的瞥着柳清桐异常认真的神色,胆战心惊的用他拿来的木柴生了火,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让姚小陶砍的什么树,升起火来之后竟是烟比火大,同样做不了东西。
这是第三次,柳清桐要去捡柴,可没一个人真心愿意与他同往。对于姚小陶弯刀被迫变柴刀的噩梦,众人听来也心有余悸了。
最后,张无意一脸别有兴味的起了身,“若是清桐不嫌,在下愿与清桐共去。”
柳清桐上上下下评判一样的打量了他一遍,然后轻轻点头。
两人的背影一起消失在众人的眼界之内。
最近同安以颜关系突飞猛进地好起来的秋无双靠在她身上,一脸暧昧,“安公子。奴家怎么觉得这两位不像是要进林子捡柴地呀。”
安以颜一脸认同的点头,“秋姑娘。小生看见此景,突然想起一故事。不知秋姑娘想不想听。”
秋无双递给她一个媚眼,“只要安公子讲地,奴家无不洗耳恭听。”
安以颜脑袋和扇子一起摇晃,一脸的说书人表情,“这个故事叫做小红帽与狼外婆……”
随日不理他们俩在那边腻歪。推了一把乐小白道:“赶紧,你和了之也进去捡点柴回来。省得像上两回似的,现捡。”
乐小白点了头,了之也跟着没有意见的站起来。
随日在他们后面喊,“哎,小心点别让柳清桐看见你们啊。省得他自尊心挂不住。恼羞成怒把你们给宰
回头他又问秦络,“哎,你说要是他们四个真俩对俩的打起来。哪边能赢啊?”
秦络笑了笑,没有答话。
半晌之后。姚小陶把抓好盛在竹篓里地鱼捧过来,乐小白和了之也先捡完了柴火。却藏在了一边。等到柳清桐和张无意终于回来,众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了之把火生起来。这才嘘了口气。
柳大侠在张教主的倾力配合下终于学会捡柴火了,可喜可贺!
烤上鱼,随日从车里头搬出早已预备下却一直没机会开封的酒坛子,也没备酒碗,就众人轮着,就着酒坛大口大口的来喝。
酒坛传到齐垓处,齐垓哈哈一笑,单手将酒坛举起来,就要就口。
赵小妹却突然伸出手来,扶着坛边道:“身上有伤,就不要喝了。”
姚小陶不以为然的插话,“小妹,你这话可不对啊。我们大家谁身上没点伤地啊,不都在喝麽。而且我们男人喝酒的乐趣,你们女人是不会懂得的。”
赵小妹瞪他一眼,没有回话。
齐垓却二话不说地放下酒坛,然后才嗤笑的看了姚小陶一眼道:“你个小鬼,说什么男人啊?”
姚小陶不忿,抢过酒坛,大灌了一口,估计是想要喝完说些什么话来反驳齐垓,可酒一入口,就呛得他咳了起来,好半天再没说出一句完整地话来。
秋无双又把酒抢过来,顺便还用酒坛轻撞了一下姚小陶的脑袋,“小鬼果然就是小鬼。明明比女人还不会喝酒。”说完抿了口酒,轻笑着递给安以颜。
姚小陶红了脸指着秋无双,却说不出话来。
酒传到了之手里,他也轻抿了一口,往下递去。
随日接了他手中地酒,却笑道:“了之,我突然想起来,你这个和尚怎么酒肉穿肠过,一点都不忌讳啊。”
了之唱了一声佛号,“众人都说和尚悯生,所以不吃肉。殊不知天下可食皆为生灵,弃了肉类,只食蔬菜,不过是因牲畜一类与我们更近,是以更容易引得我们的怜悯罢了。这怜悯不过是因我们自身而,是在怜悯自身。抱着这样地心态来修佛,了之驽钝,却觉是对佛祖对大的羞辱。了之身为出家之人,可也只能眼见着苍生在滚滚红尘中被欲念所苦,不得超生,佛说不悲不喜不嗔不怒,了之不知这是要我等出家人眼睁睁看着苍生受苦而不为所动,还是要我等自修,对于自身所受之苦不为所动。只是不论如何,若单只是用形式上的戒荤戒酒来修行佛法的话,便未免流于浅薄了。”
姚小陶被了之的话绕得糊涂,“嗨,我说和尚你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嘛,又没谁拦你。我们这也不会有人多嘴去告诉你师傅,你给我们绕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啊?”
秋无双瞄他一眼,叹息,“朽木哉,朽木!”
姚小陶跳脚,“秋无双你又说什么,难道你就明白和尚绕来绕去的说什么了吗?”
秋无双很不屑的转过头,不理他。
安以颜一边笑笑的看着姚小陶继续爆,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了之刚刚的话。
他不惜犯险的参合进这样的一件事情,原来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要对他所谓的众生苦难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
一直雪白的鸽子划破天空,画着优美的弧形直冲张无意飞来。他伸手让鸽子停落在手指上,取出它脚腕上的纸条,又把它放飞回空中。
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振臂而去。
张无意手中的纸条被他看完,捏成了粉末。
安以颜好奇的将打探的目光送过去,可人家根本一点也不理她。
张无意凑到盘坐在地上的柳清桐面前,露出计算的笑容,“清桐又在擦剑。”
柳清桐瞄也不瞄他一眼。对于柳清桐来说,手中的宝剑几乎就已经是他的一切。现在的男人拿名车当老婆,柳清桐柳大侠则完全是以剑做夫人。
张无意再接再砺,“清桐手上的这把璇玑是六十年前铸剑老人最后的两柄姊妹剑之一,轻薄锋利,实乃是不可多得的宝剑。”
安以颜死皮赖脸的凑过去,“诶诶?怎么他手上这把剑还有名字啊,那有什么传说没有?”
张无意顺着接下去,“传说铸剑老人因为一生爱剑,为了能够寻找到适宜铸剑的原料,不惜抛妻弃子,跋山涉水远赴偏远之地。铸剑老人此生只有一个女儿,可是因他为了铸剑而不管她们母女,那个女儿却对他恨之入骨。铸剑老人直到晚年的时候,才幡然悔悟觉得愧对了女儿。可纵想要挽回,也已经为时晚矣。因为那女儿不仅已经为人之妻。并且还已经生下了两个十来岁地女儿,早已历经人事沧桑的女儿根本再也不需要父亲的忏悔。不论铸剑老人再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也已经是毫无意义了。并且,其实除了铸剑,老人也根本不会做些别的什么。后来,铸剑老人知道与其女再不可能共享天伦。便想要给她留下一点纪念。思来想去。铸剑老人决定打造两把最好的宝剑送给他的两个外孙女作为陪嫁。铸剑老人用了七年时间,果然铸下两柄宝剑。甚至,因为这两柄宝剑倾注了老人全部地心血和爱意,所以虽然他一开始地时候并没有特别想要把宝剑铸造得足以传世,但结果却是这两柄宝剑就正是铸剑老人生平所铸的宝剑中最为成功的两把。他把这两柄宝剑,一名璇玑。一名玲珑,送给了两个外孙女。随后不久便永别于人间。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因为这两把剑,他的两个外孙女,一个将剑卖掉,得了一生无虞的钱财。另一个却坚持不肯卖剑,最后落得个剑失人亡。”
安以颜指着柳清桐手中的剑,“那这把……”
张无意笑。“这把就是当年被卖掉地璇玑,还有另一柄玲珑,自从丢失之后便再没过。”
安以颜感叹。“世间总是充满悖论的。铸剑老人送剑给他地两个外孙女,本是一番爱意。可不领他情而把剑卖掉的那个,倒是生活幸福。领他情不肯卖剑的,倒是招来了祸端。”
张无意道:“领不领情倒在其次,不过世间宝物,本就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注定不该拥有的人若是得了,也早晚招来祸患。不过,清桐是宝剑配侠士,璇玑在你的手中,倒正是最好。”
安以颜笑着看他,“张教主,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来恭维他地?”
张无意深深的一笑,“当然不是,而是虽然另一柄玲珑已经失踪多年,但在下却不巧正知道它在哪里。”
刚刚两人在柳清桐身边说话时,他自始至终都像是身边只有两缕空气一般,根本连递个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可是当张无意提到知道玲珑地下落,柳清桐一直在擦剑的手却很明显地顿了一下。
张无意毫不避讳的露出“鱼儿上钩了”的欢快表情,“清桐可想知道玲珑在哪里
柳清桐将剑尖斜里往张无意的脖子前一递,“说。”
张无意笑笑的捏着剑尖偏过去,“只要清桐帮我一个忙,在下愿直接派人将玲珑剑寻来,奉与清桐。”有想,仍旧回答他一个字,“说。”
张无意道:“我刚刚收到前面分舵传来的飞鸽传书,说血影堂已经聚集了大批高手,想要把我劫杀在前面的山上。血影堂与我教一向势不两立,本来我动身前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告诉教中干部,让他们紧密的盯着血影堂的动向。可不知道血影堂这次是用了什么方法,直到他们都已经到了这里,前面分舵的人才收到消息。如今再召集人手已经不及,而后退避开也一向不是我张无意的作风,所以如果清桐愿意与我一同先去前面,把那些人先解决掉的话,在下一定说到做到,回头就命人把玲珑剑奉上。”
柳清桐低头沉思。
张无意再接再砺道:“清桐该知血影堂一向也作恶多端,你若与我联手,不仅能为江湖除害,而且还能得一宝剑,何乐而不为呢?”
柳清桐一脸正经的道:“嗯,我就是在想是让你们狗咬狗比较划算,还是我拿玲珑剑比较划算。”
张无意无语……
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姚小陶此刻爬过来,“柳清桐,你小心这个大骗子是在骗你的。”
张无意瞄他一眼,“小鬼,在下在江湖中虽未必有多好的名声,可一向说话算话。你是受过在下骗吗?口口声声就称我是骗子!”姚小陶扁了扁嘴,似乎是比张无意还想要知道柳清桐决定似的看着他。
柳清桐想了想,终于道:“好吧。我跟你去。”
姚小陶一听。立刻道:“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张无意瞄他一眼,轻视道:“小鬼,在下虽然不在乎你死活,但你若真是因此事而死了,在下可负担不起。你若是想要同行,那就去写份生死免责书来。让齐垓签字。说就算你死了,也与我张无意没半点责任。”
姚小陶气得跳脚,“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死!你不要瞧不起人!”
张无意摊手,“若不是怕真把你们这批伤兵中地谁连累死了,在下负担不起,也就不必拿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请清桐陪我同去了。反正我就什么话也不说的大家一起赶路。等走到前面山区,血影堂的刀剑无眼。到时你们想不动手怕也不行。反正我们这里还有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的展堂主呢,怎么也好过我和清桐两人去赴死。”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展翼。
展翼回看他一眼,“张教主若能出得起让展某也动心地条件,那同你前去又何妨
张无意摇头,“还是罢了吧。我看现在能让展堂主动心地。也就只有我们几个的在下可是负担不起。”
安以颜你来我往。听意思,张无意是怀疑血影堂的人是展翼给招来的
最后。还是张无意只带着柳清桐往前赶了。
秋无双远走的背影,眉宇间露出微微的凝重。
安以颜凑过去,“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对地地方吗?”
秋无双摇摇头,“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安以颜问:“哪里奇怪?难道你觉得张无意是在说谎?难道他是想把柳清桐骗走,然后找了人在前面埋伏,想要干掉他?”
秋无双沉思了一下,“不,不是张无意。”
安以颜领悟的扫了稍远处地展翼一眼,低声道:“那是展翼?”
秋无双道:“现在我们几个人之中,除展翼外,只有张无意和柳清桐以及乐小白是没有受伤的。乐小白是你的人,他暂时还不会特意的针对你来打主意。可是,我总觉得,依照他的风格,如果他真的要设计什么地话,也不会是针对张无意和柳清桐的。一来,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把所有人都弄成自己的敌人地人。所以他在一开始派人来的时候,才会选了一个张无意和柳清桐都不在地时间。二来,在没有见到最后的宝藏之前,要削弱对手,但却绝不会去挑最难缠的来惹。展翼的风格一向是尽最大的手段,却做最坏的预想。我想最坏的预想,是根本就没有宝藏。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惹上张无意,那就未免代价太大了。如果真的有宝藏,那他也一定情愿,先把较弱的敌人除掉,然后再对付最不好对付的人。”
安以颜摸着下巴,“我明白了,他是那种就算是输,也更情愿输在实力相当的敌人手上,而绝不想把最大的对手干掉后,却被别人渔翁得利的类型。”
秋无双道:“你这样说也没有错,不过,展翼更多的想到的还是赢吧。”
安以颜点头,“那么,现在没受伤的两位往前走了,留下我们一群……”
秋无双道:“展翼这一次应该不会动你,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可是其他人……”
安以颜看着她,“那你说该怎么办?”
秋无双道:“前面地形就复杂了,我们冒冒然往前走,才更容易中埋伏。不如就等在这里。反正不管张无意和柳清桐会不会碰上血影堂的人,他们最后总会往回迎我们的。就算短时间内他们不回来,这里的地形也总是更加利于防备别人的突袭。”
安以颜点头后,立刻就大声喊,“大家,在他们两个回在这里不动了。”
姚小陶又像兔子一向冲过来,缠着安以颜问:“为什么?”
安以颜没有理他。她注意到,在她说完那番话之后,展翼就别有深意的瞅了秋无双一眼。安以颜觉得,那一眼中,似乎已经带上了无尽的杀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i章节更多,
第一百三十章 遇袭
张无意和柳清桐施展着轻功赶到血影堂预先埋伏的山头。两人进入山林后,便不再大模大样的使用轻功,而是小心的隐在繁茂的树木枝杈间,一点点的摸索行进。
两个人都是年纪轻轻就久经江湖的老手,凭借着地上清浅的痕迹和树枝上不正常的断裂就可以找到生人的行迹。
柳清桐将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判断了周围并没有人的声音,便跳下藏身的巨木。
本在地上像是呆一样的小兔子直至柳清桐走近,才惊醒一般嗖一下消失在草木间。
仍旧藏身在树上以观察四周的张无意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兔子本是对于声音和空气的流动都极为敏感的动物,可柳清桐其实并没有特意的怎么要收敛行迹,就已经可以在连它都毫无所察的情况下翩然落地,这份轻功,可不是江湖上谁都有的。
柳清桐不知道,也不在意上面的张无意在动什么心思。他蹲下身,细细的查看了地面的痕迹。这片山区,处处都是百年老林,平日里头少有人际,附近就连猎户都没有一个。地面上多是一些动物行走后留下的痕迹,不过若仔细寻找,也还是能够现夹杂在其间的属于人类的脚印。
柳清桐对着这些专属于人的痕迹皱了皱眉头,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痕迹对人常人来说可能并不容易现,但对于像是他们这一级数的人来说,只要稍微细心的观察,就很容易可以找到了。
如果血影堂真的为了围杀张无意而用尽了心思,那就断不可能这么轻忽大意的露出脚的时间,张无意跳下树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现什么
柳清桐皱着眉头偏过去。“找到他们的痕迹了,顺着走
张无意笑,“没想到清桐竟然连寻痕这种事也是这样擅长,跟你在一起,真是非常轻松。”
柳清桐也不理他,径直前走。
张无意也跟着他大大方方地往前寻。不再掩饰行迹。
柳清桐瞥他一眼。没有多说。
两人挨到已经可以察觉到血影堂之人藏身之处地距离。柳清桐再将感官地注意力全部其中在听力。藏身之人数量很少。大约只有十余人罢了。而且呼吸浓重。根本不像是真正地一级高手。
柳清桐再不多想。抽剑就向着其中一人俯冲了过去。
张无意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上来就动手。脸上微晃过一丝惊愕。也跟着冲了出去。
血影堂地人见被突袭。慌忙应战。可在两人地联手之下。却根本连最后想要逃跑地力量都没有。
刀光剑影交织了一片。森林中地动物因为极少见到生人,也不害怕,闻到血腥地气味后远远赶来,然而还未靠近。就被柳清桐的剑气所迫,不敢出来。其中胆子小的早原路飞奔了回去。胆子大些的野兽就伏在密林草丛间,等待良机。看能不能美餐一顿。
柳清桐撂倒下一个又一个尸体,几乎每一剑都是直接击中要害。绝不拖泥带水。
张无意在他身边踏着步法,只留意有没有人暗箭攻击,自己却并没有尽得全力。
大约只是茶盏时间,血影堂的人就已经全数倒伏在地
柳清桐借着擦拭宝剑的时间,等待了片刻,见并没有人再出现,便转身要往回走。
张无意赶紧拦住他,“清桐不再与我往前看看了吗?”
柳清桐直视着他,“这里根本没有多少人,不过是为了引开我们的诱饵罢了。”
张无意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柳清桐就往离开。
张无意道:“清桐是要回去救他们吗?其实何必,上一次你其实不也是袖手旁观了
柳清桐没有理他。
张无意任他走了段路,然后突然在他背后出手。
柳清桐转身接下他的攻击,“现在轮到我们两个
张无意摇头,“只要你不回去,我就不会伤你。”
柳清桐却还是不理这话,提剑便杀向张无意身前。
张无意没有想到柳清桐竟然比他还先下杀手,赶紧退身避开。
两人战在一起,张无意边是出招边心中苦笑。他虽然一开始就看穿了这不过是个调虎离山地计谋,不过既然展翼现下不想与他硬碰,他也省得麻烦了。本是好心带着柳清桐一起离开,谁知这家伙现在竟然跟他动上了手,并且还招招致命。
张无意退了一步,离开战圈,“算了,我不拦你就
柳清桐也不说什么,飞身离开。
张无意叹了口气,跟上他的脚步。
一直付在草丛中的野兽们见两人提脚离开,立刻扑身跃出自己地藏身之人,奔向早已断气的一地尸体。
同一时间,安以颜等人虽在原地等待,并没有继续前进,却也还是没有改变陷入偷袭的命运。
一批类似手榴弹一样的东西突然从天而降,砸向安以颜等人。乐小白、随日以及秦络早就防备着随时有人偷袭,见有东西向他们投掷过来,立刻带着安以颜避到一处靠近岩壁地地方。
然而砸下来的东西却并没有爆炸,而是在瞬间喷射出浓重地白烟,使得每个人方圆一米之外的视野模糊成一片。
浓烟弥漫地同时,一种像是鼓声而又过于密集的声响也在众人地耳边响起。看不见稍远一点的地方,声音也被密集的鼓点所掩盖,众人虽并没有离得太远,却仿佛一下子被隔离在了不同的世界。
秋无双看见烟雾弹被扔下来的瞬间,便飞身掠到了一边,停下身时却现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人在。
她站定在浓雾中。轻轻地笑了一下,“展翼,出来
展翼从浓雾中走到她近前,“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周围。”
秋无双直视着展翼,“既然这是你计划的,那你当然知道我们会被隔离开来,借着这个机会杀掉我。岂不是很好吗。对你来说。”
展翼残这是我计划的呢?”
秋无双嗤笑,“展翼,就算你瞒得过别人,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吗?”
展翼笑,“对,我瞒不过你。在睢阳的时候也是,你情愿冒险犯死,也要破坏我的计划。我从那个时候就知道。再不能留你了。”
他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抢到秋无双的近前,一掌拍向她前胸。
秋无双本就有重伤在身。就算没有受伤,都已经不是展翼对手,此刻更是躲避不及,拼着硬挨他一下。秋无双挥剑就要与展翼来个两败俱伤。
可两人之间地差异毕竟是太大,展翼击中秋无双胸口之后。竟反手抓着她胳膊一扭,迫她改变了剑势。
两人近距离地缠斗在一起。可没有走上几招,秋无双就已经在展翼的攻击下不支倒地。
展翼冷酷的一笑。抬手就要结果秋无双性命,斜刺里突然划出一记弯刀,攻向展翼。
展翼挪步躲开,再回身时姚小陶已经横架着两刀挡在秋无双身前。
“小鬼,你也来送死!”
姚小陶哼了一声,两柄刀一在正手一在反手就向展翼攻去。
片刻之间,两人已经交换数招,虽各有负伤,可到底还是展翼更胜一筹。
而生死只在瞬间。
展翼抬脚踢上姚小陶旧伤的一瞬,后落刀稍一迟疑,便被展翼逮到机会,反手扭过姚小陶手腕,硬生生将他自己手中的弯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被弯刀刺穿,姚小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随即便停止
展翼将尸体扔在秋无双面前,她傻傻的看着已经流得一身是血地小鬼,眼泪夺眶而出。
平日里头,姚小陶总是逮到机会就要说话来刺一下她,她也最不喜欢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会这样死在她的面前。
秋无双抱住姚小陶地尸体,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握住一般,紧缩得疼。
展翼冷冷的一笑,就要上前再将秋无双也了结掉,可已经渐渐转淡的白烟中却隐隐透出一丝人影,正向这边疾驰而来。
展翼微一犹豫,退身隐入了白烟。
柳清桐掠到秋无双近前,看见她怀中所抱地姚小陶,默然了片刻。
张无意随着柳清桐过来,也没有说话。
白烟渐渐散去,安以颜四人寻过来,看见此情此景,也不由默然。
姚小陶的眼睛还大大地睁着,血液像是永不干涸一样,不停的顺着弯刀下地伤口流出来,沾染了他自己和秋无双一身。
秋无双伏在他身上,身子已经微微的抽搐,眼泪泉水一般顺着她地脸流向他的脸,在他被血渍斑驳的脸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
乐小白在已经淡去的薄烟中搜寻了一圈,同展翼与了之一同再回来。
他在安以颜身边轻轻道:“齐大哥和小妹失踪了。”
安以颜蹙了下眉,没有说话。这次的袭击很明显是分目标的,他们四个刚刚被分开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受到过任何主动的袭击。
这时秋无双抬起头来,狠厉的瞪向展翼。
了之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刚刚同大家分开,贫僧一直同展施主待在一起,若不是展施主武功高强,怕贫僧也不会轻易过得此关了。”
安以颜微感愕然的看了了之一眼,虽然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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