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即是雷》 第24部分阅读

多少的区别。并且也因此,也就自然的更加希望能够满足自己喜爱的女子的愿望,立她的儿子成为太子。但这种隐秘的愿望如果在朝臣们的面前说出来,却是极为不妥的。那会使他成为一个有失公允的君主。尽管实情也是那样,但口实他却万万不能给人留下。于是,多少年以来,他也一直在等待,等待大臣们自己说要他另立别个女人所生的儿子为太子。如今,他终于等到。因此便立刻迫不及待的立下了郑贵妃的儿子。看着各项立储的仪式在他的监控下按部就班的举行,他自然感到非常的开心。可是同时,作为一个良善的夫君,他对于因此而给皇后造成的尴尬立场也极为愧疚。为了弥补他心中的愧疚,在皇后三个月后的生日那天,他极尽所能的尽了一个夫君的义务。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时的冲动竟会为日后引来一个极大的麻烦。那即是皇后终于又怀了孩子。

这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因为出现的极不合时宜所以也就颇让人懊恼。

如果最终生下来的是位公主还好,若是皇子,那岂不要引起大乱!

皇帝头一次这样衷心的希望皇后能够生下一位公主,如果真的能够如此,他已经誓,一定要好好的善待这位公主。可惜,上天没有听到他诚挚的祷告。

某个下着磅礴大雨的日子,一个以母亲性命做为代价的男孩被生了下来,并且预示着在往后的几年,这位东篌国的皇帝再不能安生度日。

本来已经对皇后放弃希望地几位朝中大臣。尽管明白这个孩子出生地太晚。却也还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讳请求王上改立皇后地儿子为太子。毕竟这不仅是东篌国连续了几代地传统。同时也关系着他们地未来。尽管在他们以为皇后已经生子无望地时候。他们向现实做出了妥协。主动请求皇上另立他人为太子。可他们深知。这不过是一个不太高明地自保其身地办法而已。因为如果他们一直顽固不化。不肯应承皇上。可是皇后又一直生不出儿子。那么将来地太子妃皇后所生也会成为一种必然。与其让其他地人来提起这件事情。而让未来太子地生母痛恨他们一生。那么何不由他们主动来提起。也好示好呢。毕竟。未来皇后生子这件事情是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地。

可是现在。虽然他们已经向太子地生母郑贵妃示了好。可郑贵妃也明白。他们地示好之举不过是迫不得已。又怎会真心地感谢他们。所以一旦太子即位。那么这些大臣也未必能够在富贵下去。因此。自然还是要由皇后地儿子来即位最好。于是一场战争也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当然。要有势均力敌地敌人。战争才打得起来。郑贵妃虽然不是皇后。可她地儿子已经成为太子。兼且她又是皇上宠爱地妃子。站在她地一边就等于是站在皇帝地一边。想要借助这场太子之争来获得太子生母认可地人自然也是不少。

朝廷立刻被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太子已立。就不可更改;一派则主张应该遵循古训。改立太子。每天吵得不可开胶。谁也不愿更不能让步。

这样一吵就是几年。直到皇帝去世。一位手掌兵权地将军拥护年幼地太子嬴阙连夜即了位。可事情并不算完。不管大臣们为了改立太子做了什么样地事情。年幼地皇后之子却是无辜。按照道理来讲。就算拥护嬴阙地人们可以开始肃清政敌。可是对于这位皇子。却没有人能够动他。只不过。虽然他还年幼。但因为新帝已经即位。所有他也不得不远赴他地。将这京城留给皇位之争地最终胜。于是就有些其实并不能真算得忠心为国地大臣。私下里定下了要在暗中解决掉皇子以绝后患地阴谋。

于是。就在命运多舛地小皇子被人带着奔赴封地地途中。一场计谋已久地杀戮悄然展开。可是。最终地结果是。暗杀并没有能够成功地将小皇子地尸体带回京城。而小皇子也没有能够到达属于自己地封地。他消失在了那场极为血腥地阴谋中。

然后。一晃就这样二十年过去。

稳坐在安以颜面前的老人说,她就是那位皇子。

其中种种。关于他如何带她逃亡,如何偶然来到另一个国家,如何暗暗展势力欲借西硫之力来帮她复辟,又如何将她寄养他处,而她却如何任性的利用抚养她的人家进入了皇宫,全都一一道来。

叙述完毕,老情真意切的问她:“少主,您在宫里到底生了什么,怎会失去记忆?”

安以颜呵呵傻笑,如果她能知道她是如何失忆的,那也就不叫失忆了。当然事实是,她就是知道,因为她没有失忆,不过是换了个人来使用这身体罢了。

没有得到回答,老叹了口气,“少主毫不知道,当老朽从猊今那里得到消息,说您有异的时候老朽是如何地惊慌失措。少主请千万记得,无数人地性命已经为您失去,您万万不可让他们的牺牲白费呀。”

看着老头痛心疾地样子,安以颜心慌慌的笑了一下。

老头却毫不满意,反而更加摇头叹气起来。安以颜受不了这个,赶紧推搪了几句,溜出屋子。

外面,秦络坐在一块大石上,正吹笛子,曲调悠扬,只是略有些寥落。

安以颜跑到他跟前凑趣,“没想到你还会吹笛子。”

秦络放下笛子,笑了一下,“想起什么了吗?”

安以颜摊手,“老头地故事你也听过?”

秦络略皱了眉毛,“师父为了少主尽心尽力,少主好歹称他一声先生吧。”

“好,老先生。”安以颜从善如流,顺便指着自己问秦络,“秦哥你看我多大?”

秦络失笑,一副原来你在在意这个的表情,他不答,反指着远处一脸怀疑的看着安以颜的随日问,“少主您看随日多大?”

安以颜瞥了随日一眼,漫不经心道:“二十?”

秦络摇头,“刚满十五!”

安以颜愕然的指着随日大叫,“他要是十五,我就是十岁!”

秦络起身,笑容可掬的摸了摸安以颜的头,“少主乖,不要谎报年龄,装嫩这种事情,可不适合身负天下大任的您啊。”

第一百零四章 s啊……

安以颜站在崖边,远眺着崖下的滔滔江水,已经对岸上远得根本看不清楚的西硫国驻军,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打她来这里,就开始听说西硫和东篌要打仗却一直没有打起来的原因。因为在两国之间,实是隔着一道万丈悬崖,以及崖下的滚滚涛流。

秦络站在她身侧,指着远处两队隔崖相望的方向,道:“那里是整个江流最为浅近平缓的所在,据说等到冬天,水面就会下降,到时就可以从那里通过对岸了。所以两国的军队都在那里驻守。只等冬天。”

安以颜紧了紧衣服,现在离冬天说远也不远了,恐怕要等也再等不上多久。

又指着刚刚秦络背她上来的地方,疑惑道:“那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吗?应该不会吧?”问第一句话的时候安以颜是想也没想,问到第二句才想起来从前……嗯……那两个人叫什么来着,怎么好像给她忘了……反正就是东篌的那两个家伙已经就是带她从这里过崖的吧。

安以颜所着的地方,是连在两边悬崖之间的一处断壁,虽然断壁上根本没有平路,但方才秦络背她过来时,安以颜也认真的看过,断壁之上有多处被人踩出的痕迹,可以方便落脚。

随日瞟了安以颜一眼,嗤笑,“就是知道又如何?当这地方是谁人都过得来的吗?要是没有秦络背你,我看你也只能是望路兴叹,莫可奈何吧。”

安以颜递给他一个“我又不是在问你”的眼神,继续向秦络道:“既然有人知道这条道,可为什么不派人守住它呢?就算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通过,派人守住,不是也对自己比较有利吗?”

秦络摇头微笑。“这种道怎么守得住呢。毕竟一边在东篌,一边在西硫。就算能守住自己的一边,也守不住对方的一边。最后的结果就是没得用的话就两边都没得用了。那又是何必?其实,就算这种地方,派人监视才是最好地,毕竟战事未开,也还不到封住的时候。两边使节都还是靠它来行走的呢。”

安以颜看向左右,“你是说我们现在也是处在别人的监视中了?”

秦络微微一笑。看向随日,“放心好了,这种事就交由随日来处理吧。”

随日撇了下嘴,不屑道:“我干嘛要去做那种事啊?”

秦络地微笑加深。“随日。你难道忘记了你在师父面前是怎么说地了吗?”

随日被堵得无言。口中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脚奔向了一个方向。

秦络在他身后嘱咐。“制住就好。别伤人命。”

随日回头扔下一句嫌弃地“嗦”。秦络抱着两臂站在原地。脸上无限欣慰。“带随日过来还是正确地啊。”

安以颜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心说在老头那地时候你还说什么也不肯带他过来呢。

本来,听老头讲完了她苦大仇深的身世之后,她还以为接下来老头就会一脸悲愤的按着她的肩膀,指给她一条争霸之路。从此之后,就是阴谋与刀剑齐飞。鲜血共长天一色。可是没有想到,老头的手的确是按上了她地肩膀,却只是挂着面条一样的眼泪对她说,“少主,求您先把记忆恢复了吧。”

这是比争霸世界还要艰辛的任务。除非这身体的原主人再生,老头的愿望估计是达不成了,而这却是安以颜最无法乐见的事情。

不过,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作为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按照常理来说。也地确是该想要恢复记忆才对。尤其是被告知自己有着这样一段惊天泣鬼的身世之后。

可问题在于,除了安以颜外。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所谓地失忆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老头想来想去,终于决定。要让秦络带她“回到”东篌,因为据说,这是这个安以颜失忆之前最想做的事情,可因为老头的阻止,他从没有能够成行。

本来,保护安以颜的任务已经交给秦络,可进入东篌,在没做贼也疑心疑鬼的老头眼里却是莫名的危险。于是,老头将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到了随日的身上。后本来倒是一脸地不以为然。谁都看得出来,对于安以颜这个少主,他还根本无法从心里面接受。虽然是从小就听师父说过无数遍地人,如果换做别个完全没见过的人出现在他地面前,说不定神秘感被充满渲染之后他反而会死心塌地。但一个有嫌隙的人?他却反倒无法接受。这大约就是先入为主。可当老头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原本不以为然的表情在一个愣怔之后反而变得积极。

反倒是秦络一副很不希望随日同行的样子,不仅表情有些淡漠,甚至还提出随日“不是正在进行另一个任务吗?”作为拒绝的借口。

安以颜那时作为旁观,非常分明的看见,随日的神色在秦络话说出口的刹那便暗了下去,隐隐现出悲伤的样子。

不过,最后老头还是让随日来了。

打昏了监视,因为也并不可能放真正的高手在这种地方闲闲的做监视,随日的工作做得并不费劲。

三人进了距离最近的城镇,秦络很大手笔的包下了一间客栈的一整个院子。

也因此,秦络与随日,两个人的争持第一次小规模爆。

安以颜坐在小院的一处石椅上,看戏一样的看着她面前的两人。

随日的表情是在别处绝对见不到的隐忍,声音也压得偏低,是一切不赞同但又不想要激怒对方的人都会有的表情,“干嘛包这个大的一个院子,就我们三个人而已。师父来前已经交代我们要低调行事……”

秦络玩弄着自安以颜上次见过就没见他离手的笛子,一脸地事不关已敷衍到底,“有什么关系。这客栈预备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给人租的嘛。这一路上,少主一直风尘仆仆,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国家,住好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随日仍旧小心的压着声音,“可我们这次,是陪少……主过来,看能不能在这里让他恢复记忆的,当然最好是不让惹起别人的注意为好。”

秦络不以为意的失笑。“我们只是包了一个院子而已,会招来什么注意?”

随日叹了口气,“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外来人,这点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三个外来人不做什么事情就已经会惹人注意了,更何况你所包地这个院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包得起的。”

秦络不耐的结束话题,“好了,好了。不是已经包了吗!现在要去退掉的话,就更奇怪了吧。我出去采买一些东西,你陪少主呆在这里吧。”

随日不满,“秦络,你等会儿别走!”

回应随日的是秦络摆着手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随日有些泄气的坐在另一边地石椅上。

安以颜笑,“我还以为秦络一向都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呢。”至少在遇见随日之前,她一直对秦络有这样的认识。

随日没有搭理安以颜,只是有些失落。

安以颜将身子趴在石椅中间的圆桌上。去看随日的表情,“怎么?你们关系不好?”

随日猛的抬头。瞪了安以颜一眼。

安以颜嬉笑着退回来,“你瞪我也没有用啊。我可不能帮你们变好。”

随日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安以颜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探问,“随日,为什么你不回家去呢?”

随日猛的抬头看她。

安以颜不解,“怎么了?我问得不对吗?你以前不知道你还有家。可你现在知道了呀,为什么不回去?”

随日静默,就在安以颜都已经他已经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道:“我以前并不是没有家地。我有师父。还有猊今和秦络,我们三个是在一处长大的。他们就是我地亲人。可是。反倒是在知道身世之后,这些却都像是就要没了一样。你能明白这样的心情吗?”

“呃……”。安以颜想了一下,“虽然不能理解。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的。”老头收养三个孤儿,为的自然是要他们日后为她这个所谓的少主效拼死之力。三人无牵无挂,只得老头这样一个恩人,日后办起事来自然没有别的羁绊。可是突然以为是孤儿的人,却现原来根本不是这样,甚至这人的身世还有可能会使他与他们对立起来。任是换了谁,也不可能心里没有嫌隙。双方都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随日一开始的时候才会不知该回到何处,而躲到她这里。

可现在,他终于是选定了自己地归处,但他们还会无条件地信任他吗?这可真是一个问题。

若是三人没有在西硫的小镇偶遇,那么老头和秦络,是不是就会把她地事情一直对随日隐瞒呢?安以颜自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在随日心中,答案也该是有的。可就算是这样,随日却还是选择跟着他们来了,尽管知道,秦络并不想带他。

随日抬头远望,天空因为尽染了落日地绯红而好像变得沉重了起来。他喃喃道:“小时候,猊今总是很任性的,要所有人都听他的命令,不然就会火打人。而秦络则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每次都会帮我包扎被猊今弄出来的伤口,非常温柔。”

安以颜应和的“嗯”着,半晌之后突然道:“猊今会武功吗?”

随日回答:“不会啊,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也不喜欢练武。”

安以颜惊异,“那你怎么还会被他打呢?”

随日沉默了一下,“……嗯,就是因为他不会武功,所以我才会被打啊……”

“啊……”安以颜领悟,所谓的这种东西啊,本来就是要两厢情愿才会有乐趣的。

第一百零五章 人生,就是要在这样狗血的道路上前进!(1)

三人停留下来的地方叫做年末镇,虽然只是称镇,不过规模却是不小,人们的生活也极为富足。原本像是这种靠近国境边缘的地方,一般都是较为贫瘠。不过因为出镇之后向南走上半天距离的一处林子,这里倒是意外的得了便宜。那林子从木材到草药禽兽,无不是宝,亏了那林子,年末镇才得以富足至此。

而让乐小白最终乐不思蜀的村落,则就在那座林子附近。

不过安以颜进去的时候是从悬崖上直接掉下去的,出来时跟着狼袭又没有多加注意,是以虽然知道那村子就在那林子附近,却到底一时找不着入口。

秦络自然不会让安以颜跑到林子附近去胡乱摸索,找一个她自己也不能肯定还能不能再找到的地方。所以他干脆的让安以颜将那附近的特点告诉随日,让他找去。

乐小白的事情,虽然从来都在安以颜的心上放着,却也从来不是心尖上的事情。秦络既然要随日去找,她也乐得轻松的在末年镇里安安稳稳的等着消息。

随日走后,安以颜同秦络的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白天里头,两人就逛逛街市,反正天也凉了,吃饭时随便找个去处,也算是把整个年末镇逛了一个熟悉。

只是逛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了最初时候的新鲜感觉。不过偶尔的,也会撞上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就好像是在安以颜喝茶的对街上卖身葬父的那一出。

本来跪在地上的那小丫头是在街角的一个小角落里蹲着的。

面前铺着一张破旧的草席,上面趴了一个刚刚死了还没有多久地男人,男人身上盖着块布,写着:“卖身葬父”。

小丫头原本之所以缩在小角落里。是因为这街市本就是各有各地地盘。都是十年二十年地在这卖东西地主了。就算偶有新来地。也得跟四邻打好了招呼。仍旧要去捡那最不扎眼地地方呆着。而那小丫头却还不是要做平常地生意。虽然卖身葬父本是出于孝道。然而谁愿自己做生意地时候身旁摆个死人呢。谁不怕沾了死人地晦气!

所以小丫头虽然天真地想要尽一点最后地孝道。不过却根本没有人高兴成全于她。只能让她躲在小角落里面。

安以颜也是无意中才看到这样地一人。觉得有趣。干脆让秦络给她找了个显眼地空地。拿钱打了两边地生意人。让他们走了。

偌大地一片地上。小丫头地席子就显得越扎眼了。走过路过地见了。倒也没有人提出买她地。只偶尔有人往她面前扔上几枚碎钱。说不上多少是出于善心。不过是让她得足了钱后。就停止这项买卖。毕竟大市集上。摆着尸体。不仅人。最怕地还是尸体烂了后。传出什么病来。

而安以颜就一直坐在对街上。看小丫头跪着。

秦络坐在她地对面。倒也不是有什么善心。只是有些不太理解。“刚刚打两边商贩地钱。都够给那丫头几回了。”

安以颜兴致勃勃的那眼瞄他,“急什么,跪一天也死不了人的,让我看个热闹!”

远远跪着地小丫头其实也知道自己是成了人家寻乐子的对象,可也莫可奈何,只垂着眼睛,看也不看来往的行人,以及对面那看笑话也看上了一阵子的人,直到两个银元被递到她的面前。

她惊讶的抬头。面前是个穿着一身锦服。唇红齿白的少年,只是耳边扎着耳洞。

少年看着她。善意的一笑,把手上的银子往前更递了一递。“拿着吧,把你父亲葬了,再自己找个地方去营生。”

小丫头惊讶地说不出话地当口,安以颜拿着一把刚刚买来的扇子轻轻地敲自己的脑袋,口气里无限惋惜,“啊,啊,竟然没有等到小混混出场。这公子可真是来地太早了。”

秦络听得好笑,“您在指望什么小混混啊?”

安以颜只顾摇头,也不理他。那边小丫头终于回过神来,“不,不用这么多的,小……公子……”

少年笑着拉过小丫头的手,把银子塞进去,“拿着吧。”

“可是……”

少年鼓励的笑着,他身后的清秀小厮也赶紧插嘴帮忙,“你就收着吧。我家公……公子既然给了你,也是被你一片孝心感动。”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向少年连连磕了两个响头,“谢谢,公子。小香从此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请公子允小香葬过父亲,就立刻到公子府上,给公子当牛做马。”

少年笑了一笑,摆手道:“不用了,这银子就当是我怜你的孝心的吧,你收着就好,不必回报。”

小丫头着急道:“那怎么行呢……”

“既然这位小公子都这样说了,姑娘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吧。”

少年听到有人突然插话,回过头看,然后就愣在当场。

站在他身后的,是个年岁看起来与他差不多的少年,很随意的转着一柄纸扇,笑得温暖和煦。

少年连同他身边的小厮愣怔了好半晌后,才回过身来。少年慌张的起身,抱了拳,脸上绯红成一片,“公子……”

安以颜把扇子停下握在手中,温和的也学了对方的样子抱了拳,道:“这位公子仗义疏财,又不求回报,安以颜真是佩服得紧。”

少年垂着脸,眼却向上挑着,“哪……哪里……本……啊,不是,我……”

安以颜微微一笑,“在下安以颜,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少年道:“我叫……我叫韩嬴。”

“公子高义,安某今日得以认识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可惜现下身有要事,他日若是相见,定请公子喝酒。”

韩嬴展颜笑道:“好!那……那安公子他日有缘再见……”

安以颜点头。

韩嬴看了她一眼,拉着小厮垂头走了。

安以颜看着主仆两人仍不住回头的背影,“唰”的一声展开扇子,扇了两下。

秦络表情扭曲的看了安以颜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少主,您热吗?”

安以颜斜着眼睛瞄他,刚刚和煦的笑脸马上没了,“不热,不过就是想扇,怎么,不行吗?”哪有翩翩贵公子能没有扇子的,真是老土!

秦络叹气,他本来也是脸上总是带笑的主,可见了安以颜之后,却叹出了比以往十多年都要多的气。

安以颜也不理他,径自看向小丫头。

小丫头手上还拿着韩嬴给她的银子,被安以颜一看,她立刻惊恐的将银子往怀里锁了一锁。

安以颜失笑,“放心,我的目的不是你手里的那几两银子,我就是想看看究竟会不会有傻帽出来干她刚刚干的那事儿!”

小丫头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那位小姐是心肠好,才不是你说的什么……”

安以颜嗤笑,“心肠好!好到要置你于死地啦!”

小丫头噘着嘴道:“你说什么!”

安以颜用扇子指着银子,“没听说过怀璧其罪吗?就算你卖身葬父的时候没人来理你,可你现在手里拿的这些银子,可供平常人家过个一两年啦,啧啧,你危险咯。”

小丫头脸上现出担忧神色,她知道安以颜说得正是道理。她刚刚之所以想要跟那少年而去,就正是看出少年本是个女子,而且突然拿了这么多的银子,对那少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她而已,却实在不太安全。况且就算有了这些,一时半刻她也找不到去处,倒不如跟那小姐去了,说不定还可谋个容身的地方。市井里面混大的小姑娘,可是要比极少出门的大户小姐懂得事理。可这一切打算却全被眼前的人给搅了,想到这一点,小丫头抬头忿忿的看着安以颜。

安以颜笑着安抚,“好啦,好啦,搅了你的好事,我很抱歉。为了以示歉意,我要人把你送出末年也就是了。”

秦络无奈的瞥了安以颜一眼。安以颜耸肩表示无辜。

事情暂时也就这样过去。

两天之后,随日回来,说是找到了那个村子。

安以颜少怀大慰,好在终于那不是一处避世桃园,不会只给人一次进入的机会。

三人随即收拾了一下东西,立刻上路。

可是虽然不是桃园,那地方也确实难进。

安以颜出来的时候还不觉什么,此次再次进去,才觉得那村子确实隐秘,也难为随日竟能找到。

可一进村子,安以颜就已经察觉到异样。

虽然为村,可里头的每户每家都离得很远,也极少相互往来。安以颜相信,如果老子在世,看见这个村子,也一定会极为安乐的在这里定居下来。记忆里面,住在村子里面的最大印象,就是安逸和静谧。

然而这次进村,她却总觉得有些热闹的氛围从空气里面传来。

一个村民见到进村的三人,也是神情愕然,立刻上来询问他们是打哪来的。

等到安以颜解释是来找乐小白的,那村民才放松神色,大乐道:“啊,原来你们是小白的朋友。是不是你们知道他今天成亲,所以才特意来的?”

第一百零六章 人生,就是要在这样狗血的道路上前进!(2)

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小桃花村并没有真的达到老子心目中的理想境界,但也相去不远。可惜一切在安以颜此刻看来也同样美好的东西却被一场婚礼全部破坏殆尽。

三人跟着村民找到小翠家里,里面已经热闹成一片。领他们过来的村民一边颠颠的领路,一边还不忘显示恩情,“你们这是多亏遇到了我呀,我是因为家里有事才去得晚的,不然你们上别的地方可根本找不到人呀,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聚在小白和小翠家了。呵呵呵,村子里面可是难得有这么热闹的事哦。”

安以颜嘴角抽,心想我又不找别人,本来就是要去找小白的了。死小白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敢成亲,他娘的还是入赘!

秦络在一旁瞄着安以颜的表情,不仅不担心,反而还很畅快的笑了起来。成亲啊,真是好事!

来到小翠家里,院子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正都打算往屋子门口堵呢。

安以颜一个眼神,秦络就上去,把人群往旁边一摊,随日见状,犹豫一下,也跟了上去。

村民们猛的觉得被人推了,全都回头,见竟是来了两张陌生的面孔。其中就算是认出安以颜的,毕竟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不由就都有些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屋子里面地人,现外面有异,原本正打算高声唱礼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一起傻愣愣的看着安以颜在秋风中摇着一把纸扇呼啦呼啦的排众进来。

乐小白一身大红的新郎官打扮,胸前还扎着一朵傻不拉吉的大花,一脸愕然,“安以颜?你怎么来了?”

安以颜咬着牙,一脸假笑的走到他面前,拉过他的领子,从牙缝里面慢慢的吐字。“我怎么来了?我听说你中毒身亡。特意来给你奔丧?谁知道你竟然在这里跟我诈尸!”

乐小白一脸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

安以颜翘着脚尖在他脑袋顶上怒吼。“你说我说什么!我听说你中毒了。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结果你给我在做些什么?”

跟在她身后地秦络和随日全都眼神怪异地瞅她。心想你什么时候马不停蹄来着。不过这话谁都聪明地没说。

倒是小翠已经掀开盖头。一脸疑惑地道:“安大哥。你说乐大哥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

安以颜一手还抓着乐小白地领子。一手就拿着扇子去捅他脸。“你问他啊。怎么回事?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死?”

乐小白叹气。小声嘀咕。“我要是指望你。我就真地死了。”

此时坐在正位的村长站了起来,打断安以颜的胡搅蛮缠道:“安公子是小白的朋友,此来正是时机。不如先待到一旁,等小白和小翠完成婚礼,再来叙旧如何?”

安以颜皱了皱眉头,见乐小白也陪着一脸的小心向她指了指旁边地位置,心里就更加不知滋味。毕竟她在来之前,可从没想过一来就会看见他要成亲。这个心理准备,她还没有。可到底这也不是她的事情。虽然心里面极不舒服。却也找不到理由阻止。

尤其乐小白对她的到来,只有惊讶。而无欣喜,这点就更加让她感到郁闷。

全村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安以颜的身上。都正等着她知情识趣地退到一边,不要妨碍婚礼进行,然而安以颜的脚却像在地上长了根般,丝毫动弹不得。

好半晌后,她才恍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啊,啊对了,小白你成亲,虽然我原本还不知道,但既然来了,就该送你些什么才是,我看看我带了什么。”

乐小白忙说“不必”,却没拦住安以颜掏往怀里的手。

随着她来回的扒拉,一块玉佩突然的掉过在地上。

乐小白眼尖,赶紧蹲了身子去捡,而安以颜却还没有知觉,让在怀中乱掏。

乐小白见她样子,赶紧将玉佩递出去,可还没有伸到安以颜面前,就被另一只手抓了过去。

乐小白惊讶的看着村长一脸愕然的表情,“村长,怎么了?”说话的时候,村中其他地几个年老地人竟然也凑了过来。

几个老人瞪着玉佩好半晌后,才彼此递了一个眼神。

安以颜这时候也现异样,指着玉佩道:“啊,那是,我的。”这玉佩是秦络三人地师父在她临来东篌之前给她的,同时还告诉了她几个东篌大臣地人名,说这些都是暗中仍旧忠心于她的人,但如无必要,也不要跟这些人做轻易的接触。安以颜当时也没放在心上,随手就将玉佩揣在了怀里,这时也不明白这几个老头干嘛用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看着玉佩和她。

老头们将表情维持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突然向安以颜跪了下去,兼还大吼一声,“少主啊,老奴对不起您啊。”

安以颜被惊了一跳,转头去看秦络,他脸上的表情此刻也不太好看,莫名的有些扭曲。

倒是随日嘀咕了一声,“搞什么呀。”然后将安以颜往后一拉,喝问道:“尔等何人,为何对我家公子口称少主?”

安以颜额头大汗,觉得随日是在唱戏。

而跪在她面前的老头已经由一个变成了六个,最后一个犹豫了犹豫后,也终于跪了下去,口呼“少主”。这些人老脸上瞬间涕泪纵横,村里的年轻人都莫名的看着,不大一会儿也有几个年龄大的跟着跪了下去,虽然没像几个老的一样活生生像是在参加葬礼,但也都是一脸决绝。

哭了一会儿之后,村长代表话,“少主,请少主原谅吾等贪生怕死。没能一直伺候在少主身侧。吾等本是以为,让戚将军将少主带走之后,吾等就已经算是尽了主仆情分,从此以后避在这荒山野林之内,再不问世事。可没想到少主如今竟阴错阳差的来到这里,可见这正是老天在斥责吾等。从今以后,吾等愿从回少主身侧,为您鞍前马后、粉身碎骨,还请少主成全吾等,给吾等一个容身之处。”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道:“请少主给吾等一个容身之处。”

安以颜翻着眼睛,将扇子转了两圈,又咳了两声后,正色道:“好了,你们先起来吧。”

村长坚决道:“少主却是不原谅吾等,吾等就永不起身了。”

安以颜瞄了一眼神色复杂的乐小白,伸出扇子将村长等人引了起来,“老人家请起吧,我怎会怪你们呢。”

众人起身,村长躬身将安以颜上到上座,“少主,您可知道吾等都是何人?”

安以颜眼珠子一转,老头虽然没说他姓戚,但对当年如何从半路将她救走一事却也说得颇为详细,如今一对,自然将面前之人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诸位该是当年义助戚将军的人吧。”

村长点头应是,“吾等当初都是戚将军部下,随他救出少主您后,戚将军说东篌再不是可待之地,他要冒险带少主您穿过谁都没有过去过的天山,看看那后面是不是有可容身之地。当时天山未裂,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过去,也不知道那背后究竟有些什么。戚将军让吾等自行选择,看要不要过去。当时有一部分弟兄,就随着戚将军走了。可吾等却……”

安以颜止住村长话头,“当年事就不必再提了,可老人家可确定从今而后要为我效力吗?”

村长严肃点头,“虽然当年我们没有跟戚将军远去,可当年之事,这里但凡是成年的孩子,我们也都会一一告知。就连小白这样,本是来自于外面的,在与小翠成亲之前,我们也都毫不隐瞒的说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们有生之年,竟可以再见少主罢了。”

村长走到乐小白面前,恭敬的双手拿回一直还被他握着的玉佩,交回到安以颜手上,“这玉佩正是戚将军当年定下的信物,无论是此刻仍隐在朝中的大臣也好,还是我们也好,就算戚将军去了,只要见这玉佩,也知道是少主回来。”村长顿了一顿,却又道:“只不知现下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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