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应是想拦他们回去的,只是又不能动武,到底让海天远闯了进来,贺寄楠只随后跟着,此时应慕康是一脸无奈和难掩的紧张,贺寄楠仍是微笑,还不忘拍拍应慕康的肩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了,要放在以前应慕白顶多理解成同情自家老哥,可现在贺寄楠在应慕白眼里可就是纯粹的扮猪吃老虎了!
应慕白正侧身回望,海天远正好一抬头,应慕白还来不及收回目光就被逮了个正着,海天远大笑道:“我就说应兄弟不是小气的人吧,人家早就要妹妹在这接咱们了!”
——|||还真是有厚颜无耻!什么时候这位小时候“哥哥”样的人物成了这样呢?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那次在自己面前偶然“正常”了一点?
看着三人大步而来——其实是海天远一个人,只是另外两人不得不跟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应慕白无奈回身行礼,身子微下蹲道了个万福,海天远道:“嘿嘿,我们可当不得小姐这一礼!”
说罢伸手准备扶起应慕白,却被应慕康忍无可忍的一把挥开,应慕白不禁觉得好笑,直起身笑盈盈的看着三人,三人笑闹罢回头凝神一看,登时有些晕眩。
应慕白自是知道为什么,私心里她甚至还有些故意的成分在,疑惑的看着三个有石化倾向的男人,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不胜娇羞似的微侧身。三人方回过神来,海天远夸张的长舒一口气,一副理解的样子转头对应慕康说:“我算是明白兄弟为什么这么遮着掩着了,我若有妹如此,便是天下男人都不准见的!”
贺寄楠居然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笑的不温不火的道:“舍妹与令妹相比,果真是相差甚远呢!应公子如此相护自是理所当然!”
可应慕康听着这些夸赞却不似开心的样子,只一如往常的平淡谢过,转脸对应慕白问道:“你要出去?”
应慕白乖乖点头应是,应慕康舒展笑容道:“路上小心点!”
说罢又想了一下,从袖中取了一方素白的丝帕,递给应慕白,应慕白自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已就这么带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出去还真是小不安全,当下笑笑,接过丝帕很自然的蒙在脸上正露出一双眼睛,却不防对面的贺寄楠眼神突然凌厉,手中的折扇都握的紧了些,待应慕白系好丝帕抬起头来一切又恢复正常。又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了这院。
身后的奴婢们都巧妙的从三人身侧绕过,待应慕白走远了些,应慕康叫过一个奴才道:“再派些人跟上,告诉后院那些人,四小姐出门了!”
奴才慌忙领命而去,虽才过一天,可别苑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位四小姐如何得宠,哪里敢大意?
贺寄楠收回远望的目光,海天远也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应慕康不耐道:“找我不会就这点儿事吧?”
海天远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就这点儿事’?这可是大事!”
又一副感慨的语气道:“可惜早早的给了皇家,不然”
这未说完的话大家自然是都明白什么意思,贺寄楠折扇倏地合上,应慕康却是一脸阴霾,双手紧握,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时间竟有些茫然——若真论起来,小妹的身份比他还要高贵,他又凭什么管?又怎么管?
海天远嘿嘿地笑,最后道:“不闹了,说正事!”
应慕白此时却大摇大摆的在东莲最繁盛的街道上“横行”,见到什么感兴趣的一概拿着,转手又丢给身旁的奴才,后面自有人跟着付钱。
应慕白总算是事隔多年又嚣张了一把,相当的心满意足,逛着逛着不经意间居然逛到了青楼那条街附近,应慕白眼珠一转,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杀奔了过去。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只是有钱而已,这一次顶着应家四小姐的名号刚进那条街就有一队人在那迎着,当然光明正大的说是老板请小姐喝杯茶叙叙旧,应慕白似乎一脸迷茫,走到门口还疑惑地问道:“青楼是什么东西啊?”
引路的奴婢登时有些尴尬,身后自家的奴才也有人想上前扯一下应慕白的衣袖提醒她,却被应慕白不着痕迹的避开,于是在若干人焦急恐慌的眼神中应慕白一脸无辜的“被骗”进了青楼的门!早在巷子口就早有人悄悄退去,想是去通知应慕康去了。
这次迎上应慕白的却是熟人——花以蕊!应慕白少时的舞蹈教习,仍是那个温柔浅笑风韵犹存的样子,应慕白愣了一下福身道:“老师!”
花以蕊上前扶起应慕白道:“小姐万万不可如此,折杀奴婢了!奴婢早就不是应府的教习了!”
应慕白站起从容笑道:“一日为师尚且终身为父,白儿这是应该的,老师何必如此客气?”
花以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拉着应慕白的手进了青楼,各上了顶小轿,应慕白若无其事在坐在轿中,既来之,则安之。
下了轿,却是一水畔,景色居然相当的幽静宜人,花以蕊上前道:“请!”
应慕白点头,跟着走向了水旁的竹舍,近了却见一黑衣男子合袖立在门前,半低着头,乌黑长发比应慕白的还要长些,应慕白真是小郁闷了,这个世界...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