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看也不看她,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禁心下恍然。
海天远无所谓的撇撇嘴,松开手拍拍绮菱的背却道:“起来吧,本公子逗你玩儿罢了!这般庸脂俗粉怎么能入了本公子的眼?”
绮菱的脸色愈加苍白,却下来笑着福身一礼道:“谢公子!”
这就是青楼,人家身份尊贵,就是辱你骂你又如何?仍是笑脸相迎罢了!
半雪仍是羞怯的低着头偷偷看贺寄楠,似乎这不是在接客而是在相亲一般,看得应慕白很是无语,是不是有点演过火了?
听云正有些魂不守舍,却见海天远从怀中拿出一物问道:“这方素笺听说是姑娘所有?”
定睛一看,却正是应慕白给的那张,整齐娟秀的写着那两行字:
欲寄此情笺尺素,
山长水阔知何处!
第二卷 花样年华 (52)恩仇
听云心道:“来了!”面上却一副惊异道:“怎么到了公子手里?”
海天远避而不答只嘿嘿笑道:“姑娘只说这是不是出自姑娘手中就是了!”
应慕康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谁也不理,贺寄楠该怎么喝茶还怎么喝茶,中途却接过那张素笺道:“我看是什么东西让海兄这么珍重,怎么都没想起来给我们看看啊?”
喃喃的念了那句话,听云满以为会说些什么,却也只见他笑笑,将东西还与海天远,不再搭话,几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应慕康的神色却有些恍惚,闭着眼睛狠狠灌了一杯酒,那酒竟似苦的!
听云沉吟了一下,还是起身一揖道:“是奴婢所有,不知公子能否还与奴婢?”
海天远看看听云,再看看手中的素笺,冷下脸道:“当真是你的?”
听云还没反应,隔间里的应慕白眼皮都忍不住一跳,却见听云垂头有些悲愤的答道:“不才正是奴婢所有,奴婢在公子眼里连这样的东西都不配拥有了么?这纸是妈妈念听云识字特地赏与听云的!”
答的好啊!应慕白长吁一口气,可是——自己什么时候成“妈妈”了?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一脑门儿黑线刷刷垂下!
海天远笑道:“姑娘不必紧张,本公子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姑娘颇有才情而已!”
听云在他的示意下起身坐下,答道:“公子过奖!”
“这红馆确实还有点门道,不如今儿晚上就在这歇下吧?嘿嘿,在这呆了这么多天你们俩也太无聊了吧?”海天远坏笑道。
应慕白的小心肝一天下来当真是跟坐过山车似的,受够了刺激,一听这话又忍不住提了起来,这次却是兴奋的!
应慕康还是不说话,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脑子里满满的却是那句:欲寄此情笺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苦涩便沿着这诗汩汩而上的漫延开来。
贺寄楠想说什么给海天远又拿话堵了回去,再看看应慕康,莫名的笑笑,便不再说什么!
海天远这才心满意足的道:“那今天晚上可就这么凑合了!”
又不怀好意的对着绮菱道:“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不过今儿晚上就你了吧!”
绮菱闻言扑通跪在地上双眼含泪道:“求公子放过绮菱吧!公子既看不上绮菱又何必如此折辱?”
海天远这才一副无趣的样子对听云道:“罢了罢了,还是你吧!”
他只要不闹腾,下边基本就没什么意外了,总算是各自成对叫了奴才引路。应慕白已经眯着眼睛在计划今天晚上咋办了,沙拉却戳戳她胳膊道:“走了啦,戏都完了,真是,有什么好看的么?下次就不跟你来了,你确定你心理没啥毛病?”
应慕白撩起裙子作势欲踢,沙拉赶紧告饶,二人这才打闹着吩咐人去叫了猫猫准备开饭!
这边不平静,登仙那里也同样波涛暗涌。
玉绮人妖饶的斜倚在榻上眉眼如丝,娇笑道:“不知寺主大人有何感想?”
一叠不算厚的资料却拿在登仙手里。
天下首富应家四小姐;
赐国姓孤月封昭明郡主;
未来的五皇妃乃至母仪天下。
等等等等,应慕白生平大事历历在目,应慕白如果看到应该会恍然大悟自已的生平原来还如此辉皇,可在登仙眼里却是只有那句:未来的五皇妃乃至母仪天下。
平淡如水的心似乎从来都只为了那一个人起波澜!
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手轻握,不见有何动作那叠纸却如飞灰般随风逝去,面无表情看着窗外,一双眼睛幽深如潭让人难窥心事。
玉绮人冷笑着走过来挡住登仙的视线,宽大的衣袍一侧斜斜的搭在肩上,刻意撩开颈窝的长发将美丽的颈子露出一片凝着玉样光泽的莹白皮肤,伸手想按上登仙的胸膛却被巧妙的躲开,眼神一闪竟似有些怨毒,终于笑道:“人家也很意外呢!收到的时候还真不忍心给您看着呢!啧啧,有缘无分哪~”
登仙面色不变反手却是一掌,却是一记不留情面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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