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女生》 第 1 部分阅读

第卷 1奇怪的阿姨

清晨七点半,高八度的女声响彻整座居民楼。

“阳烈知不知道几点钟了,还不快点给我起床。”

伴随着河东狮吼,个十几岁的女孩将只脚毫不留情的践踏在床上刚刚还睡如死猪般倒霉家伙的身上。

“啊”声惨叫,刚刚的死猪变杀猪,“臭老姐,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这家伙忘了今天要赶火车吗还睡睡睡,早晚睡成白痴”女孩双手叉腰,冲他喊道。

“对啊我差点忘了。”床上的家伙手用力揉着惺松睡眼,手抓过床头的闹钟,“几点了”

视线对上闹钟正面,他马上开始大声嚷嚷,“什么啊,才七点半,十点钟的火车,你急什么。”

“闭嘴”女孩打断他的话,“早点起来,时间充裕些才不会出什么差错,比较保险,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女孩眼眉挑,同时将身体稍稍前倾。

“没,没意见”床上的家伙倒是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闭上嘴,乖乖的低头翻身下床,冲进洗漱间洗漱去了。

上午十点整,个女孩和个男孩已经坐在了通往市的火车上。

这个女孩就是我。

我姓阳名炎,十七岁,初中刚毕业,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人生经历无非就是吃饭睡觉上学这三件大事,偶尔有些不入流的遭遇讲出来也没几个人感兴趣。

至于长相,从我懂得照镜子臭美开始,就悲哀的接受了这辈子与美女无缘的命运,全身资产加起来总共有:米六三的身高,不突不翘的偏瘦形洗衣板身材,不太柔顺的长发以及让人过目就忘的脸。如果说硬要找出点什么优势的话,也就是较大的眼睛使我这张扁平的脸看起来没那么惨不忍睹。所以我经常对着镜子,学着漫画里的人物,瞪出双牛眼,自我安慰道,“咱就算不够美,起码也够可爱。”

那个叫阳烈的男生则是小我岁的弟弟,不过,他却不是我的亲生弟弟,而是在婴儿时期就被老妈从野外捡回来的小孩,这件事在我家不是什么秘密,小烈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虽然小烈是捡回来的,但有时我却更希望他和我样是老妈亲生的,这样我心里还能平衡些,原因有两点。

第,老妈并没有因为小烈是捡回来的,对待我们的态度就厚此薄比,就算有,也是厚了他,薄了我,我直小心眼的认为老妈对小烈甚至比我这个亲生的还要好,总是对我说小烈是被抛弃的小孩,很可怜,定要给他更多的关爱,结果让我觉得反到是我被抛弃了样。

第二,如果小烈是我的亲生弟弟,那我们之间的差距也就不会这么大。首先,我是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可小烈却是那种即使压在人群最下层也能被挖掘出来闪闪发光的金矿,因为他有着米七八的身高和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其次,我只有拼了命的书,成绩才马马虎虎过的去,可小烈却天生过人,上课听听课,回家随便翻翻书,轻松拿第,所以他虽然小我岁,念书却与我同年级,原因是他跳级。

因为以上两点,那小子从小就成了我嫉妒与羡慕的对象。

在我六岁的时候,老爸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有老妈辛苦的赚钱养活我和小烈。

然而几天前,老妈却突然宣布,她被调去在台湾的分公司。经过再三考虑,她还是决定不能放弃这份待遇不错的工作,毕竟这可是全家人生计的来源,但由于老妈没有兄弟姐妹,只好将我和小烈托付给她住在市的位好朋友,并为我们联系好了那里的所私立高中。

据老妈讲,她从小与这个朋友情同姐妹,上了不同的大学以后才分居两地,后来老妈结了婚,两人都忙于各自的事情,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只是通过电话,信件等保持联系。老妈还告诉我们,这位阿姨直未婚,无子无女,现在以经营家私人诊所为生。

这个决定马上遭到我和小烈的强烈反对,认为事情还不至于严重到需要我们舍弃熟悉的切,跑去另个城市。可老妈却坚持让我们去市,说方面是不放心让我们单独生活,另方面是因为市是座重点城市,在那里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考上所名牌大学。为了让我们同意,她先是自作主张将我们大部分东西打包提前邮寄到市,然后又拿出唐僧精神对我们进行了长达三小时的前途革命理论教育,最终,我们眼里饱含热泪,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在精神分裂之前高举双手败下阵来,认命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于是,在机场挥泪送别老妈以后,我和小烈就做好了去市的准备。

炎夏的车箱中热的让人胸口发闷,想到不久就要和位素未谋面的阿姨共同生活,我心里阵忐忑不安,小烈却坐在我的对面,本着他向来信奉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是白痴”的原则,正在拼命补他的大头回笼觉。

望着眼前这张已经睡到变形毁容的帅脸,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还真是点也不紧张。

侧过头,放眼望去窗外,大片绿油油的草地正快速向后滑过,偶尔有几间农宅,几头家畜跃进眼帘,转眼又落在后面。眼前的世界,平凡而祥和,但却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感觉这个暑假似乎会有不平凡的命运在等待着我们。

次日下午两点,火车顺利抵达市。

下车后,我和小烈拖着大包行李在站台上对着往来的人群进行雷达扫描。没几分钟,就看见个四十岁左右相貌姣好的女人朝我们走来。

女人边走,边打量我和小烈,等来到我们面前时,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

“你们就是阳炎和阳烈吧,我见过你们妈妈寄来的照片。”她安柔沉稳的语气,立刻消散了我心中的不安。

“是啊,您就是阿姨吧”我也礼貌的回应,这个阿姨看起来还真是和蔼可亲,应该不会难相处。

“嗯,我叫韩影,你们叫我影姨就可以了。”她笑着回答。

“影姨好,以后我和我姐就要麻烦您照顾了。”小烈这家伙从小嘴就很甜。

“麻烦什么,你们住我这就当自己家里样,不要客气啊。”

翻客套之后,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出了站台。

出租车内,我们边和影姨闲话家常,边透过车窗参观这座陌生的城市,不知不觉中,车已行驶至片住宅区入口。

下车后,我和小烈四只眼睛左右勘察,这里的房子,都只是普通民宅,和在家时住的没什么区别。

“您就住这吗”虽然已经挺明显,但我还是多余的问了句。

“差不多,不过还有段距离。”影姨边说边用手指向住宅区的后方。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我们才发现,那里居然还有片茂密的杨树林,条蜿蜒小路直通进树林深处。

我心里暗自纳闷,挺奇怪的地方,同片区域的房子居然还用树林隔开。

沿着小路进入了树林,正值酷夏,这里却有些阴森森的,整个青蓝色的天空几乎都被繁茂的枝叶所覆盖,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挤进来,在地上投下大片阴影,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

这种环境,不禁让我头皮发凉,神经紧绷起来,急忙加快脚步紧紧跟在影姨身后。

树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五分钟后,我们总算走出了尽头,站在栋房子前。

拖了路沉重行李的我们,气还没喘匀,巨大的打击就迎头落下。

噢卖嗄的,我在心底发出了强烈的惊叹,真是好好好烂的房子

外面圈矮矮的水泥墙围成个院子,上面有几个大小不的窟窿。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院子里,可以看见眼前的房子分为上下两层,也不算小了,却破烂的像栋危房。墙体上吭吭哇哇布满岁月留下的斑痕,房沿上甚至还挂着串串灰网,像是长年无人居住样。大门与墙壁之间接的轴承己经稍稍有些松动,向外倾出条缝,如果哪个强盗来打劫的话,都省了撬门的工夫,直接脚就可以搞定,不过估计也只有穷疯了的强盗才会来打劫这种鬼地方。院子西侧的个角落里杂草丛生,几朵黄色的小菊花营养不良似的开着,搞不清楚是种植的还是野生的。

眼前切,让我产生了想扛起行李原路反回的欲望。

趁着影姨上前掏钥匙开门的空档,我附在小烈耳边低语,“苍天啊这就是我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我敢打赌它少说也有三十年的风雨苍桑了。”

“应该不止,”小烈的脸色比我还难看,“我看它绝对够格进历史博物馆了。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祈祷这里不会动不动就来个地震,台风什么的,不然凭这所房子的承受力,咱俩的小命搞不好就在里面乌呼哀哉也。”

“老妈说这个影姨是开私人诊所的,会不会很穷啊,不然也不会住在这么偏避,这么破烂的地方,你看这房子,大是蛮大的,就是这质量”我哀叹着摇摇头。

“谁知道呢,现在的私人诊遍地都是,人人都知道十家有八家是蒙古大夫,哪还有几个人敢去私人诊所看病啊”

我们这边正窃窃私语,那边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你们还在那干什么呢快进来啊。”影姨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来啦。”我和小烈赶紧拖着行李,跟了上去。

没办法,既然都到了这里,也只能别管什么破屋烂庙了,睁眼闭眼,全当五星级宾馆住。

进入客厅后,急忙环顾圈,心里块大石头才“咣当”落地。本来已经做好了里面和外面同样破烂不堪的思想准备,不过现在看起来这里现代化的家具,电器还算比较齐全,装修虽然没有多豪华,但至少也算是个像样的居所。

找个角落,放下手里沉的要命的行李后,我问影姨“您就个人住这吗”

“不是,还有三个人和我住在起。”她边回答边整理沙发上的杂物,好让我们可以坐下。

还好,这种偏僻的地方人多些安全才有保障。

“是些什么人啊”我又问道。

但愿不是三个讨厌的家伙。

“和你们样的年轻人,有两个出去办事了,过几天才回来,还有个应该在楼上。”

她话音刚落,沿二楼楼梯口突然闪现出个绝美的身形,让我眼睛亮,惊艳人间竟有如此美色

对面的美女大约二十岁,身材高挑,穿了件红色雪纺吊带小衫与条白色刺花七分裤,棕色微卷的长发轻束脑后,脸上的彩妆夸张但不妖艳,正好衬托出她凝脂般的肌肤与完美的五官。

我心里暗自埋怨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有人就可以美的跟仙女下凡样,再看看我,就算是仙女下凡,也是脸先着地的那种,要不能扁成这样吗,自卑啊

见有两个陌生人,美女将头转向影姨,“影前辈,她们就是你说要住在这里的两个孩子吧”

美女就是美女,连声音都这么悦耳动人。

影姨点点头,“来,给你介绍下,她们是阳炎和阳烈。”

还未等影姨报出美女身份,她已经快步来到我们面前,双目含笑,将纤纤玉指覆在我手上,其热情程度足可媲美朝鲜人民欢迎志愿军,“你好,我叫蓝雨,是住在这里的房客,昨天就听影前辈说她朋友的两个孩子要住过来,这下好了,以后这里就更热闹了”

“你好,那我们以后就叫你蓝姐吧。”我脸蛋红红的,虽然我是个女生,但被这么个美女握着还是有些飘飘然。

她又将手递到小烈面前。

然而就在她与小烈十指碰触的刹那,小烈的身体突然微微摇晃,有些站不稳的样子,接着发出声呻吟,用手按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回事,我好像看见小烈眉心中间隐隐透出些黑色,但转眼就消失了,难道是我眼花。

“小烈,你没事吧”我赶紧扶住他。

“我没事,可能是坐车太累了,头有些痛。”也许怕我太担心,他想尽量放松表情,但声音明显在颤抖。

影姨和蓝姐却立刻神色大变,就好像发现了颗不定时炸弹。

影姨急忙上前,将小烈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小烈,你该不会是。”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是什么啊”小烈虚弱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奇怪了,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是雪莉我妈妈的名字的孩子难道你是她捡回来的,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她边自言自语边摇头,脸参悟不透的表情。

奇怪,她干嘛突然提到这件事啊

“影姨,小烈的确是从小被老妈捡回来的小孩,老妈没和你说过吗”我和她解释道。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刚才应该没听错,她说老妈没和她提到过小烈是捡回来的,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我和小烈对望了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我们心中充斥着同个疑问。

“原来小烈真是捡回来的,那就对了,你妈有没有说小烈是从哪捡回来的,还有小烈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她的表情很复杂,有疑惑,有吃惊,有担心,让人捉摸不透。

“老妈只是说她在野外发现的小烈,如果说与众不同的地方,不算长相帅和头脑好的话那就没有了。”接着我又试探性的问,“影姨,老妈没告诉你小烈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她有些言词闪烁,“我只是看你们长的不太像,随口说,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

然后她把话题转,“小炎啊,既然小烈不舒服,你就先扶他去楼上第二个房间休息下吧。”

“好吧。”直觉告诉我,她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但毕竟对方是刚认识的长辈,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随口应了声,和小烈同时在脑袋后面顶着两个大大红色的问号向二楼走去。

搞什么鬼,看来我要对这个影姨重新审视下,第印象和蔼可亲,第二印象言行举止莫名其妙。

当我们的身影消失以后,客厅里剩下的两个人,开始了神色凝重的对话。

“影前辈,我可以感觉刚才和他握手时,是我的力量触动了他的体内。”

“应该是这样,虽然还不能最后确定,但那孩子应该就是没错。”

“那该怎么办”

“不太好办,看来这两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小烈好像是被封印了,照这样下去,不久封印就会解除。”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把事情都告诉他们啊”

“我看就这么突然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还是先观察下再说吧。”

“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扶着小烈进到影姨指定的房间,才发现这里已经摆满了他的东西,都是老妈事先从家里邮寄过来的,看来我的房间应该也样被整理好了,我暗想,这个影姨还真挺细心的,就是刚才的举动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烈却好像是相当疲倦,进来便爬到床上闭目养神,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在床上躺了三十分钟后,他的头痛才稍有缓解,拧着眉毛沉沉睡去了。这家伙从小身体就不错,连个小病都不会得,这次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还真是个奇怪的现象。

其实我总觉得自己很讨厌小烈,因为他各方面都要比我优秀,害的我从小就成为用来衬托他伟大光辉的反面教材,就连隔壁大婶教育她家的小孩时,都要说,“你长大了定要和小烈哥哥学习样好,可千万别学小炎姐姐。”

久而久之,不但使我的抗打击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同时也对小烈的积怨也越来越深,所以我就经常找机会欺负他,好满足我小人的报复心理。

可是我没想到,刚刚看见他痛苦的表情,我竟然发觉自己真的好担心,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样,甚至想到如果没有小烈,我会不会很寂寞,才明白原来我还是很开心有小烈陪伴我度过这十六年的。

正在我为以往对小烈做过的种种恶劣行径感到惭愧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

当小烈醒来后,就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神犀利,点点向他逼近。

他吓的连连后退,当窜到床头时,已无路可退。

我冲上前,把抱住他,“小烈,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有事我怎么办啊,以前是老姐对不起你,以后我定会好好对你的。”

他显然已经被吓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也反抱住我,“老姐,没关系,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我刚好相中了款新出来的游戏机,知道你还有点私房钱啊。”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我绝情的佛山无影脚踹趴在床上。

这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绝对不能对他太好了,我转身走出房间。

剩下小烈趴在床上哇哇乱叫,“你这狠毒的女人,就这样对待病人吗”

第卷 2封印解除

晚饭后,影姨和蓝姐的目光还在小烈身上侦察敌情般扫来扫去,扫的他心里直发毛,急忙向我身边拢,和我在沙发里挤成团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电视。

再后来,小烈实在受不了她们灼热的眼光,便以坐了天的车身体疲劳为由拉着我上楼休息去了。

是夜,窗外月明风静。

小烈躺在他房间里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我则坐在他旁边用手向上撑着下巴,双双望着天花板发愣,两团疑团在我们心里不断扩大。

“老姐,你说这个影姨是不是很奇怪啊”小烈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是啊,既然老妈没告诉过她你不是我的亲弟弟,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说什么因为我们长的不像,这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我也和他倒出满腹疑问。

“还有,你觉不觉得她和蓝姐直盯着我看啊,好像我是什么怪物样,真搞不懂,我长的很奇怪吗不可能啊,我明明是帅的惊天地泣鬼神嘛”他边说边摇头,“我看定是因为我长的太帅了,所以她们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说完,又自以为是的点点头,露出很欠扁的臭屁笑容。

“切,”我故意很不屑的看看他,“不就是稍稍帅点嘛”

真是的,明知道我长的默默无闻,干嘛总拿这点来刺激我。

“什么叫稍稍帅点”他反驳的嚷嚷道,“我知道你是嫉妒我长的好看吧”

“什么”我立刻暴跳如雷,“你长的帅了不起啊,你也就不是老妈亲生的吧,如果你是老妈生的,搞不好长的还不如我呢”

突然,我查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后悔的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果然,小烈低下头,眼睛有点红红的,声音细若蚊吟,“老姐,我也想是老妈亲生的,可我偏偏不是。”

我这个晕啊,刚才明明我是受害者,不过句无心之失,就变成罪魁祸首了,无奈,我只好上前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不是老妈亲生的又怎么样,老妈这些年不是样那么疼你吗,我也会永远当你是我亲弟弟的。”

小烈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我也激动的“眼泪啊止不住的流”。

“老姐”

“小烈”

拥抱的姿势保持了半分钟后,我们二人突然同时将头扭向边,做呕吐状。

我松开他,几步窜到窗台前。

“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小烈说。

“不知道手会不会烂掉,”我说。

就在此时,我的眼角却不经意的透过窗子瞥见远处有个黑影,正飞速从树林中间向这边移动。

之所以用飞速,是因为那个黑影移动时不是用走或跑的,而是直接向前跳跃,每次都跳出约两米高,五米远,忽左忽右,速度快的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再加上距离太远,也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是看见道道黑色的弧线。

黑影到达围墙后,只轻轻用力,就站到了院子里面。

我急忙将身子缩回墙里,用窗帘挡住,悄悄的探出只眼睛观察,好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我可以看出那是个人,而且似乎是个男人,却看不清长相。

我心里暗暗吃惊,以他刚才那种前进方式,绝非正常人举动,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超人妖怪或者是鬼越想越害怕。

“老姐,你干什么呢”小烈奇怪的问道。

我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别出声,继续向楼下观察。

只见那个黑影朝楼上扫视了下,锁定目标后,便跃上了隔壁的窗台,推开窗子跳了进去。

老天这家伙肯定不是人。

我急忙冲到床前,压低嗓音,“小烈,我刚才看见个奇怪的人,或者说不是人,他现在就在隔壁。”

“什么”他莫名其妙。

我把刚才见到的情景描述了翻。

“你是说个人从下面跳上来,这怎么可能”小烈有些不相信。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外让他听到怎么办所以我才说他可能不是人啊。”

小烈甩甩头,挣开我的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叫醒影姨她们吗”

我稍做思考,“这样吧,先不要惊动影姨她们,我们偷偷过去看下。”

“可你不是说他可能不是人吗,如果他是鬼,那我们不完蛋啦”小烈不赞同我的想法。

“你这胆小鬼,如果他真是鬼的话,我们呆在这个房子里也跑不掉啊,还是先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再决定好了,而且我看他又不像是鬼,鬼应该都是用飞的吧,没听过哪个是用跳的。”我坚持自见。

“那好吧,”他终于点点头。

于是,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到隔壁房门前。

门是关着的,我们只好贴在门上聆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噼哩啪啦”翻东西的声音,还伴随着个男声,“奇怪,怎么找不到啊”

“老姐,这家伙好像是个小偷”小烈小声说道。

“闭嘴别出声。”

里面翻东西的声音突然止住了,静悄悄的。

我们正感到奇怪,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我和小烈跌到在地上,紧接着就被里面的人手个拖进屋里,那家伙力气大的可怕。

他随脚踢上房门,松开手,以近米八的身高仰视着我们,“我就觉得外面好像有人,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我才借着月光稍稍看清他的脸,居然是个与我们年纪相仿的男生,头半长不短的碎发,两道浓而不粗的眉毛,眼睛狭长,鼻梁高挺,是个与小烈有拼的帅哥。

如果是在平常,见到此等帅哥,估计我早就流着口水,两眼成心形了,毕竟爱帅之心有皆有之,可现在连对方是敌是友,是人是鬼都弄不清楚,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垂涎美男之色,心里只有个字“怕”。

我和小烈挣扎着站起身,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仗着我方是二对,我还是勉强壮起胆子质问道,“我们才应该问你是谁呢,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他刚要开口,却好像感觉到什么,疑惑的眸子对上小烈,“这种气,你也是魔界的人”

什么魔界我和小烈头雾水,他该不会是疯子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烈睁大双眼,显然被这家伙搞糊涂了。

“你还不承认啊”他口咬定小烈就是那个什么所谓魔界的人。

“我承认什么,你别以为胡说八道几句就可以掩示你小愉的罪行。”小烈也口咬定这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就是个小偷。

听到“小偷”这个字眼,他突然脸色变,目光凶狠起来,“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魔界派来抓我们的”

看见他的表情,我和小烈冷汗哗哗从头流到脚,边后退边考虑要不要大喊救命。

“什什么啊你真是越越说越离谱。”小烈不愧是男生,这种情况还能硬着口气回答他,只可惜如果没有结巴气势就更完美了。

“哼你就不用再装了,既然来都来了,就让我见识下你的能耐吧。”

他说完,突然抬起手,两掌间汇聚起团黑色浓雾般的气体,渐渐形成个直径约米的圆球,向前推,圆球就拖着数条像慧星样的尾巴直奔小烈袭来。

速度实在太快,我都来不及将尖叫声喊出口,黑色圆球就已经到了小烈眼前。

千钧发之际,我看见小烈惊恐之中本能的抬手挡,在他掌心居然出现了个黑色气流漩涡,风样的高速旋转着,越转越大,与圆球重重的撞在起,紧接着小烈与那个家伙起向后飞了出去。

“小烈,”我大喊了声,急忙冲过去抱起他,却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而那个家伙却挣扎了两下,站了起来。

灯突然打开了,影姨和蓝姐显然是被吵醒的,冲了进来,看见屋里切。

“小烈怎么了”影姨快步走到我们身边,担心的看着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姐急忙问道。

“蓝姐,这小子不知道什么人居然知道我们的底细”这个打伤小烈的混蛋竟然还理直气壮。

“知道个头,你这笨蛋”蓝姐气的个爆栗砸到他的头上,“小烈的力量从小就被封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魔界的人,而且他是影前辈受朋友之托帮忙照顾的孩子。”

“啊,怎么会这样可是。”他还想再争辩什么,不可思议的幕却发生了。

已经昏迷的小烈竟然飘了起来,离开我的手,浮在半空中,周身被个黑色半透明光球罩住,光球向外散射出的黑色光线越来越耀眼。

“该死,封印解除了。”影姨低咒句,与蓝姐对看了眼。

二人各自走到小烈两边,影姨将食指与拇指并拢,中指扣到食指内侧,其他四指紧握,做了个奇怪的手形,将束白色的光线从食指射到小烈体外的黑球上,蓝姐则是竖起双掌,发出黑色的气体覆在黑球上。渐渐的,小烈身上的黑色光线被这两股气压回到他体内。

见大功告成,影姨与蓝姐双双将手收回,扶起落在地上的小烈,把他安置在床上。

影姨擦擦额上的汗,如释重负的吐出口气,对蓝姐说道,“没事了,现在他体内的妖气已经完全解放,但他毕竟是以人类的状态长大,还得需要你们慢慢教他怎么来控制妖气。”

“我会的,小烈怎么说也是我们魔界的人。”蓝姐看看躺在床上的小烈,若有所思的点头应允。

我则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嘴巴张的足够吞下个篮球,前后发生的切使我脑袋里像白开水样干净,已经不能正常思维了。

“小炎,你醒醒。”

蓝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眼珠子动了动,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把抓紧她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蓝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定在做梦是不是什么“魔界”小烈到底怎么啦”

“小炎,你冷静点,小烈没事的。”蓝姐按住我颤抖的肩膀,“我们先到楼下去,不要在这里打扰小烈休息,至于这切我们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又愣了会,我才能勉强吐出两个字,“好吧”

墙上挂钟显示的是深夜点十五分,但客厅里围绕而坐的三个人却没有丝倦意。

刚刚攻击小烈的家伙不知跑哪去了,在他消失之前,我看见影姨将他拉到边说了些什么。

我在下楼前已经先探了探小烈的鼻息,发现呼吸只是有些微弱,但还很均匀,而且影姨也说小烈只是暂时昏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果刚才小烈有个什么长三两短,我发誓不管他有多强的力量,就算拼了命也要替小烈报仇。

现在既然小烈没事,眼前最主要的就是先把这切弄清楚。

屋里空气死般凝寂,等了许久,影姨终于缓缓开口了。

“小炎,我想刚才的事情你都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了,我们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她的表情十分严肃,“小烈其实不是个普通的人类,他是魔界的人,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妖怪,因为他在被你妈妈发现之前就已经让人将妖气封印了,所以他是以正常人类小孩的状态长大。”

“啊”我惊讶的只能发出个单音,差点没将眼珠子瞪飞出来。

她在说什么魔界妖怪我下意识的掏掏耳朵,不认为自己才十七岁的年龄,就能出现幻听这种老年耳病症状。

影姨却丝毫没有照顾到我的感受,继续那些让我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症状的讲话。

“就是因为小烈的妖气被封在体内,所以我刚见到你们时,点也没有查觉到,直到蓝雨与小烈握手的时候,小烈体内的妖气受到她的感应,才有部分冲破了封印,因为蓝雨和小烈样,也是魔界的人。

说到这里她才停了下来,仿佛怕下子讲太多我消化不了。

我的表情还是副呆呆的白痴相,让我相信吧,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可不相信吧,刚才发生的事又实在无法解释。左思右想,脑袋都快冒烟了,我才慢慢决定,接受影姨说的切,如果刚才不是亲身经历,亲眼看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她,但是现在不由得我不信了,没想到那些传说中的妖啊,魔啊竟然会真的存在。

片刻之后,我终于讲出句完整的话,眼神也恢复了正常,“影姨,你接着说吧,我相信。”

“好的,”她微笑着点点头。

“至于刚才攻击小烈的男生,他叫圣夜,也是住在这里,他同样是魔界的人,刚才小烈就是因为受到他的攻击,才本能的激起全身妖气,在瞬间彻底冲破封印的,其实这只是个误会,圣夜不是什么坏人。”

“哼”这次我换了个发音,都搞不清状况就出手伤人,我看他肯定是魔界最最最白痴,鲁莽,讨厌的笨蛋。

将那家伙在心里骂过遍后,我提出个关键性的问题,“到底什么是魔界啊”

“问的好,我就给你详细的解释下吧。”影姨清清嗓子,开始了她全面系统的讲解。

“其实我们人类所能看见的世界只是宇宙中的个空间,叫次元空间,在这个宇宙**存在四个空间。二次元空间就是魔界,三次元空间叫做冥界,也就是我们人类所说的阴间,般人间界与魔界的人死后,灵魂就由冥界引渡使,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死神带去冥界,还有最后个四次元空间,就是天界,是维持四界平衡与神族居住的地方。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听本天书。

“那您也是魔界的人吗”我问影姨,她的力量我刚才己经见识到了。

“不,我是人类,只不过我是人类中的超灵能力者。”

又是个新名词,“什么叫超灵能力者啊”

“有极少数的人类会带些超正常的能力,我们称它为灵力,般灵力强的人通过修炼就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灵力,拥有普通人不具备的力量,这种人就叫做超灵能力者。”

“原来如此可既然魔界的人和我们不处于个空间,蓝姐她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继续发问。

“这正是我要接着给你解释的。”影姨回答道,“其实这四个空间本来就像是个正方形的四个顶点,没有任何交集,但这四个空间里有些人却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打开条通道,任意出入其他三个空间,这种人有人间比较强的超能灵力者,魔界的二三等级妖怪,还有冥界的引渡使,至于天界的神族,虽然具备这种力量,但他们却规定如果四界没发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是不可以随便到其他空间的,否则就会遭受严厉的惩罚。

“那影姨你能打开通道吗为什么魔界的妖怪还分等级啊蓝姐又是哪个等级的,她应该可以打开通道吧还有魔界的妖怪都长的像蓝姐和小烈这么漂亮吗”我已经彻底融进了这种妖啊,神啊的想象空间,又接二连三产生了好几个问题。

“你慢点问。”影姨对我的迫不急待有些好笑,“事实上,我的能力主要是“治疗”,而且也不是太强,是没办法打开通道的。至于魔界的事,还是让蓝雨告诉你吧,她比我更清楚。”

我又将急切的目光转到蓝姐身上。

“好吧,”她接过了影姨的话题。

“在魔界,妖怪共分为六个等级,最强的是级,而最弱的是六级,只有在前三级的妖怪才具备打开通道的力量,而我的能力属于二级妖怪,所以可以打开通道。至于你提到的长相问题,我们多数都是和人类样的形态,只有少数是不样的。”

终于解释完毕,蓝姐呼出口气,“好了,都讲的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偏头想了想,“还有最后个问题,既然你们是魔界的人,为什么要来人间,而且是怎么认识影姨的呢”

“这个,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实在有些不太光彩,可以说是为了避难吧。其实在你们这里住有很多魔界的人,只不过我们平常和人类没区别所以才不容易被发现。关于和影前辈的相识,那是因为我们刚来的时候,圣夜受了伤,多亏遇到影前辈,是她用“治疗”的能力救了圣夜,又让我们住在这里,在这之前,我直以为人类的超灵能力者都是仇视我们妖怪,可影前辈却是我见过的个例外。

蓝姐说完向影姨投去感激的笑。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心中的疑团都已经解开了,虽然答案远在我的思考能力之外。

“如果没问题的话,你就去楼上休息吧,刚下火车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定累坏了。”影姨见我面露倦色,宣布结束这堂离奇古怪的课。

“好的,”我站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虽然还不太困,但我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休息下,由其是要理清楚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概念,于是和影姨与蓝姐道了晚安后就上楼去了。

躺在床上,思绪仍是久久不能平复,想想才到这里第天就发生了这么惊人的事,现在这所房子里除了我,竟然全部都不是普通人,就连从小块长大的弟弟都突然成了妖怪,简直就像做梦样。

其实按理说,我的心里应该是相当害怕了,我现在可是和几个妖怪住在所房子里啊但不知为什么,影姨刚才说蓝姐是妖怪时,我却没有丝的害怕,也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无法让人对她害怕,而且我也明白蓝姐其实是个很好的妖怪。至于小烈,就更不用说了,我现在只是担心怎么能让他接受自己是个妖怪的事实。

想着想着,股倦意袭上身体,渐渐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第卷 3三级妖怪圣夜

我醒来后第件事,就是跑去小烈的房间。

双脚刚踏进房门口,就发现小烈愣愣的坐在床上,脸上表情和我昨天刚刚听到魔界的事情时的表情如出辙,而影姨和蓝姐就坐在旁边。

看见我,影姨将重担抛了过来,“我已经把昨天说过的话又重复了遍,你和小烈谈谈吧。”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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