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催胯下宝马,挥着大刀就向曹昂冲去。
曹昂丝毫不惧,抖了一个枪花,就向袁尚迎了过去。二马相错时,传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各自冲出十几步后,又掉转马头,互相瞪着对方。
“没想到你这蠢货,还是有些本事。我还以为你跟你娘一样,都只会在家里逞威呢!出去了也不过是千人骑万人跨,没有人会要的烂货!”曹昂放声大笑,将郭逸教给他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袁尚听。
刘氏本来不是袁绍的正室,而是在其正室死后,靠着狐媚手段,讨了袁绍的欢心,因而成为了正室。但是侧室出身的她,对于袁绍其余几个姬妾,可是防范的要紧。知道花无百日红的她,自然是想尽一切手段,来对付其余几个姬妾。单是意外堕胎的事,就出过好几次。
而刘氏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所以袁尚对于他的母亲,是格外的敬重。因此一听曹昂在那里辱没他母亲,哪里还顾的什么,当即大声吼道:“竖子!今日定斩你不饶!”说完挥着大刀,哇哇的大叫着向曹昂冲过去。
曹昂跟着郭逸学武五年,手下自然是有些真本事。虽然不敢说跟曹操手下众大将比拟,可是对少袁尚这个比他大不了家伙,还是应付自如。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银蛇,在袁尚那愤怒的波涛中,自如的穿梭着。
不过曹昂心中,却对眼前这个对手,有一丝暗暗的佩服。自己可是受名师指点,方才可以占了上风。但是这袁尚暴怒之下,竟然一点点的扳回劣势,跟自己打了一个平手。尤其是他刀上的力量,更是差点将自己的长枪磕飞。
而曹昂力量上的缺陷,一个是年龄上的差异。虽然只差三岁,可是袁尚已经要步入青壮期,但是曹昂还不过是小儿。;另外就是曹昂自小体弱,虽然郭逸多方锻炼他,已经让他比同龄人,好上了许多。可是袁尚从小就显示出,他比同龄人更大的力量。虽然不是典韦许褚那种变态,可是已经算是具备一个武将的基本。
曹昂紧记着郭逸的吩咐,找了一个空档,拨马跳出了圈外,就往本阵跑去。但是跑的同时,手已经伸向怀里,那里有郭逸为他准备的必杀。
袁尚哪里能轻易放走曹昂,当即拍马就追了过来,口中大喝道:“曹昂小儿,给我纳命来!”这个时候什么军命,什么要夺世子之位,早已经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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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回 鱼儿上钩
“什么!你说三公子待人去追曹昂,你确定是曹昂吗?”逢纪差点从马上载下来,若不是一旁的亲卫手快,这位军师大人怕是要摔破头了。不过逢纪却没顾及这些,一把揪住那个信使,吼着就问道。
那个信使被这个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文人,突然这般的激动,给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应该是曹昂没错,三公子已经带人去了。”
逢纪气急败坏的拿着鞭子就狠狠的抽向那个信使,口中怒吼道:“白痴!你们都是饭桶吗?难道不知道劝住公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的脑袋!”说着就连忙翻身上马,高声喊道:“立刻集合所有骑兵,马上冲过去相助三公子。另外派人通知高将军和淳于将军,让他们迅速的赶过来。”
在马上狂奔的逢纪,心中却不断的懊悔。自己知道袁尚的性格,为何还要让他单独领兵。就算是他有了很大的进步,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曹军居然舍得让曹昂出来,将自己的鱼饵,给诱出了鱼钩!
当然逢纪并不相信,凭着那三千人,会成功的斩杀了曹昂。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曹军绝对有把握,将自己布下的鱼饵吞下去之后,还能安然逃脱出自己布置的鱼网。现在逢纪心里没有去埋怨谁,只有救回来袁尚,才能确保自己的性命!
曹昂听见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脸上露出郭逸那种j计得逞的笑容,立刻从怀中掏出一物,口中大喝一声:“着!”就把手中的一团东西,迎面向袁尚面门打去。
“鬼魅伎俩如何能伤的了我!”袁尚冷笑一声,挥刀就像那团黑影砍去。突然那包黑影爆开,一片白色的烟雾,直接就打到自己的面门上。顿时眼前一花,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灼痛,尤其是一对眼睛,更是像火在烧。袁尚哪里能受的了如此疼痛,立刻惨叫一声就栽下马去。
曹昂身后的士兵,赶紧抢上前来,将袁尚拉上马匹,横放在自己前面,就拍马向后面逃去。
这变故来的太快,快到袁尚的兵士,还未惊觉发生什么事,曹昂已经带着人远去。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追!”先登营的统领,大叫一声,就率先向曹昂追去。
这条道路郭逸事先让曹昂来回了多次,就为了能摆脱后面的追兵。只见三百人一声唿哨,就四散开来,各寻了一条小路,就向深山里扎去。
后面的士兵哪里肯罢休,连忙追着那个掳劫了袁尚的骑兵,就直奔追了过去。但是没想到山路上坎坷不平,自己马匹根本追不上。而令人奇怪的是,曹军的马匹似乎是不受影响,直接向前面飞快的逃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废物!一群废物!”逢纪赶到之后,迎面就是一顿鞭子,将那几个牙门将军,狠狠的抽了一顿。这个时候他早就忘了自己是文人,看得一旁的兵士不禁倒吸冷气,这文人发起火来,似乎并不比武人来的小。
打了一顿后,逢纪知道现在就是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喘着气吼道:“通知高干将军和淳于将军,两面围堵将公子给救出来!”他知道曹军不会向南,因为那里是重重大山,根本不是骑兵能走的。
高干和淳于琼接到信之后,立刻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带着人南北对进,彻底了掐断了曹军的出路。不过众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如果曹军用袁尚的性命要挟众人,那又该如何处置?
“哎,你们怎么把袁三公子给绑成这样了,还不快给袁公子松绑。”郭逸看着被绑成粽子的袁尚,笑着对众人说道。
袁尚现在根本睁不开眼晴,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休想用我来要挟父亲,别忘了我还有两个哥哥!”在马背上颠簸的时候,袁尚竟然能醒悟过来。自己要想保住命的话,不能让曹军拿自己要挟逢纪他们。那样自己就算是得救了,怕父亲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如果强硬一些,说不定令曹军投鼠忌器,还有活命的可能。
“哟!三公子这么大的脾气!来人,给他洗去石垩,然后好好的给三公子洗洗澡。”郭逸并没有生气,只是吩咐了一句,让士兵拿菜油先给袁尚清洗。留着袁尚不是为了要挟袁绍,而是拿他做饵!
郭逸听着袁尚在水里面,“欢快”的叫声,不禁笑着对曹纯说道:“你看看我们袁三公子,似乎很喜欢别人帮他洗澡。昂儿,这次你做的不错,你去吩咐下,‘好好’的给袁三公子洗一洗,不然脏兮兮的,没办法给我们的袁大人看不是。”
甄宓见曹昂要起身,也连忙起来说道:“我也去看看!”她对袁家的三个儿子并不陌生,现在听着袁尚的叫声,怎么也不想是享受,不由的想去看个究竟。
“去看看也好,人家袁三公子细皮嫩肉的,又脱的光光的,这平时可是很难见到的哦。”郭逸不禁笑了起来。
甄宓一跺脚,撅着可爱的樱唇,又坐下不满的说道:“你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说话这么低俗!”
“凤儿姐姐那袁尚没脱衣服,要不我怎么让你跟着去。”曹昂见美人生气,连忙低声在她耳边说到。
甄宓瞪了一眼郭逸,立刻就拉着曹昂跑过去。一阵珠玉落地的声音传来:“这么大的人了,还来哄骗我们小孩子,真是不知羞!”
郭逸和曹纯对视一眼,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摸着下巴的胡子对曹纯说道:“我真的很大吗?”
甄宓拉着曹昂来到小河边,就见袁尚被几个兵士倒提着,不断的将他脑袋浸到水里,见他不行了,又提了出来。如此反复之下,袁尚很快就被折腾的没力气了。
“太残忍了吧!这么冷的天,你们这么折磨人家!”甄宓看着袁尚的惨样儿,不禁有些同情他。
曹昂看了一眼,对甄宓说道:“凤姐姐别忘了,当初可是袁尚的手下,要把你抢走呢,”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不适合战场。有时候对待敌人,是不用讲什么仁义的。但是女人总是容易心软,最终将事情搅黄。
甄宓不说话了,低声对曹昂说道:“我们走吧!”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家三公子,居然会落到如此的地步。也许大姐说的对,是该举家搬到衮州去。
袁尚被折腾的半死,迷迷糊糊的躺在草丛中,不断的在那里打哆嗦。忽然觉得身上有东西盖上来,连忙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个士兵,给自己披上了一条毯子。饶是袁尚平日高傲惯了,也不禁低声说到:“多谢!”
“三公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方必啊!您忘了当初小的就是跟在您身边,后来派到并州送信的。”方必低声对袁尚说道。
袁尚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很是面熟,脸上立刻现出喜色说道:“你怎么来了?难道说你是表哥派来救我的?”
“三公子还请饶恕栽下的死罪!”方必没有回答,却跪在了袁尚的身边,低着头说道。
袁尚闻言立刻就变了脸色,低声说到:“难道你已经投降了曹军!你这个小人,难道忘了我对你的恩惠不成!”说话间带着一丝怒气,忽然忘了现在的处境。
“三公子还请喜怒,在下并没有投降给曹军。只是小的被逼不过,说了一些我军的情报。三公子对小人的恩惠,小人是没齿难忘,因此特地来给三公子送条毯子,来抵御着寒风。”方必真情并茂的举起自己的手,指着已经缺了一根的地方,无奈的说道。
袁尚看了一眼,神色方才放缓,低声对他说道:“这些事不重要,只要能将本公子救出去。来日高官厚禄少不了你的!”别管他犯了什么错,见他在这种情况,还能记得自己,说不定自己的脱身,还就要靠他的。
“三公子你太瞧得起小人了,在下只不过是可以自由的走动下。可是要说出去的话,曹军怕是早就将小人给剁了。”方必一脸苦涩对他说道,说完还紧张的看了看周围。
袁尚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低声对方必说道:“只要能将我救出去,你就是三品的镇北将军!”只要自己能出去,这个小子的生死,还不都在自己的手心里。不过现在形势所迫,还是给他许下重利,相信是个人都会心动的。
果然,方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小人也不期望什么将军的,只是公子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万一。后面有一条小路,小人就从那里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军师。”
“那条小路情况如何,不如我们一起逃走!”袁尚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到这么一个小人身上,连忙低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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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回 火烧羊沟
逢纪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罢了!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此次若是能将公子救出来,倒是可以赦免你的死罪。不过若是有诈的话,便先将你给砍了!”
那人连忙磕头谢恩,然后起身在逢纪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逢纪听完这句话,脸上的脸色变幻很快。方必说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一件丑事。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过袁尚却是知道,因为是他帮自己遮掩的。看来他能说出此事,应该是确定无疑。如果是曹军的j细,袁尚也不会将这件事,让他说给自己听。
逢纪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对外边喊道:“传令!让高将军和淳于将军,南北夹击将汉军都在南文前面!”
“什么人!再往前一步,就要放箭了!”一个校尉示意左右准备,冲着前面一支骑兵喊道。
“别!是自己人!”前面一个将领模样的人,高声的喊道,同时让手下停了下来。
那个校尉冷笑一声,随即喝到:“暗语!”曹军玩这一手,都不知道玩了多少次,说不定又是曹军来捣乱呢。
出乎他的预料,那人居然对上了自己的三套暗语,随即高声喝到:“请问将军是何人手下,怎么会到了这里?”
“在下乃是淳于将军的手下,奉命搜索曹军到了这里。不知道你们是何人手下,有没有碰上曹军?”对面那个将军模样的人,对着对面高喝到。同时也挥手示意,手下的骑兵慢慢加速。
那个校尉吃了一惊,不禁出声说道:“我们是高将军的前部先锋,与你们南北对进,怎么你们都没找到曹军吗?”
可是他没有等到回答,而是冰冷的刀锋。在喷发的血雾当中,他很想喊出声来,但是声音似乎都从脖子上的裂缝,随着血雾而一起喷出去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他们加速过来,不是想和自己说话,而是要屠戮自己。
“什么!前部骑兵遭遇了曹军,损失了两千人马!”高干怒不可遏的揪住前部先锋,大声的吼叫道。
“将军……这曹军不知道从何处,知晓了我军最新的暗号,等属下放松了警惕,才会让曹军有机可趁!”那个先锋官,一脸无辜的说道。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淳于琼处。虽然淳于琼的智商,很难喝岑壁相比。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只有马上合军一处,才不会让曹军有机可趁。所以高干和淳于琼的兵马,迅速就向南文冲了过来。
在南文的前面,是两条中断的山沟。因为地形狭窄,而分别被称为南羊沟和北羊购。据说这里狭窄的地方,只能让一只羊通过。而此时进入南羊沟的,却是几万的人马。顿时将这山中窄沟,给填的慢慢当当的。
岑壁骑在马上,不禁皱起眉头。他自从进到这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北风呼呼的吹过,让人不禁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周围都是一些掉光叶子的大树,地上也堆积了不少枯枝败叶。
“若是曹军在这里放火……”岑壁刚要说话,就见从上面抛下无数火把,将漆黑的夜晚点亮。当火把落地的瞬间,从两侧的山林中,立刻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不好!中了曹军的诡计,这里已经布下了引火之物!”岑壁已经下马抓起一把柴草,上面还有零星的硫磺。
但是这个时候发现,又还有什么用!大火从四面蔓延开来,将大部分兵马,都困在了火海当中。周围本来就是干燥的树木,加上郭逸事先布下的引火之物,很快就噼里啪啦的着了起来。此时的谷口已经是火光冲天,根本就无法冲出去。
从山上不断的射下火箭,夹杂着许多擂木。顿时将正在慌忙躲避火势的兵士,一个个的射到在地。最可恶的是那曹军,居然在擂木上,涂满了火油,那擂木滚下来,先是砸倒了一片,接着便在人群中,燃起了熊熊大火,让本来慌乱的兵马,显的更加慌乱。
更多的士兵身上,已经没大火所引燃,无助的在那里,凄惨的大叫着奔逃着。熊熊的烈火,不断的灼烧着,他们身上每一处皮肤,他们的毛发早就被点燃,正在吞噬着他们的头皮。而由于他们的奔跑,将更多的袍泽,带入了痛苦的深渊。
恐惧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将绝望带给没一个人。士兵们的纷乱,马匹的嘶鸣,树木燃烧的声音,混成了一曲地狱交响曲,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带入了那幽黑的深渊当中,进入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给我冲出去!快!”高干急红了眼,挥刀将敢带着火靠近的士兵,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性命夺走。也许这也是一种幸运,不必再忍受,那被火将生命,一点点的烤干的煎熬。
有了将军的榜样,周围的士兵,自然是不会手软。纷纷用手中的一切,刀、枪、剑、拳、腿都成了阻止同袍靠近的武器。
但是身上起了火的士兵,会这么甘心的死掉吗?也许是他们不愿意,就这样孤单的死去。或者是不愿意,在火中慢慢的煎熬,他们争先恐后的,向没有火的地方扑去。那里纵然有刀枪,但是不会死的这么难受。
人们都开始疯狂了,在面对死亡的威胁的时候,脆弱的神经已经崩溃。每个人都是赤红的双眼,拼命的冲撞着、叫喊着。没有人在乎什么身份地位了,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在这个时候也一样的无用。
“护送我冲去的,赏黄金一万两!”高干的刀都卷了刃,但是越来越多的人,被大火驱赶到这里。所以危急之下,高干开出了令人心动的价码。
但是这只是令活人心动,谷口的熊熊烈火,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冲出去。所以他们知道已经是必死无疑,死都要死了,还要黄金做什么。没有人理会高干的喊声,只是拼命的想离大火远一点。
山崖上面的曹军,似乎想让这场面更加的混乱。无数的箭枝、无数的干柴、无数的擂木,不断的从上面抛下来。得到了这些东西,火势更加的凶猛。就连烟似乎都更浓,一点点的将山谷笼罩,慢慢的向上升起。
同样的事情,在北羊沟也上演着。只不过他们的情况,要比高干部好很多。因为他们人少,但是他们也更加的困窘。高干部至少还有几千人,被大火堵在了外边,但是可以帮他们灭火。可是淳于琼全军都陷入火海,加上混乱的时候,马匹四散奔逃,被践踏死的士兵不计其数。
北羊沟比南羊沟,地形更加的狭窄。它并不是一条直沟,而是一条蜿蜒的曲沟,这样本来就下马不行的淳于琼部,更加没有办法及时的收拢部队。大火没有被崎岖的地形阻挡,反而更加的旺盛。
幸运的是现在是北风天,他们不必像高干部那样,忍受浓烟的熏染。而与此同时,不断的倒在浓烟中的高干部士兵,也越来越多。他们的嘴中鼻腔中,被烟灰塞的满满的。最后的死相,是一双被烧焦的手,还在抓挠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将胸口打开一个洞,让自己能够自由的呼吸。
南羊沟和北羊沟的大火,将整个山区的天空,照的如同白昼。根本不用人来通知,逢纪就知道出了事。当火光腾起的那一刻,逢纪吐了一口血,从马上栽了下来。
“完了!”当逢纪被手下匆忙救醒的时候,张口就是这一句话。他的眼神中,没了往日睿智的光彩,便的十分的空洞。似乎在这一刻,他所有的精力,都随着那渐渐升起的,一点点的流逝。
“军师,那我们还过去吗?”一旁的副将,低声向逢纪问道。
逢纪没有回答他,眼神还是依旧的空洞,喃喃的说道:“一切都完了,还去做什么!”说完慢慢的闭上眼睛,在闭眼前的那一瞬,眼神变的如此绝望。
最后高干留在后队的,是吕威璜带的八千人。可是随着北风的凛冽,浓烟渐渐将这支,试图将大火扑灭的人群,给彻底的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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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今天有点事,关于毕业设计的,没能给大家更新十分抱歉,还请大家见谅。
第二百四十回 收尸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整个山都被烧成漆黑的一片。在第三天的时候,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摇摇摆摆的落了下来,为苍黄的群山,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外衣。但是这一片焦土,就连雪花都不敢靠近。
当吕威璜带着剩下的人马,走进这条山沟的时候,一股扑鼻而来的焦臭味,让众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到处都是焦尸,被大火烧成一具具黑炭。甚至在火势严重的地方,已经只剩下累累白骨。没人能认出,他们生前是谁。就连吕威璜最想找到的高干,都不知道在哪里。
强忍着胸中的不适,吕威璜让人分开那些,紧紧的被黏在一起的尸体。试图希望发现一些不能被火烧掉的标志,好认领自己的将军。可惜这火着的太凶了,所有人身上的铠甲,已经被紧紧的烙进他们的身体。
“将军,前面有发现!”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走过来,躬身对吕威璜说道。
吕威璜知道,定是找到与高干有关的东西,连忙让那个士兵带路,就急急的向前面赶去。可是到近前,他不由的吃了一惊。之间数十个土堆,在那里如同坟堆一般,显的是那么刺眼。而在这土堆上面,确实一片焦黑的痕迹。
“这是什么东西!”吕威璜不禁皱起了眉头,厉声对那个带路的士兵吼道。难道他急匆匆的叫自己过来,只是想让自己看这个东西不成!
那个士兵连忙说道:“将军,刚才属下在一个土堆下面,发现一只被烧黑的腿,所以属下认为,可能高将军……”
“挖开!”不管里面是什么,都要先弄开看看。依照现在的情势看来,高干是死定了。那自己该怎么办,会不会被迁怒?
当土堆被扒开的时候,一股奇特的香味,就散发开来。让饱受焦臭折磨的众人,不禁被这香味所吸引。可是随即就有人明白,这香味是来自什么!是来自那一堆堆的土堆,来自土堆下面一具具还算完整的尸体!
终于忍受不住,连吕威璜都开始拄着长刀,弯腰在那里狂吐起来。这香味让人遐思,可是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谁还敢幻想。
“d!老子以后再也不吃肉了!”吕威璜将胃里的一切,都吐了一干二净,就连酸水都吐出不少。喘了一口气,对士兵吩咐道:“出来个能喘气的,给老子找找高将军!”
很快高干和岑壁的尸首,就被摆放在吕威璜面前。他们最里面,紧紧的吊着一根芦苇干。要知道在北方这芦苇,可以在夏天雨大的时候,沿着这种山沟生长的很茂盛。当时岑壁在烟雾当中,和高干撞到一起,便想躲到土堆里面,或许还能活下来。
可惜漫山遍野的芦苇,在给他们一线生机的时候,却也要了他们的性命。随着曹军不断扔下来的干柴,很快他们在火堆里面,活活的被烤熟。从而在扒开土堆的时候,会给吕威璜等人,一阵奇异的香味。
吕威璜叹了口气,随即对士兵吩咐道;“将将军和军师好好收敛,令人准备上好的棺木,带回邺城安葬!”同时遥遥的看向北边,不知道哪里的情况如何。
当逢纪带着人走进北羊沟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本来就无力的心,顿时彻底的碎裂开来。一万兵马就这样,成了一万具焦尸,自己该怎么跟袁绍交代!忽然他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那个方必再哪里?”
“好像和几个斥候,上前面去探路了!”随行的副将,随即向逢纪说道。
逢纪不禁怒吼一声:“立刻把他给我带来,如果他要是跑了,你也就不用回来了!”看来不止是自己中计了,就连袁尚也中计了。那个小子很明显,是曹军的j细。怪不得会带着自己,在山里面绕山路。看来曹将是估计自己,会识破他的计划。
最终逢纪没有等到副将的回来,因为他说过,找不到方必,就不用回来了。当第二批人带回这个消息的时候,逢纪吐出一口黑血,再一次晕了过去。
“若是邴仁能将逢纪带来,说不定还会有一场好戏。”郭逸骑在马上,有些惋惜的对身边的曹纯说道。
曹纯倒是笑了下说道:“那逢纪也不是一个无智的人,若是邴仁做的太过,怕是另外两支兵马,也会有所察觉。”
邴仁就跟在郭逸二人身后,听到二人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惭愧,低头对二人说道:“将军,这次都怪属下无能,才让将军的计划失败了。”
“我也是随口说说,本来这件事就是再赌,看来这一次运气不在我这边。”郭逸回头给了邴仁一个安慰的笑容。
按照原本的计划,却是先将逢纪部和高干部引到一起。凭着之前做下的文章,说不定在夜色之中,还能上演一场自相残杀的好戏。可惜这一次逢纪比较狡猾。每当邴仁要将逢纪引向预定位置的时候,逢纪却总以安全为由绕开。机会并不是很多,只有三次机会,也就这样白白的流失。
最后高干部和淳于琼部,终于进到了两条羊沟。如果不动手的话,那可就没机会了。不过邴仁这小子也机灵,见没有机会,带逢纪进入包围圈,所以便开始带着逢纪,在山里面绕山路,这才没让逢纪及时的来援。
当然逢纪并不知道,他小心翼翼的行为,是他免过了一场浩劫。要知道他也差一点,就成为那火中枯骨的一员。但是也正因为他的小心翼翼,才会让邴仁有机会,让他徒劳浪费了两天的时间。
“你师傅好狠啊!”甄宓在后面看着郭逸的背影,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向曹昂低声说到。这一把火足足葬送了,六万袁军的生命。当然她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因为在第二天,郭逸便下令开拔。因为山中的火势,已经是无法控制的局面,不需要自己在添柴加火了。
曹昂笑着说道:“这就是两军交战,所以这也算不了什么。听师傅说以前有人,还有更绝的计策。对了,就像是白起,他都坑杀了四十万人呢。师傅其实为人很善良,从来不杀俘虏的。父亲说当年黄巾之乱的时候,师父还为那些黄巾降兵求情呢。”
“哼!他会那么好,我才不信呢!”甄宓撅起红唇,冷哼一声就把脸扭过去,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
曹昂傻笑了两声,低声对甄宓说道:“凤姐姐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没有办法送你回中山了。”之前曹昂曾经说过,要送甄宓回中山。可是没有想到,郭逸居然不赞同这个意见,所以只好对甄宓说声对不起。
“没什么!反正我在家里也无聊,正想去衮州找大姐呢。”甄宓看了一眼北方,回头强笑着对曹昂说道。
郭逸无暇关心甄宓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他想的是张辽在那里。以前还能多多少少,听到张辽攻克县城的消息。可是最近却没有一丝消息,着实让人担心。
其实郭逸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张辽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此刻的张辽,正坐在一辆牛车上,笑着看着手下打扫战场。这是伏击的第二支运粮队。对付这种杂兵,张辽手下的狼骑,才不会有半点担心。
“将军,这一次共缴获粮草五千石,还有一万枝羽箭!”曹性兴奋的跑过来,跟张辽说道。现在部队的弩箭早就用光了,就连弩都给砸坏,以防落到袁绍手中。但是就连普通的羽箭,也用的差不多了。
张辽笑了笑说到:“这次怕是最后一次了,之后袁绍就要来围剿我们这一股‘山贼’了。告诉弟兄们,手脚麻利一点,我想袁军很快就要赶来了。”说完跳下牛车,顺手一刀将那头还在悠闲吃着草的牛,给解决掉了。
当袁军赶到的时候,只见到兀自挣扎的牛,和还在燃烧的粮草堆。要说一点没有敌军的线索,那也不是没有,那满地的马蹄印,足以说明这伙马贼,已经远远的逃走了。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追击?”一个校尉向一个一脸冷漠的男人问道。
从那个男人身上的铠甲可以看出,他在袁军的地位,绝对不会低。因为他是一整套的铠甲,就连面甲都配备上了。那人年约二十七八岁,脸上有着连鬓的短须。但是最让人注意的,还是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这便是袁绍手下的大将,河北三庭柱之一的高览。
高览冷笑一声说道:“上一次是东州,这一次是任庄,你倒是说说该向哪里追?”这股贼寇来的诡异,而且都是骑兵,行踪飘忽不定。而自己负责统镇后方,手中只有六万步兵,还有一千骑兵。想要围堵这一股贼寇,看来要好好的想想办法才是。
当然高览有这自信,敌寇的人数肯定不多。所以这件事,特没打算报告给袁绍。如果说这点小事,自己都办不好的话,也就不配位列河北三庭柱。要知道论起武艺,他并不见的比颜良差,只不过在统兵方便,一直被颜良压着。
昨天因为被老师逼着写程序,实在没抽出时间还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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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回 诱敌
“将军!据报袁军已经改了粮道,从高阳走文安一带运粮。另外据斥候探听,好像袁绍并没有回军。”曹性把这几天的情报,汇总一下说给张辽听。
张辽闻言倒是笑了起来说道:“看来袁绍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一次次几千石的损失。看来我们要来一次狠的,才能让袁绍觉的痛!”毕竟袁绍军不是靠一路的粮草,来维持他的大军。看来要让袁绍吃痛,在知道有人再捅他的后庭!
“你让兄弟们多跑一点,将袁军的大部粮草动向探明。至于那些小的粮队,让兄弟们精明一点,能抢则抢,抢不了就放过去就是。告诉他们不要有怨言,下面会有大仗可打!”对于现在的部队,张辽很是满意。现在这些家伙,都是三天不打仗,都会觉得浑身痒痒的家伙。
曹性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袁军很精明,上万石的运粮队,可是护卫不少于一万人。基本上每次运送一次,都有六万石以上的粮草。用我们这点人去拼,怕是……”倒不是曹性没有胆量,只是去袭击大的运粮队,危险实在是大,所以不得不说出来。
张辽叹了口气说到:“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不然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怕是就实现不了了。这样吧,我们先探探地形,同时让兄弟们,多劫上几路。如果能惊动袁绍最好,不然我们就要想办法伏击大队了。”
做出去袭击有重兵护送的粮队的决定,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郭逸哪里没有音讯,听说也是在一路北上。看来当初自己和他订下的赌约,怕是谁也做不到了。在河间郡好好的干几票,自己就去那边找他,看看能能想什么办法,将邺城拿下!
“你们是什么人!”城上的士兵,看着快速靠近的人马,连忙高声喝道。
“奶奶地,你他娘的没长眼,看到是三公子回来了啊!”立刻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高声的对城头上大骂道。
那个士兵连忙顺着他所指看去,发现在一顶软塌上,正躺着一脸苍白的袁尚。连忙询问到:“三公子怎么了?”
“快去叫卞喜出来,三公子在路上染上风寒,现在要赶紧回邺城医治!你告诉卞喜,让他赶快打开城门,若是三公子出了什么事,那你们就准备陪葬吧!”那个将领气急败坏的,指名道姓的开始大骂卞喜。
此时卞喜已经上了城墙正好听到,连忙扒着女墙,就开始向外看。一看软塌上,确实是袁尚无疑。在城头上都能看见,袁尚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这种症状正是感染了风寒,而出现的状况。
“快开城门!”卞喜不敢犹豫,连忙向城门出跑去。要知道自己的地位尴尬,现在袁绍又喜爱袁尚,自己要是抱上了袁尚的粗腿,那自己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城门徐徐的打开,卞喜带着一脸笑意走出来,对领头的将领拱手说道:“末将迎接来迟,还望将军恕罪。敢问将军尊姓大名,来日必当登门陪罪。”
“在下汉寿亭侯郭逸,倒是不要将军陪罪,只是要将军的人头!”那将低声说了几句,就挥刀向卞喜砍过去。
卞喜还在寻思,袁绍手下那个是侯爷的身份,脸上依旧还带着笑容。突然就觉得脖间一凉,一蓬血光陡然喷起,将那颗大好头颅,推上了半空。他的嘴还在咧着,但是眼神已经渐渐淡去,犹如流星一般,很快失去了光辉。
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的措手不及。在卞喜的人头还没有落下去的时候,那一支骑兵,已经向城门冲了过来。顿时跟着卞喜出城了一百人,立刻被铁骑淹没。在措不及防之下,已经被屠杀殆尽。
城中的兵马,慌忙集结起来,想要将这股敌军赶出去。但是他们很快就停住了脚步,因为自己的三公子,正被那个一脸胡子茬的大将,用手中的大刀顶在脖间。
“我想你们都认得这个人是谁,这把刀虽然不是什么宝刀,但是我想割下他的人头还是能做到的吧!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一!”郭逸带着一脸笑容,对前面停下来踟蹰的士兵说道。
他们只是一群下等兵,但是他们都认得袁尚。现在邺城最大的,也就是卞喜了。可是卞喜的头颅,已经不知道被铁蹄,给踏成什么样子了。当然邺城里还有更大的,那就是袁尚的生母刘氏。可是眼前这个敌将,明显不给众人机会,去请刘氏过来做决断。何况就算请来了,难道刘氏不会不顾及自己儿子的性命?
“二!”就在众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敌将的大刀,已经高高举起,马上就要落到,袁尚那白皙的脖子上了。当即就有人高喊道:“如果你敢伤害三公子,你等将死无丧身之地!”他说的确实是实情,城头上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谁敢放箭呢!
郭逸没有回答,直接冷笑一声:“三!”随着话音,大刀映着落日的余辉,就向袁尚稚嫩的脖子落下去。
“住手!我们放下武器就是了!”袁忠是袁家的老人了,世代都是在袁家为奴,更蒙袁绍看重赐姓袁。别人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他可是最清楚不过。就算是自己能将这股曹军歼灭,就算是袁绍念旧情放过自己,怕是夫人那里也会要了自己一家老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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