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帝君》 第95部分阅读

居然就遇上这种衰事,由不得她不郁闷,

“凤鳞血甲。”

胸铠,左臂、右臂、左腿、右腿铠,战裙,护心镜,头盔,清一色的血红色,头盔上拳头大的宝石射出一道血虹,眨眼间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迦真,真的迦真一推神妙的分身,借力躲过七宝琉璃塔佛光的抽吸。

第三百七十六章 暴走的独孤真

[正文]第三百七十六章 暴走的独孤真

“凤羽公子,还请手下留情。”

“混账,谁要他手下留情,我乃火之神,秉承天火之力,上天入地、唯我独尊,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臭虫,看我今天不将你烤成干尸。”

被凤鳞血甲包裹着的迦真仰天大笑,然而在笑声中冷眼瞅着凤羽,毫不掩饰脸上流露出的杀机,独孤真不过是被稍稍一瞥,就仿若寒冬腊月坠入冰窟,鸡皮疙瘩从脚底板直冲到头顶,似乎迦真要杀他,不过是一个指头的事情。

凤羽脸上闪过一丝颇具深意的神情,同样冷笑连连,笑声胜过鬼哭神嚎,尖锐刺耳不似人声,给人以十分诡异的感觉。

独孤真四人夹在两人之间,被这两个活祖宗折磨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我是臭虫,你还不是照样被我踩在脚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没你身上这套凤鳞血甲,你早就被七宝琉璃塔收进去,渡化成我的奴仆了。”

还是凤羽率先说话,打破了难熬的僵局,不过话中字字带刺,看着迦真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在场众人顿时不寒而栗。

“七佛佛偈乃是佛界至宝,融合了七位古佛的大道精华,几乎和禅心九舍利不分高下,怎么会落在你这个蝼蚁手中?”

迦真生气归生气,但理智让她不得不忌惮七佛佛偈这件佛门至宝,不打探出凤羽究竟能够发挥出几成的威力,她就无法想出应对之策。

“呵呵,你怕了。”

“胡说,我怎么会怕!”迦真语气强硬,却有些色厉内荏,她毕竟是心虚了。

“天地至宝有德者据之,不妨告诉你,像七佛佛偈这样的赫赫有名的法宝,我不止拥有一件,你的气息不稳,似乎有暗伤未愈,凭借两件异宝加上强悍的肉身,可与一般初阶仙师抗衡,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给我乖乖的交出赤精天玉,看在天魔宗的份上,不与你为难。”

凤羽侃侃而谈,似乎在阐述天地至理,让人忍不住兴起顶礼膜拜的冲动,独孤真四人苦苦支撑,才勉强控制住内心臣服的。

“大言不惭,你不过是逆天境的修为,在外界可以一方,但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你以为凭借一两件天地至宝便可无视天与地之间鸿沟般的差距么,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天地至宝有德者据之,我就掠夺了你气运和积蓄,相信不日就可以重返上三界了。”

迦真望向凤羽的眼神愈发的凌厉狠毒,天地元气疯狂的向迦真所在的方位聚拢,独孤真四人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甚至感受到经脉中积蓄的元气居然也跃跃欲试,试图脱离他们的身体,回归迦真的怀抱,迦真仿佛变成了天地的中心,一切的原点。

凤羽淡淡的眼神无波无澜,一轮昏黄|色圆盘浮现在他身后,蝌蚪文似的符号在圆盘上跳跃,每一个符号蕴含着可怕的信息量,好像将一段人生浓缩在其内,繁如星河的符号,流转着犹如史诗般浩瀚博大的文明,讲述着大千世界无穷生灵的命运。

“我不在乎别人说我我依仗器力,但我不想落得个欺负女子的骂名,七宝琉璃塔回来。”

“还不欺负女人,平日里不知怎么欺负我的。”曦鸾高声嘀咕道,摆明了就是要让凤羽听到。

凤羽心中一阵抓狂,姑奶奶平日里是谁欺负谁呀,这还有天理么,不过凤羽脸上并没有过分的表现,最多也就是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

一把闪烁着银辉的尺悬浮在凤羽指间,正是蜕变后的无量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无量尺自从跟了凤羽之后,替凤羽阻挡了不少风雨,是故凤羽毫不吝啬的将对道的感悟全部刻画在无量尺的尺身,如今的无量尺方才衬得上‘无量’二字,丈量天地。

“中品道器,你瞧不起我!”迦真的眼球充满血丝,无量尺提升的再快,也才达到中品道器的级别,对迦真来说简直和小孩的玩具差不多,她认为凤羽是存心藐视她。

凤羽笑而不答,站在一旁的曦鸾更是不住的摇摇头,嘴里滋吧滋吧的,用怜悯的眼神盯着迦真,迦真刹那间火冒三丈。

“你笑什么笑?”

“我笑有人很傻很天真。”曦鸾满不在乎的说道,天上地下还没人能令这个丫头感到惧怕。

“给我去死。”

迦真被气得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突然一道血光从迦真的袖口飞射而出,直逼曦鸾的心脏,是一柄匕首,尾部带着短短的朱雀翎羽,快似光电,却又无声无息。

“跟姑奶奶玩阴的,你还不够格。”

曦鸾巧笑嫣然,却夹杂着淡淡的寒意,令百花为之凋零,血光匕首穿透曦鸾的心脏,但一点鲜血也没有喷出来,凤羽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曦鸾是人面桃花扇的器灵,洞悉人心是她最擅长的手段,迦真想要出其不意,却不曾料到她那拙劣的演技根本逃不过曦鸾的法眼。

匕首顺着原来的轨迹飞回迦真的袖中,而曦鸾的身影一晃,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

“死凤羽,看到我有危险还向个呆木头一样竖在那里,好呀,你看戏看舒服了,现在就给我上场,一炷香内镇压不了这个疯婆子,我要你好看。”

曦鸾冷哼了两声,凤羽就感到自己的胳膊传来一阵钻心的生疼。

“这个死丫头居然躲到我的袖子里去了。”

凤羽暗恨不已,却那曦鸾半点办法都没有。

“得罪了。”

凤羽脸色铁青,他可不希望明天自己的胳膊肿的和大腿一样粗细,既然他招架不住曦鸾,也就只得照她说的办了。

“无量天尊,八卦颠倒。”

凤羽毫不客气地将手中法决一掐,催动阴阳五行的秘法,无量尺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占据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卦方位,成颠倒八卦之势,设正反五行之险,青光、白雾、红霞、绿气、紫风、蓝瘴、黑烟、黄沙,转瞬间形成千万迷城杀阵,,将迦真围困在其中。

“不用挣扎了,无论你从哪一个方位突围,对我而言并无区别,八卦颠倒阵法奥妙无穷、变化多端,一旦开启,除非你不动,一动就是风云变幻、险象环生。”

成竹在胸,凤羽不介意泄漏一点玄机给迦真知道。

“一力降十慧、一力破万法的道理,你难道没听说过么?”迦真阴森的说道,深红色的血光冲天而上,似乎打算突破八卦颠倒阵所能承受的极限。

“不,不,不。”凤羽遗憾的摇摇头,伸出右手食指朝迦真头顶上空指着。

紫金雷纹剑正悬在哪里,释放出一团雷电,无形的气场压制着霸道的血光。

“卑鄙。”

“什么叫卑鄙,你若是用正途破解八卦颠倒阵,自然不会触动九霄雷霆封天镇地阵,我也就不会违背我的承诺。”

“混蛋,是对是错、是真是假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迦真不忿的骂道,但也不敢继续以强力对抗紫金雷纹剑,天劫对她来说也是最忌讳的字眼。

“游戏的规则本来就是最强者制定的,我已经给了你公平参加游戏的机会,至于是输是赢,自然是凭你的本事,若是你硬要是破坏规则,我用什么手段似乎都不为过吧。”

凤羽不自觉的露出几分快意之色,迦真一开始的霸道令他很不舒服,虽然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女子太过计较,但适度的惩戒还是必要的。

“独孤真,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看着干嘛,还不给我下令捉拿这个天魔宗的大敌。”

迦真在八卦颠倒阵中左突右冲,阵没冲破,却挂了不少彩,而且阵法不断的收缩,她纵然在苦苦支撑,但估摸着也熬不了多少时辰了,这才不得不放下身段,向独孤真求援,可惜她忘了,连她都对付不了凤羽,单凭独孤真几人能抗衡的了凤羽这个妖孽么。

独孤真对迦真非常的无语,招惹了一屁股麻烦不说,现在还要自己替她擦屁股处理后事,他这是做的什么孽呀。

“凤羽公子,有话好说,迦真老祖隐世多年,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得罪了公子,我在这里替她给您赔罪了。”

“独孤真,你没长耳朵呀,我让你给我擒拿她,你向他求的哪门子饶呀。”

正在给凤羽作揖的独孤真,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踉跄的稳住身子,转过头,破口大骂道:“你能,你了不起,那你破阵出来呀。我忍够你了,简直是愚蠢至极的女人,我是天魔宗的宗主,不是你保姆、仆人,你最好给我客气点,天魔宗数千年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养着你,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请你出手你还推三阻四的,现在还招惹了凤羽公子,差点给天魔宗酿成覆灭的大祸。”

火山爆发,独孤真陷入了癫狂,根本不顾什么身份,指着迦真的鼻子痛骂,发泄着这几天来积蓄的怒气。

第三百七十七章 救治飘渺

[正文]第三百七十七章 救治飘渺

黑红色天空下的心魔世界,寂静的诡异,独孤真喋喋不休的谩骂了许久,骂的口干舌燥,和个普通人似得半蹲着地上喘气歇息,姜仁义、吴道子、长须则是犹如亘古不动的石雕僵化在一旁,而被困住八卦颠倒阵中的迦真神色更是复杂的一塌糊涂,愤怒、怨恨、可怜、无奈,乱成一锅粥,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凤羽公子。”

凤羽微微抬手,沉稳的气度仿佛弥漫着土的芬芳,“独孤宗主,我是霸道,但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迦真确实触怒了我,却与天魔宗没有关系,我是不会随意迁怒于你们的,之前所谈的交易与条件一切照旧,至于迦真么,我只取赤精天玉,如何处置独孤宗主自行定夺,我无所谓。”

听到这番话,迦真的身子微微一晃,忽然觉得内心一阵恐慌与战栗。

“凭什么,你凭什么抢走赤精天玉,她是我的!”迦真声嘶力竭的大叫着,双手颤抖,脸皮抽搐。

凤羽凌空虚立,自然的握住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好似月光般柔和的光晕,名剑云翔,凤羽的眼神淡漠的不纳一物、不惹尘埃。

“云翔风斩,日月分离。”

云翔剑在迦真的头顶,惬意的挥动着,一道道剑芒无形无相,却释放者无与伦比的切割之力。

陡然间,迦真痛呼不已,细密的血珠浮出白皙皮肤,一种沉重的窒息感令她有身以来第二次感触到死亡的可怕,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勒紧她纤细的脖子,慢慢的拉紧,等待死亡的痛苦是死亡的十倍、百倍还不止。

迦真奋力的挣扎着,澎湃的火之神力仿佛要焚尽天地邪魔,但凤羽隔空虚按,紫金雷纹剑的剑尖下沉了一丈,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瞬息间封印迦真所有力量的源头,从高高在上的仙师刹那间沦为溺水的孩童,无力的两翼渐渐停止振动,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绝望,她长大了嘴巴,模糊的声响传出来。

凤羽如遭雷击,坚若磐石的心神居然刹那眼,“妈妈”,迦真居然在灵魂濒临崩溃的时刻,呼唤着她的母亲,“妈妈”仿佛是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声响,凤羽能从中感受到伤心欲绝的凄凉。

“你怎么了?”藏于凤羽袖中的曦鸾第一时间发现了凤羽的异常。

凤羽下意识的手一抬,一团生于混沌中的火焰从迦真的天灵盖升腾而出,离开主人的赤精天玉,十分的暴躁,不断的飞射出混沌火剑,掀动八方风云,尽力对抗云翔剑的分割之力,挽救痛苦中的主人。

“我这是怎么了?”

惧怕,凤羽竟然在惧怕揭开灵魂中一个从未开启的领域,连他也不清楚究竟在怕什么。

凤羽答应独孤真不取迦真的性命,但迦真的为所欲为,让他决定要略施薄惩,可一切似乎偏移了他设定好的轨迹,迦真发自内心本能的呼唤,却触动了凤羽神经最脆弱的部分。

“臭家伙,给我清醒点,你不是要救人么?”

“救人?对,救人要紧。”

凤羽缓过神来,他不知道自己的急迫是因为想快点解决飘渺,还是借机摆脱心中那个可怕的梦魇。

“独孤宗主,赤精天玉要如何使用,方才破解的了黑罗刹的剧毒?”

事关人命,凤羽也不敢马虎,出声询问独孤真,而独孤真被凤羽的神来之笔弄蒙了,唯唯诺诺的回答着,“公子只需让身中剧毒的好友沐浴在混沌火焰下,再从诸天大|岤将聚集在一起的黑罗刹之毒尽皆拔除即可,日后好生调理,当可痊愈。”

当你先人一步的时候,引来的是不可遏止的嫉妒,而当你先人百步千步的时候,剩下的只会是崇拜性质的羡慕,嫉妒和羡慕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人心的变化。

独孤真对凤羽从一开始的蔑视,到后来的平视,直至如今的仰视,他的心在不断的变化,利用、算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终于想真心结交凤羽这个朋友,因为他知道跟随在凤羽的身后,他所能得到的是之前预料的千倍万倍,反之,一旦成为凤羽的仇敌,将是彻底的毁灭和永恒的黑暗。

“独孤宗主,这份情我落凤羽承了。”

没有空白肤浅的承诺,这就是得道者,答应过的事情就再无更改的道理。

“赤精天玉过来。”

宝相庄严,好似游走世间的无上王佛,低沉的声音却携带着救世之音,教化万民苍生,赤精天玉打了个激灵,纵然不愿臣服,却也不敢再有造次,肃穆的悬浮在迦真头顶,隐约之中竭尽全力与凤羽对峙。

“我不会再伤害你主人,你乖乖听话,还有机会回去,否则你连玉石俱焚的权利也没有,不要质疑我的话。”

赤精天玉迟疑片刻,还是放弃了抵抗,飞到凤羽的掌心,凤羽抚摸着炽热的赤精天玉,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颗淡淡水绿底色的珠子,珠子不时的散发着薄弱的荧光,而一个可人儿正憔悴的躺在其中。

这颗水绿蛋是水无痕送给凤羽的,据说是上界流传下来的宝物,可以盛装晨曦之露且可使其不失灵性,凤羽将飘渺浸泡在晨曦之露中,如今晨曦之露耗去大半,幸好凤羽还是敢在四十九日之内得到了赤精天玉。

“离火之法,驱魔化邪。”

赤精天玉化为混沌火,尽管不够纯洁,但仅仅用来救人是绰绰有余了,凤羽以离火之法控制混沌火,以本源之火蒸发晨曦之露,沐浴在晨曦露气中的飘渺面色恢复了红润,整个人好像是由纯净的露水构造而成的。

千百个洪荒时代的“火”从混沌火中飘出,印在飘渺胸前、后背、双臂、两腿,一道道黑气被逼出来,在皮肤下流动,聚拢在诸多大|岤中,火字凝聚成一座座万火囚笼,将黑气拘禁在其中。

“火灵降世,封。”

凤羽的掌心拍在飘渺的额头上,澎湃的火力一瞬间将飘渺的衣襟化为灰烬,除了贴身所穿的一件冰蚕丝衣外,在无片缕,而近乎透明的冰蚕丝衣令飘渺完美的酮体若影若现,更具诱惑力,晶莹如玉髓的火线蔓延到飘渺的周身,结成一张星火大网。

随着凤羽手掌的离开,一个暗黑色的火字浮现在飘渺的额头上,突然暗黑色的火字变化成一朵醉人的曼莎珠华,花瓣微张,随时可能恣意绽放。

“凤羽公子,死神即将化身罗刹,快驱除它。”

凤羽的眉头微皱,黑罗刹之毒还真没想象中那般好对付,曼陀罗花是死亡之花,一旦让死神蜕变成罗刹,飘渺的灵魂就会彻底沉沦,纵是十殿阎罗也无法解救。

“黄泉之珠,扭转乾坤。”

九颗黄泉之珠变幻成一只皮肤泛黄的枯败之手,一把攥住曼陀罗花的花茎,无数仿若寒冰制成的花刺射出,试图挣脱枯败之手的束缚。

黑罗刹之毒霸道无双,号称无药可解,即便有赤精天玉,依旧抵挡不住死神化罗刹的一步,最后救活的中毒者,将成为没有感情的罗刹,不流尽血管里的最后一滴血,永不停止杀戮。

可惜的是,今日偏偏遇到了凤羽,黄泉之道便是终结轮回重生三者的结合,枯败之手可以令一切衰老凋零,黑色曼陀罗花一样不例外。

曼莎珠华的花瓣不断的萎缩掉落,而飘渺的五官剧烈的扭曲,刚刚恢复的红润瞬间褪去,苍白到让人惧怕,突然飘渺的眼皮睁开,双眸深处是失控的疯狂和阴毒的杀意,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将凤羽视为生平最大的仇敌,如玉的双手掐住凤羽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化成几道极细的血痕,中邪的飘渺实力徒增十倍,居然有了跟凤羽一战的资本。

从始至终,枯败之手没有放开过曼莎珠华一刻,飘渺的邪魔化已在他预料之中,黄泉之道绝对可以战胜黑罗刹之毒,但凤羽不敢过度用强,他怕会伤了飘渺。

迷失心神的飘渺,口中呢喃自语,羊脂白玉的肌肤上生出黑色鳞片,狰狞如妖魔。

“混蛋,还不用赤精天玉打入她的心脏。”

不知为何,迦真厉声大叫,凤羽没有迟疑,他其实有其他对策,但他觉得都不一定如迦真说的方法好。

剖开飘渺左胸的心脏,难以想象,蝙蝠、蜈蚣、蝎子各种毒物盘踞在飘渺的心脏内,而且原本嫣红的鲜血此刻变成了黑紫色,恶心的令人作呕。

“地魔宗,从此不用在存在人世间了。”

凤羽怒发冲冠,好似苍生君主,刹那间给地魔宗判处了毁灭的刑罚,黑罗刹之毒根本不应该存在于天地之间,这种变态的毒药罪恶滔天,该受到上苍的诅咒。

赤精天玉被镶嵌在飘渺的心脏的中央,凤羽伸手一抹,心脏的创伤顿时被抚平,柔和的光芒照耀九州,腥臭的魔气被蒸发出来,与此同时,被枯败之手攥着的曼莎珠华终于彻底凋零,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化为烟尘弥散而去,凤羽甩出碧心离火轮,将其一丝不漏的燃尽。

第三百七十八章 定计 上

[正文]第三百七十八章 定计 上

长袍的下摆凌风飘展,裹着漫天飞舞的杏花,沾染着泥土的香味,吟游诗人一般的行走在清澈透亮的湖水之畔,皎洁的月光轻盈飘散在他如墨的发髻上,浅浅的笑容,让人感到无比的安稳与闲适。

“风花雪月醉人心,得意失意昨日愁,你是要离去么?”

凤羽突然止住清闲的脚步,望着湖中浮动的绿藻,淡淡的问着身后的女子。

如影随形跟在凤羽身后的女子,突然一阵恍惚,脸色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苍白,那嘴角的笑容满是自嘲。

“走?你要我走,我能不走么?”话语里透着凄凉,令凤羽的眼神不禁黯然。

“飘渺,屠云来了,他如今在地魔宗,如果你愿意,我去寻他回来,护送你回不灭殿。”

如花似月的女子正是被解除黑罗刹之毒的飘渺,黑夜之中,她和凤羽漫步于月光之下,此时的飘渺有放声大笑的悲凉,根本压抑不住,银牙咬破了朱唇,妖艳的血封闭了她将要张开的嘴。

凤羽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旦回头就会心软,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如传世明珠一般的曦鸾,因为他对曦鸾只有宠溺与怜惜,而对飘渺,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

见识了黑罗刹的霸道,凤羽更加明白飘渺为他挡住云北辰亡命一击的意义,是的,飘渺救了他的性命,当日若是黑罗刹之毒击中的不是飘渺而是他,就算有再多的保命手段,他也可以肯定自己逃脱不了陨落的下场,所以他欠飘渺一条性命,是他欠她的,可如今他又不得不辜负飘渺,情债是无形的桎梏,玲珑和智敏已让他承受不起,他的道不容许他在爱上第三个人。

微风拂过,倩影婆娑,凤羽闭着眼静静的站着,而身后的可人却已随风而去,明知爱上自己,注定是心碎的结局,凤羽宁愿让飘渺现在心伤,也不要她日后心碎。

“嘿嘿,有些人还真是铁石心肠,就不怕人家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十丈外的一处大树阴影下,曦鸾连蹦带跳的走到凤羽跟前,挂着一串银铃铛的右手随意的拨弄着碧蓝色的湖水,发出清脆的响声。

“今天的账我还没跟你清算,怎么自己过来讨打了?”

不知怎的,见到曦鸾之后,凤羽心中沉重的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

“我才没欠某个薄情郎的债呢,你就真的就放任她这样离去,撒旦迷城如今可不安生,地魔宗和人魔宗的铁骑眨眼间就要攻进魔罗城了,万一她被乱军抓住,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尽管曦鸾是在挪榆凤羽,但言语之中还是在提醒他,莫要做出让自己将来后悔的抉择。

凤羽蹲下身子,扶正一颗被人踩踏歪斜的小草,忽然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她的实力自保足矣,何况屠云肯定在两宗的大军之中,即便飘渺落到他们手中,屠云也不会让她出事的。”

“你就这么肯定?地魔、人魔两宗不是吃素的,如此短的时间,就算你口中的那人手眼通天,混进去不难,但想得到高层的信任似乎不太可能吧。”

曦鸾的智慧深不可测,只是平日里懒得费心思而已,不然以她的谋略,让整个人间界天翻地覆也不过是和吃饭、睡觉一般简单轻松。

“换个人我不敢肯定,但屠云一定做的到,他不简单、很不简单。”

“是么?能得到你这般的推崇,应该不止是因为修为高低吧。”曦鸾的眼神飘忽的看着凤羽,拍打湖水的右手忽而一抬,一条两寸长短的金色小雨被她托在掌心,蹦来蹦去的。

凤羽淡淡的点点头,却没有详细的解释,屠云的修为在以前还令凤羽忌惮三分,但对如今的凤羽而言,不过是一只手指就可以碾死的对象,可凤羽冥冥中有种预感,那个放荡不羁、恣意妄为的家伙,一定还隐藏了他也不清楚的实力。

“两宗的大军如今到了何处,军力如何?”

“这种没意思的问题,我才懒得管呢,你若是有兴趣,去问独孤真那腹黑的家伙,他肯定很愿意和你商讨,至少我离开天魔殿的时候,就听到四处嚷嚷着要找凤羽公子。”

曦鸾手一抖,小金鱼又被她重新放回湖中,志满意得的拍了拍手。

“你呀,你呀,既然他们急着找我,那你不早说!”

凤羽对曦鸾的胡闹劲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却又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早告诉你,岂不是看不到刚刚那番好戏了,反正他们现在向供活祖宗一样的供着你,别说等一等,就算等上一两天,他们也不敢对你有什么微词抱怨,这个我拍着胸脯道担保。”

“看戏,看戏,这么喜欢看戏,我让独孤宗主给你请个戏班子,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番给你唱,直到你腻味的想吐了为止,好不好啊。”凤羽故作凶狠的说道。

曦鸾嘻嘻一笑,“这敢情好,反正无聊的很。”

“走吧,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姑奶奶,别让人家说我们耍大牌。”

“要耍也是你耍,我哪有那资格呀,而且别在让我听到‘姑奶奶’三个字,吓跑了我的如意郎君,让我嫁不出去,我就像牛皮糖一样一辈子粘着你,看你到时候还能过舒服日子,哼。”

伴着不忿的怒哼,转身就走,扬起一片尘土,存心要让凤羽吃一嘴的沙子。

“这么急着嫁人呀,那我让独孤宗主找些俊才良人让你挑选夫婿如何?”凤羽打趣的说着。

走了老远的曦鸾,丢出一句话,差点砸晕了凤羽,“好呀,我要求不高,能揍扁你的就行,也不要多,十个八个足够了。”

天魔殿中,鸦雀无声,最高的王座上空无一人,独孤真恭敬的站在王座的下首,若是此番场景传扬出去,只怕要震动整个撒旦迷城。

众人只听耳边一阵风吹过,白衣黑发的青年犹如天外飞仙一般,落座在王座上,白衣胜雪、黑发如墨,气宇轩昂、天庭饱满,身后隐约有龙凤齐鸣之音,不似凡尘之人。

天魔宗的高层尽皆俯首叩拜,不敢仰视青年英俊无双的容貌,连站在一侧的独孤真也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威压,神色愈发的恭敬。

“诸位起来吧。”

凤羽双手微抬,众人皆觉一团温暖的气劲缠绕自己的双膝,不知怎的就站了起来,这种神鬼莫测的力量令在场众人再难生出违逆之心,仿佛臣服于这样高大的主宰,不是一种屈辱,而是无比的荣耀。

“独孤宗主,说说如今的形势吧。”

居高临下,莫名的威严荡漾在每个人心中,没有让认为凤羽的语气不敬,作为强者,自然有强者应有的气度。

“禀告凤羽公子,地魔宗、人魔宗在天魔宗领域边境屯军三千万。”

“三千万?看来他们野心不小,估计等灭了天魔宗之后,就要瓜分天魔宗的土地了,可惜他们的春秋大梦恐怕要告吹了。”

凤羽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掌大笑,笑得肆无忌惮,三千大军对平民百姓来说是不可抗衡的洪水猛兽,但对逆天境以上的修真者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鸡肋,真正的输赢不在于军队的多少,上层之间的胜败之术才是左右大势的重磅筹码。

“公子说的是,不过地魔宗此次的先锋有些棘手。”

“哦?棘手,那不成是地魔宗隐世不出的老古董。”

“那倒不是,那人名为焚琴先生,是上一代圣女的亲子,如今的地魔宗宗主焚九霄便是他的亲舅舅,地魔宗继承的是冥域之主黑暗祖凰的血脉,而焚琴的血脉是万年来最纯净的,据说不久前,还在祖凰峰觉醒了血脉,引来黑暗祖凰的意志降临,修为如今到了什么程度,还真不好说。”

“黑暗祖凰、冥域,来的正好,黑暗祖凰是冥界之龙的拜把兄弟,如今我便斩了他的子孙,也算是甩了冥界之龙一个不大不小的耳光。”

凤羽心意一转,项天问便将诸多讯息传输到他的脑袋里,黑暗祖凰原本是冥域之主,不过冥界之龙太过霸道,鸠占鹊巢,夺去了冥域的控制权,不过黑暗祖凰也不介意,反而和冥龙坐而论道,不知多少岁月过去,黑暗祖凰的境界竟也攀登到仙君巅峰,隐隐有冲击仙帝的架势。

既然知晓了其中的关系,凤羽又怎么舍得放过报冥龙那一箭之仇的机会,反正地魔宗的覆灭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附带多杀一个人,也无关痛痒。

“人魔宗呢?”

“失去了镇宗至宝人面桃花扇,人魔宗魔道三雄之一的称号早就名存实亡,地魔宗不过是担心人魔宗与我们结盟,在他们背后捅刀子,才顺带上人魔宗而已。”

独孤真言语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不屑,天魔宗势大已是一两千年前的事了,若不是地魔宗一直从中作梗,人魔宗只怕连个渣子都不会剩下了。

“哼,五六千年前,你们天魔宗敢对人魔宗说这种话么!”

曦鸾对人魔宗还是有一点难以割舍的情愫,毕竟这一世,是人魔宗的始祖赋予了她生命,眼见人魔宗破败到如今让人鄙视的田地,内心着实不痛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道理,曦鸾姑娘不明白么?”

“不明白,怎么地,你们天魔宗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曦鸾甩给独孤真一个臭脸,就不再搭理他了,独孤真十分的郁闷,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得罪了曦鸾这尊冰山美人。

凤羽还不猜不到曦鸾的心思,只不过他不便道破而已,曦鸾的小孩子脾气上来,谁能说服的了她,凤羽知道独孤真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指的好生安慰道:“独孤宗主,她心情不好,别跟她计较,我们谈我们的。既然人魔宗和地魔宗的联盟不稳固,我们不如分而化之,将人魔宗拉拢过来,到时候地魔宗独木难支,自然不攻自破。”

“公子的打算,我不是没思考过,但人魔宗一向忌惮我们天魔宗,何况此次他们联手的原因是仙器即将出世,人魔宗担心成为我们的傀儡甚至日后吞并的对象,肯定不会就范的。”

“这个我自有办法。”

第三百七十九章 定计 下

[正文]第三百七十九章 定计 下

“人魔宗修行的是人欲魔道,向来桀骜不驯,纵然衰落,但宗内的老古董皆是脾气古怪、宁折不屈的家伙,即便无奈之下和地魔宗结盟,也定然不会真的听从地魔宗的调遣。”

“无妨,有傲骨才值得栽培,独孤宗主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想让撒旦迷城成为普罗岛一般的存在,天魔宗主宰这片大6,但我却不以为然,盛极则衰,循环往复,没有敌人的天魔宗可以兴盛一千年、三千年甚至一万年,但万年之后呢,还不是要被取代,心魔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凤羽侃侃而谈,讲述春秋变化、朝代兴衰的天地至理。

“那公子的意思?”

独孤真心思缜密,否则也不可能坐稳天魔宗宗主的位子,凤羽的打算他大概猜的到七八分,但却不敢直说。

“三足鼎立的格局终究要被打破,天魔宗君临撒旦是历史的必然,但我要留下人魔宗一脉香火。”

凤羽平静的说着,但独孤真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不仅如此,天魔殿中的天魔宗高层皆是议论纷纷,这是左右一片大6万年命运的决策,一旦确定,影响甚大,凤羽的神威确实折服了这群心高气傲的家伙,但要天魔宗答应天大的条件,似乎还有些不够。

独孤真面有难色,说实在话,他不愿得罪凤羽,或者说普天之下没有人愿意得罪这个有能力颠覆一个万年底蕴宗门的无上高手,但事关天魔宗未来数万年的前途,一旦出了差错,他将会沦为天魔宗众人唾弃的千古罪人,由不得他不小心。

凤羽浅浅一笑,似乎并未将王座之下熙攘之声放在心上,“独孤宗主是对天魔宗没有信心么?”

“这,这个。”独孤真不知如何回答,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如今的天魔宗都稳稳压过人魔宗,可谁能预料到万年之后的事情,何况凤羽若是在暗地里支持人魔宗,天魔宗的优势究竟能保持多久还是个问题。

“你是担心我在暗地里操纵人魔宗?”以凤羽如今的修为,从独孤真神情最微小的变化,也推测出独孤真灵魂最深处的想法。

被一语道破心思,独孤真大惊失色,差点给凤羽跪下。

“人间界不是我舞台,千年之内,我必然会飞升,而且我许诺在我飞升之前,可以无条件帮助天魔宗三次。”

“独孤老儿,你就别犹豫了,这种好事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你可考虑清楚再回答。”

曦鸾帮衬着说道,凤羽决定扶人魔宗一把,曦鸾心底还是有些感动的,至于人魔宗是可成大器的王者还是扶不起的阿斗,曦鸾并不是很在意,她只是想了断今生欠下人魔宗始祖的因果而已。

“公子的提议我独孤真代表天魔宗答应了,但如果日后一旦天魔宗和人魔宗兵戎相见,还请公子理解,莫要对人魔宗施以援手。”

“宗主。”姜仁义和吴道子同时对独孤真使眼色。

“稍安勿躁。”

独孤真没有理会下面反对的声音和目光,他在等待凤羽的答复,若是凤羽执意要辅助天魔宗到底,他宁愿拼死一搏。

凤羽缓缓的扬起嘴角,“你就这么怕我?”不知为何,凤羽突然问出这么一个看似完全不关的问题。

“怕,不仅是我,天魔宗同样怕你。”凤羽问的轻松,独孤真答得坦荡。

凤羽盯着独孤真,又冒出一句惊人之语,“天魔宗的仙器炼成之后,你还怕我么?”

独孤真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肯定,“怕,纵然有仙器,天魔宗依旧不是公子的敌手。”

“为什么如此说,仙器在手,横扫八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凤羽轻轻的饮了口清茶,笑着问道。

“公子,知晓我宗炼制仙器的事情,却从未提起过,说明公子并不在意仙器,或者说公子看不上天魔宗炼制的仙器,从公子能十分轻松的战胜守护圣兽迦真那一刻起,孤独就知道公子不会忌惮任何人、任何法宝。事到如今,我也愿意和公子坦诚相对,除非集结人间界所有的力量,才有几分把握抹杀公子的性命,但公子若是逃脱,将会成为所有门派辗转反侧的梦魇。”

“独孤真,起初我还在怀疑,但如今我敢肯定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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