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臣服,他要报仇,他和枉死大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向敌人弯腰屈膝,这是他为人的准则。吴天教导他,人要有气节,要有竹的气节,宁折不弯。
“不识抬举的东西,没工夫搭理你,枉死之城,给我收。”
枉死大人的耐心被凤羽差不多磨没了,但现在还不是诛杀凤羽的时候,于是他决定先将凤羽禁锢在枉死之城里,他还要处理善后,在十殿阎罗注意之前,将枉死地狱恢复如初。
枉死之城里飘荡出延绵不绝的黑色绸带捆住了凤羽,任凤羽如何反抗,也难以挣脱,就凤羽要被拉进枉死之城的前一刻,一方大印从冥冥虚空射出来,砸断了黑色绸带。
“阎王印。”
枉死大人见到这方大印出现,脸色剧变,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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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相邀
“阎罗王,你们阎罗十殿和我十八层地狱早就达成共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未曾通报,硬闯我枉死地狱,还阻止我惩罚扰乱我十八层地狱秩序的鬼魂,是何道理,你真当我十八层地狱可欺么?”
暗地里主宰十八层地狱无数年,枉死大人习惯了上位者的姿态,地府众人见之无不战战兢兢的五殿阎罗王,可吓不倒他,在他心里他才是黄泉地狱的正统,纵然十殿阎罗神威通天,也难以让他放在眼里。
“枉死狱长,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十八层地狱本就受阎罗十殿统帅,何来共识一说,而且我今日来的是你枉死地狱,你为何句句不离十八层地狱,难不成你已经将十八层地狱当做你的私有财产,你和阎罗十殿博弈的筹码了不成,别人称呼你一声‘大人’,你似乎很受用么,见了本王竟敢不行礼,是谁给你的胆子。”
阎罗王一言一语,刀刺斧削般的将枉死大人的诘责一棒子打翻,更是反将一军,令枉死大人无言以对。
十八层地狱与阎罗十殿之间火药味浓重,但还未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而他枉死大人主宰十八层地狱的情况其实是不被地府法典允许的。他不敢反驳阎罗王的话,随意说错一个字,就会将他自己推入众叛亲离、万劫不复的深渊。
十八层地狱也不是铁板一块,不服他的大有人在,只是在内摄于他的滛威和枉死之城,在外有阎罗十殿的威胁,才敢怒不敢言,但其实有不少层的狱长是反对与阎罗十殿对着干的,他们想要的只是安安稳稳的保住自己的地位,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枉死大人,是个十足的野心家。
“是我失礼了,参加冕下。”枉死大人身子微倾,头却台的高高的,如同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话语里一丝尊敬的意味也没有。
“本王恕你无罪,免礼吧。”阎罗王收起凶神恶煞的眼神,瞬间换成了和颜悦色的脸孔,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当然没有人感质疑、嘲笑他们,至少明面上是没有。
“枉死之城,枉死狱长今日是不是应该交出来了?”
阎罗王不温不火的说到,似乎枉死之城只是一件贱如草芥的东西,而不是秉承天道的半仙器,不是酆都鬼城的象征。
“枉死之城历代由十八层地狱掌管,此乃古制,难道冕下忘记了么?”
枉死大人的脸色阴沉如水,他万万没想到阎罗王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枉死之城是他抵抗阎罗十殿的最大依仗,交出去无异于授人以柄,那么日后他和十八层地狱就是被顶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屠宰,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接受的。
枉死大人将枉死之城握得死死的,从阎王印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将枉死之城摄入自己的掌心,不过十八地狱旗被怨灵王缠住,一时之间难以回收。
“既然是古制,我也不勉强,枉死之城你就好好保管着吧,这个鬼魂既然扰乱了枉死地狱的秩序,就由我带回阎罗王殿,审理之后再做定夺,当然结果绝对会让枉死狱长满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阎罗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是有恃无恐,他的实力稳稳地压住枉死大人一头,纵然枉死之城在枉死大人手中,他也不惧,阎罗印同样是半仙器,虽然是绝品道器晋升的半仙器,威力不如曾经是神品仙器的枉死之城,但枉死大人想要战胜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背后有阎罗十殿的支持,尽管他是一人前来,代表的却是十殿阎罗,即便集合了十八层地狱的全部力量,也休想留住他,枉死大人也不敢对他动手。他索要枉死之城是假,想要带走凤羽才是真。
阎罗王刚刚不过是要给枉死大人一个下马威,给他敲敲警钟,告诉他谁才是地府真正的主宰。
“冕下。”
枉死大人踌躇不已,要到嘴的肉,就这么被人生生夺走,他实在是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形势比人强,凤羽现在被阎罗印保护着,有阎罗王在,他没有抢回凤羽的自信,而且就算有可能,时间上也不允许,只要让阎罗王抽出手来,在召唤几个殿主过来,到时候被擒拿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怎么,枉死狱长是不服我的决定,还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可以商讨商讨么。”
阎罗王这番看似大度的说辞,枉死大人听在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冕下,人你带走无妨,但是冕下好不容易来我枉死地狱一趟,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狱长,但还是想尽尽地主之谊,不知冕下能否赏光。”
阎罗王神色不动,心里却是快速的算计起来,他不想不出枉死大人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枉死大人的妥协他早就猜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的淡定,但枉死大人突然间邀请提议,却让他摸不清头脑,他自然不会以为枉死大人脑袋进水了,想用阴谋诡计对付他,这里可是黄泉地狱,不是枉死大人可以为非作歹的地方,困住他不易,击杀他更是天方夜谭。
“好呀,我也数千年没有品尝枉死狱长珍藏的冥月甘霖茶了,今日正好可以一饱口福,枉死狱长不会舍不得吧。”
“区区香茗,能得到冕下的挂念,是它的莫大荣幸,下臣岂有不舍之理。”
看着你一眼我一语的枉死大人和阎罗王,凤羽一阵无语,刚刚还剑拔弩张,好似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斗个你死我活,现在却胜似多年的之交好友一样亲密,果然是些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凤羽从九幽令开启的时空之门里,看到过阎罗王,更是亲身经历过项天问陨落的痛苦,十方大印,十件半仙器,组合的社稷苍生大印术,这门仙术简直不应该存在于天地间,凤羽很确定,十八层地狱的狱长联手,也抵挡不了社稷苍生大印术,不消片刻,就会被永恒镇压,因为社稷苍生大印术已经调动了人间界的本源力量。
人间界在五界当中实力最弱小,但人间界本身的力量却是其余四界难以匹敌的,面积广袤,气运无穷,生灵数量更是冠绝五界,纵是四界联手,也这能令人间界生灵涂炭,但想彻底毁灭人间界,不可能,因为所需付出的代价太过庞大,庞大到四界的主宰也下不了决心,玉石俱焚,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人间界是五界的奠基,动摇了它,五界这座大厦顷刻间就会化为乌有,由此可见,苍生社稷印是多么的恐怖,试想一下,三大大6、无边海域镇压在你身上,你如何翻身、如何支撑。
凤羽现在虽然不清楚阎罗王为何亲自前来,还救下了自己,但他仍然很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了生死大劫,若是真被枉死之城吸进去,他恐怕再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如今被阎罗王抓住,也许还有逃走的机会。
凤羽最大的优点就是那股永不放弃的精神,正是这股精神支撑他走到现在,曾几何时,他仅仅是天凤皇朝落家的不祥人,是个比蝼蚁还要被人看不起的家伙,但他最后报仇了,四年的磨练,让他成长起来,击败落凤凰、夺取孕灵锺,在天下人面前狠狠的扇了整个落家一个巴掌。
他清楚的记得落凤凰的失落,落秋的无奈,落霸天的憋屈,那是他这辈子笑的最痛快的一天,什么仇都报了,唯一的缺憾就是吴天爷爷没有陪在他身边,与他一同见证那美妙的时刻。
枉死大人显露出的实力,并没有让凤羽产生一丝恐惧与胆怯的感情,反而激起了他求胜的,枉死大人对他坐下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会永远铭刻在心底,如同一根毒刺一般每时每刻都会折磨他,提醒他这一段不共戴天的仇怨,直到枉死大人从天地间被彻底抹去的那一天。
枉死大人已经被凤羽列在了必杀的名单上,凤羽对待仇人就如同一条疯狗,不死不休,不咬断仇人的喉咙和每一段筋骨,他不会有筋疲力尽的可能,而他对自己所爱所珍惜的人,却是无缘由的支持、信任,为了他真心相待的人,他可以倾其所有,甚至要以他的生命作为交换,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的极端,但却又那么的单纯简单。
“大人,请进。”
无间道从枉死之城中延伸出来,但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红地毯,枉死大人居然是想请阎罗王到枉死之城里做客。
阎罗王眉头微皱,枉死之城的厉害他不是不知道,被邀请进去其中,总有种请君入瓮的味道,但话一出口,若是反悔,便是露怯,从此之后他在枉死大人和十八层地狱各位狱长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不仅是他自己颜面丢尽,十殿阎罗的光辉也会因他而蒙尘暗淡,他不能反悔。
“没想到,枉死狱长已经将枉死之城炼制成自己的洞府,真是可喜可贺。”阎罗王强作镇定,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其中包含着丝毫的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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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鸿门宴
枉死之城作为半仙器,里面自成世界,空气、花草、动物一样不缺,不同于黄泉地狱的阴森与昏暗,枉死之城里阳光明媚,仙灵之气十足,宛若人间仙境,凤羽跟在阎罗王身后,阎罗王有意无意的将枉死大人出手偷袭凤羽的所有路线死死的挡住,枉死大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尔,脸上还要强装出讨好的笑容。
好久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凤羽却一点也不舒服,刺目的阳光里隐藏着淡淡的阴寒,凤羽心底很不安,以他对枉死大人的认识,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邀请人做客这种没有营养的事情不是他的风格,凤羽觉得其中必定有着一个天大的阴谋,不仅是为了算计他,连阎罗王估计也是这个圈套的猎物,枉死大人的胃口不小呀。
不过凤羽倒不是特别担心,天塌下来也是个子高的先顶着,阎罗王同样不是善茬,凤羽尽管没有从他的表情上捕捉到任何的信息,但凤羽确信他想到的阎罗王肯定也想到了,否则他也不配统治黄泉地狱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不表现出来,估计是再等,等枉死大人露出狐狸尾巴,他才好见招拆招,再有一点,就是他对自己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心,说不定,阎罗王还想趁机发难夺取枉死之城这件十殿阎罗垂涎已久的半仙器。
思来想去,凤羽都认为现在的局面对他还是很有利的,只要他步步为营、小心为上,逃出生天并非难事,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做一回渔翁,让枉死大人和阎罗王狗咬狗,鹬蚌相争,他可以从中牟利,当然这些打算都要看接下来形势如何发展,事不可为莫强为的道理,凤羽再清楚不过了。
知道智敏可能陷入了生死危机中,凤羽的心备受煎熬,,对他来说,与枉死大人的仇怨,可以等日后他的实力强大了再来报,只要他能进阶成仙境,杀死枉死大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智敏,不过再急也是无济于事,凡是都得一步一步的来,能够离开黄泉地狱才是当前的要务。
“怎么了,瞧你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难道是在担心阎罗殿的审批,你通过了十八层地狱的考验,得到地府气运的加持,虽然此次滋扰了枉死狱长的静修,但有了这层缘由,我会对你从轻发落的,我相信枉死狱长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一般计较的。”
凤羽光顾着思考逃离的策略,脸色确实有些呆板,原以为不会被人注意到,却没想到阎罗王不但发现了,还故意停下来询问他,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突然被打断,凤羽一阵发懵,眼神迷离的像失了魂一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被吓傻了呢。
“一切决定有冕下做主,下臣不敢有丝毫的异议,之前也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误会而已,凤羽小兄弟不必太过挂怀。”
一瞬间,凤羽就将自己神游的灵魂抓了回来,是他太大意了,他居然忽略了前面站的两个大人物,神威通天,心机过人的老狐狸,自己不经意间的举动说不定早就被他们察觉到了,只是阎罗王先捅破了这张薄纸。
听了枉死大人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凤羽胃里翻腾不已,差点直接呕起来,误会,不知道是刚才是谁,一副不抓住他誓不罢休的摸样,连枉死之城这种压箱底的法宝也祭出来了,还敢说是一场‘小小的’误会,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不过看枉死大人如今的反应,凤羽更加确定这场宴会绝对是一场鸿门宴,不然他也会顺着阎罗王的话走。
“冕下,我只是在担心我仆人。”
凤羽纯属没话找话,谁都看的出这句话假的不行了,但偏偏阎罗王和枉死大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算计,不能也不愿意插穿。现在的凤羽看似不重要,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二人博弈的筹码。
“哦,是那个怨灵呀,实力不错,你能收服他是你的机缘,既然如此我就把它还给你。”
阎罗王接受枉死大人的邀约之后,不动声色的祭起阎罗印,将十八地狱旗和怨灵王一起收到了阎罗印里,枉死大人看在眼里,却只能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他强行索要,势必刚刚形成的和睦假象瞬时间就会化为乌有,为了长远的计划,枉死大人也只能自己暗地里肉痛了。
阎罗王对怨灵王也有不少的兴趣,但还不值得他出手抢夺,其实怨灵王对枉死大人实力估计和枉死大人真正的实力简直是天差地别。怨灵王算什么,不过集千万怨灵之力诞生的异种,天赋和力量岂可跟继承枉死地狱的枉死大人相提并论,比枉死大人更胜一筹的阎罗王要擒拿他,和抓小鸡一样容易。
阎罗印一开,怨灵王狼狈的逃了出来,立刻钻进了凤羽的九幽令,再也不敢出来,似乎在阎罗印里经历了非常恐怖的遭遇。
阎罗印开启疾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凤羽还是窥探到一些东西,阎罗印中有着数之不尽的禁制阵法,每座阵法里圈养着数以百万计的鬼魂、鬼物。核心的一座大阵是阎罗王殿,殿中供奉着阎罗王的虚影,这座核心大阵辐射千万里,联系着九股截然不同却又一脉相承的力量,这座残缺不全的阵法应该就是苍生社稷大印术的一部分。
出乎意料的是,阎罗印中再度飞出十八杆旗帜,十八地狱旗,阎罗王居然要将绝品道器级的十八地狱旗送给他,凤羽脑袋像被石头砸到了,一阵眩晕。这完全的不可思议,像十八地狱旗这种成套的绝品道器好好利用,威力不亚于一件半仙器。
眼看着被能量球包裹住的十八地狱旗飞到自己的面前,凤羽仍然没有什么真实感,阎罗王的做法太匪夷所思了,当着枉死大人这个真正主人的面,将十八地狱旗送给他,不是扇枉死大人的耳光么,难道他就不担心枉死大人翻脸无情。
越靠近凤羽,十八地狱旗挣扎的越剧烈,能量球都有被戳破的的可能。凡是晋升的到绝品道器的法宝无不灵性十足,阎罗王实力摆在那里,又有阎罗印的镇压,它们自然不敢蹦,但现在阎罗王要将它们送给凤羽,它们不能接受,法宝也有法宝的尊严,它们不能接受‘弱小’的凤羽做他们的主人。
一件法宝竟然敢小觑他,凤羽一阵无名火起,他也懒得再多想什么了,放在嘴巴前的肥肉,不吃白不吃,而且他还可以借此,向阎罗王展示自己的实力和自己的立场。
“九幽无穷缚。”
九幽令插进能量球,将十八地狱旗吞进肚子。十八地狱旗一离开阎罗印的能量罩,枉死大人就迫不及待的暗中催动枉死之城,试图收回这一套绝品道器。
凤羽岂能让他如愿,庞大的九幽之力充斥在九幽令中,催动九幽令中的禁制阵法,凤羽虽然无法开启九幽令的真正力量,但被吸入九幽令中的东西,是绝对逃不出来,别说是十八地狱旗,就算是枉死之城和阎罗印被吸进去,也是同样的下场。
枉死之城的召唤,被九幽令直接割断,一道幽光反射回枉死之城,枉死之城的器灵都是一阵晃动,凤羽向枉死大人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但枉死大人仿若没有看见。
“冕下,枉死殿到了。”
“枉死殿,好名字呀,真是好名字呀。”
阎罗王见凤羽如此轻松的收取了十八地狱旗心里颇为欣喜,但看到宫殿上挂的牌子,眼底涌现出一丝杀意,不过被他迅速的掩盖住。
取名枉死殿,枉死大人明摆着是将自己拔高到和十殿阎罗同等的地位,而且枉死二字是整个黄泉地狱的象征,以此做殿名,称雄之心昭然若揭。
阎罗王已经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将此事告知其余九殿,他们一直认为十八层地狱只是小打小闹,从来未曾真正放在心上,但现在看来是有些自大了。即便不跟十八层地狱全面开火,这个枉死狱长也是不能留了,必须以雷霆之威灭杀此人,才能真正的震慑十八层地狱,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打压下去。
“殿下请进。”
枉死大人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阎罗王的反应早就在他的算计当中,这不过是个开胃菜,还有许多的大餐等待着阎罗王品尝呢。
“恭迎冕下。”
一进入枉死殿,最吸引凤羽眼前的不是,富丽堂皇的陈设,而是站成一排的十六道身影,除了缄默之外的十八层地狱的狱长尽数在列,缄默则是不知被枉死大人关押到何处了,凤羽没猜错,这果然是一场鸿蒙宴。
十六人形成的气场令整座殿堂的空气都凝固了,十八层地狱的狱长九成以上都是一代传一代,实力虽然参差不齐,却平均实力仍在怨灵王之上,面对这股力量,阎罗王也是头皮发麻,他没想到枉死大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所有的狱长召集起来,而且他之前没能捕捉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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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醉生梦死
“各位狱长,为何擅离职守,若是各自地狱发生变故,该当何罪?”
即便发生预料到的变故,阎罗王也很快缓过神来,他毕竟是一殿之主、地府王者,气度风范早已浑然天成、珠圆玉润,没有泄露出丝毫的气势,却挡住十六位狱长融为一体的声势,而且稳稳的压上一头。
“冕下,此言差矣,十八层地狱几乎与天地同寿,从未发生过大马蚤乱;数千兆的亡魂在此接受惩罚等待轮回,自有下面的鬼卒负责,难道冕下对于地府每一件事情都亲力亲为么?”火山地狱的狱长赤炎阴阳怪气的回答到。
阎罗王闷哼了一声,对于赤炎这番避重就轻的言论,阎罗王嗤之以鼻,赤炎说的话不错,但和他所问南辕北辙。
“本王是问你们为何都聚在枉死之城里?”
“冕下,偶尔的聚会,不是可以增进同僚间的友谊么,更何况枉死兄告知冕下您亲自驾临,我等也想乘机拜谒一下,大家说是不是?”
“是呀,是呀。”
“果然还是忠贞你会说话,赤炎的脾气火爆,还请冕下宽宏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次发话的是剪刀地狱的忠贞,他的心机比赤炎深,性格也较为阴沉,一言一语都是合情合理,阎罗王反倒成了胡搅蛮缠的人。
“冕下,诸位,先落座吧,如此同桌而席的盛况,不知多少年没有发生过了,为了见证这一值得纪念的时刻,我们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如何?”
明明是他主导的阴谋,枉死大人现在却有扮演起了和事老的角色,凤羽实在是摸不清他真正的打算。
“那就要看枉死狱长,要用什么琼浆玉液招待我们了。”此刻身处枉死之城内部,他的战斗力受到不小的削弱,还不到和这些地狱长撕破脸皮的时候,阎罗王不得不强压住满腹的火气。
“冕下到来,我岂敢藏私。”
枉死大人袖袍一挥,十九樽金阙平稳的落在了温玉制成的桌面上,迷人的酒香顿时溢满整座宫殿,金阙里的琼浆简直不输仙界的瑶池美酒,一滴万金也是物超所值。
“此酒名曰醉生梦死,融合了天地圣果、剧毒之祖,一正一邪,陈酿万年,终于阴阳调和,非但无害,反而对身体有着巨大的益处,请大家品茗一下。”
“醉生梦死,我可是求了好久,枉死兄都舍不得割爱呀,还是冕下的面子大呀。”忠贞一饮而尽,惬意呻吟了下,似乎还在回味口中的余香,不过他那双鼠眼却是不自觉的瞄向阎罗王。
“醉生梦死,人间极乐,若真能醉生梦死、逍遥自在,轮回之苦、地狱之罚有算得了什么?”
阎罗王举起金阙,杯中的琼浆轻微的震荡,宫殿中宫灯的灯光被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彩晕,阎罗王似乎从波光粼粼的酒面悟出了什么,独自感叹到。
“醉生梦死,人生纵然苦短,虚度无意,梦虽美,终须破,不求永生,但求无悔。”
“但求无悔,但求无悔,我的想法终究还是太狭隘了,你果然是他,也只有他才能有这番见解,可惜他知道却做不到,你呢,你能做到么?”
阎罗王面向凤羽,眼神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的迷离是凤羽看错了。凤羽本不愿引起众人的注意,但阎罗王拿起醉生梦死的一瞬间,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恍惚的向变了个人似地。凤羽的心都被揪起来了,满桌全是饥饿的野狼,若是阎罗王这只猛虎在这个时候倒了,他的下场就凄惨了,所以他不得不及时点醒阎罗王。
至于这段话好像一直存在于他的记忆深处,他一着急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但求无悔,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这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活着后悔里,后悔这个、后悔那个,虽然明知道在自己后悔的时候,无数的机会可能从身边溜走,但还是放不下那颗后悔的心,恐怕是死,也要死在后悔里。
“你做的到么?”同样的问题,阎罗王却不厌其烦的问了第二遍,完全无视了面色不善的诸位狱长。
“我,我。”
凤羽迟疑了,他做的到么。吴天死的时候他后悔过,后悔他为什么那么的冲动,令吴天惹上杀身之祸,正是因为那一次引动了凤凰血誓,才使得黄泉之珠真正的凝形。他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做错的事情,无悔,如何无悔,他不敢夸下这个海口。
“能就能,不能就不能,秉着你的本心,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凤羽说完这句话,如同放下了万斤巨石,终于能喘气了。
“好,好,好。”
阎罗王莫名其妙的说了三个‘好’,语气更是越来越激动,凤羽完全弄不明白阎罗王发的是什么烧。
“冕下,枉死兄真诚的邀请你做客,还拉我们作陪,更是不惜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醉生梦死来招待你,你却只跟一个小辈聊得热火朝天,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么!”
这次不只是是赤炎,其余的狱长也用极为不善的目光盯着阎罗王,枉死大人则是静坐在一边,没有任何的反应,既不劝阻,也不参加,似乎他才是个真正的局外人。
“诸位狱长,我失态了,还请见谅。如今酒喝了,诸位的情我也承了,只是今日阎罗殿还有不少公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所有我要想告辞了。”
阎罗王起身,拉着凤羽就往殿外走,一道人影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冕下,你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岂不是太不给我们十八层地狱面子了?”
“枉死,注意你的身份,天地五界,没有地方是本王不能去,没有地方是本王不能走的,就算是仙界仙帝也不敢限制本王行动的自由,难道你以为你这里是枉死之城,我就要对你投鼠忌器么,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现在让开,本王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冕下,你会错意了,我怎么敢限制纵横寰宇的您呢?只是宴会才刚刚开始,冕下仅仅饮了一杯水酒就要离去,难道是嫌我招呼不周么,就算如此,冕下看在十六位狱长的面子上,也该多留片刻吧,不要让属下寒心了。”
枉死大人不卑不亢的说道,话语里还隐藏了淡淡的威胁意味。
“本王并非看不起十八层地狱,但今日确实有急务,现在必须回去。”阎罗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有必须带凤羽离开的理由。
“这就没办法了,冕下若是非要用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的相信的谎言敷衍我等,我枉死虽然不才,也要向冕下讨教几招,以此挽回我十八层地狱的尊严。”
枉死大人此言一出,其余狱长皆是随之附和,大有不答应就要反出黄泉地狱的气势,原先许多中立的狱长也被阎罗王这种近似‘跋扈’的行迹惹怒了,他们在地府都是头顶天脚踩地的大人物,阎罗居然不买他们的面子,这让他们原本对十殿阎罗诸多不满激化为憎恨。
十八层地狱才是地府的正统的观念植入了他们心底最深处,尽管项问天主宰地府后,十八层地狱被打压的只要招架之力,但不代表他们服软了,他们决不允许十八层地狱无数载的荣耀断送在他们手中。
“讨教,是单挑,还是群攻,我都接着。”
阎罗王的华服猎猎作响,一袭乌发垂在肩后无风飘扬,阎罗印握在手中,在这一刻他仿若成了天地五界的中心,一切的一切都要萦绕他旋转,连枉死之城也差点压不住这股冲天的气势。
“冕下说笑了,群攻,我十八层地狱还丢不起这个脸,诸位同僚镇守四方,无论这场决斗胜负如何,任何人再不得动手,否则就是黄泉地狱的叛徒,天地共诛之。”
十六位地狱长,两人一组分别守住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八个太极阴阳图升腾而出,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凤羽从来未曾见识过的阴阳结界,凤羽似乎从这个结界里看出了阴阳大道的影子。
这个结界的坚固程度,就算凤羽不停的使用九幽灭神斩,一时半刻内也未必能够攻破,前提还是十六位地狱长不还手。
“枉死狱长看来你很有自信么,那就让我看看千年不见,你的实力精进了多少。”
阴阳结界一成,阎罗王知道这一战是避不可避了,这个阴阳结界不光汇聚了十六位超越成仙境修为的地狱长自身的力量,更是融入了十六层地狱的本源之力,除非能够动摇十六层地狱的根本,否则想要破阵而出,难比登天。当然击杀几位狱长,此阵也是不攻自破,但也是非常的困难,不到万不得已,这种情况最好是不要发生。
“冕下,试过便知,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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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初次交锋
“你退到一边,我们交锋的余波也不是你能承受的,枉死与你交手时,怕弄出太大的动静,所有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现在在阴阳结界中,他绝不会再有丝毫的留手,见识见识对你有好处也有坏处,保持一颗平常心最重要。”
阎罗王将凤羽拉到阴阳结界最为薄弱的角落,让凤羽在危急时刻有机会逃离。
凤羽点了点头,默然无语,阎罗王和枉死大人这种级别间的交战千年难得一见,从中自然能够学习到一些自己参悟不出的经验和窍门,但那种令天地失色的震撼场面,心态调整不好,也许会永远沉沦其中难以自拔,修为再无寸进。
“冕下,光是比试略显平淡了些,不如我们赌点什么,权当是个彩头。”
“你想赌什么,一般的赌注你应该也看不上眼吧。”
“枉死之城,阎罗印。”
“这么大的赌注,看来你很有把握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阎罗王心头,这场赌局应该才是枉死大人费尽心机将他引来的最终目的,但阎罗王想不通的是,同为半仙器,枉死之城的价值却远远在阎罗印之上,枉死在明知自己实力的条件下,还敢提出这场赌局,说明他一定隐藏了什么杀手锏,才会如此的信心满满、有恃无恐。
如果是这样,到底答不答应这场赌局就成了问题。
答应,极有可能掉进枉死的圈套里,一旦他输了,就要交出阎罗印,那对于十殿阎罗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而且少了阎罗印,十方半仙器大印组成的苍生社稷大印术就会威力大减,这应该就是枉死提出以阎罗印为赌注的最大原因。
不答应,不提十六位狱长会不会答应,光是枉死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落空,就算他反对,枉死肯定会图穷匕首见,直接抢夺阎罗印,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看来充满了未知之数。而且十殿阎罗对枉死之城垂涎已久,曾经是神品仙器的枉死之城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着黄泉地狱的兴衰。十殿阎罗能否真正掌控酆都鬼城,修为能否再进一步,都跟枉死之城紧密相关,如果不是顾忌枉死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可能将这件半仙器送离黄泉地狱,十殿阎罗早就出手镇压抢夺了,若他赢了,便能名正言顺的取回去,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赌,三分实力,七分运气,胜负之数,何敢言定,冕下要是不愿意或者不敢,我们便就此揭过,但我从来没说过这场赌局。”
枉死大人包含意味的目光投向阎罗王和十六位地狱长,凤羽明白阎罗王若是不答应,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蹩脚的激将法,不要在本王面前卖弄,既然你和诸位狱长有这个兴致,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是你拿走我的阎罗印,还是我替十殿阎罗收回黄泉地狱的象征枉死之城,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阎罗王还是选择答应这场赌局,接下来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枉死大人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孰强孰弱,谁输谁赢,言之过早,看最后是谁能笑傲天下。
“冕下没有异议,我们就开始吧,但未免伤了和气,三招定胜负如何。”
“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阎罗须弥枪。”
又是一件绝品道器,凤羽感叹不已,人间界一件绝品道器就能够镇压超级门派的气运,在黄泉地狱却是随处可见,黄泉地狱不愧是可以媲美上三界的存在。
这杆阎罗须弥枪与阎罗王本身的气息非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可以看出阎罗王和这杆枪磨合到如何惊人的程度,枪即是人,人即是枪,人枪合一,破碎虚空。
阎罗王体内的鬼气运转到极限,一枪刺出,整片空间出现了塌陷,无穷无尽的空间虚刃从空间裂缝里射出来,但连阎罗须弥枪地残影也追不上,以凤羽的眼里都捕捉不到阎罗须弥枪运行的轨迹,这杆枪似乎连续不断的跳跃许多不同的时空,直逼枉死大人的心脏。
绝品道器已经站在了法宝界的金字塔顶,更何况这柄阎罗须弥枪是纯粹的杀戮之器,称呼它武器兵刃,应该比法宝贴切的多。
人间界的炼器宗师也练不出如此偏激的法宝,尤其是绝品道器,因为没有任何一位炼器宗师舍得花费庞大的财力、物力、精力、气运,来炼制一件没有其他功能的绝品道器。
阎罗须弥枪被赋予的天道都全部是杀戮之道,这件绝品道器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以点破面,枪尖汇聚的破坏力足以洞穿银河中的普通恒星的星核。
“阎罗须弥枪果然是尖锐无双,黑洞盾。”
枉死大人不慌不忙的举?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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