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龄紧张的注视着愈发接近的鬼怪们,并未注意到尧台的异常。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这还是大热天的,晚间虽说凉快了不少,却也没有凉到让她双手冰冷。可是她双手冷冷的,大气不喘的望着他们。
转目看向白衣鬼,见他神情自若,满目皆是笑意。
林岑龄沉着眸子,想起白衣鬼的用途,等会儿要是真的能够逃过他们,绝对不能顺着白衣鬼的心思赚否则不过是挣扎了一会儿,多争取一点时间罢了。
一番斟酌后,自有打算。
相比较林岑龄的紧张,尧台倒是冷静不少,这些场景他是习以为常了,心中虽说有些排斥,甚至还有点害怕,但是一切都习惯了,就没有多大的反应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林岑龄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毫无牵挂,奈何在这个时候,又遇见了林岑龄。
可能这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乌泱泱的一很快就到了林岑龄的面前,伴随着恶臭味萦绕在林岑龄的鼻翼间,她能清楚的看见离她近在咫尺的一个鬼身上涌动落下的蛆,险些就落到自己的脚上。
她强忍着反胃,不让自己吐出来。
事实证明,白衣鬼的办法是可行的,所以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林岑龄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尧台忽然从背后环抱林岑龄,手掌挡在她面前。他不问林岑龄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现在,他只想要呵护好这个女人。哪怕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感受到尧台的温度,林岑龄才缓缓觉得舒服了很多,果然是眼不见心为净。
不少的鬼纷纷回头看向白衣鬼,表示有些不解,又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
忽然,有鬼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白衣鬼。
这时,白衣鬼笑容不减,“你瞅啥?”语气中,隐隐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他们只是仗着鬼多,单个挑出来,却没有是白衣鬼的对手。所以这个小鬼,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模样。
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奇怪了,刚才分明感觉到了,那种气息就在附近的。”
“忘恩负义的女人!”
林岑龄:“谢谢,我可不认为,你真的是好意。”
她傻了才会认为白衣鬼这是善心大发了,在这种危急时刻,竟然帮助了他们。
虽说这是事实,但一经她口说出来,气愤非常。白衣鬼怒气冲冲的看着林岑龄,然而却被尧台高大的身躯遮挡了。这一对狼狈为奸、忘恩负义的无耻夫妇!
他是不怀好意,结果却连个谢谢都没捞到,反而受气。
瞧着林岑龄尧台的深情对视,忍住一口老血,转身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震惊的望向林岑龄,问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林岑龄巧笑嫣然,“一点点报答。”
白衣鬼气急,“这叫什么报答?!”
“今天晚上的星空很美啊,我请你看一个晚上,不用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林岑龄忍俊不禁,抬头目光落在尧台脸上,“亲爱的,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可要准备充分一些,以免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都跑过来了。”
想要人情?或者说等待时机?
不,林岑龄都不会给他机会的。
“好。”尧台板着的脸,被浓浓笑意取代。在记忆中的痛苦的夜晚,渐渐被她的笑容冲走了。他曾经遍体鳞伤的躺在地板上,等待着天明。如今,他能够抱着的,陷入安稳的睡眠之中。
否极泰来,终究等到了。
这个,只能属于他的天明。
白衣鬼抽着眼角,很想撕开这两人。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林岑龄,结结实实的坑了自己一把。一想到自己就在这样更深露重的夜晚,独自吹着晚风,可怜巴巴的望着天上星星,就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心疼自己。
“那个,林,我毕竟救了你们,你们不要这么绝情。”
“我好困啊,好像很晚了,对了,我的救命恩人,祝你今晚好梦哦。”林岑龄笑了两声,挽着尧台的手回到室内。
被抛弃在外面的白衣鬼平静的看着两人合上门,然后楼上的灯光黑了。抬头看看天,星空璀璨,只得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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