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 第110部分阅读

功了得,宗主得道多助,实乃万剑宗之福。”

萧寿臣说了这许多,却是一眼都没有去看那韩庸和徐安国,当下转身引了众人上山。

众人上得山来,一月不见,太室山上更加繁忙,那些破旧落败的寺院道观已都修整一新,从那不时上山的香客便可看出,这些寺院道观的香火要恢复往昔,指日可待。

再往上去,峻极峰顶,万剑宗的本院已是初具规模,虽然大多数的楼阁都还未建好,可那规模宏大,已可预期,只粗略一看,就比安乐谷中的朝剑门大了不知多少倍。

“好大的手笔!”行云不禁叹到。

青城虽也是两千人的大派,可殿宇庙堂在青城山上铺了开来,便显的零散许多,如今这万剑宗的本院集中在峻极峰顶,殿院重重,气派非常,就算是几乎走遍了名门大派的行云都不禁赞叹。

“万剑宗乃名门之首,这门面自然也要有第一的风范!”

萧寿臣说到这里,显的意气风发,当下指了指山腰到:“这还只是本院,天剑、神剑各还有自己的门庭在,这太室山上,要修的锦绣繁华,才配的上万剑宗在江湖中的地位!”

萧寿臣刚是说到这里,就听秦百程在旁微不可察的冷哼了一声,行云当下一怔,随即省到:“萧寿臣方才的话里所说,天剑、神剑都在山腰各有门庭,似是好事,可却没有说那朝剑门的所在,也就是说,这本院就是朝剑门了,难怪秦老会不愿意。”

秦百程这声冷哼,也不知是声音太低,还是萧寿臣故意不闻,丝毫没有影响萧寿臣的讲解。

随着萧寿臣的手势,行云到是发现了两处与众不同的楼阁,当下问到:“那两幢为何盖的比其他都快?而且看那规模,可谓宏大。”

萧寿臣随即望了过去,笑到:“那两处,正中间的是宗主的宗主府,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优先建来,至于另外的那座,却是新的奉剑阁,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自然也要快建,也好快些将那安乐谷中的奉剑阁藏书移过来。”

行云闻言一怔到:“我们此来,没有将那些藏书带来么?”

萧寿臣摇头到:“当时我们重回这嵩山旧地,多少人虎视耽耽,要是真战了起来,那些秘籍便难保证安全,反不如先存在安乐谷中。

如今我们在宗主带领下,已是立稳脚跟,那奉剑阁自然就要转移过来,毕竟这峻极峰才是奉剑阁的真正所在。“

行云闻言心下突的一动,暗到:“那韩庸所言的残派都在安乐谷中,我正不知如何与他们相商,这取回奉剑阁的秘籍到是个机会。”

第499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三)

听到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安乐谷,行云暗里留起意来,心到:“这奉剑阁的秘籍事关重大,绝对是不容有失的,而且那楼中的藏书剑器又是数量庞大,要都运了来,怕不得有几十车!

再者,从安乐谷运到嵩山,迢迢几千里路,风险可是着实不小,我要是提出亲自前去护送,到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行云言到:“这一趟千里之遥,如不绕行,则必然要经过武当,风险可是不小,武当虽不会明里来与我们争斗,可暗中下手到不无可能,只看武当四下联系与我不睦的门派,便知他们的心意。

再说,要坏我们的大事也不需伤人,只要趁我们不备将那些秘籍焚去一些,就非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可如果绕行,那路途就更是遥远,而且绕行也未必就躲的过人袭击,在外省遭袭,武当反是更能妥去干系。“

萧寿臣闻言一笑到:“宗主所虑极是,所以这趟运送,必须谨慎之极不容有失,寿臣正在拟个章程,到明日,定会与宗主和郭老秦老一同商议。”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此时立刻便去争那护送之责,怕会立刻引起萧寿臣的怀疑。

当下在萧寿臣的指引之下,将本院看了个遍,行云着朝剑门下都各归其位,随即与萧寿臣一同回转法王寺,再是将垣晴和焉清涵安排于自己的院子里,这二人离的自己进了,也好有个照应,萧寿臣在侧,谨慎为佳。

等一切妥当,行云又请了郭定府来,与秦、萧二人一起到了屋里坐下,由行云将这去边家一行讲述一遍,有萧寿臣在,行云自然将夜探华山与收得夜魔隐了去,韩庸之事更是只字不提。

不过就算如何,只那伏魔大阵一战,也博得郭萧二人的一番赞叹。

待行云将这一行经过说完,萧寿臣则将这一月来,太室山上大小事务,事无巨细的禀报一番,尤其是本院的建设以及太室山上的那些寺院道观的恢复状况。

这一月来,便如行云上山时所见,太室山上只要是有主的寺院道观,都已由万剑宗出钱出力粉刷一新,单只外观看去,已是恢复了往昔的容貌,甚至还要好上许多,只等游人香客渐渐恢复。

“至于万剑宗在太室山上如何建设,依萧寿臣来看,应分急缓三步。”

将零碎琐事说完,萧寿臣开始讲述太室山的建设,这是万剑宗目前的头等大事,众人自然不敢怠慢。

便见萧寿臣言到:“太室山的建设,第一步是重中之重,那便是宗主府和奉剑阁这两处楼阁,宗主府乃万剑宗中心,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所以这两处必然要先于其他建筑完成。再者,宗主万金之躯,总不能长住在法王寺这和尚庙里。

而奉剑阁全部完工,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派人去护送秘籍剑器而来,来回也正是要一个半月左右,正是两不耽误。

这一步建好,就剩下其他本院建筑,再用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赶在秋末之前将本院全都建好,天气正是不冷不热,好为宗主的继位大典之用。

到那时,遍邀大派前来为宗主祝贺,也好让他们见一见我们万剑宗的威风。“

萧寿臣说到这里,秦百程拍手笑到:“不错,大冬天的,那些人怕是又有了借口,这秋高气爽,他们也少了个借口!”

秦百程如此一说,就是郭定府亦微笑不语。

行云更不会反对,这本就是先前所定,只不过萧寿臣说的更为详细。

萧寿臣笑罢,继续言到:“等这本院建成,宗主继位大典之后,便是第三步,开始在半山腰兴建天剑、神剑二门,虽说两门目前人丁稀少,可同为万剑宗一脉,郭老和秦老又是寿臣的长辈,寿臣自不会袖手旁观。

只等我们立稳江湖,郭老、秦老便可广招门人,以我万剑宗的声威,不用多久,这天剑、神剑二门便复兴可期,到时三门齐心,这江湖又有哪个门派敢再来呱噪?“

萧寿臣侃侃而谈,将这太室山的建设说了一遍,听的行云不得不佩服此人做事条理分明。

一击掌,郭定府笑到:“萧掌门有心了,这三步正是轻重缓急,拿捏得当,老朽认为可行。”

说着,看了看行云,郭定府笑到:“当然,这还要请示咱们宗主,由宗主决断才是。”

行云闻言忙是笑到:“就连郭老都是赞叹,行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

郭定府摇头到:“老朽已是将死之人,看东西已不如往年来的清楚了,宗主不用在意老朽的意见。至于再建天剑门一事,老朽是看不到了,天剑门是否要延续下去,全凭宗主决断便是。”

郭定府这一说,众人立时省起,此老不过几月寿命,这几月间随时都可能西去,那天剑门怎么广收弟子,他确实等不到那天了。

萧寿臣当下歉到:“寿臣考虑不周,引了郭老伤心之事。郭老为我万剑宗不惜折损寿数,于情于理,寿臣都会全力来助天剑门!还请郭老放心。”

郭定府笑着摆了摆手到:“老朽这把年纪,早已活的足够,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更不会有什么伤不伤心一说,萧掌门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郭定府转头对行云小到:“等老朽死后,松山他们四人,宗主如果觉得可堪造就,便让他们领了天剑门去,以松山的沉稳,可当掌门之位。否则就让他们随在宗主身旁做一护卫便是。”

行云哪会断了天剑门的未来,当下摇头到:“张大哥随在行云的身旁做护卫可是屈才了,郭老且放宽心,有行云在,自会让天剑门开枝散叶,代代相传下去!”

行云此言到不假,等到天剑门建成时,继位大典早已过了,那时行云的地位更是稳固,自然也不需要张松山四人相随,有行云这万剑宗的宗主从旁相助,天剑门复兴不难。

郭定府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再看天色,已是不早,四人定下明天再议,萧寿臣随即告辞而去。

萧寿臣走后,屋里只留下行云和郭秦二人,行云随即将焉清涵寻了来,与郭定府介绍一番,当下再是将夜探华山,韩庸以及夜魔之事说了个遍,就算是沉稳如郭定府,亦不禁暗叹这一月里竟是发生了这许多事。

“郭老,从华山一事来看,萧寿臣暗里利用残派为他所用已是现实,所以我们更要重视韩庸所言,虽然残派没什么高手,可胜在人多,一千五百余人,实力不容小窥。”

郭定府闻言点头到:“那宗主可有什么打算?”

行云忆起自己上山时的想法,当下言到:“行云确实有些所得。先来说这韩庸,韩庸所言应是不假,这安乐谷中的人确有不少已经厌倦了复仇,就是我那侍女剑媚亦有过这样的说法。如此一来,只要能与这些人达成默契,他们便是我们的助力,最少也能抵住萧寿臣所控制的那些残派。

而这还有一个好处,有这些人来助我们,那些中间派也不会因为见萧寿臣势大而成为我们的敌人。“

见郭定府点头,行云继续说到:“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他们的要求太高,竟是要整个安乐谷,不过这也可以商量,依我来看,与他们所要的条件相比,到是如何与他们联系更加困难。

安乐谷出入烦琐,谁出谁入都瞒不过他人,残派要派人来,可就太容易暴露了。而要我潜进去,又不惊动他人,也是几无可能。再者,我这一去,怎也要几日的时间,萧寿臣不可能没有察觉。“

行云说到这里,秦百程亦是皱了眉头到:“那韩庸既然与宗主说了,想来他应该有办法来从中联络。”

郭定府闻言,在旁微笑到:“老秦莫要伤神,看宗主之色,想是已有定计了。”

秦百程一怔,看了看正在微笑的行云,不禁摇头到:“宗主何时也学会了卖关子?”

行云闻言忙是正容到:“不是行云卖关子,而是这应对之法,行云也不知成与不成,心下犹豫,怕说出来,惹人笑话。”

郭定府闻言摇头到:“宗主就算说的再是不对,也没人敢来笑话宗主。”

秦百程也在旁称是,焉清涵身份远逊,自然不便出声,不过美目中露出一丝的笑意,就似已经知道行云要说什么。

第四十卷

第5oo章 法王寺内细商量

见在座三人都等自己的下文,行云言到:“方才上山之时,便听萧寿臣言及需要将安乐谷中的秘籍运来本院,明日便要拟下章程,来与我们商议。

这不正是个机会么?我正可借此往安乐谷一行,光明正大,亦不引人注目,一可保秘籍安然,二可去见了那些残派。“

秦百程闻言拍手笑到:“不错,此去运送奉剑阁的秘籍剑器,正是个好借口,奉剑阁中的那些秘籍剑器关系重大,宗主前去,武功身份都是正好,一举两得,此计可行。”

郭定府亦是点头微笑。

行云再去看焉清涵,便见她亦是颔首。

行云见众人都是赞同,当下言到:“明天萧寿臣拿来章程,且先听他如何安排人手,如果没有安排到我,那时再做争取,只要言语中别露了痕迹便可。”

众人闻言自是赞同,见行云越来越有宗主的样子,已可就事决断,都是面带微笑。

几人再是言上几句,诸事议定,均是散去,不过行云却是开口将郭定府留了下。

焉清涵知道行云是在为水仙的寿命发愁,当下将门轻掩了上,暗里却摇了摇头,回转自己的房间。

“宗主还有何事?”

郭定府坐在原位,见人都已是走了,笑着问到。

行云闻言踌躇片刻,他等了秦、焉二人离开再问,便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老的寿数,怕是触到此老的伤心之处。

可一想到自己师弟的终身大事,行云暗叹了口气,终是开口:“敢问郭老,您曾是言到自己用过一种拔苗助长之法,将武功修为强提到了通天一境,可却为此折损了寿数,不知这法子是否有传给别人?”

郭定府微是一怔,便又微笑到:“那法子名唤偷天,只有老朽一人会用,偷天一术虽可速成,却是大损寿命,实不是什么善法,所以老朽至今未得人而授,担心所托非人,惹出祸事。”

行云闻言异到:“祸事?”

郭定府见行云诧异,笑到:“宗主可想上一想,比如那萧寿臣习得此法,用到他门下那两千余门人的身上,结果会如何?”

行云暗里一惊,心到:“郭老用了此法,便可窥通天一境,水姑娘用了此法,便可二十余岁晋到化形一级,萧寿臣要得到这偷天之法,就算朝剑门下的资质远不如郭老和水姑娘,但再得几十魂级高手到也不是不可能,等到那时,当真可以一门之力去与所有名门相拼了!

等到那时的腥风血雨且不去说,单就万剑宗的门下,个个都难活过四十岁,这一想起来,就让人遍体生寒!“

郭定府见行云的表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下笑到:“所以老朽便想将这门武功留在心里,不再传到世间。”

行云闻言疑到:“就郭老所言,此法可以用他人身上,而那人却不必来学?”

郭定府笑到:“确是如此,就如丹霞派的精炼内力,为人精炼,可那人却不必学习丹霞炼气术。而且偷天一术与丹霞炼气术相比,更为省力。”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如此说来,郭老以前应是在他人的身上用过了。”想到这里,行云开口问到:“不知郭老可还记得原朝剑门玄机堂堂主水仙水姑娘?行云曾是听她亲口承认用过此法增长功力。”

郭定府稍是回忆,笑到:“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萧寿臣再三想习得老朽这偷天一术,最后见老朽确实无意,便带了一个小女娃来,那小女娃应该就是日后的水仙了。”

顿了一顿,郭定府忆到:“说起那个女娃的资质实在是好,如果她勤加修炼,百岁之后得窥通天也说不一定,只可惜了萧寿臣太急功近利。”

行云闻言,心下微有些不满,暗到:“萧寿臣急功近利,可真没想到郭老竟然也不顾水仙的寿命,为她强增功力!”

在行云的心里,郭定府一向的为人慈和宽怀,没想到却也做过这等事来。

行云的心下愤慨,面上自然不会全无所动,郭定府见了,却没有辩解,只是微笑了笑。

行云看在眼里,心下一动,暗到:“郭老为了万剑宗,就连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更不要说当年的一个资质很好的水仙了。”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郭定府在旁笑到:“不知宗主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只要老朽所知,宗主直问便是,无需顾忌。”

行云闻言,将心下的感叹放了到一旁,言到:“那水仙水姑娘如今与我师弟在一起,这二人彼此真心相待,我见了也是欣慰,只不过水姑娘自言只有不过四十载的寿命,行云不想师弟难得的知心之人,却落个短命的下场,所以特来问问郭老,可有什么办法补救?”

相比郭定府的年纪,水仙年轻的太多,所以行云才抱了些许希望而来,也盼有个侥幸。

不过结果却是令行云大为失望,便见郭定府摇头到:“偷天之法便如那拔苗助长,这苗被拔了出来,暂时看去,似是长的高了,可根基已全被破坏,怎还能再长下去?日后必死。

有得必有失,逆之不得的。“

郭定府在那摇头,行云心下一冷,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有得必有失。行云自己亦是深有体会,就以行云自己而论,二十不到,便已可在五十招内胜得化形级高手!这江湖虽大,可除去二三通天高手之外,便属他最强!但是如此惊人武功的代价便是行云的内力全由两个通天剑魂所掌,一旦天命早一步醒来,就连行云的性命都是难保。

超人一等,自有代价付出,行云也只得暗里摇头。

可就在行云要放弃之时,却又听郭定府言到:“不过这世间或许还有一人有办法。”

行云一怔,心下有是燃起希望,问到:“郭老说的是谁?”

郭定府看着行云,微笑到:“这世间,医者治病救人,技艺高超者,屡有惊人之举,这样的人或者有些办法也不一定。”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抬头看那郭定府邸,便见他微笑到:“丹神,宗主的师父。”

行云一叹,心又是沉了下去,丹神随天山剑派一同失踪,至尽没有音信,自己这几年找来找去,也都没个结果。

郭定府也知道丹神失踪一事,当下笑到:“水仙比老朽年年轻的多,尚有十几年的寿命,宗主也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来寻。”

行云知道郭定府是在安慰自己,当下苦笑了笑。

郭定府见行云苦笑,摇头到:“宗主可换一换眼光来看待此事,或可轻松一些。”

见行云望了过来,郭定府笑到:“这万事皆有因果,如果那女娃没经过偷天一术激发潜力,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凭轻功独步江湖,没有如此骇人轻功,她也难与宗主的师弟在一起,这一饮一啄,一得一失,都在这因果之中。”

郭定府言罢了告辞离去,行云将此老送了出去,站了在院子里暗到:“郭老这话也有道理,水姑娘与师弟如今在一起,到也与这偷天一法大有关系。

因此法而在一起,却又因此法而不得长聚,这可真是令人为难。“

此时晚饭时间早过,行云也没什么胃口来吃,左右看了看,见焉清涵和垣晴的屋里都没了灯光,想是已经开始各自的修习,行云也不去打扰,一人来到寺外散心。

法王寺位于峻极峰顶,除了正在建设的本院外,便属它最高,往山下俯视,甚是壮观,行云觉得心胸亦是开阔了不少。

此刻已晚,忙了一天的万剑宗门人以及请来的工匠们早都去了歇息,一时万籁俱寂,只剩夜风托着阵阵虫鸣袭来,凉爽而静谧。

行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正准备四处走走,却见远处人影一闪,甚是眼熟。

此时天色已晚,人们都已去了休息,这人在山上行走,便有些怪异,而且这人的身形也是有些眼熟,虽然离的远,行云分辨不出是谁,可毕竟行云在这万剑宗里认识的人不多,大多熟悉之人都住在法王寺里。

“那人会是谁呢?”

行云心下一动,随即施展龙跻飞腾术朝山下落去,行云此时的轻功便是连水仙都暗自赞叹过,可见有多迅速!

不带一丝风声,片刻之后,行云便已经跟了在那人的身后,发现他正朝萧寿臣所住的无名道观而去。

朝剑门下众多,那无名道观却不大,所以只有萧寿臣住了在里面,其他门人都是住在周围,此时这人来此,只能说明是得了萧寿臣的相召。

萧寿臣身为朝剑门掌门,招门下相见本是正常,可行云之所以仍是跟了上,却是因为他终于想起了那人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韩庸!”

行云心下暗到。

那韩庸所言,行云虽是信了八成,可毕竟不是十足十的相信,此时他去见萧寿臣,行云正是要跟去听上一听,听听这二人说些什么。

第5o1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一)

行云跟了在韩庸身后,见他行到无名道观门外站定,自有人进去通禀,随后一路进去,行云在后亦是窥了空隙,闪身而入。

这道观不大,行云曾是来过一次,道路也算熟悉,再有超绝武功在身,一路无惊无险的跟了在韩庸身后,没被任何人发觉到。

这无名道观的大殿里灯火通明,韩庸当下进了去,行云则是四下张望起来。

有了夜探华山的前车之鉴,行云面对萧寿臣也不敢托大,毕竟曲正秋便是发现过自己,萧寿臣的武功比之曲正秋怕还强出一线,行云怎也不可能再凑到近前去。武功到了化形一境,六识之敏锐,就算行云如此武功也不想再去试上第二次了。

借了月色打量,这大殿后还有一进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到似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此时没有一丝的灯火声息,行云心念一转,当下暗到:“这进院子想是萧寿臣的住处,萧寿臣此时在了大殿中,院里自然没了人。”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闪身,跃了进去,再是静心搜索一番,确认安全后,才是躲了在大殿墙边,借那高墙阻挡,将整个身形隐了在阴影之中,便是有人知道此处有人,也要仔细查看才能发觉。

行云将身形隐住,运功于耳,倾听起来,心下立刻便是一怔,暗到:“听那大殿里的声息,算上韩庸竟是有五个人在!”

行云心里一怔,到不是奇怪这屋里人多,而是奇怪这屋里竟是隐了两个人!

“听声息,那武功最强的自然是萧寿臣,另外一个紧随他身侧的人也是很强,应该是那火仙冉炎,除此之外,在大殿门口的应是韩庸,这是三个明里的人,可那另外两个躲在暗处的是谁?为什么要屏住呼吸?”

那二人的武功都不弱,怎也在魂级以上,要不是行云用心搜索,怕也难察觉的到,毕竟行云隔了一堵墙。

至于那两人的来历目的,行云心下到是有许多的猜测:“这二人不知是否一路,莫非是其他大派暗里打探消息?”

行云眉头暗皱到:“这到也不无可能,万剑宗如今锋芒有些过于显露,大派虽然都还未明火执仗的来与我为敌,不过暗里的担心绝不可少,派了人来到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二人的武功虽高,却总比不上萧寿臣,这样偷听,会不会有些过于张扬?”

以行云的武功之高,尚且被曲正秋发现行踪,这隐了在殿里的二人虽然武功不俗,却怎也不可能高的过萧寿臣,他们就不怕被发现么?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动,暗到:“如此说来,这二人莫非是萧寿臣布下之人了?萧寿臣招来韩庸,为什么又要布下人隐在殿中?莫非他已经发现了韩庸的叛意?”

行云正自惊疑不定间,便听那韩庸开口到:“属下韩庸,见过掌门。”

韩庸一如往常,声音中听不出半分的异样。

韩庸行过礼,屋里一片寂静,萧寿臣竟是没有回答,行云隐了在侧,心下更觉不妥,疑到:“莫非萧寿臣当真察觉到了什么?”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萧寿臣终于开口言到:“曾有人说与我听,说是宗主唤你去深谈良久,不知道你们都谈了什么?”

行云在外闻言,心下一惊,暗到:“那些朝剑门下里果然有他的耳目眼线,只不知韩庸如何来辨。”

出乎行云意料,那韩庸闻言竟是毫不隐瞒,直言到:“宗主似是对属下心存疑虑,所以唤了属下去旁敲侧击。”

行云听到这里,眉头暗皱,便听萧寿臣“哦”了一声,沉声到:“我将少林的消息给了你,莫非那消息去的晚了,来不及准备,以至让他起了疑心不成?”

萧寿臣说到这里,行云就听那大殿中竟是“通”的一声传来,似是跪倒之声,随即便听韩庸言到:“属下有罪!”

韩庸此举似是有些出乎萧寿臣的意料,便听萧寿臣缓声到:“你有什么罪?”

行云心下也是不解,便听韩庸沉声到:“非是掌门的消息来迟,而是属下擅自行事,才至被宗主怀疑,所以属下有罪。”

萧寿臣闻言似是来了兴趣,言到:“我知你聪慧过人,也不卤莽,虽然旁人看不出,可我既然能用你做心腹,便是承认你的才能,在我朝剑门下有你智慧者寥寥无几,你既然敢擅自行事的,便一定是事出有因。”

顿了一顿,萧寿臣继续说到:“被宗主怀疑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我与他已经势同水火,许多的事都是不言自明,只不过时机未到,彼此都不说破罢了。”

行云闻言,心下暗叹到:“萧寿臣果然也是看的清楚,如今只不过是双方都有顾忌,才暂做相安无事,可一旦这平衡打破,便是分出结果的时候了。”

行云正感叹间,便听萧寿臣说到:“所以被他怀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做是否值得。”

萧寿臣自然有他的魅力,这一番言语,推心置腹,如此明事理,自然能得到属下的忠诚。

韩庸当下亦是微微动容,沉声到:“明非先生得了其师的托付,来安抚我们四派不起争执,可谁也未曾想到少林竟是携伏魔大阵而至,其意昭然,自是要与我万剑宗一拼!

可明非先生因为避嫌,所以深居简出,并不知道这一消息,一旦少林抢了在明非先生的调节之前强逼我万剑宗出手,那就算我们胜了,也会招来各派的疑惧,少林的目的便是达成。

所以属下一时心急,便擅做主张,寻了明非先生,让其知晓少林此来规模,好事先有了把握,这也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而不得已行之。“

萧寿臣闻言,微笑到:“你做的相当不错,是我小瞧了少林的决心,要不是宗主在半途遇到了焉清涵,而按原计划直去潞安,怕是便跌进了少林的苦肉计中。”

行云闻言暗摇了摇头到:“果然,清涵的这易容之术瞒不过萧寿臣。”

这在行云的意料之中,行云到不怎么惊讶,当下凝神再听,便听韩庸似也是一顿,当下言到:“掌门英明,韩庸也在怀疑那墨先生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会是焉清涵那叛徒。”

萧寿臣闻言微是一笑,没有接口,只是说到:“你寻了明非先生,做的不错,虽是有些擅做主张,可也是事出有因,这有功便要奖赏,我又怎会去罚你?”

韩庸闻言摇头到:“可属下去寻明非先生之举却被焉清涵那叛徒看了在眼里,所以才被宗主怀疑,属下行事不周,自然甘愿受罚。”

“原来如此。”

萧寿臣沉吟到:“如何罚你现不去说他,你见了宗主,如何做的解释?宗主的反应又是如何?”

便听韩庸毫不犹豫,当下答到:“属下推说一切都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所想,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明非先生心知少林决心,才好先一步去阻止。

至于宗主的反应,依属下看来,应是信了的。“

行云在旁听了,心下暗松了口气,不禁暗赞韩庸对答得体,如此一来萧寿臣怎也不会再怀疑自己与他长谈的内容了。

“怪不得他当时自信满满,说有方法在萧寿臣的面前隐瞒过去。”

行云正想到这里,心下却又是一动,暗到:“他当时故意让清涵察觉他的行踪,除了示好联络于我外,莫非已将今日被萧寿臣的质询也算了进去?早在那日便已经为自己与我的长谈事先找好了借口?”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如果真是如此,那这韩庸的心计可就有些太深了。

韩庸说完,大殿之中,暂时没了声音,萧寿臣思索片刻后,才是言到:“你先起来,此事你做的已是很好,论将起来,功多过少。

所以赏自然还是会有的,至于罚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暂时先记下,以后多加谨慎,我当酌情减免。“

萧寿臣说完,便让韩庸退了下去。

行云直到此时才完全松了口气,听这二人的一番言语,姑且不论韩庸的心计如何,行云起码明白了两件事。

“从他们所言来看,这韩庸与萧寿臣绝非一心,也就是说,那残派之事确实是真的了。而且萧寿臣似是没有怀疑于他,就方才的好言相慰来看,萧寿臣似是对韩庸的随机应变,相当的满意。”

行云想到这里,暗到今日的收获已是很大,正要悄然离开,却听萧寿臣突然言到:“你出来吧。”

行云心下一惊!

“我哪里出了破绽,竟是被他发现了?”

行云想到这里,正是顿足欲走,却突然听那大殿里一阵脚步声传来,心下一安到:“我太过关心韩庸一事,到是忘了那殿中还有两人隐在暗处。”

既然不是在说自己,行云又是想知那暗处之人是谁,当下也不再走了,侧耳之下,就听那大殿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到:“掌门。”

这声音,行云听了很是耳熟,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不过听他对萧寿臣的称呼以及语气,显然是萧寿臣事先安排下来的门人。

“这人是谁?萧寿臣为什么要让他事先隐起来?”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萧寿臣言到:“安国,你且来说说,韩庸之言可都是真的么?”

行云闻言,心下一阵大骇,暗呼到:“徐安国!竟是他?”

第5o2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二)

藏在殿中之人是徐安国,这完全出乎行云的意料,听徐安国的口气,应是得了萧寿臣的命令才隐起身形。

“难道这徐安国是萧寿臣布下的眼线不成?”行云的心下登时一紧。

此时萧寿臣来问徐安国,如果这徐安国当真是萧寿臣的眼线,那韩庸的谎言立刻就会被拆穿。

“虽然徐安国不知韩庸与我商议了什么,可韩庸却是一直将事瞒了于他。”回想自己暗里听到韩、徐二人的对话,行云的心下便是一冷,真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做作。

行云正在担心,就听徐安国终是开口回答。

“不实。”

徐安国的声音不高不低,言语也是简练,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是不同,可就这两个字,却是听的行云的心下大骇。

“这可真是糟了!”

形势急转直下,行云本是暗赞韩庸的一番言语将那萧寿臣瞒了过去,谁知徐安国却是萧寿臣派出的眼线,便只是这两个字,一时间前功尽弃!

再听那大殿之中,到没有什么异响,徐安国的回答,并没有如行云所想的那样引起萧寿臣的愤怒,甚至萧寿臣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的烦乱,他就似早知道了这答案一般的平静。

与萧寿臣的平静相比,行云却是暗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与萧寿臣为敌,这已不算秘密,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可行云担心的却是韩庸身后残派的生死,惊的亦是他们的生死。

“如今徐安国已是证明了韩庸所言不实,萧寿臣随后必然要去调查韩庸,一旦萧寿臣知道了韩庸与他身后的那些残派的意图,那这些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

行云丝毫不会怀疑萧寿臣的手段,能以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剑的人,绝不会在意他人的生死,几百条性命吉凶难测,行云焉能不惊?更何况行云正需要那些残派之助。

当下再听,大殿里却是安静了下来,萧寿臣没有再问,徐安国也不开口,那大殿里除了微微的呼吸之声外,再无其他动静,直听的行云心下大是压抑。

萧寿臣越是不怒,越说明他早便有了怀疑,越是不怒,越让人疑云叠起,不知他要做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徐安国也不清楚韩庸与我所言的具体内容,那时有我和秦老两个人在,以徐安国的武功,绝不可能偷听的到。”行云心下安慰自己。

沉默了片刻,萧寿臣没有再来问徐安国,而是让他退了下去,这让行云的心下一动,暗自疑惑到:“萧寿臣如此做法,到似只是要用徐安国来证明韩庸说谎,而非是想知道韩庸究竟做过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

徐安国此时已经走的远了,可行云却没有再如方才那般起身,因为那大殿之中还有一人隐身在侧,有了徐安国这前车之鉴,行云哪敢稍离?只等那人现身,定是要看看那人又是谁,这萧寿臣究竟如何处置韩庸一事。

果然,行云再等了片刻,就听那大殿中的脚步声再起,那隐藏之人竟然自己行了出来。

行云听了,眉头暗皱,心到:“没有萧寿臣的召唤,便自己走了出来,这人的地位定不一般!”

正如行云所想,这人确实地位非凡,萧寿臣没有任何怪罪那人失礼,只是开口问到:“你觉得韩庸与徐安国谁在说谎呢?”

便听那人似是寻了座位坐下,然后笑到:“掌门心下已有计较,哪还用再来问我?”

“柴贤!”

行云听这人的声音,已经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外六令之主,权势之大,朝剑门里可说第二了,这身份确实不同一般。

“这柴贤的智计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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