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虎的男媳妇》 分节阅读_66

妇儿重新往屋里蹿“走吧,进去瞅瞅咱家。”

“嗯呐”许思答应的可欢快。

武庆刚忍了忍,没忍住,回头就吧唧了一下媳妇儿的脸蛋“媳妇儿你咋这么好呢”

“那是,不好能降得住你吗”许思一点儿都不谦虚,一摆小脑袋,斜着眼睛看武庆刚“你不矫情了”

武庆刚嘿嘿傻笑“俺啥时候矫情啦”

“敢做不敢当”许思懒得搭理他,自己往老房里钻,他也想近距离的接触一下武庆刚的过去,他的过去武庆刚都知道,那些详细资料看的许思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被武庆刚算计上了。

所以现在许思也要看看武庆刚的过去,贴近这个要跟他过一辈的人,这才公平嘛。

刚才么,说实话,他一直认为武庆刚不适合刚才那种忧郁小生的调调儿,太雷人了

那一刻许思只想狠狠的打散那种不和谐的气氛,武大老虎应该是啸傲山林的百兽之王,而不是蔫了吧唧儿的老狸猫。

许思进了老屋,厨房看过了,站在间问武庆刚“哪边儿是你住的啊”

“西屋,东屋在这噶哒都是给家长住的地儿。”东贵西平,东边的地位高贵,西边的就平常了,没有 “贱”这王说儿,都王一家人,贱不贱的不好听。

许思一听西屋是武庆刚住过的,就没先去东屋看,而是推开了西屋的门。

那门也很老旧,许思推的时候还能摸到一些木渣,有点儿微微的凸起,上面刷着一层斑驳的老油漆。

一进屋就是半屋大的土坑,上面铺着竹编的席,西边是一排木头柜,一样很有岁月的样。

武庆刚一拉门边儿上的绳,屋顶上挂着的昏黄灯泡儿竟然还能亮起来

“这灯泡儿还能亮,真不错当初可是花了五毛钱买的贵的灯泡儿呢,便宜的一毛一个,不抗用,老是烧。”

“我家那边用的都是两元一个的白色灯管儿。”许思嘴角直抽抽,他无法想象一毛钱一个的灯,真的能用吗

“你家挺能作啊俺们屯儿最有钱的人家,都没用那么贵的东西照亮儿”

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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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的老房,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所有的东西都让许思惭愧不已,他的床换了好几个,可武庆刚说他们家装被的炕柜,还是爷爷跟奶奶成亲的时候,奶奶的嫁妆

“古董吧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了。”武庆刚摸着柜特别怀念,结果心情一好,愣是徒手掰下了一块木头茬儿

武庆刚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着已经糟了了的木头

“我觉得,你还是劈吧劈吧烧炕得了,这样的东西,真没人收哈哈哈”许思好歹也是有几件古董作为传家宝的人,小时候也是在许家集那样的古镇长大的,不说慧眼如炬,可是不是老物件儿,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炕柜打眼一瞧就是那种最最普通的木料打制,而且因为缺乏养护,已经开始糟烂了。

木制品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刷漆,刷成铁树那样的,能保持个十几年或者是几个年,还要看木制品本身取材的木料好坏。

红松木的,百年不坏。

胡杨木的,千年不烂。

沉香木的,更高级了,还自带香味儿呢。

最好的那种金丝楠木,据说不用刷漆都能挺个千年时间,还有香味儿遗留。

武家的这个,达不到那个标准,能用到十年前,已经是顶天的了,当初用的刷漆可不是现在用的那种工业漆,而是真正的老方法熬出来的油漆,质量绝对有保证。这才用到武庆刚他们这一辈儿,再用也不可能了,现在更是一碰都掉渣儿。

“别就算是成了灰堆儿也不能烧,老物件儿烧了都是要败家的”武庆刚还挺迷信,其实他只是觉得,哪怕是放着不能用,他看看也是个好的回忆。

“我也没真要你烧。”许思还真没那个打算,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要烧他也不能让啊。

来一趟不容易,他又是头一次上门,一来就让人烧了炕柜,那他许思成什么人了

“俺家那桌椅板凳都没了,就剩下这么个柜,要是也没了俺可就啥也没剩啦”武庆刚怀念的看着四周,尽管四周都是斑驳的墙皮直往下掉土渣儿。

“这屋里你一个人住”许思觉得这么大一铺炕,睡一个人绰绰有余。

“想得美”武庆刚翻白眼儿“俺带着三个小侄住这屋儿,大哥大嫂住东屋儿,俩锅,一个做饭另一个熬猪食,正好连炕都烧热乎了。”

许思“”

看完了西屋看东屋,东屋跟西屋基本一样的布置,就是多了一个人高的大立柜在地上杵着,看起来比西屋的炕柜好很多,还自带一面穿衣镜。

炕柜上面摆着暖壶茶杯,针头线脑,还有一个古老的收音机,那种木头匣样式的,一个生了锈的手电筒,感觉还挺齐全。

东面墙上贴着几个奖状,许思凑过去看了看,上面写着的人名儿是武庆刚,还有两个是武元吉。

底下盖着什么小学的红章,看起来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这些东西还是当初大嫂嫁过来的时候,村儿里给分的呢,不然俺们家哪里整的起这么好的物件儿。”武庆刚摸了摸收音机“当初可把屯里人羡慕坏了,一到晚上就都过来唠嗑儿,一起听收音机,也是大哥大嫂脾气好,乐意招待他们。”

“那你呢你也乐意家里多来客人”许思看武庆刚说话的时候直撇嘴,就知道他言不由衷。

“来了就吵吵,恨不得房顶都给你掀了,你乐意啊”武庆刚一点儿不在乎他在许思面前的嫌弃态度“不过也多亏了那个时候他们见天儿的来,俺也跟着听,知道外面挺多事儿,然后就打算出去闯荡闯荡,在这里蹲着,也得跟大哥大嫂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儿不容易,老天爷赏脸了,就有口吃的,不赏脸了,一家大小就得勒紧裤腰带。”

“咱们俩倒是差不多”许思轻笑起来“我当时也是因为觉得时代变迁太快,不能固步自封,就拼命的学习,那个时候大哥师范毕业,回了镇里教书,族里人都羡慕,我高考成绩优异,爸妈的意思也是让我上师范,然后分配回来做个跟大哥一样的教师,受人尊敬又是在自己的老家,我没同意。那个时候我对计算机就特别好奇,执拗着愣是学会了皮毛,后来高考的时候,背着爸妈填报了上去,回去之后跪了一天的祠堂呢。”

“你还干过这事儿呢”武庆刚挺惊讶,许思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乖乖的那种,即使是出格的事儿,也就他俩而已,其余的没感觉有多么折腾。

“上大学临走的时候,爸妈才给我学费。大哥把他头两个月的工资都给了我当伙食费。族里因为出了个大学生,凑了一笔钱,给我防身用。”许思想起那个时候还忍不住笑呢“别看爸妈不乐意,可到底没拧得过我。”

“俺也差不多,家里那个时候没钱,嫂还是卖了她那辆自行车给俺凑的路费呢。”武庆刚试着拉了拉灯绳,结果灯没亮,灯绳倒是让他给拉断了。

“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了,这都不够你祸害的”许思扯着武庆刚不让他继续动东西“本来就不太结实了,你这么一动,全都被破坏掉了。”

哪怕再破烂,也是武家的老屋,武庆刚手下没轻没重的,许思看不下去了。

“就是打个灯而已,绳忒不结实了。”武庆刚甩了甩大爪,那绳用了许多年,烟熏火燎的,都发粘沾手了。

心里还挺庆幸,辛亏是自己拉了绳,要是媳妇儿就媳妇儿那干净劲儿算了,不想了

屋里看完了,许思还去看了看老屋的水井,那种最古老的摇把的轱辘水井。

“还能打水吗”太古老了,许思看着木头轱辘和把儿,还有绳,木桶,双眼放光。

“能吧俺都多长时间不打了。”武庆刚看了看媳妇儿,试探着建议“要不,你试试”

“嗯呐”许思就是这意思。

武庆刚没办法,只好麻利的帮他挂了木桶在绳上,还得不断地叮嘱“别摇太快,当心看着把儿”

“知道知道”许思兴致勃勃的摇了摇轱辘,慢慢的放下水桶,听到水声后,笑开了怀“真好玩儿还能打上来水呢”

一边说一边握着把儿摇轱辘往上拉水桶。

“呼咚”

结果乐极生悲,绳是粗麻编成的,已经风化了许多,早已不结实了,吊个同样糟了的木桶还成,现在木桶里盛满了水,往上捞它就受不住了,直接断开了

120老坟

俩人将老屋祸祸完了,抬起腿儿拍拍屁股一溜儿烟的跑掉了,一边跑许思还一边担忧“那木桶就在井里丢着好吗”

“没事儿等会儿俺找几个常干这事儿下去捞上来就妥,别再寻思了啊”

“这事儿还有常干的”

“咱家不是头一个这样的,前东头的都掉了好几家了。”

许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切皆有可能啊

武庆刚带着许思从老屋里出来,就大包小包的拎着一起去了坟莹地。

这里的坟莹不多,可是也不少。

“以前就跟个乱葬岗似的,挖个坑就能起个坟包儿,现在日过得好了,就把这噶哒整成了墓地,坟包儿都修了一遍,竖起了坟碑,没人管的坟莹也大家伙儿凑钱修了修,就是不知道都叫啥,也就没立碑。”武庆刚一边回忆着当年,一边对比着现在,发现真的是变化好大。

许思看着属于虎屯儿的墓地,觉得挺不错的啊

自从见了老屯儿的样后,许思觉得哪儿跟老屯儿一比,都能妥妥的胜出。

墓地就建在山下的一处向阳坡地带,四周稀稀拉拉的种着一些红松和青柏,坟莹修缮的不错,立的石碑也都差不多大小,上面都有名有姓。

“爹和娘的在哪儿”为了区别自己的爸爸妈妈,许思采用了折衷的办法儿,按照东北这边的老习惯,叫武庆刚的爸爸妈妈为爹娘。

“把边儿的那个就是,旁边的那个是大哥大嫂准备的,后头空地是预留。”当年整墓地的时候,老武家也拿了钱,还是拿的大头,所以有一大块自留地的待遇。

“哦。”许思停下了脚步,武庆刚不明所以的看他。

许思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拿出了一套很特别的东西。

武庆刚瞪大了眼睛媳妇儿什么时候整的这东西

许思轻手轻脚的穿戴上,这是最最正规的按照古礼做成的孝服,除了白色的麻粗布作为主要衣料,孝服的外面还挂着一层黄色的披衣。

所谓的“披麻戴孝”就是这样的了。

许思自己穿完了又扯出一套来,照着武庆刚劈头盖脸的就给整装上了身。

“整这么大侈啊”武庆刚不敢乱动,媳妇儿表情好严肃,他有点儿发怵。

“闭嘴”许思给他的腰间和自己的腰间都扎好白布“这是你头一次领我来祭拜已逝的爹跟娘,不该披麻戴孝吗”

“哦。”武庆刚挠了挠头皮“其实俺都不太记得爹娘的样了,小时候就是大嫂管着的,到现在做梦都梦不到。”

“记不清那也是爹娘。”许思知道武庆刚对父母的记忆太过模糊,为此,武庆刚千方百计的解除了许思跟家里的疙瘩,对许爸许妈也是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的孝顺。

可许思却也想弥补武庆刚,这头憨厚老实的东北虎,父母哪怕不在世了,死后也要有所哀荣。

他知道自己说这些武庆刚肯定听不懂,他索性就不说了,干脆直接行动就好,他做的不是给世人看的,而是发自内心。

一切打理妥当了,许思最后给自己,和武庆刚,在胳膊上挂了一指上长的红布条。

“这啥意思啊”一片白上面整个一点红,武庆刚的心啊,又开始突突上了。

“我们是新婚,告诉爹娘一声,让二老也高兴高兴。”许思让武庆刚走前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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