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你去。”
“你的病早好了刚才吃那么多你是这里的主人吧来了客人难道不是主人招待吗”
“哦”我抓抓脑袋,这话倒也说的是。
我闷闷地去开门,原来是邮差,真是奇怪,我家几千年都没接到过封信了。
是洁白的信封,还有个小天使的图案,真可爱。
可是收信人写的却是贝若卿,我拿着那封信走回屋,中途把信封翻过来看哇噻上面写着几个字: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死上千万次,不信咱们试试。
是小小的黑体字,好象是电脑打上去的,搞得阴森恐怖。
我吱哇乱叫着奔进客厅:“死贝壳你的报应到了”
他懒洋洋地看着我:“什么”
我把信丢给他:“哈哈哈,帅哥,你遇上高手了呀。”
贝若卿皱起眉头:“很好笑吗”
我嘎然住嘴,不好笑,点也不好笑,大白天的遇到个死上千万次的人真不是闹着玩的。
贝若卿闷闷地上楼,好象真的受了刺激。
突然有些可怜他。
他却回头说:“羡慕了吧有什么人这么爱你吗”
哇真是死人头最好被人砍上千万次算了
整天的,贝若卿就龟缩在他的房间里,都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博士生真的这么闲吗都很少见他出门。
我坐在沙发上越想越生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啊想到个整治他的好办法
我跑上楼,匆匆换了衣服,从抽屉里摸到把钱就往外跑,啦啦啦,我要去网吧,贝壳整天窝在房间里,应该在上网吧
开,开,开聊天室,果然,那个谁是谁的谁谁谁在线。
哈喽,帅哥。我主动打招呼
哈喽,美男。他依然这么酸
我现在好闷装做楚楚可怜
哦,亲爱的,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装模做样,哼
我的b把我甩了。编故事我最在行了。
那真是够惨的。
我很伤心,想自杀。
可别为了个甩了你的男人自杀,值得吗如果你自杀了,谁来陪我啊假惺惺
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对你讲上万遍。
不用万遍,你只要你站在我面前亲自对我讲遍就够了。
怎么了你害怕了
怎么会只是惊喜突如其来,受宠若惊啊,呵呵呵呵
那我们见面吧,现在,立刻。我真的好难过,我想自杀。
那边片寂静。
我坐在电脑前心砰砰跳,答应呀答应呀蠢瓜
你真的决定要见面吗见面后,我可能就不会放过你了。切你知道是谁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难过的要命,只想找个人聊聊天。
好吧,我们见面,你说在哪里几点
我的心要跳出胸腔了,真没想到这个坏蛋这么容易上钩
那,在广场中央的大鸟旁边吧。
你穿什么衣服
白色恤,黑仔裤。
好,这是我的手机号码,139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我马上就过去,等你哦,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哦,真是的,居然这样就把他约出来了,真是不过瘾。
我悻悻地在网吧里直挨摸,直到天快黑了,干脆去幼儿园接辛薪放学,出了网吧,外面下起了雨,大街上的雨伞花花绿绿煞是好看。
我没有伞,打了计程车奔向辛薪的学校,接他上车,然后再回家。
家里没有人。
辛薪问:“贝壳叔叔呢”
“不知道呀。”
辛薪闷闷地不快乐。
我说:“宝贝乖,爸爸给你讲个雨伞的故事吧。”
辛薪点点头,终于露出了丝微笑。
日记四:糟糕妹妹的雨伞
糟糕妹妹最讨厌下雨,下雨她的心情就很糟糕。
她说:“你看,天又哭了,多么伤心啊。”
雨仙女喜欢糟糕妹妹,决定告诉她个秘密,雨仙女说:“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天上掉把花雨伞。”
无论你是否相信,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对,就跟掉馅饼样,只要你念对咒语,天上就会掉下来漂亮的花雨伞。
糟糕妹妹按着咒语念了次,天上真的掉下来把雨伞,黄色的底,上面有红的斑点,象小熊爪子印。
第二次念,又掉下来把,大海的蓝,上面还有海的波涛呢。
第三次念,掉下来的是把红色的伞,单的红色,也不错的啊,像火样。
第四次念,也是蓝色的,不过这次是天空的蓝,上面还有许多小星星呢。
第五次念,是绿色的,好多绿色,上面什么绿色都有,随便你叫什么绿,最像草原上的绿。
第六次念,没有伞了。
第七次念,还是没有。
糟糕妹妹抱怨道:“原来只有五次灵啊。”
糟糕妹妹有了五把雨伞,她决定如果星期下雨,可以打那把小熊爪子印伞;如果星期二下雨,可以撑那把大海伞;红伞礼拜三用;蓝天星星伞是礼拜四的伞;礼拜五当然就是那草地的绿的伞了。
可是礼拜六和礼拜天呢
原来伞多了也是很烦恼。糟糕妹妹决定把她的伞送给小朋友。自己只留把用。
于是糟糕妹妹就写了个小告示:
糟糕妹妹现在有五把漂漂花雨伞,
只留把给自己,
其余的四把,她想要送给好朋友。
把小熊爪子印的伞
把大海的蓝色的伞
把全都是红色的伞
把蓝天和星星的伞
和把草地的绿的伞
好朋友们,
请挑把你第二喜欢的伞,糟糕妹妹送给你
请挑把你最最喜欢的伞,留给糟糕妹妹
好不好
9
爽约可以分为三个类别,是失忆性地爽约,二是临时有事爽约,而我所做的,是最恶毒的种:有策划及有目的地爽约。
第三种爽约对于心怀不爽的人来说,真是心底非常凉快的。
时间越来越晚,我潦草草地做了份晚餐,辛薪吃得没滋没味,我也吃得心不在焉。
“爸爸,贝壳叔叔到底干吗去了”辛薪不停地追问。
“我不知道呀,他又没有告诉我。”我只好拿这种话来搪塞。
“哦。真是担心呀,外面下着雨。”辛薪不停地张望窗外,“如果贝壳叔叔也会念那个咒语就好了。”
吃完饭,玩耍了片刻,伺候着辛薪洗完澡,把他抱到床上:“宝贝乖,睡觉了。”
“今天我要史奴比陪我睡。”
辛薪睡觉有个习惯,抱着件东西睡。睡着之后会把玩具扔掉,然后把被子蹬掉,大剌剌地躺成大字型睡。
因为他有蹬被子的习惯,所以现在他直和我起睡。般是他先睡,抱着个玩具,等我睡的时候,他会自动把玩具扔掉,跑到我怀里来,比小猫小狗还敏捷。
我所记得他每天更换的陪睡伴侣曾经有过:乐高积木肯得基照相机匹萨玩具汉堡包海洋世界贝壳竹编蚂蚱和施佩伯爵号战舰模型等等等等不计其数。
都是心爱之物,黑甜乡里都不肯舍弃。
辛薪虽然很皮又很野,就像般的男孩子样,却有个好性格:爱心。他几乎爱着他所能接触到切东西,包括菜园里的那些蔬菜。
帮他盖好被子,我转身要出去,辛薪在后面叫:“爸爸”
“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啊。”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没事。”我摸摸他的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睡觉吧。”
“爸爸晚安。”
“晚安。”
我走到客厅,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夜晚九点钟。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
看不进去。
又起身倒水喝,喝了两口把杯子放回去。
外面的夜很黑,雨声哗啦呼啦。
十月了,快入秋了,场秋雨场寒,夏天热气的余威已经渐行渐远。
他真的会在那个广场等候吗
别傻了,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即使他当真去了,恐怕等候超过两个小时就是极限了吧
从三点到九点,已经过了整整六个小时。
即使是童话,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人。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坐立不安,最后拿了把雨伞冲到外面,在大门口等了半天才有辆出租车经过,幸好里面没有乘客:“去新世纪广场。”
新世纪广场的名字还是那次事故之后贝若卿告诉我的。
车子大概行了二十分钟,我在路边下车,站在广场花圃的边缘,站在灯柱的后面,远远地望去,心惊。
在大鸟的旁边,站着个人,全身湿透了,表情如何看不清,远远的,只见脸色煞白。
那个贝壳原本是古铜色肌肤的
我站在灯柱的后面,不住地打哆嗦,真是冷了,风吹着,伞也遮不住冰雨,有些打在我的身上。
我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种感觉,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呢
贝若卿就像那种花花公子,好象注定要与感情纠缠不清,虽然不是很帅我是这样认为的,他只是长得高大,但只是高大。眉眼也只是可以。可他在人群中总能让人注意到他,哪怕他站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依然会受到重视。
有些人身上天生具备魔力。
贝若卿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只有被人追的份,何苦在风雨中痴痴等候个素未相识的人他应该不知道是谁吧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他我的任何真实情况
谁是谁的谁谁谁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在上认识的呢
我真的不记得了,只是好象突然间就出现了这么个人,他喜欢叫我小子,我告诉他我很老了,老到忘记了青春是什么颜色的,他哈哈笑,仍然固执得叫我小子。
我坚决排斥这个称呼,我告诉他我叫,为此我们还在大打了架,我骂起人来从来不会打怯,那次似乎尤为过瘾。
可是结果是失败的,他不叫我小子了,转而叫我小孩别扭的小孩任性的小孩笨笨的小孩
般我和人大吵特吵之后,就会把他屏蔽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直没把那家伙喀嚓掉,大概因为他是上惟个肯和我谈论童话故事的人。
好吧,其实他谈的基本上是漫画,成人式的漫画,他喜欢史奴比,喜欢哈里波特,喜欢小王子,喜欢这切聪明优雅甜美浪漫的生物。
我喜欢加菲猫。
加菲猫有几个特点是很多人厌恶私心里却有些羡慕的:贪吃贪睡贪舒服坏脾气,和主人的关系是你负责提供食物住所关怀和爱,我负责享受。单这最后条,就足够很多人羡慕的了因此这个肥猫在全世界都受欢迎,拥趸无数。
当我告诉他我喜欢加菲猫,并且很想成为加菲猫的时候,他嘲笑我不可救药了。
然后我们又吵架。
后来他就说:“小孩,你就跟了我吧,我负责养你,你负责给我免费娱乐。”
真当我是只猫啊
虽然我承认自己很无能,小小的自尊心还是有的吧
再说了,真要别人养,我也不用你呀哼
我从小就是米虫,大了也没有变成龙或者蝴蝶。既不会下海游泳,也不会在空中飞舞,我还是只小小的米虫。
据说,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早夭的。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垃圾。
如果不是有了辛薪,我
可能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没有脑力,没有体力,没有青春,无所有,除了整天会做梦讲个童话故事,可是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还不是饿死冻死了
我曾经很聪明的据说是很聪明。有些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的人告诉我,曾经的辛迪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大家认为他前途无量,甚至可能超越哥哥辛崎
但是哥哥没这样说过,哥哥说我直是这样的,他喜欢这样的我。
我相信哥哥的话。
虽然我直做梦希望自己聪明起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吧如果有个老巫婆,愿意收走我的某项才能,而赐给我聪明的话,我定愿意和她交换条件,因为没有谁比我更明白,哥哥最欣赏聪明人。
哥哥喜欢有才华的人,不聪明的人可以有才华吗
也许有吧,但我绝对不行。
雨直在下,并且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的身上差不多也湿透了,怎么办走上前,告诉他是我,我纯粹是戏耍着他玩的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贝若卿,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怪生物
我走得远远的,又拦截了辆出租车回家。
在路上,我想,也许我对待贝若卿有些过分了,也许我们可以更好的相处,起码他是个遵守承诺的人,哪怕别人放了他鸽子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半,我把辛薪从被窝里拉起来:“宝贝乖,打个电话。”
辛薪不高兴地噘着嘴巴:“干吗啦我要睡觉。”
“贝壳叔叔还没回来,爸爸担心,你打他的手机,让他快点回家好不好”
“你干吗不自己打”
“我我不记得他的号码啦”
“那我告诉你139,去打吧。”
“宝贝乖,你去打啦,贝壳叔叔不是最喜欢你吗”
“爸”辛薪终于清醒过来,盯着我的脸说,“你也很担心贝壳叔叔是不是大人真是不坦白。”
“去去打电话哪那么多罗嗦事”
辛薪不高兴地拨电话号码,手机嘟嘟地响了几下之后,终于被接通被雨水淋湿了也没问题吧怀疑中。
“喂贝壳叔叔”辛薪叫的好大声。“你快回家啦,爸爸要哭了。哭得头发都湿了。”
我在他头上打了下:“会不会说话呢你”
辛薪做个鬼脸:“哦,我知道啦,爸爸直在家呀,还做了晚饭呢,是贝壳叔叔来了之后第次做晚饭,好难吃。叔叔快回来呀,否则我都没得睡觉。你马上就回来吗太好了,那我要睡觉喽,晚安。记得明天给我做美美的早餐。”
辛薪把电话挂掉,又钻回被窝里。
我抚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万幸,他要回来了。
10
我站在窗子前,有些意乱心慌。
虽然肯定贝若卿不会知道是我,否则他也不会在那大鸟旁边守七个小时是不是可还是意乱心慌。
难道真的应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句话贝若卿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倒像海的女儿里那没心没肺的王子。
今天他这举动做个谁看的呢如果我不是认识他,如果我我定感动得塌糊涂,铁定对他以身相许
好吧,念在他在风雨中站了那么久的时间,我决定小人不计大人过,啊不,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不在和他斗嘴,给他点好脸色看就是了。
希望他不要感冒啊阿嚏
老天我开始感到发冷,明明我的感冒还没好的,呜
听到脚步声,我急忙窜到沙发上,把电视打开,装做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走进来,头发还在滴水,全身都在滴水。
我冷冷地看他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喂说你呢不要就这样冲进来,你会把地毯都弄脏的把湿衣服都脱了,直接进浴室吧。”
我冲到洗手间抓出自己的浴巾丢到他身上,他当真在玄关就脱得光溜溜的,修长的身体,紧绷的肌肤,宛如皮鞭样的诱人,还有那紧实浑圆并保持定的角度上翘的臀部,没有任何点点赘肉的腰腹
我把浴巾丢到他身上,转过头去。
脸有些发烧,心砰砰跳。
突然想起,我已经有将近个半月的时间没有过了。
全身都在蠢蠢欲动。
他径直朝楼上走。
我说:“要不要帮你熬点姜茶啊淋了雨小心感冒。”
他走到楼顶,回过头来,笑着:“好啊,今天我心情好极了,和帅哥约会,又起淋雨,真是罗曼蒂克。”
真是搞不懂,说谎话很有趣吗
“是吗原来你喜欢帅哥啊我还不知道,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了,小生怕怕。”我抱起肩膀,做了个哆嗦的姿势。
“哈哈,就你再等十八年也不是那块料啊,除非你脱胎换骨真成帅哥。看着你那点小排骨我就没胃口。”他笑哈哈地走进去。
我握着双拳站在楼下,脸的不甘:什么嘛明明被人放鸽子了,还自说自话装做开心的样子笨蛋蠢材
我边煮姜茶,边感到浑身燥热,是了定是我的感冒还没好,可为什么脑海里总是回旋着那个坏蛋的捰体影子呢
啊呸呸呸我才不会对他动心呢
可是呜心里有百只小猫爪子在抓抓挠挠,好烦,想要拥抱,想要温热的肉体触感,想要
喂他喝完姜茶就干脆去吧算了,随便找个419夜情次好了,否则这样压抑自己可是会对健康不利的
念在他今天在外淋了许久的缘故,我好心地把姜茶给他端到楼上,在外面扣了扣门。
“进来。”
我把门推开,走进去,反手把门带上,把姜茶放到他的桌子上,抬头呃,果然,他冲完澡依然没穿衣服。
赤裸裸的。
他的脸色很奇怪,目光肆无忌惮地盯住我,宛如要扒掉我的睡衣样啊呀,脸红,我怎么可以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又怒又羞又──愉快。
他的眼光很特别,它像蛇样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爬到那里,热到那里。它停下来时,那处便越热得厉害,像立刻要熔化似的。
这种奇异的感受,使我既不能动,也无法出声。
就在我挣扎着要离开时,他突然逼近我,把拽住我的双手:“等等”
我回过头:“什么”
他说:“我好象感冒了,害怕个人睡死过去,陪陪我行吗”
他的声调悦耳极了,低低地细细地,直钻到我的心底里,在心窝最柔软的地方抓抓挠挠。
我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连抗拒的力气也没有了。我的手藏在他的掌心中,阵温软润滑的感受袭来,使我舍不得抽回。更要命的是,他目不转睛地俯视我,捕捉我的眼光,也许还在捕捉我的心。
而我的心,正在苦于飘飘荡荡地没有个着落。
圣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却解释为:晚上有了,白天死掉也值得
正当我要点头答应时,他突然间松开手,双眼下垂:“看你那么作难,算了,你回去陪辛薪吧,我自己睡就好了。”
哎不是这样的呀
我傻傻地站着,满心满身地不满。
“我可可以留下。”
我像第次约会那样紧张,不敢靠近他。但周身的毛孔和细胞却齐向他开放,巴望他更能勇敢些,使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
好吧,我承认,我垂涎他美丽的身体
他的手攀住我的右肩,掌心透出来的热力,烧灼我的皮肉,使我发出阵微颤,既不像快乐,也不是痛苦。
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掌转身过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侧坐着,眼与眼的距离不过是尺。
我没法躲开他的眼光,那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种奇异的神采,传出无声的言语。
“。”他再次呼唤我的小名。
我渐渐下垂的眼皮,又迅速翻上,期待他说下去,可是他不再开口,却用眼光温柔地抚着我的面颊。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痛苦,“好吧,我向你承认,其实我今天被人放了鸽子,在大雨中了淋了许久,我很难过。”
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捏住后又感到自己过于冲动,但放松后更显形迹,只好就这样轻握着。
他的手由被握倒转来握住我的手,接着我便发现自己已投到他的怀中。他的左手环抱我的腰,右手从我的手臂轻轻地滑上去,滑过肩头颈间,再从后脑滑回来,落在面颊上,轻微地揉着扭着。
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羞于看到他向我姿意抚摸。他像刚获得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样,在这摸摸,在那边弹弹,简直贯注了整个生命力。
我像压在猫儿脚爪下的老鼠那样忍受着他的调弄,调弄到最后,感到满足时,照例会张口吞咬。我就是等候着他那咬。
不出所料,猫儿的触须伸过来了。那是他急喘的鼻息,接着,我的唇上感到阵热阵湿,我的双唇像崩溃的堤岸,无力抵抗滴滴洪水的冲击,任爱泉任意喷射。
手掌心,亦属于敏感部份。我的掌心触到他那火烫而结实的东西,浑身也跟着阵火辣辣的发热起来。本来是很轻很轻的握着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慢慢地迷迷蒙蒙地渐渐紧握
他把我搂进怀,突然把头低,偎在我的胸里,用嘴含进我r房的尖点,阵吮吸起来。他含着我乳头轻轻重重,咬咬嚼嚼。我又痒又酸,这股酸麻麻的澈骨奇痒,像千百只蚂蚁爬进我的血管样。
我已感到极度的空虚,更感受到股搔不到的怪痒,云游到我身上每个细胞。他吻遍了我身上每部份,最后就在我小腹上,缓缓地把头低了下来,当他舌尖转近我的那禁地,作进步侵蚀时,我像触到电流似的,全身又起了阵震颤。
他从我腿股处,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现出缕征服者的笑意:“舒服吗”
我绷紧脸,却主动把腿翘了起来。
久旷使我快发狂了。
“你想要我吗说出来”他坏心的不回应我的吻,哄骗着我。
“你混蛋少废话啊”我涨红了脸抗议,却因为他的手刻意的缓慢拂过我已经昂扬的欲望而失声叫了出来。
他咬住他的舌让我喊不出声,托着我的腰尽力的把我贴向他。他的身体是那么的火热,几乎能烫伤我的灵魂。
他的手滑下我的腰揉捏我的臀,我几乎是立刻就紧绷了起来,本来就敏感的身体变得触即发,双腿也开始磨蹭他的,似乎是在要求他快点行动。
“哦我亲爱的,说你要我,不然我没动力啊”
“你烦不烦爱做不做”去你的以为我辛迪什么人啊
他的手在我身上有魔力般的游弋,每到处都点起火花。不,这样可真不公平。
我猛力个翻身,把他直接压在身下,边喘着粗气边贪婪的看着他修长强壮的身体。
他的黑发在被单上优美的散开,头发比我的长许多,也迷人许多。
“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别当我是吃素的
按住他的大腿,我直接吻上了那健美的没有丝赘肉的小腹,满意的听到他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气,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我疯狂。
可是我还没得意分钟,他又把我翻身压在身先,然后身体迫不及待地压过来,喉咙里发出低哑地呻吟:“我不能再忍耐了”
我没说话,心里又是渴望又是害怕。隐隐看到他抬起身开灯,灯亮的前的刻,我闭上了眼。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我只觉得浑身在他的目光下发烫。
他冲进来,灯光下,我在他眼前呻吟着冲进天堂。
我的世界象翻滚着岩浆,波波炽热滚烫的快感让我的大脑几近休克。只能抓着他的手臂浑身颤抖的任由身体的需求支配切。
他的身体很热,有些烫,像发烧样;我的身体却很凉,有点冰。我们搂在起,好象永无餍足。他不停的抚摩我的背,说:“你的皮肤好滑啊”我却更喜欢他的背,薄薄的肌肤下,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的在我指间滑动。
他哼了声,身子开始发抖,然后深吸了口气。我开始试着取悦他,他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了,突然他猛地抱紧我,动了几下后开始剧烈的抽动,热量在我们之间迸散开来。
最后的高嘲来临时,他们彼此的身体,没有处不是紧贴的。
哦,可是,没什么,真的。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男人,而恰巧他是个男人,又是个在我身边的男人而已
日记五:菜心儿的秘密之二
菜心儿的第二个秘密更让人害羞,菜心儿把它藏得比第个秘密更深。
呵呵,每个秘密都藏着,在卷心菜的菜心里,在树叶的背面,在街角那个石狮子嘴里,总之,到处都是,但是不容易发现。
菜心儿的秘密被他的眼睛背叛了,于是人们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时候,菜心儿等妈妈起出门,目光却牢牢地系在房间里个男孩儿那里,男孩儿好英俊呀,身子挺拔的,眉毛挺直的,眼睛是黑亮的,就像童话故事中的骑士,是的,他比那些小白脸的王子有魅力多了。
呵呵,哎呦不得了,个秘密就这么跳出来了:菜心儿喜欢那个男孩儿
妈妈说:“原来咱们家小弟喜欢哥哥呀,还整天和哥哥打架呢。”
菜心儿的脸滕的下红了,那红颜色没处藏没处躲的,菜心儿只好扭脸跑了。
11
第二天早晨,像往常的任何个早晨,我是在自己的床上被叫醒的。
看到辛薪的小脸,我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然后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辛薪喊:”爸爸,起床吃早餐啦”
“不要,我要睡觉。”我把被子蒙上头,眼前黑,突然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呃
我猛然下坐起来,吓了辛薪跳:“爸,你干吗啦”
我用手抱住头,哦,该死的,难道是我欲求不满做了个春梦
天杀的即使是春梦也不该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啊
“爸,吃饭了。”
“知道了。”我下床走向浴室,忽然下体的阵钝痛缓慢地传到全身,哦,看来那绝不是场春梦那么简单了。
好痛好痛好痛
突然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被人做过了,所以我才叫做的啊,可是昨夜再次
我铁青着张脸走进餐厅,辛薪与贝若卿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辛薪说:“爸,你的感冒还没好吗看起来不舒服哦。”
要你多嘴
我依然不说话。
辛薪接着说:“爸,给你说点开心的事啊。”
“什么”
“我问你哦,什么事儿会让上面的人愉快,下面的人高兴”
哦上帝啊
“你这个死小孩,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脸色大变。
“有这么难回答吗答案就是演唱会啊。”
“演唱会”
贝若卿低头猛笑,我把筷子狠狠敲到他头上:“是你唆使他的对不对”
贝若卿脸的无辜:“哪有现在的小孩都很早熟的,你不知道吗”
“知道你个球我告诉你,你要是教坏我的小孩,我跟你没完”
“那真好,我就想跟你没完呢。”又是低头阵猛笑。
这个混帐王八蛋,总有天要你好看
“宝贝乖,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乌龟有没有牙齿”
要玩脑筋急转弯的问题,我也会呀,嘿哈嘿哈
辛薪盯着我说:“你没张开嘴我怎么知道啊哈哈哈哈”
“哎哟不管啦不管啦你定听过对不对”
“爸爸,你怎么那么耍小孩子气”
“哪有”
“还没有你讲话就像小朋友样,哈哈哈哈”
臭小鬼果然被贝壳给收买了
结果被辛薪闹,我也忘记了向贝壳寻仇的事情,早晨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
贝壳送辛薪去学校,我在家里,想重新去睡会觉,但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昨夜的事到底算什么呢
其实没什么关系,问题的关键是我竟然做了可耻的零
下次定要做回来
正胡思乱想间,电话响起来:“喂”
“是我贝若卿。”
“什么事啊”
“今天晚上有个女孩来,你给安排个房间吧。”
“什么”
什么意思
“就是有个女孩要来,要住到这里,她是从深圳来的。”
“干吗的你可别给我勾三搭四胡乱什么人都给我往家里带”
真是个混帐王八蛋的花心鬼。
“问那么多干吗,搞得你好象挺关心挺紧张似的。是不是对我动情了啊我可要有非分之想了。”他笑着说。
“呸你以为你有那么多的魅力吗呸呸呸人高马大看起来就痴呆,我喜欢比我矮小娇小玲珑的耶”
“不会吧你不会恋童吧还有比你更娇小玲珑的吗哈哈”他在那边洋洋得意。
我靠有些人果然天生欠揍,不能对他有丝毫的心慈手软,贝若卿他妈的天生是个贱人。
“我去接机,先带她在别地玩玩,晚上回去。”
“她是你的朋友,还是什么的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网友。”
“行啊你男女通杀是不是”我不知道自己说这话什么味儿,反正从头到脚都不对劲。
“没想到小丫头说来就来,我也是刚接到她的电话,人已下了飞机。就这样,拜拜。”
天杀的昨天我还为他在雨中痴侯那么久而歉疚,原来他根本就是个超级花痴,大概不管和他约会的是谁,他都会照去不误。
贝若卿,你这个大烂人
去他的昨夜春梦,简直是噩梦不行说什么我也要做回来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很时尚。
她的微笑甜美,眼睛里只有贝若卿,轻声慢语,像个依人的小鸟。我想我要是个直人我也会爱她的。她会让你感到你的爱情没有白白付出。这是个值得爱的女生,温柔,美丽,聪明,需要男生的怜惜。
她叫蕊儿。
只有十九岁吧,这个贝若卿,才真的是个恋童的变态
看着蕊儿,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小楠爽朗明净的笑颜,许小楠知道贝若卿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想如果我是许小楠,我定杀了贝若卿的念头都会有
“辛迪,我的房东。”
喂蠢材,你怎么不说是亲爱的了你怎么不说这里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别人存在都会想电灯泡样了
“辛哥哥好。”蕊儿娇滴滴地说,“若卿受您照顾了。”
女孩子当真冰雪聪明,句话就划清了界限,我只是房东,她和她的若卿才是亲密。
我靠
辛薪似乎对这女孩也没什么好感,无聊地坐在边把电视频道换来换去。
“给你们讲个故事啊”贝若卿说。
“好哇好哇我最爱听故事了。”蕊儿拍着手说。
我扁扁嘴,真无耻居然钓马子还学我的那套
碗牛肉鸡蛋面
“喂,请等等。”
我吃了惊,原来是自己碗里的牛肉鸡蛋面。
“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吃了。”
“”
“因为我是只属于你的牛肉鸡蛋面。”
她加重语气的重复了遍。
“只属于你的,喏,有两个很精神的鸡蛋,绝无仅有的精神的。”
26年来我第次遇到这么挑剔和神经质的牛肉鸡蛋面。
“我是好脾气的,我应该做点什么”我甩甩举得有些酸了停在空中的手臂。
“说你喜欢我,绝无仅有的喜欢。”她郑重其事的扬着头。
“哦,我喜欢你,绝无仅有的喜欢。”我听话,我照样复述。
“难道不需要做个必要仪式么难道喜欢就是那么轻易说出口的仪式,至少心理上”她颇有些不满。
我想她是需要自己被盛在京都光鲜的漆器里,被有着可人得体穿着的小姐端上,端上我铺着雪白台布的餐桌。四周还需要有典雅的插花和中国清代的大花瓶。
她需要我从此对每碗类似的面视而不见。
这是每个挑剔的有着独占欲的牛肉鸡蛋面从小的梦想。
“唉”我挠挠头。
“唉”她叹了口气。
我也只能跟着叹口气了。
因为类似的誓言,我已经说给过个人听。
我不会再说给第二个人。
尽管我遇到了有生以来最为挑剔的牛肉鸡蛋面。
“那么,最后你吃没吃掉这碗面呢”被吸引过来的辛薪问。
“哦不宝贝,你误会了,其实我是那碗牛肉鸡蛋面。”贝若卿回答。
“啊哈哈哈真逗,你要是那碗面,我定吃掉你,你想要什么样仪式呢”辛薪变得兴高采烈。
“我也想被吃掉啊。”贝若卿笑眯眯地回答。“我要的仪式很简单,就是说你爱我呀。爱我永远永远。”
无聊的人,净讲无聊的故事。我嗤笑他:“就你这水平还想讲故事哼哼”
蕊儿的反应没那么强烈,关于会说话的牛肉鸡蛋面好象超出了她的理解水平,这些对她来说太过遥远了。
但这并不影响她对贝若卿的崇拜,她牵牵嘴,也笑,无比景仰地看贝若卿,像在看颗太阳样。贝若卿也对着她看,他们在交流目光。女孩子的目光显然是火热而赤裸的。
我再也没有用这种目光去看个男人了,尤其是看贝若卿。
可蕊儿不样,这也许是她的初恋吧。她看得专注而执著,似乎在告诉别人,没人能从她手里抢走贝若卿。
我知道我呆在这里是不合时宜的,我就是灯泡,大大的电灯泡。我可不想充当这样的角色。
他和她爱发生就发生什么,关我什么事情呀。
我的心里阵烦躁。
我希望有个机会自然地到来,我希望我赶快离开客厅,离开这两个如胶似漆的人。
正好,辛薪开始打哈欠了。
“我去哄宝贝睡觉,你们聊。”不由分说,我牵着辛薪的手就上楼。
关上房门,辛薪自动走进浴室洗脸刷牙:“爸,她是谁呀是贝壳叔叔的女朋友吗”
“不是。”
“那她和贝壳叔叔”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闲事。”
“哦。”
12
客房。
“十点了,你要不要睡觉”我对蕊儿说。
她摇摇头。
“喝水吧。”我给她倒了杯水。
“我不想喝。”
我把零食递给她,她好象也没多少兴趣,只坐在床边发愣。
“那要不听听音乐吧我把我的借你。我这里有王菲的林忆莲的还有张学友的,你喜欢王力宏吗还是许如芸孙燕姿萧亚轩”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拿来,像卖盗版的小贩样给她挑。
她动不动。
慢慢的,她的眼睛里有了些泪花。
“他为什么不陪我呢工作真的这么重要吗”她抽抽噎噎地问。
“我不了解的。”我说,即使了解也不能讲,我想,小姑娘太小了,今晚可能会支持不住的。
“可他把我丢给你,他说你了解他的任何事。”
是的,我了解,包括他身上有几颗痣。可这关什么用难道我要告诉她我们昨天晚上还呢
后来这个叫蕊儿的女孩哭了,在客房里,大哭。
我说了箩筐的好话,也没有顶用。
快到12点了,她哭累了,对我说:“辛哥哥,我想睡觉了。”
我说:“好好好,睡吧,我离开。”
然后她像个可怜的小娃娃样噘起小嘴说:“你有皮卡丘吗我想抱着它起睡。”
我从儿子的玩具专柜里翻出皮卡丘送给她。
她抱着它钻到被窝里,就像辛薪的样子,我无奈笑,还分明是个孩子。
我脚踢开贝若卿的房门,然后又脚踢回去。
我吼:“姓贝的,以后你要是再弄个什么未成年妹妹给我玩,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冤枉呀我没招她也没惹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差点被非礼的那个人是我耶是你最亲爱的贝壳我”
“去死吧你人家蕊儿冰清玉洁的,不要污人清白你这个混球,定在网上施展美男计勾引人家小妹妹。”
“我从来不诽谤女生,可她让我难堪。”贝若卿突然正色说。
“行了我不想听你们的男盗女娼。”
“今天看了个资料,说以前的女孩子爱上男人是为了嫁给他,可现在的女孩只为了和他有夕之欢。”
“这不很好吗正和你的心思。”
“好好个屁”他突然唾到。
“喂,你口出脏话哦”
“为什么就没有个人愿意和我长相厮守,最好是生辈子呢”他说,有些郁闷的样子。
“你少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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