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外遇》 第82章

经过这么一遭,季璃昕觉得自己的心,倒是静下来了,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不过闻人泰的话,倒是让她微微一怔。

若是闻人臻这样吻自己,自己会吐的一塌糊涂吗?似乎没有。

她不是没被闻人泰之外的男人吻过,从未吐过,这不能证明什么,她暗暗思忖。

“你是第一个。”

一点也不怕激怒这个人,她发现自己似乎豁出去了,不再畏首畏尾。

闻人泰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灭自己的口,只要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只要闻人臻没交出他们所需的,他们便是安全的。

羞辱,闻人泰的轻薄,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天大的羞辱,而她,却束手无策。且不论全身被捆绑,就他们手上黑亮的家伙,他们身手自如,也不能轻举妄动。需要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这帮人太过自信了,自己的手机,没上缴,她庆幸头一次没放在包里。

闻人臻抬头看她,她神色还算泰然,但是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感觉胸膛燥痛,喉咙干涩。

这是第二次了。

上一回是冷天澈,这一次是闻人泰。

上一次情形没发生在自己面前,这一次她是因为自己而被羞辱的,她定是恨透了自己。

上一次冷天澈吻肿了她的唇,至少冷天澈是爱她的,上一次自己怒的原因,跟这一次,截然不同。

闻人臻悲哀地发现了,自己该死地在意,在意她被除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碰触。

她,是属于自己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浑身一震,刚才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自己的?

他慢慢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极缓极缓的一眼,仿佛要将她看个清透,将一切看个通透。

沈童说自己不聪明,会后悔,他不承认。

原来……原来,雾里看花,最看不清状况的,倒是自己。

他终究是个彻底的傻子,自欺欺人惯了。

心底又酸又涩,百转千回,他是喜欢她的,甚至是爱她的,重逢之后,不知何时爱上的。他自己不清楚具体是怎样喜欢上的,只知道自己被她勾起了兴趣,被她新的面貌,勾起了兴趣,总喜欢出现在她面前。

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喜欢,早就抛得远远的,哪会去管,哪会去顾。

他总是不承认,那女人毕竟是先被自己抛弃在先的,所以他下意识地否认,拿愧疚当挡箭牌。

但是,当闻人泰那一吻当着自己的面,吻下去的时候,他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他头一次后悔,没提前对闻人泰下手,竟然放任他拉帮结伙。

他静静地看着她,那眼黑如寒星,仿佛有千言万语似的。

他本是狂喜,此刻却又坠入了冰窖。

原先她便是极其厌恶自己的,这一回她陷入这样的困境,又遭自己的波及,若是这一回脱困,她八成恨不得自己也跟闻人泰一样在她面前彻底消失,落个眼不见为净吧。

嫉妒?

是啊,上回沈童奚落自己,极度莫浩楠,自己还不承认。

他是嫉妒。

他嫉妒,嫉妒她身边出现的所有男人,当初自己的眼睛是被眼屎给蒙住了,没去挖掘她的美好,错过了她这一块璞玉。

过往的一幕幕缓缓的印过眼前。

明明这么近,却已经那么远了。

到了这个地步,他谁也不怪,谁也不怨。

因为他知道他唯一能怪的人,唯一能怨的人,唯有自己而已。

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

且不论沈童,就连念初、左皓人、闻人泰也看出来了,自己真是失败,还一厢情愿地自欺欺人。

不然,这帮人不会将她给绑来。

或许女人比较敏感,念初察觉得那般早,上一回就察觉到了,所以拿灏灏当挡箭牌。

想到她为别人生了个儿子,他心头又生出几分阴翳来。

他们两个之间,错过的何止是时间。

他确实对灏灏讨厌不起来,可能她生产的时候,从产房出来之前,他抱过灏灏的缘故,又可能因为灏灏长得太过可爱。

眉眼弯弯,灏灏的眼睛长得很像她。

她全身上下,最为出色的,就是她的眼睛。

灏灏长得这么可爱,想必他的父亲长得不会差到哪里去。

灏灏的爸爸到底是谁?

她是不是爱那个男人,所以愿意为他生下儿子。

眼下明明不容自己去想这些杂念,为何心底的嫉妒跟扎了根一般,疯狂地滋长着。

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他是根本就无力控制。

在意识到自己爱上身侧这个女人的时候,从不去想的很多问题,都不自觉地被搬上了台面。

若是当年他们没有离婚,儿子肯定比灏灏更大了。

哪会让某个知名不具的男人,跟她有了孩子。

那个男人?

该死的,明明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还着了魔一般地嫉妒人家。

人年轻的时候并不知道最好的已经在身边了,所以总是失去了,才会醒悟。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目标明确,对于自己想要的执着,殊不知自己也有迟钝的时候,也有无法掌控的事情。

“想得怎样了?”

闻人泰似乎已经重新收拾好了心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惬意地细细品尝着。

闻人臻略一怔忪,刚才他跟自己提了什么?无可厚非,自己是什么都没听到。

刚才,自己陷入了自己的囚笼当中,在那个囚笼中想着自己的心事,周遭的一切,都被自己给隔绝了。

他只知道,他的爱。

“二少,也许我们该给人家点时间想想,毕竟那么一个大的集团,让三少因为一个女人拱手让人,还真有些难以决断呢。”

左皓人轻轻笑了出来,拉着沈念初上了楼。

闻人泰想了想,站了起来,将酒杯放回茶几上,“也对,是该给人多想想。”

他有一种变态的倾向,喜欢看人家挣扎。

闻人臻越难受,自己就越高兴。

再说,他虽然没有给自己回复,但从始至终也没有否决自己的提议啊,所以说,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闻人臻最好给自己识相一点,少吃点苦头。

闻人臻啊闻人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是你自己残忍,将我往火坑里推的,如今不管我使何种手段,无非为了报复这两个字,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足以充分说服人了。

不过,若是自己,在女人跟sisina之间,肯定是选后者的。有了钱,哪会没女人。

所以说,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闻人臻也是逞一时威风,最终还是成不了气候的。王者归来,指的是自己。

沈念初也高兴的太早了,sisina是闻人家的,她一姓沈的,也妄想来分一杯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等解决了闻人臻,到时就轮到她了。

他们被左皓人的手下丢进了牢房,手脚依旧不能行动,唯一庆幸的是,这个房间没人监视,只有他们两个人,外头定是有人监视的。

至少,呼吸没有那般的浑浊了,还能松一口气了。

刚才,她还真有些后怕闻人泰那个变态,怕他为了羞辱闻人臻,做更过分的事情出来。

不过,他们给自己跟闻人臻的时间,肯定不多。

一个晚上,是最多的了。

能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聊胜于无,总是好的。

他轻叹一口气,看向她,她神色好了许多,眉目间依旧是惆怅的。

也是,这样的环境之下,想要轻松自在,也不容易。比起一般女的而言,她已经是极好、极镇定的了。

不哭不闹,他甚至有些期盼她能够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这样他赢回她的几率还大些。

仅仅是看着她,就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几个轮回,从人间,到地狱又回到了天堂,然后继续沉沦,来回反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明明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考虑两个人如何逃脱,他的脑子里却偏偏植了根一般,想的全是儿女情长。

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如此感性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原先,他真是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

怪不得自己能够轻易放开念初,原来那不是爱。爱情是独占的,在知道她跟左皓人有纠葛的时候,他从未体会过嫉妒的滋味。

对,嫉妒,如今的他,经历了这么一遭,总算是大彻大悟,醍醐灌顶,只是这代价,显然大了一些。

就闻人泰吻她的那一幕,他连回想都不能,恨闻人泰,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放任她受人欺凌。

三年后 第五十五章

看到季璃昕目光游离,似乎在找东西。

不能坐以待毙,某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在受人威胁当中。

房内没有锋利的东西,他身子一点点挪动到床边,靠着床脚,想要让绑住两只手的麻绳送松弛掉一些。

太紧了,什么也做不了。

木头毕竟不锋利,麻绳可不会轻易松掉。

客房内浅橘色的灯光越过精致简约的水晶链子淡淡洒下来,细碎灯影如溪水一般在他脸上轻晃缓流。

季璃昕看着他狼狈地几乎是滚过去的,那不叫挪动,向来高高在上的冷峻男做这等事,还是挺有看头的。

时间一点一滴滴流逝,他倒是有毅力,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都没有半途气馁,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房内除了床脚的木头是有棱角的,再也找不出不规则的东西了,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

幸而这里没人监视他们,外头的那帮人都太自信了,殊不知忘了检查他们的身体,没收该没收的东西。

英挺如剑的眉,深瀚如海的眼,坚毅如山的鼻,闻人臻就算狼狈,依然不可否认,他还是个出色的英俊男人。

形势所迫,就算他平日里再厉害,仍然要低头。

她身子往后稍稍靠了靠,欣赏着他一上一下、来回重复的动作。

身在敌营,她倒是安逸起来,或许是房内除了摩擦声没有其它声音的缘故,又或许是没有旁人监视的缘故,又或许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松掉他手中的累赘,顺带解救她一把。

亦或者,这样的或许盘算,让自己底气足些,压力得到缓解。

灏灏在家,希望范菊花能够好好照顾他。若是灏灏也被他们抓来,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包袱。

曾经不想要的小人儿,如今却一点一滴涨满了自己的心,在心中占了最大的分量,融入了她的骨血当中,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失去他的危险性。

一声极淡的唏嘘传来,随之他的眉峰展开来,她明白,他是磨开了手中粗粝的麻绳。

他垂下睫毛,修长的手指在双脚之间认真地忙碌。

他的唇动了几下,目光转为深邃,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但却任由它滑落,不去理会。

手工缝制的高档黑西装,将他的身躯修饰的极为颀长挺拔,钻石袖口下,一双手干净修长。当他向自己走过来时,分明是熟悉到极致的五官,却更改了截然不同的气质。

西装上有残缺,一个一个深色的皱痕,是被麻绳勒出来的。

他蹲下身来,眸光沉沉,举手投足间,流淌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仿佛遥不可及的神祗。

定睛看去,他浑身哪来的狼狈?之前的,仿若是自己的错觉。

手上的麻绳缠绕得很紧,打的是死结,他却极有耐性。

靠得这么近,他灼热的呼吸都喷薄在她的身上,令她无端生出几分局促来。

若是以往,早就推开了他,但是这个时侯,她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他的功能都严重呆滞。

目光落在他的手腕间,本来他的袖口挡着不甚清晰,当他手微微上抬的时候,她分明捕捉到了那触目惊心的绳印,青紫,甚至破了好大一块皮,还隐约渗出血丝,然而,他却浑然不在意。

刚才在他跟床脚做困兽之争时,也没瞧到他脸上吃痛的表情,除了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两下。

她冷不防抬头,望向他,他却没看向自己,依旧忙着手中的正事。

她想了想,他说这话,是否是无意间窥见了自己的不耐,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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