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外遇》 第113章

他的眉眼,都是像季璃昕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鼻子跟嘴巴不像,像谁呢?

嗯,还真不好说,可能再大点,才能辨别。

这小家伙长得也挺快的,早产儿,长得跟现在这么大,已经是很好的了,而且他最近愈发的胖嘟嘟起来,有点营养过剩的感觉,大概先前范菊花给调养的真不错。

范菊花销假还未归来,昨天给她打电话来着,她说家里出了点事,想要延迟些天,季璃昕没急着让她回来,让她安心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来。

闻人臻回到主卧室的时候,季璃昕已经不知何时缩到被子底下了,她身上还穿着厚实的大衣,牛仔裤,仍睡得一派泰然,看来是真的累到了极致了。

给她脱牛仔裤的时候,她呼得一下坐了起来,满脸惊悸,愣了慢了几拍问:“你在干嘛?”

她其实还未清醒的,她自然醒都要迷糊几分钟,何况是惊醒。

闻人臻也是吓了好大的一跳,没想到她反应这般的大,不过散着长发,带着一些迷糊样子的季璃昕还是挺迷人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让他生出一种想要珍藏她的冲动。

她皱着眉头,扯在被子上的手指不知何时松开了,扣在了自己的裤腰上,裤子已经被褪下三分之一了。

“帮你脱裤子啊。”

闻人臻说得再自然不过,没有丝毫的旖旎暧昧。

此时这样的氛围,也容不得他生出暧昧来,毕竟这种天气,她外头牛仔裤,里头还是穿着保暖长裤的,也没穿性感的黑色,而是土黄色,还好,这条是紧身的,不然闻人臻真怀疑这条是她母亲曾穿过的。

“为什么?”

她依旧是拧着眉头,脸上爬上了几抹狐疑。

闻人臻叹息,她若是往日里都跟此时这般可爱,他也不会拿她束手无策了。

这个话题,还真有些敏感,若是她清醒的话,极有可能拿把菜刀在后头追杀自己的。

他还是斟酌了下用词,给出了答案,“脱了睡觉更舒服。”

“噢。”

没有很大的反应,只不过眉头还是没有缓解。

他这下倒是有些不理解她话中的含义了,这到底代表他可以继续脱她的裤子还是不用动手了?

见他仵在那里跟根木头似的,季璃昕叹了口气,“你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什么?”

这下轮到他发傻了。

“脱裤子啊。”

她哼了一声。

在叹气的时候,她已经清醒过来了,想戏耍一下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的还有这等兴致,但当真正他被自己耍了的时候,她觉得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平日里的精明睿智、高深莫测都褪去了光环以后,闻人臻也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

要是平时她肯定不会捉弄他的,根本就是理也不会理他,直接丢给他一张冷脸,任由他拿热脸来贴人家的冷屁股,她也就照旧无动于衷。

但她下意识想起了母亲临终的遗言,还有回来之前杜叔叔的叮咛。

他们自然都是想对自己好的,再说他喜欢自己,这份心意似乎越来越明显了,她就算漠视,也似乎不能等闲视之了。

闻人臻傻傻地站着,这下他真是不知所措了。

之前她不吭声,保证此刻他已经周到地服务完毕了,这脱裤子几个字从她的小嘴里吐出,怎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她眸中戏谑的光芒一闪而过,被他给捕捉到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给摆了一道。

她是不是料定自己不敢脱,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好。”

他若无其事地道,宛若无神回到了他身上一般,刚才只不过是灵魂出窍而已。

这下倒是轮到季璃昕吃惊了,见他真的伸过手来,她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闻言,他松了口气,他也就说恐吓恐吓下她而已。

他的身子轻轻的向后斜靠,不无惆怅的说,“你帮我脱好不好?我累死了。”

季璃昕咬牙切齿的说道,“睚眦必报。”

他好笑地瞧着她生气的模样,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许的血色,瞧上去顺眼多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

他从床上爬起,自顾自脱起衣服来,然后拿了换洗的一套睡袍,进了浴室。

他确实是说说的,他可没那个胆,好不容易她不排斥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心里直冒喜悦的泡泡呢,一点也不想将两个人的关系弄僵。

就算什么也不做躺在一张床上,也是极好的。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手中没了牵制她的人,他是一点把握也没,光有信誓旦旦,根本就起不了半分作用的。

她难得没给自己脸色看,他一边冲着澡,一边思考着,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知道她心里头怎么想的,她没当即离开,就表明她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的。

也许是临走杜哲远的那番话对她起了影响,又或者是她忌讳她母亲临终遗言。

不管怎的,老天都是向自己的,在努力积极地为自己创造着有利的条件呢。

他冲澡冲得很快,但是出来的时候,发现季璃昕又睡了过去,她已经换了一套睡衣了,睡得离床的中央有些远,料准自己不敢动她。

他也真累了,但是舍不得她离自己那么远,跟前些天的晚上一样,将她给抱了过来,像是怕她跑掉一般,双手双脚地困住她,附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我知道你多一点,就爱你多一点。”

她其实还没睡着的,被只不过是假寐而已,倒是没被察觉出来。

他这话一说出口,她却再也不可能睡着,睁眼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恍若隔世。

躺在他的怀中,聆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却安稳不下来。

他的怀抱,既不是松松的疏离,也不是令人窒息的紧滞,却像是情人间温暖而有力的拥抱。

她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惊醒了他。

她心思翻转,想了很多。

她不能继续逃避,若是为了躲避他而逃避现实,或者换了一个环境,那么这种逃避将会形成一种新的习惯,还可能会引发接踵而来的麻烦。

在自己跟闻人臻的对峙中,她之所以节节败退,就是因为她诸多顾及,而他却是肆无忌惮的。

他抱着自己的姿势,十分的亲昵,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头顶,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她不由想起母亲去世的那一刻,他的怀抱,尤其的惹人留恋。

离婚时失去的那个孩子,也许是天意。

对那个孩子她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回想起来还是有几分苦涩跟怜惜的,但是那毕竟是不存在了的,她不会将那失去的孩子摆到跟灏灏这一道起跑线上。

她又不笨,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有几分冲动的,若是她将验孕报告单拿给他,也许他不一定就会轻易离那个婚。

很多事情的发生,其实都是有缘由的,不能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一个人的身上,设法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多久,反正是想着想着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了,床头放了一张纸条,说他去公司。

她以为昨天自己接了那个电话,他会跟自己一同去机场的,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他跟来,自己肯定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他其实去公司,是再明智不过的抉择。

再说,他应该也很忙,帮忙料理自己母亲的事情,耗了不少时日,他公司的事务,肯定积压成堆了。

她起来,冲了个澡。

去了下婴儿房,灏灏已经醒来了,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一副深思状,看得她不由笑了出来,这些天心头覆盖的阴霾,总算是驱退了几分。

灏灏是自己的心头肉,她想过跟灏灏两个人相依为命的,但杜叔叔说他需要一个榜样跟楷模,那是自己无法给予的。

“灏灏,你需不需要一个爸爸呢?”

季璃昕将灏灏从婴儿床上抱了出来,小家伙晃动着脚丫子,手舞足蹈,季璃昕暗暗思忖,刚才看到小家伙一副深思状,肯定是自己的幻觉,他根本就是个好动的宝宝,再大一点,肯定有小儿多动症的倾向。

明知道儿子听不懂,她还是问道,问出之后,她不由纳闷,自己这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做这等无聊的事情了?

帮灏灏打理了下,便出门去机场,她要去送小宋,十点的飞机,虽然还有些时间,但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机场离市中心又有些远,还是早点去,免得见不上了,毕竟小宋这一去,要十几年二十年后才会回来。

到机场的时候,大伙倒是都来了,冷天澈应该是刚下飞机,脚边还放着行李箱子,正在跟宋柯商谈着,她听到了“sisira”这个字眼,不由微微眯起了眼。

小宋一眼就瞧到自己来了,大声喊道,“妈妈。”

这下,宋柯跟冷天澈都停下了对谈,一致地转头过来瞧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v字领毛衣,外头一件米色的风衣,围了一条墨绿碎金的丝巾,下身一条黑色的灯芯绒长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短靴,头发没有打理,懒懒地披散在身后,看上去休闲又大方,又多出了三分英姿飒爽来。

她怀中抱着的灏灏穿的都是质地柔软的棉质衣服,但是白白嫩嫩、异常的可爱。

小宋都提及要报下灏灏,倒是小宋的姑姑着急不已,小心翼翼地盯着小宋,就怕她一不小心将弟弟给脱手掉到地上去了。

季璃昕倒是安心,由着小宋逗弄灏灏,小宋跟灏灏挺熟稔的,而且灏灏也挺喜欢小宋的,在她怀中一点也没有抗议。

她朝着天澈道,“刚回来的?”

冷天澈微微一笑,有些嗔怨地道,“我还是沾了小宋的光,才见得到你,勉强算作是你接的机好了。等下为我洗尘接风,不可不能落跑,先说好。”

去美国谈成这笔生意,花了不少心血,好不容易功成身退了,连那边的人挽留再玩几天,都被他给拒绝了,一谈成了,便迫不及待地飞回来了。

这些天,陪伴他的,是她的一张照片,美国时,他偷拍的,一直放在钱夹里。

“你的接风宴,我自然是要去的。”

季璃昕没拒绝,也间接点名了去的原因。

不是为了他这个人,而是他的接风宴。

送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小宋依依不舍地将灏灏还给了季璃昕,她姑妈特意为几个人拍了一张照片,小宋心情这才好转一些。

送走了小宋,便是冷天澈的接风宴。他把接风宴定子绮罗,他似乎特喜欢这地方,好几次跟着他吃饭,进的都是绮罗。

进包厢的时候,季璃昕发现原来已经有人等着了,是乔晓静。

宋柯看到乔晓静的时候,脸上浮现了诧异,看来他事先并不知情的,这应该是冷天澈的安排。

宋柯视线若有似无撩闲冷天澈,心里头有些不痛快,天澈也跟自己玩起了花招,明知道自己对晓静唯恐避之,却还在小昕在场的情形下,将乔晓静给找来,他的意图,眳然若揭,是在间接提醒小昕宋柯不是她可以供选择的良人。

乔晓静今日打扮的神清气爽,简简单单的装扮,雪白的小棉袄配黑色漆皮的牛仔裤,脚上一双及膝的长靴,头发拉直了,飘逸地垂着。

她看到宋柯,分明是眼前一亮,目光触及季璃昕时,眸色转黯,不过很快有恢复了精神,主动跟这几人打起了招呼,还央求要抱下季璃昕怀中的灏灏。

季璃昕其实是有几分犹豫的,但还是递给了他,这种情形之下,她真是进退步得,她有些明白澈找乔晓静来的目的,但是潜意识里又去否认天澈的这意图,有些难以接受。

在她的认知力,天澈向来很少使计谋的,尤其是对身边的人,难道他在商场上浸润久了,也开始有了转变吗?变得让自己开始陌生起来了。

她一直记得她离婚刚没了孩子时,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目光真诚,有着浓浓的愧疚。

她想,是不是那个时候的天澈,再也回不来了?

宋学长,自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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